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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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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位公子,一日两面,缘分匪浅啊!”

林习言笑晏晏,一如他留给姜炀最深刻的印象,鲜明生动如一汪三月春水。

姜炀没有开口,因为之前那个说看中自己的姑娘也在,仍是眨巴着一双杏眼直瞪着自己。他突然觉得这么美貌的佳人有些碍眼,让他生出了一股厌烦的情绪,仿佛她的存在,玷污了不染纤尘的林习一般。

“好漂亮的玉坠子!”楼新月惊呼一声,就要去夺姜炀手里的玉坠,后者正凝视林习,一时不防竟被她夺了去。

姜炀的目光顿时凛冽起来。

“还给我。”他一字一顿,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强势。

饶是楼新月平时骄横惯了,也被他这般情态吓了一跳,刚想说几句不着调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君子不夺人所好。新月,你不要再胡闹了,快还给这位公子。”林习虽然也是心下一惊,但须臾又云淡风轻,从楼新月手中拿回坠子递到姜炀手里。

“小狗子,你莫要再欺负人家外地人,这枚坠子多少钱,一会儿你到青梅馆拿钱。”

姜炀听到了林习的话,心思却仍然缠绕在方才手指轻触间。林习的手指修长,像他的微笑一般,温润如玉,划过自己手心的那一瞬,好像也在心上刻下了细细的一道痕,似乎天底下再好的药也不能平复。

“这个给你。”

仍然是不容拒绝的口气,却显然多了那么几丝摇漾的温情款款。

林习一愣,不知该如何应对伸在眼前的这只手。

“你付的钱,自然是你的。”姜炀选了个他容易接受的说法。

“无妨,相见即是有缘,权且当做是我尽地主之谊,送与公子的。”林习果然相信了他。

姜炀仍然坚持:“我身上无甚回礼,这枚坠子也无处佩戴,你的腰坠儿旧了,正好可以换上。”

敢情早在江上见面,他就注意到了林习身上的坠子有些破旧,来集市闲逛,指不定也是专为了他寻坠子而来。

林习低头去看,果然如此。

“公子好细心,这东西陪了我多年,确实有些旧了。”他手指摩挲着那枚略显陈旧却雕工精致的青梅玉坠。

姜炀见他接受,神情松缓下来,一颗心也好好放回了肚里。

江南的小巷,果然是九曲回折,婉转通幽,可是该遇见的,即便山高水远,也终归能执手相看。

重华宫里,灯影幢幢。

燕云进来的时候,宽大的书案背后,姜熠正趴着打盹儿,手里还握着皇帝钦赐的朱笔。

时局动荡,为了赢得更多朝臣的爱戴,赢得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姜熠就必须承受旁人所难理解之重。而为政事操劳忧心,就只是最最末等的一件。

“主子......”

燕云手里捧着一只玉碗,轻声唤醒姜熠。也只有他,能不经通报进得太子书房。

姜熠并未熟睡,只是闭目养神,闻言轻启眼帘。跳跃的灯火下,他双眼似闭未闭,眸光倦怠慵懒,与懵懂的婴儿初醒时一般无辜质朴。就那样枕着自己的双臂,半晌冲燕云微微抿嘴,看到他手里的玉盏又有些无奈,忍不住轻叹:

“又要喝药,就不能有一日不喝吗?”

燕云看到他先前初醒情态,本已是心旌摇动,此刻他软糯赌气似撒娇一样的声音入耳,更是让他心慌意乱,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压制住那股从心而起的怜惜。

也只有这个时候,平素以太子之行要求自己的姜熠,才会像个依赖兄长的弟弟一般,轻松一些。

没有多说,燕云只是向前递了一些玉碗,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姜熠知道他寡言少语的品性,这药也不能不喝,停了一阵,找回些面子就认命地接过了玉碗一饮而下。

燕云欣慰,接回玉碗又将碟子里的果脯递了过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六哥的一个玩笑,连累你一个一等侍卫长熬了五年的药,若是传了出去被朝堂上那些爱嚼舌根的听了,我这太子的面子,怕是要丢到皇城外去了。”姜熠口中噙着果子,却突然生了感叹的心思,貌似随意闲谈的一句话,却让燕云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都是燕云的错。”他惶恐请罪,难掩语气里的自责。

“你何错之有?”姜熠站了起来,背负双手欣赏墙上的画卷,卷上一人一秋千,时值夏日,青梅累累,掩映在青果绿叶间的那白衣人儿,衣袂翩跹,举止风流,让人奇怪之处是,画中人并无容貌,面部那里一大团留白,似乎是未竟之画,但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平添一丝神秘,可见绘画者笔法之单纯,用意之精巧。

“燕云没能保护好主子,自然是燕云的过错。”

“彼时你不过初进皇宫,岂知这里是兄弟相残的场所?”姜熠伸手细细拂过那团留白,似乎是在描摹画中人的嘴角眉梢,他语气仍是淡淡,“即便我自小长在这里,也不曾料想太傅所言竟然真能一语成谶。我都不曾提防,又岂能将过错归于尔等?”

燕云哑口无言。他从小在燕山修炼,只知道将来要成为保护太子的重要力量,谁能想到刚进皇宫不过数日,还不曾熟悉环境,太子便在自己眼皮底下中了不解之毒。而且查来查去,下毒者竟是太子的亲兄,皇帝下令将此事保密,相关人等皆被灭口,即便是历经十几年培养出来的燕云,也毫不留情。若不是醒过来的姜熠苦求皇帝,燕云又岂会活到现在?

大概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燕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是从被师父带进燕山的那一刻,而是面色发白手脚颤抖的姜熠扶起自己的那一瞬,他的生命中,就只剩下姜熠。他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姜熠能更好地活。

短暂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主子,燕霜有消息了。”

燕云收起托盘,开门接过燕露手中的纸条,吩咐他继续守着书房。

燕霜一路以轻功赶路,不过两日,便抵达柳镇。

“六哥果然考虑周全,此去江南,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泄露。”

姜熠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交还给燕云。

“六皇子一向谨慎。”燕云难得语气有些起伏,似乎听不得姜熠称赞姜炀。姜熠忍不住看他,脸上也多了些清浅的笑意:

“云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我夸六哥,就会变脸。”

“燕云不敢。”

幸亏有烛光掩饰,否则姜熠就可以清晰地看到燕云脸上突然飞升的红晕。

这些年他们相伴着不断长大,姜熠越来越接近权力的中心,有些称呼早就心照不宣地束之高阁了,今日猛然一听他唤起,还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心动莫名。

“去吧,我再看会儿。”

姜熠冲他摆摆手,有这么一番交谈,总算冲淡了些看奏章沉闷的心情。可也只是冲淡而已,终究不能完全免除,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只能无可替代地走下去。

燕云依言退下。

“若是六皇子能将林家的人带进宫来,燕云定会想办法,替主子完全解了身上的毒。”

退至门口处,燕云突然停下,又转身向姜熠说了这么几句话。

姜熠愣愣地盯着门口,烛光照不到的地方,燕云的身形有些模糊,声音却异常沉稳有力。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燕云一直为此事自责,若不是不能离得姜熠太远,他早就跋山涉水替他寻求解毒良方去了。

檀木做的大门发出吱呀两声,偌大的房间内彻底没了声响。

姜熠却突然嘴唇一勾,缓缓摇头,他手指摩挲着身后墙上的画中人。似是自言自语,却又似在像谁倾诉: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浑厚带笑的嗓音里,满是温柔和怀念,而且深沉浓郁一如那些酿了六年之久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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