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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会遥无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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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元神和不死金身?”翔逐不明白。

普刀冷哼了一声道:“要救瑶影:就必须将你的本命元神封印到你的不死金身之中,还不可以让他们融合,否则你就会毒死她。中了降朱毒的人是不被三界天地所容的,她会灰飞湮灭。纵使佛祖临世也招不会她的魂魄。将封印你本命元神的不死金身磨成粉末,在用我的九天真火煅烧九九八十一天。达到九九归一的效果,那时你所化的九转金丹就算瑶影还剩下一堆骸骨也可以将她从轮回中拉回来。而你……”普刀在一次看了眼他道:“你会魂飞魄散,不容与三界五行。”

“成为护法迦岚后她会变的怎么样?”

“护法迦岚是不可以有七情六欲。那时的她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冰冷的即使用世上最热的天心怒火也融不化。”

“我的本命元神和不死金身在什么地方?”

“呵呵……”普刀正眼看了翔逐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的本命元神一直就在你身边,它自始自终都在守护着你。至于你的不死金身,我想在你识海深处应该可以找到答案。”

“那么来吧。”

普刀再次凝手成印,口中密念真言。一到金白色的影子突然从他的脑后窜出,直奔翔逐的眉心。只见翔逐将眉头紧皱了一下,那道金白色的影子就消失在翔逐的眉心处。

普刀此时已经只身与翔逐的识海之中,他此时站在唯一一处可以成为陆地的地方。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碧波万倾的惊涛大海。这就是翔逐有意识以来所有的一切汇集成的意识的海洋。

普刀缓慢的走下那块空地,小心翼翼的向识海的深处走去。他每走一步,就会有不同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些全都是翔逐每一世所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越靠近识海的深处,那写画面就越清晰。而越靠近里面的画面中,瑶影与另一个女人的形象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然全是她们两人的身影。

到了识海的中心,每走一步都会让普刀心神为之一震。恍惚间,两道身影出现在普刀的面前。正是翔逐和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清晰的记忆甚至让普刀清楚的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逐,真的要出去吗?”

“恩,我已经达到老师的要求,现在应该是我出世一展抱负的时候。”

“是吗,难道和我留在无忧就这么不好吗?”

“不,在这里我真的很快乐。但是天下之大,总有不平事。我空有一身绝学,若只待在这里,我于心不甘。”

“这就你的抱负!天下?好大的包袱。”

“逸,我会回来的。等我!”

画面中的翔逐神情决绝的离开了那个叫无忧的山谷,只留下一道凄美是身影。这一幕在普刀的眼前一共出现过三次,每一次都是翔逐一个独自离开。直到最后一次,那个女人同翔逐一起离开了那个山谷。

在往前,那个女人的和瑶影的身影都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翔逐的身影。在普刀面前的只是一株瑶草、一株降朱草、一块三生石。

一个很大很大的池中,瑶草与降朱草紧紧的生长在这里。灵气四溢的池水正是它们这种灵草最喜爱的地方。本来在池中欢快生长的它们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剪刀破坏的一干二尽。那把该死的剪刀将它们刚刚连在一起的连根枝无情的剪断,一时间灵气四散。接下来的可怕记忆让在识海中的降朱草都不由自主的直打寒颤:一只柔弱的小手将降朱连根拔起,随手扔下界去。漂浮在空中的它看着静静矗立在池水中的同伴,竟然有种恨的味道。

失去了同伴的降朱心灰意冷,在加上灵气四散。即使它现在还只是一株草,它也知道自己命不长久。飘飞在空中的降朱草是那么的无助,一阵微风就可以将它吹到天边。在空中的飞动加速了灵气的散逸,等降朱草落地的时候已经灵气散尽。加之得不到养分,原本茁壮的降朱草已经奄奄一息,片刻就要死去。

就当它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温暖的气息同过那道被剪断的同根枝中涌了进来。早就没有气息的降朱草本能的吞噬着那道温暖气息,同时将自己的根很命的扎进自己掉落的那块石头上。一阵阵石块的剥落声让降朱草知道:自己就快落地生根,只要在一点点就可以活下去。那块石头好象放弃了对降朱草进攻的防守,很快的,降朱草就占据了那块石头,并且恨命的吞噬着石块里储存的灵气。

就这样,降朱草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靠着石块的护佑,降朱草静静的过了一个又一个百年,直到有一年被一个游方道士发现。那道士将降朱草献给了他的师父——地仙始祖镇元大仙。

在镇元大仙那里,降朱草很快的就修成人身。在其间,降朱草很幸运的得到大仙送它的半个人参果,令它的修为大涨。在随大仙参加了一个名叫兰盂盆会的时候,降朱草看见了那个与自己失散了几千年的同伴。看到它如众星捧月般被人宠爱,降朱草就有一种莫名的愤恨,恨天、恨地、恨一切。因为那恨,让他在大会上做出了师父来之前特意嘱咐不许做的事。为此,他被镇元大仙踢出山门。这让他更加怨恨自己的同伴。

被逐后的他遇见了一个神秘的女子,那女子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把自己的来历说的一清二楚,那个女子的名字叫——逸。

遇到逸后,降朱草就一直与她在一起耳鬓厮磨、不问世事。但是与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降朱草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到自己的同伴。同时也有了一种负罪感,对它的恨也越渐消散。

一世又一世的记忆轮回的出现在普刀的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有血有肉。浮在翔逐识海的他和些时候甚至分不清真与幻、回忆与未来。飘飘浮浮,让普刀也感到太多的跌宕起伏,有时还将自己融入翔逐的身形中去。

来到识海深处的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在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普刀找到了关于翔逐修得的不死金身的下落——无忧谷。那是翔逐与逸最后离开的地方,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逸将保有他们原身的三生石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要不是翔逐正好无意间看到,恐怕任普刀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得到翔逐金身藏身之地的消息后,普刀连忙退出翔逐的识海。那道金白色的光影从翔逐的眉心散出,很快的就返回到普刀的灵台穴中,翔逐随即就清醒了过来。看到满脸笑意的普刀,翔逐知道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于是问道:“在什么地方?”

“无忧谷!”

经过六天的长途跋涉,翔逐终于来到了被普刀称为无忧谷的地方。看着那青山绿水、肥草沃野,翔逐真的有点忘尘无忧的感觉。随着普刀的指点,很快他们就闯过了无忧谷谷口的那座万草阵。

来到谷内,一切突然变的是那么的熟悉。看到翔逐惊诧的表情,普刀理所当然道:“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即使只是前世的记忆,你也应该感到熟悉。”

在空当当的无忧谷里,几乎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中心那座向他证实这里曾经有人住过的草庐、枯井,这里真的就什么也不剩了。

走到草庐前,翔逐看了一眼草庐那破旧的窗户,疑惑的对普刀说道:“这里……”但又好象想不起什么。就呆呆的站在原地口中直念叨着“这里……”没有理会翔逐的这个那个,普刀径直走到草庐旁边一处微微耸起的土堆,拔出腰间的配刀就要挖。

翔逐转头看到普刀提刀就势要挖,于是本能的阻止道:“不要!逸在里面埋了九惊蝎。”

停下手,普刀转过头去斜视了一眼翔逐。翔逐连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普刀转过头继续准备开挖,但是他这次很小心的以灵气御刀,自己却站在大约三尺远的地方。那柄表层用密法度过一层银金合金的朴刀刚刚**土中就立马边的通体黝黑,即使是普刀也不由得面无血色。死对于普刀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心中还是不免后怕。缓缓的加大御气的力道,“啵”的一声,朴刀将泥土狠狠的挑飞。刹那间,一道黑影冲向普刀。见机不妙,普刀一个沾衣十八跌狼狈的躲过那道黑影。

站起身望向那道黑影逃逸的方向,即使的普刀也只是大概的看到一个黑色的蝎子的形状,口中不由念叨:“胆小如针尖,骤惊神佛惧。好一个九惊蝎!”

叹息完,普刀走到那被挖开的土堆前探头看去。只见那土堆中端正的摆放着一个锦色的玉盒,原本平淡无奇的玉盒在盛装三生石与降朱草这些年里,竟然也有点同灵之意。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捧到翔逐的面前,轻轻的打开。打开的一刹那,一股寻常人难以发觉的灵气散逸出来,不消半刻就三发的空气中再也寻不到。普刀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却是无比惊骇:暗叹三生石妖的谨慎。

翔逐探头向盒中望去,只见盒中静静的躺着一块破碎的通透玉白的石头。更令他吃惊的就是:一株根白径红、模样甚是令人厌恶的无名小草,那株草竟然在原本一正块的玉石上强行的生根成长。而那块玉石破碎的地方全都是那草的根部生长扎入的结果。

普刀一指降朱草对翔逐道:“这就是你的不死金身。”

没有消化得了普刀的话,翔逐就这样呆呆的指着自己的不死金身久久不能平静。最后在普刀的催促声中,他才醒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抚摩自己的不死金身,翔逐顿时百感交集。

“现在不是你望物兴叹的时候。”普刀说道,“你的不死金身曾经被人用无上邪法封印过,要是不尽快的将你的本命元神封印到其中,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很急吗?”翔逐又看了眼自己的不死金身对普刀道,“能让我在见一眼郡主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普刀面无表情道,“等你到了明州城,恐怕你的不死金身早就凝结化形。纵使是你,也不能让它松动半丝分毫。”

翔株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好好照顾她!”

将普刀领进屋,翔逐很自然的将一个方凳送到普刀面前:“我该怎么做?”

普刀就势坐下:“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放松身心。让自己灵空无物,其他的就交给我去做。”

翔逐依言盘腿而坐,慢慢的将身心完全放松,脑海中渐渐的变成一片空白。

看着已经放松下来的翔逐,普刀突然露出一种胜利的笑容。小心的将翔逐的不死金身从三生石中拔出,在放到翔逐微微合十的手中,口中念叨着古怪的音节。一股炽热的火焰从普刀的手中冒了出来,在他的指引下向翔逐飞去。那道火光没有将翔逐烧毁,而是围绕在他的周围,就象华表中盘绕的玉龙。

被那道火焰缠绕的翔逐渐渐的飞了起来,整个人在空中不停的翻滚。身上的衣物渐渐的剥落下来,到最后翔逐已经赤身裸体犹如婴儿一般。

半个多时辰过去,在看被火焰围绕的翔逐。此时的他早已经不可以在称为人了:团曲如求的他,早已经不能区分那是头、那是手,身型的大小也变的只有拳头般。虽然在火焰旁的普刀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但是处于烈火包围的翔逐此刻正处于烈焰火海之中。灼热的火焰让翔逐通彻骨髓。

这种刻骨铭心的痛竟然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明了自己的前世,翔逐想到了对自己百般呵护守护的逸,也想到了与自己本同气连枝的瑶影。空灵无物的识海中骤时掀起狂风巨浪,站在识海中的他就犹如一叶孤舟,飘忽不定。

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翔逐慢慢的竟然开始复元变大。看到这种情况,普刀也不由得吼道:“翔逐,你不想救瑶影了吗?快点凝神收心,否则就要坏了大事。瑶影今后恐怕就要成为一具无魂失魄的行尸走肉了。”

站在识海中飘摇的翔逐突然听到了普刀犹如炸雷般的怒吼,心中也是一震。抹去心挥之不去的逸与瑶影,再次达到灵空无物的境界。刚刚还惊涛骇浪的识海顿时变的平静万里、波澜不惊。

看着慢慢变小的翔逐,普刀吐了口浊气,心中甚是安慰。同时也加大手中火焰的力量,原本淡白的火焰转眼间变得在无任何颜色,一丝一毫的热量也没有散逸。假如有修道之人见到此时的情景恐怕会惊诧无比——世间竟然有如此凌厉至刚至强的三味真火。

经过漫长的三个时辰的煅烧,翔逐此时早已经变成了一粒如樱桃般大小的金色小丸。散发的金光中,隐隐有些微红的气息。普刀不放心,又煅烧了一会。见金丸不在变小,这才撤去手中的三味真火。没有真火支持的金丸登时就坠了下来,在它落地的一刹那普刀便接住了它。

看着金光四射的金丸,普刀笑得很是开心。突然一道无声无息的无情剑气从屋外悄悄袭来,普刀一抬手就将一柄青刚剑夹于食指和中指之间。看也不看来着,就直接说道:“石妖,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心情大好,不想杀生。你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否则我定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

推开半掩的房门,普刀就看到手执青刚剑的逸怒发冲冠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普刀心情大好的将手中金丸向逸一挥,同时说道:“他!”

“你个卑鄙小人!”逸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与眼前这个人为敌,于是口中怒骂道:“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又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各取所得?”

“哼!”普刀冷哼道,“虽然你活了几千年,但毕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见过履行和约的强盗吗?而我还是个强盗头子。”说完就转身向谷外走去。

逸鼓起莫大的勇气准备与普刀鱼死网破,但普刀的一句话却将她定在原地:“其实翔逐还是有救的。只要你肯牺牲掉自己的千年修为有三魂七魄,用招魂引或许还可以将残存在这里他的魂魄凝结起来。我不保证能不能成功,但总比你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要华的来。要想救他最好越快越好,否则你再也收不到他的魂魄。这不是一个强盗头子的忠告,而是一个痴情人对痴情人的建议。”

看着驾云离去的普刀,逸急忙跑进屋中。看见满屋的降朱草的气息和一地的破布杉,两行滚滚清泪从她那双明眸中涌了出来。

盘膝坐在地上,逸将双手结成一个轮回印,口中念叨着:“三界诸天,九幽螟蛉。以吾魂为引、魄为灯,指引游离于三界五行之内的降朱草游魂散魄。以吾金身为容,合之以游魂散魄,还降朱以神识。咄!”

只见她的眉心处有十道不同的光影飞射出来。三道光影飞到三生石的上方盘结成一个品字阵型,另七道光影分别平均的分布在那品字旁边。十道光影相互辉映,虽然烈日当空,冥灵之光依旧肉眼可见。

逸不停的念着咒语,越念月快。到最后只听得她口中一阵连贯的长音,听不清具体的词。明亮的屋子渐渐的变的阴暗起来,许许多多光点在逸的咒语的魔力下汇集在三生石的上方慢慢的合成一个淡不可见的人影。仔细的定睛一看,那人影竟然与翔逐有八分相似。

看到那抹淡淡的身影,逸露出一死惨笑。一个分神,原本快要凝结成型的人影顿时暗淡不少,许多光点向四周飞射而去,最后消散在空气中。逸受到咒法的反噬,五脏六腑犹如刀铰斧剁,一股浊血控制不住的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勉力控制住那中噬心的疼痛,逸在次念起咒语,力图稳住那将要消散的身影。

勉强施展这种强力法术,即使是有几千年修为了逸也受不了。最后勉强的将翔逐一魂五魄召集起来,用自己的原身三生石将他护住。看着仅有一魂五魄失去神识的翔逐,逸不由得泪流满面。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就这样销香玉陨,除了元身三生石外,今世的肉身、本命元神全都消散无踪。

普刀揣着翔逐煅化成的救命金丹马不停蹄的赶往明州称。一到明州称,普刀就冲进府衙后堂瑶影的闺房。府衙的下人知道普刀的身份也不阻拦。

站在瑶影闺房前,普刀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开门声惊动矗立在瑶影闺房里的瑞王爷,瑞王爷怒视着冲了进来的普刀喝道:“什么人,还不滚出去!”

普刀看了眼瑞王爷施礼道:“泰山大人,小婿普刀这厢有理了。”

“我瑞亲王府有何德何能得普大将军为婿!”

听闻瑞亲王的怒气,普刀也不解释。坐到瑶影的身边,将那颗金丹喂她服下。其间瑞王爷虽然有所阻拦,但又怎么能与普刀相抗。眼睁睁看普刀将不知道名的丹药喂瑶影服下,瑞王爷怒喝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喂影儿吃了什么?”

“世间最好的还魂金丹!”

“还魂金丹?”

“是”普刀略有些自豪道,“泰山大人静等一会,片刻瑶就会醒过来。”

“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瑞王爷担心道。

“那么就将小婿的项上人头取下,以祭慰瑶的在天之灵。”

“要多长时间此药才能见效?”

“最多一时三刻。”

“好,”王爷怒喝道,“就让你多活一时三刻。要是到时影儿还没有醒来,我就将你的脑袋取下当球踢。”

漫长的等待。不管是瑞王爷还是普刀,心无不都提到了嗓子眼间。其间普刀不停的翻开茶杯又放回去,瑞王爷也整整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不下百遍。转瞬间,一时三刻就过去了。而躺在床上的瑶影此时并无半点复苏的迹象。瑞王爷看这销香玉陨的女儿,转身怒斥普刀:“一时三刻已到,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帮你?”

“怎么会这样……”见瑶影没有半点复苏迹象,沉静的普刀也坐不住,口中喃喃道。

“心已死,纵使金丹妙药又怎能令她还阳。”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房间里的两人传来。

“谁,你是谁?”瑞王爷环视四周,却没有见到半点人影。

不同与王爷的不安,普刀此时脸上则是显得无比的恐惧害怕。原本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他此时早已经面红耳赤、汗如泉涌。

“普济,你还不回头吗?”那声音在此传来。

“我还能回头吗?”普刀苦笑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暗。难道现在你还看不透吗?”

“你的岸是岸,我的岸难道就不是岸了吗?”

“想不到你的佛法到是长进不少,”那声音满是嘉许道,“彼岸是岸,此岸也是岸。海不同,姑岸也不同。彼岸荆棘千里、害人无数,你还要走下去吗?”

“我无悔!”普刀虽然害怕,但是仍神情坚决道。

“当年你说你动了不忍人之心,吾就已算到会有今日。本想你参佛多年,应能度过此劫。不想你却自持法力高强,先是擅闯地府轮回之地,在用三味无上真火煅人真魂金身……”

“不用在说了!”普刀怒吼道,对于那人的害怕也暂时的被放到了一边:“千般罪孽自有我一人承受,该下十八啊鼻地狱还是堕入畜道我都一力承担。求你救她一命!”普刀苦苦哀求道。

“我在已经说了:她是为降朱草而死、心死神散,你却叫我如何去救?”

“你法力无边,怎么可能没有解救的办法?”普刀此时就像一个愤怒的公鸡,赤脖耳红。

“一切皆有因果,普济,你又何苦强求。”那声音无力的劝说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普刀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千年来的佛法修行,还没有消除你的唳气吗?如今你犯下滔天大罪,还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真的认为世间在没人可以治得了你吗?”那声音明显有些怒气道。

“……”

“既然这样,普济,我就暂时收回你的全部法力。你将以一个普通的身份进入六道轮回,当你度过十世轮回,有所大悟的时候在回我大雷音寺。这十世中,你将体会不同的生存意义:为人、为畜、为物。一切皆法。”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就打到普刀的身上。转瞬间,普刀就在瑞王爷面前消失无踪。

看着消失的普刀,在看看躺在床上早已冰冷的爱女。瑞王爷的愤怒完全爆发出来:“你是谁?给本王出来!本王要砍了你,砍了你!普刀,普刀,你个小人,给本王滚出来……”

“瑞王爷,一切皆由因生、由果灭。令爱的离去也正是应了因果循环,万望瑞王爷保重身体。”那声音安慰瑞王爷道。

“谁。你是谁?”瑞王爷犹如一个落人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是你杀了我的影儿,你在那里,给本王滚出来!本王要将你千刀万剐,诛灭九族!”

“哎,这又何苦?”

“她是我的影儿,我唯一的影儿!”说着说着,瑞王爷竟然嚎嚎大哭起来。

一道金光突然在房中冒了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站在瑞王爷的面前。看了眼容颜依旧的瑶影,那老僧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到那凭空出现的老僧,瑞王爷不顾恐惧一把抓起那老僧的衣襟道:“是你!是你杀了影儿,对不对。”

老僧口宣佛号道:“瑞王爷,逝者已已,你就不要太多牵挂。虽然说因果循环,但老僧的孽徒也有着不可抹杀的责任。老僧虽不能让令爱还阳,但是保她肉身万世长留,老僧还是有这把握。”

“万世长留。”瑞王爷喃喃道。

“是”那老僧走到瑶影床前,从怀中将一株早已干枯的无名小草放到瑶影在胸前合十的手中。手结莲花印,口中默念真言。一阵阵“咯吱”声慢慢的从床上传来,等声音停下,那老僧也跟着凭空消失。

瑞王爷傻傻的看着凭空消失的老僧,要不是床上瑶影被一种不化寒冰包裹着。瑞王爷真的会认为自己在白日做梦。看着被冰冻起来的女儿,瑞王爷瞬间苍老了许多。步履蹒跚的走到瑶影的身边,对着冰封下面的女儿泣不成声道:“影子,咱们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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