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发不可收,乐极易生悲。(1 / 1)
姜熠身子一紧,不在这里?那就是可以在其他地方做了?几乎是一阵风一样,他抱起林习就往房间内冲去,袖子一拂,房门顿时闭紧,将两个人完完全全隔绝在一个只有彼此的空间里。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自然异常动人,又是如此良辰美景,岁月悠长,岂容辜负?直至日落西山,满室都是甜腻的气息,散也散不开,姜熠才终于舍得从林习身上离开。
“我讨厌你!”
身体的虚软刚刚恢复,林习拉着被子就躲到了床脚,这一身的暧昧痕迹,还有后面那羞人的酸疼,都让初经□□的少年恨不得挖个坑就地埋了自己。
“林习,我......”心满意足地将小白兔吃干抹净的某人,看着一脸委屈轻咬红唇的那人,半掩半露的躯体上都是自己留下的鲜艳痕迹,忍不住身下又是一紧,几乎要再接再厉,一直到明日早朝再起身算了。
可是看这情形,若是再做下去,怕是以后一个月也近不了他的身了,还是深谋远虑为长久计的好。
等两人从房中出来,已是圆月东升,晚风轻拂。
姜熠得了满足,神清气爽,连日来的阴霾消失殆尽。林习则是连站直都成问题,一双腿不住地打颤,秀丽横生的眼角眉梢满是倦意。
“一会儿就让你睡,今天有宫宴,父皇点名让你出席,你去那儿露一下脸,我便带你回来睡觉。”
姜熠怜惜地将人拥入怀中,暗暗在心里责骂自己不知节制,明明知道今夜还有事情就让林习累成这样。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这小家伙这般诱人呢?
林习颤抖着手推开姜熠,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正好燕雪过来,便让他扶着自己去了前殿,看都不看姜熠一眼。
剩下太子殿下一个人站在满地清辉中,懊恼地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今天这一顿吃得是相当得称心如意,但是看样子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啊!
中秋宫宴,自然是非同凡响。林习到达之时,除了皇上皇后,已经坐了满满的一堆人,宴会在明湖畔举行,一池湖水在烛光映衬下熠熠生辉,但都不及倒映在湖中心的那轮圆月光辉夺目。
阮晏和阮乘风父子也在,姜炀也在,还有一大堆林习不认识的人。
狠狠地瞪了阮乘风一眼,林习一个人坐到了这排的末首,紧挨着一个看起来眉目温和的世家公子。
阮乘风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着方才林习走路的别扭样子,还有那一张鲜艳水润的脸,他登时有些明白过来。太子殿下难道是借着吃醋之名,行了夫夫之实?这几天上朝,他可一直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来着。
有心想去问一下林习,可是这种事也不大好在这种场合问,起了起身他便又坐了回去。也罢,事后再问吧。
那位温和公子见林习坐下来就开始吃东西,而且一边吃一边还咕哝着什么,觉得有趣,他便开口同林习攀谈起来。
林习正在腹诽可恶的姜熠,恨不得把手里的食物当作他,一口一口嚼个稀巴烂。忽然听到有人同自己说话,他吓了一跳,满口的食物呛出来不少,咳嗽得惊天动地。
那位公子才是真正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就端起桌上的茶水给他。可是林习一手一个鸡爪,一手一个甜饼,那位公子只能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
忽然众人起身,原来是太子驾到。
姜熠一路跟着过来,刚一进来就四处寻找林习,结果这一看之下,又是脸黑如墨。
众人都还跪着,只有那两个人仍旧坐在那里,自然十分醒目。
忘记了让众人平身,他一个箭步冲到林习面前,伸手就夺过那只杯子。林习正喝得舒服,压下去了口中食物,忽然被人拿走,他怒目而视罪魁祸首,看到是姜熠,更是怒气不止十分。
“参见太子殿下。”
而那位温和公子则是一惊之下,连忙起身行礼。
“你做什么?是要我被呛死吗?”林习瞪圆了眼冲姜熠怒吼,只不过叫了一下午,嗓音有些沙哑就是了。
姜熠一听他这副声音,想起了下午的事,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一把握住林习的小手,也不在乎上面还有食物的油腻和碎屑。
“跟我去前面坐。”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乞求。跪在地上的那位公子心中顿时惊讶不已,这个坐在自己身边胡吃海塞的小公子到底是谁啊?连太子他都敢这么对待。
而林习说出的话更让他惊讶了:
“我不去,我就坐这里。”挣脱掉姜熠的手,他接着往嘴里塞东西,再不看他一眼。
姜熠正要继续说下去,身旁的燕云提醒他众人还都跪着呢,他这才让众人起来,无奈地看了林习一眼,向亭内走去,见过诸位嫔妃,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眼睛却还盯着林习的方向。
“怎么,被讨厌了?”挨着他坐的是姜炀,照理说他该在府中呆够半年,但是皇室之事,也就个说法而已。不过,姜炀今日出现,倒是出乎姜熠的意料。
“六哥这么关心我啊?”
姜熠看着虽然仍然深沉却不再阴冷的姜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如当初一般的语气跟他说话。
姜炀饮了自己面前的一杯茶,默不作声。
果然是本性难移,姜熠暗叹一声,也不开口了,专心致志地盯着林习,生怕一不注意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片刻之后,皇帝皇后驾到,众人又是一番起身行礼,才终于安稳下来。
常德帝面容依旧消瘦憔悴,显然仍然为病痛所苦,他在场中寻了一会儿不见林习,才开口询问太子。
姜熠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指给了常德帝看,李大人也赶紧前去传唤。
林习正在和身边的那位公子交谈,原来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一直住在京郊,才刚刚进城,就被他老爹带了来参加宴会,反正这里这么远,皇帝也顾及不到。
见李大人过来,林习高兴得请他吃鸡腿,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他拉着向亭内走去。
“坐得那么远干什么,朕方才都没看到你。”
瞧着林习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常德帝非但没有责备,反而语气有些亲切,倒像是对待后辈子侄一般。
在座的都是后宫嫔妃和当朝一品大臣,见素来严厉的皇帝竟然对一个小太医令这般亲近,俱是不解。
“皇上,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林习大喇喇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不行礼,甚至语气也毫无恭敬,就像是在和一个寻常父辈攀谈一样,众人的嘴张得更大了些。
“说吧。”常德帝看了看一旁紧张兮兮的太子,忽然意料到了什么。
“我想辞官出宫。”林习毫不犹豫,语气坚决。
“不行!”
常德帝还没回答,姜熠已经一声惊呼站了起来,吓了众人一大跳。只有姜炀面不改色,仍旧喝着自己的茶。
“我是在同皇上说,又不是跟你说。”林习瞅了姜熠一眼,又继续专攻常德帝,“我留在宫里,就是为了替皇上您看病的,否则我家那老头子一定会伤心死的。可是现在,皇上有了替您看病的人了,也用不着我了,那我就出宫回家了。”
常德帝听他提到林重,面上浮起一抹笑意,睿智的眼神里闪过一道亮光。可是看着自己那个几乎忘了身份地位的儿子,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叹一口气:不愧是那人养大的孩子,就有本事让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儿子如此乱了阵脚。
身旁皇后阮瑶一直没有说话,只有林习那一番话似乎让她微微动容。
终日在佛堂静坐,她根本不知两个人之间的事。可是见林习对姜熠如此态度,而姜熠却仍然愣在那里盯着他,她倒是有了些眉目。心中也是一阵叹息,她默默捻起手中的佛珠,以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