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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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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中秋之前,未染公司终于把经年银行的工作装全部做了出来,“枣核”任命未染全权负责剩下的送货、催款事项,自己乐得享清闲。

未染挑了一天把衣服全都运到了开发银行,接待的是秦一洋,他还是那副宽厚的笑容,“姜助理,好久不见。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是我大意了。”

未染知道秦一洋是说的她对咖啡过敏的事情,自然不能怪他,“秦副总客气了,您并不知道我对□□过敏,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不怪您。”

秦一洋引着未染向接待室走去,“姜助理先在这里稍候,我先去把货物的事情交代一下。”

“秦副总请便。”未染笑望着秦一洋走出去,不知怎的,秦一洋转身的一闪那,她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悲悯,也许是看错了,他本来就是温和谦厚的人。

未染在沙发上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经年径直走过来跟她挤在一个沙发里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肩头,“来了也不去找我,还让我来找你。”

未染向一边挪了挪,给经年让了一点地方,“怕你忙,而且我要不管不顾的就去找你,对你影响也不好。”

经年吻了吻未染的额头,“怕什么,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梁经年的老婆。”

未染似嗔似怒,“又没正经。”

经年越发得寸进尺,头一低吻上了未染的唇,将她逼入沙发的一角,修长的手指在她背后放着火,“就是要不正经。”

“梁总……”秘书领着财务科的科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着头看脚尖,心里默默念叨:要办事回家办不行,要不就去自己办公室,门一关谁还能看见,非要到接待室里来打野战!

未染立刻推开经年,红着脸整理衣服和头发。

经年满不在乎地站起来,眼睛里有一丝不耐烦,“什么事?”

秘书头也不抬,“衣服已将验收完毕,孙科长来给姜助理结一下预付款。”

经年向着秘书背后的孙科长看了一眼,伸出手,“给我吧。”

财务科的孙科长立刻紧走了两步把财务处开出的汇款单交到经年手里,那姿势像是被土匪欺负了的良家妇女,眼神躲闪,半红着脸,几乎是逃跑似的向门外走。

刚到门口,背后又传来经年的声音,“等一下。”

两个人恭恭敬敬回头,等候经年示下,经年瞥了他们一眼,“把门关上。”

秘书狠狠地点了点头,关上门走了,甩下一路的不堪入目!

未染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肩头耸动,脸颊微红。经年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半响,眼底仿佛有团火在烧,他猛地拉起未染,将她推到墙边,吻了上去。

“唔……”未染的声音被经年吞没,他的舌在她口中肆虐,掠夺她的气息,她的胸腔鼓胀着,像是要爆开来。

经年终于松了口,额头抵着未染的额头,呼出的气息一缕一缕吹在她的脸颊上,故意问:“还笑不笑了?”

未染的呼吸也有些急,手掌无力地推在经年胸前,“别闹,我是来办正事的。”

经年支起胳膊看着未染,俊朗的眉目勾魂摄魄,“汇款单就在我手里,你准备怎么办正事?以身相许吧,我可以考虑考虑。”

未染也不跟经年废话,直接一转身从经年手里把汇款单抽了出来,吻了吻他的唇角,“你考虑吧,我要回去复命了。”

经年拉住未染,“晚上不要等我了,有几个同学从美国回来,要给他们接接风,回去得可能有点晚。”

“哦。”未染点了点头,又嘱咐经年,“喝酒之前先吃点东西,不要空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或者你找人送你回去,你可千万别开车。”

从银行出来,手机响了 ,未染拿起来一看,是楚杉的,说是有事情要找她,约她在一家奶茶店见面。虽然上次不欢而散,从此再没有联系过,但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了,总不会这辈子不见面,毕竟,未染知道自己也没有多少朋友。

未染赶到的时候,楚杉已经点好了奶茶等她,“玫瑰盖红,喝吗?”

“谢谢。”未染吸了一口饮料,“那个项目……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废了就是废了。”

未染沉默,她不想再解释什么,她知道楚杉一切都明白,既然楚杉不愿意挑明,她也就不提了,只装傻充愣就行了。

“我辞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出乎意料,却也在意料之中,出了那样的事故,楚杉在公司必定不好过,她受不了那些气。

“有好几个周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自己开了个工作室,早就想自己创业了,正好上次是个契机。”

未染又沉默了,她不清楚楚杉找她的真实目的,这让她心里发慌,她知道楚杉不可能找她诉苦,她从来只需要别人的羡慕与崇拜。是要她帮忙?可现在,她还能给她帮忙吗?

“我接了一个项目。”楚杉突然说:“是一家银行的支行店面翻新,甲方的负责人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跟梁经年是同学。”

未染不知楚杉何意,只是看着她,听她说下去。

“我没去过美国,不说我从甲方负责人的口中听到了很多那边的事情,有一些是关于梁经年的,他对梁经年的印象很深。据他说:梁经年的私生活很混乱,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家世显赫,人长得又帅,很招各路肤色美女的喜欢,留学生的队伍里常常能看到他领着各路女人招摇过市,甚至是在家里过夜。”

未染心里堵得难受,但还保持着冷静,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未染,我听说你跟梁经年在一起了,是真的吗?他在美国待了六年,你们也有八年没见过面了,即便你还爱着他,你能确定他也爱你吗?他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未染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楚杉的话,但她知道楚杉没有骗她的必要。她有想过梁经年的过去,也想过他可能交往过别的女生,可当真的听到这些事情,她发现她还是很难接受。手心里的玫瑰盖红冰冰凉凉的,那凉气,一直窜到心里。

楚杉见未染不说话,又说:“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们总还是朋友吧,我希望你好,但不希望你被骗。”

“我知道了。”未染只有这一句话,用尽力气说出来的。

楚杉对未染的表现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发过,只抓起包想要离开,临近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未染的背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那一刻,楚杉突然有些心疼,也有一些内疚。那一年的教室里,原本未染是处于安全的位置的,是她站不住身体推了未染一把,造就了未染与经年的纠葛。从根本上说,未染的幸与不幸,是由她一手造成的,今天弥补,还来得及吗?除了未染,她没有别的朋友,这世上友情同爱情一样,也是需要珍惜呵护的。

人再好强,也是需要朋友的!

未染在那里直坐到天黑,一动也不动,没有力气。奶茶店里亮起了灯,橘色的光线有一种暖意,朦胧的暖意。可那暖意照不到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未染想要冲出去质问梁经年,可那想法瞬间就熄灭了。

她有什么资格呢?那是梁经年的过去,是她一手造成的过去,经年有完完全全的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她无权过问,过去是,现在依然是。既然过去了,也只能让他过去,不能让这过去困扰他们的未来,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未染走出咖啡馆,初秋的风裹着丝丝的凉意袭来,路旁的银杏树上有叶子荡荡悠悠地落下。她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着,看路灯的照射下自己那纤细的影子,暗沉沉的,缓缓移动。

溜达了许久,脚腕都有些酸痛了,经年的电话打了来,未染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接通了电话,“喂?散场了?”

电话的那头没有回应,乱糟糟的,震耳的乐声咚咚响着,未染仿佛能透过磁场看到那里的嘈杂,是个群魔乱舞的景象。

也许是不小心按到了,未染正要挂断电话,音乐声弱了些,像是出了门,几个男人吵吵嚷嚷的。

“我说经年,这才几点你就要回去,以前你可是最能玩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秦一洋的声音。

“哟,浪荡公子成五好青年了。”那声音很大,“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的魅力啊?改天带出来让大家也见见。”

经年没有回答,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没过片刻的功夫,刚才的男声又响起来,“我说,不会是那个甩了你的姑娘吧!你可真行,那时候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怎么人家对你一露笑模样你又贴上去了?在美国那些姑娘多好,非要把自己弄得跟小白菜一个样!”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记得你回国的时候,说要找到那姑娘,报复她的,这话你还记不记得?”

未染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止,电话那边只听到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有些刺耳。

“怎么不记得?我这不是已经把她追到手了么。”经年的声音很轻,听在未染耳中却像是一声霹雳,划过脑海,头脑一片空白。

“你是想让她爱上你再甩了她,可以啊,也让她尝一被甩的滋味,这才痛快!”

脚下一软,未染跌坐在地上,手机从手心里划过,掉在地面上,电话那头几个男人的笑声很是清晰,像一把把利剑刺向她,她伤得体无完肤。如果说经年的过去她可以接受,那么现在呢,她以什么理由继续跟他在一起?他果然是恨她的,他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恨,蚀骨的恨!

朋友要送经年回去,经年站在路边,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竟是接通的,通话时长已经有十多分钟。未染都听到了什么?经年有些心慌,勉强稳了稳心神对着电话说:“喂,未染,你在听吗?”

未染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经年的声音传来,她没有去接,身上没有力气,心里也没有力气。她是不是该对着电话那头咆哮,她该气势汹汹地去质问他的,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好累好累。

存着一丝侥幸,经年挂断了电话,酒也醒了一半,口中有些发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家的时候,未染已经睡下了,没有等他,经年蹑手蹑脚地去了卫生间洗漱。从卫生间出来,裹着一块浴巾就躺到了未染身边,张开手臂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边。

未染的眼睛闭着,眼角却有泪沿着脸颊滑下,忍不住,她想跳起来质问梁经年,她想让他离开,她想潇洒地跟他摊牌。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原来自己舍不得……

只要在他身边,她宁愿被骗,多骗一刻也是好的。只要他不提,她会继续装傻……

未染转过身体依偎进经年怀里,唇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没怎么用力气。经年的身体震了震,他捧起未染的脸,吻了下去,先是轻轻的,渐渐加重了力道,呼吸狂乱起来。

不知怎的,未染的泪更加止不住,一颗一颗滚出眼眶,热辣辣的。那缠绵的吻,是个讽刺,是个笑话,可谁让她舍不得。

经年突然感到口中有酸涩的味道,他能明显感到未染的脸上湿湿的,她哭了,为什么?他停下来,伸手想要去开灯。

“不要。”未染拦住经年,她用力抱住经年,细长的手指在他背上游移,她去扯他身上裹着的浴巾,手法有些急躁,“爱我就好。”

经年心头的火被点燃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伸入未染睡衣内撩拨着,一寸一寸对她进行侵略……

后来的几天,经年发现未染不正常。本来就不怎么爱笑,现在更是清冷如霜,不过对他却是好得异常。未染像是在讨好他,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干,每顿饭都是他爱吃的菜,每天的菜色也不重样,他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他不舒服,十分不踏实!

中秋节的前一天,经年一进家门,便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像是熬了粥。他突然想起昨天他随口说很久没吃砂锅粥了,就那么一句,果然,未染今天便做了。

未染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面上是尽量拼凑起来的温婉,“回来了?饭马上就好,洗把手就可以吃了。”

经年勉强笑了笑,走进卧室去换了衣服,收拾完出来,未染已经把菜和粥都端上了桌,碗筷也已经摆好了,她正给他盛粥。

经年不说话,直接走过去坐下,喝了一口粥,“这里面是鲜虾?”

未染把小菜推到经年近前,“嗯,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好喝,若是再加一些干贝的话会更好。”

未染的身体僵了一僵,歉疚的语气说:“你先将就喝,我下次加上。”

经年口里的粥有些咽不下去了,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未染在讨好他,她似乎不想让他看出来,可她的演技太拙劣了。考虑到这背后的原因,经年只想到一种可能,就是那天的电话,她听到了,全听到了。可她为什么不发作,她要做什么,经年有些想不明白。

“对了,吃完饭我想回一趟家,明天中秋节,我妈下了通缉令,一定要我回去。”经年的语气不知怎的带了些许歉疚,尽管本来梁妈妈是要求他晚饭也回家去吃的。

未染的身体颤了颤,眼神看着地下,声音低低的,“哦”了一声。

经年放下筷子,“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未染还是看着地下,“嗯”了一声。

经年忍不住了,他拉住未染的手腕站起来,让她与他的眼睛对视,“未染,你怎么了?”

未染装得真是不像,即便她很想笑一笑,可她没笑出来,“没怎么啊。”请你不要揭穿我,我只不过想要跟你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即便你是在骗我,那就骗我久一点。

“那天的电话你都听到了对吧?”

“哪天?什么电话?”

经年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

未染的眼眶红了,很不争气,却怎么也忍不住,她的嘴唇有些发抖,“那不是真的。”

“是真的。”经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是怨气积得久了,他是真的恨她。“我是真的想让你尝一尝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生不如死吧?”

未染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经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对你好,我用我的命来补偿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再接受我?”

经年抬手给未染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他发现,她的泪水永远会让他心痛。是的,他败给她了,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爱,恨!恨,他该恨她的!

“我不要你的命。”经年推开未染,转身拿起外套,“我先回家。”

未染跌坐在椅子上,泪眼朦胧地看着经年离去的背影,她叫住他,“经年!”

经年停了停脚步。

“现在的你,爱过我吗?一点也算。”

“我恨你!”

经年开门走了出去,他一点都不开心,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相反的心里痛得要窒息,撕心裂肺的感觉。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的铁链,好几次,他真想转身再跑回去,可他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说,就是做了说了,因为他恨她。

未染向门口跑过去,可还是没有抓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她无助地倚着门坐在地上,目光茫然不知所措,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沙发、茶几、书柜、餐桌……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森然的怪物,在冷冷嘲笑着她的失败。

原来这间房子这样大,大到让人觉得寒冷,她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也不属于她,她是孤独的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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