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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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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渊,包括李衡言得到的消息都是二人失踪,正急得心头冒火,憋着气就等谢西风和林天叶回京,好好迁怒一番。却没想这周玄和李修一竟先回来了。这二人平安无事,直到入了宫门,守门的传来消息,周渊和李衡言才知道!

也不等歇一口气,立刻传见。

行完礼,就听周渊叱责了一声“胡闹!”显然一腔担忧都变成了愤怒。

周玄请罪:“是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

李修一委屈的抬头,看到师父也在一边,扁扁嘴:“皇伯伯,师父,修儿没有胡闹,是真的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李衡言扦扦衣摆,面无表情,周渊勉强压住怒气:“说吧,怎么回事!”

“我和六皇子路上坐的马车遭人暗算,坠入谷底,幸而碰巧遇见林大人的朋友搭救,为了不再添变数,我们便索性装作生死未卜。这才一边悄悄潜了回来。”

周渊面色稍缓,皱眉问道:“没有受伤吧?”

“六皇子折了手,不过现在已无大碍。”

仍是让方公公请了太医来,给二人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

“下去歇歇罢,其他的事交给朕。”

应天宫。

“谁下的手?”

“我猜多半是戚家人,不过还有没有别家的手笔就不知道了。”

李衡言低眉沉思,良久道:“不管怎么样,以后这种事要先给我通个气,莫让为师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担心。”

李修一笑得没个正形,“哎哟师父您多年轻啊,说这种话!”

李衡言无奈叹息:“去看看藏玉吧。”

李修一哎了一声:“几个月没见怪想的。”说罢一摇三摆的走了。

李衡言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笑笑。

藏玉住在承恩阁后面的一个院子里,李修一走进去时这小孩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倒茶喝。七八岁的孩子,抽起条来也快,看起来又长高了些。

听见声响,藏玉放下书转过身平静道:“你回家了。”

“诶,不说有点高兴,至少得有点惊讶吧。”为师不尊的人可惜道。

藏玉不卑不亢:“师祖早打发人过来通报了。”

天知道自己现在的平静是花了多少精力来维持的,当自己听到师父出事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能置信,师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出事!但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好消息传来,自己的心渐渐被恐惧悲伤占据,一日日的往下沉,仿佛快要透不过气来。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不见了。

那一刻,李藏玉深恨自己的无能,不仅无法了解关于更多师父安危的消息,甚至连自己的地位都不敢确定能够保住!

但今天却听到师父回来的消息,一瞬间自己竟然像个回到母亲怀里的婴孩,满心满意的喜悦,简直快要溢出来。自己捧着易经,半日了竟一笔一画都没有看进去,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门口。真等到那人进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很担心你,我很想你,我很不愿意你离开......无数告白在脑海中划过,斟酌良久,终究只是淡淡一句:你回家了。

这些纠结李修一才不知道,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无趣,可真无趣。一点作师父的快感都没有。”

藏玉掩饰好小心和期待,装作不经意般问:“接下来还要出去吗?”

“哎,破小孩,你该不是这么希望我走吧。”

藏玉把头埋进书中,小声道:“没有。”

李修一好奇上前:“咳,作为师父,我是不是应该督促下你的学业。”整天把师父的权利挂在嘴边,这人倒是才想起师父的义务。

倒正巧白露从外面端着几碟小点心进来,闻话调侃道:“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

又转过身唤藏玉:“上次看你爱吃红豆山药糕,特地又让厨房给你做了些。你倒是歇歇,可别累坏了身子,咱们又不急在一时。”

李修一捏捏鼻子,这白露是学了变脸吧,“诶诶,差别待遇可别这么明显。”

当年自己与白露的关系,概括起来也就两个词:告状与挨罚。从来没见过白露对自己这么清风拂面,温柔贴心过。

李藏玉的存在不入规定之内,因此还不能算正经主子,平时白露都直接唤他名字,反而还觉得亲近。这李藏玉学东西已经不能用努力来形容了,简直是拼命。白露深觉,要李修一当年也这么省心,自己起码多活二十年。

哦,自己又犯蠢了。奢望李修一让自己省心,还不如奢望冥府判官是个老花眼,一不小心看漏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李藏玉把糕点推到李修一面前,李修一得意了,嗯,还不算个白眼狼。

戚封确实比戚奉中聪明太多,戚奉中一不知道谢西风会武功,二不知道沈秋心和谢西风住在一起,三不知道李修一的身份,贸贸然下手,还留了大把证据。戚封则不一样,即使是周渊严查,也没抓到什么致命把柄,但周渊心里既然已经种下怀疑的种子,发芽只是时间问题了。

关青受到了周渊的亲自接见,也没说上几句话,已经紧张的快要同手同脚了。好歹兄弟没跟着进宫,不然丢脸丢大发了。这也不怪他,平时见过的最大官就是林天叶,谁能想到随随便便挖个坑,竟掉了这么两个大人物进去。诚惶诚恐的应了几句话,就抱着皇上御赐“义薄云天”四个字回河西了。

嗯,回去要把这个做成牌匾挂起来!

林天叶和谢西风不日回到京都。当时本是为了惩戒林天叶才让他跟着回来的,现下他不仅没罪,还有功,倒不好将他继续打发去河西了。就这样不上不下的留在京都。

周渊批了会奏折,突然觉得很无趣,便问方公公李修一在哪儿。方公公恭敬答道:“这个点,李小主子怕是在六皇子宫里呢,可要奴才派人去接?”

周渊想了想:“罢了,我去看看他们。”

到了六皇子宫,也不让通报,走进去见二人在窗边下棋。一黑一白,一稳重一灵动,好不般配。

二人见了周渊,端正行礼,李修一挽了周渊上坐,周渊道:“朕想着,玄儿也不小了,你几个哥哥都有了宅子,你也选个地儿吧。”

周玄愣了一愣,垂目道:“是。”

李修一先忍不住:“皇伯伯......”

“知道你们从小玩在一起,可玄儿毕竟大了。”

“那以后我可以出宫找六皇子吧。”

“也没拘着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周渊走了,周玄淡淡问:“还接着下吗。”

“不下了不下了,烦死了。”

周玄叹了声气,从后面默默环住李修一:“你什么时候也这般优柔寡断了,总是要来的么。”说罢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李修一耳后,慢慢转向侧脸,李修一勾勾唇,转脸就接过周玄的吻。

给周玄建府根本没花多长时间,紧接着就是给周玄赐婚,周玄推脱自己年龄小,被周渊好一顿训斥,自己这个年纪正妃都娶了,跟别说大把的侧妃什么的。连人都给周玄定好了,五皇子的表妹韩亦楣。

六皇子灰头土脸的出了殿,就遇见五皇子周素,周素一身月白团花袍子,坐在轮椅里候在外面,见他出来谦和的唤他一声六皇弟,当真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与世无争样。

周素常年在行宫,因残疾失了继承权,倒也没人去烦他,这次进宫大概是要商量韩亦楣的事。二人道了别,各怀心思的分开。

周玄出了宫,走在东大街上,恰好路遇三皇子周靖打马走过,一身玄色紧身袍子,英武神气的样子,想是才从郊区行宫玩乐归来,见了他的车队凑过来打招呼,大大咧咧的朝他喊:“提前恭喜六皇弟啦。”周玄笑着应了,心里无端烦躁。

自己和李修一这样的身份,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起来都好笑,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忍不住焦虑。

不知道宫里面那位会怎么想。

罢了,这人才是最理智不过的。

当皇帝有个好处,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了你。

李修一知道周玄要娶亲的时候,婚期都定下来,李修一私下遇到周玄还偷偷揶揄他:新娘子好不好看,啊,没见过?要不我先去帮你把把关?

李修一说到做到,没几天趁着沈老爷子大寿,撺掇了沈秋心巴巴的让人把请帖送到韩家。等到大寿那日,李修一从宫里溜了出来。

到了沈府,让人通报了,没一会儿沈秋心就从里面出来,沈秋心对他坑谢西风的事还有些不满,管他是不是国师徒弟,根本不给他好脸色看。娃娃脸装的不苟言笑,李修一也不以为意,摸出个画筒:“小小敬意,代我问沈老爷子好。”

沈秋心一看这人送的书画,便知肯定不是凡品,很想拆出来看,偏又怕显得自己太心急,心里痒痒的,脸上也有点绷不住了,犹自色厉内荏:“咳,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李修一自然不会客气。

二人走了进去,手里的画筒也没去寿礼处登记,李修一心里暗笑,朝沈秋心挤挤眼,那人挺胸抬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则心里别扭的要死

前院都是些官员幕僚,互相一边恭维一边打太极,李修一瞧得没趣,偷偷溜进厢房里躲着,没想里面坐了个人。李修一想:有趣,竟然还有人和我一样无聊。对方看见有人进来,上前打招呼,报上自己的名字,李修一听了想笑,原来眼前这人就是林天叶。

这林天叶也就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举止稳重,平易近人,又带点世家子弟的矜贵。李修一听了对方的名字,却也不报上自己的名字,林天叶有点却摸不着头脑,自己这个总督在京都吊着半上不下,和那些京官待着自讨没趣,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又是为了什么,看他样子,穿着随意,进退有度,在心里把京城世家子弟过了一遍,仍是猜不透这人是谁,犹在心里心有戚戚,果然太久没回京,已经不了解形势了。

完全没想到这就是自己之前想抱而没抱上的粗壮大腿。

李周二人能从河西安然逃回来,其实也是受了林天叶的荫蔽,所以李修一对林天叶还是有些好感的,道:“怎的不出去应酬?”

林天叶无奈摇头:“小公子都说了是应酬了,没酬自然也是不必应了。”

李修一心想,这林天叶倒是个爽快人,和些山寨土匪能够称兄道弟,反而和达官贵人疲于交往,怪不得看起来也不算蠢,怎么就被排挤到河西。不怀好意的笑笑:“既然林兄无事,不如陪我去做件有趣的事。”

林天叶想,这才认识的人能提出的要求,大概不会过分,何况这还在沈府呢。便答应了。

之后,林天叶无比后悔自己低估了世界物种的丰富性!

李修一点都不见外,拉着林天叶的手就往内间走,拉下帘子就开始脱衣服。林天叶惊了!现在京都已经如此开放了吗!这种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环境,这种第一次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的情况下,就就就直接脱衣服了吗!虽然这人确实长得不错......

李修一转过身看林天叶还傻站着,赶忙到:“快脱啊!”说着就上前扒林天叶的衣服。

林天叶忙攥住衣襟:“小公子,这这这不太好吧......”

李修一歪头,这林天叶忒有意思,掏出两套衣服:“是让你换上这个。”

林天叶三十上下的人了,一时竟然有点脸红。竟忘了问为什么,讷讷的换上衣服。

两个换上沈府家丁服的人默默从厢房里溜了出来。跨出了门,林天叶像才大梦初醒的样子,结巴着说:“这不太好吧。”

李修一拍拍胸脯,一副大哥大的派头:“出了事我负责!”

林天叶默默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想也翻不出天去,自己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很快对方又刷新了林天叶的世界观,这人竟直奔内院而去,林天叶赶忙拉住对方:“不行不行,这不合礼法。”

李修一故意苦着一张脸,“真的么,可我答应了我兄弟,帮他看看他未婚妻长啥样勒。要是不去,岂不是背信弃义。”

林天叶也纠结了,去吧,背礼,不去吧,背信。

李修一又在旁可怜兮兮道:“我们乔装打扮,小心点不会被发现,我就看一眼,看了就出来。”

林天叶想,这小子也是重义气的,自己驳了他倒有点过意不去,牙一咬:“你要听我安排,别惹事生非。”走到门口,犹自不放心,强调道:“只看一眼啊!”

李修一头点的飞快,“嗯嗯只看一眼!”

进了内院,都是些家眷诰命,李修一探着脖子四往。韩夫人他倒认识,以前宫中宴请时见过,是个美人,因此李修一还有些印象,不过这一瞧,韩夫人没认出,却被满屋满园的珍宝玉石闪了眼,哎哟,怎都打扮得差不多!

李修一凑上前找了个丫头问:“韩夫人在哪,韩大人让我给他传句话。”

丫头一看,哟这小厮真俊,想来是韩大人的亲信吧。低着头颇有些羞涩,指着一个角落给李修一看:“在那儿呢。”说罢匆匆的逃了。

李修一看去,真是有一对母子,虽然也是满头珠翠,但仍能看出容貌不错,那夫人颇有些徐娘半老的风情,女儿更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水嫩嫩的颇有些我见犹怜。但看在李修一眼里,就是我见不爽了!

哼,长那么漂亮给谁看,烦死了!讨厌死了!

林天叶在后面拉拉李修一衣服:“看也看了,走了吧。”

李修一很打算干点什么事以解内心郁卒,结果直接被林天叶拖走了。

直到换回衣服,林天叶还有些心悸,这小子忒不靠谱了些!以后看到了可要绕道走!

回去李修一就去找了周玄:“我告诉你,你那个未婚妻忒丑了!蒜头鼻子眯眯眼,满头麻子倭瓜脸!丑的鬼斧神工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周玄失笑,“那也得娶啊。”

李修一也觉得自己无聊了。可是一坐下来心里就不爽,仿佛做点什么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周玄看出他的烦躁,又给他添了杯茶:“俗事不可避。”又引着李修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可是,这儿,只有你。”

李修一笑了一声,下意识想打破这种氛围调侃对方肉麻。可偏偏话堵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口。连胸口也被堵的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甜蜜而苦涩的东西塞的满满的。多一丝的想法也生不出。

六皇子的婚宴办的并不算大,但就迎娶个侧妃来说,还是很隆重了。

李修一也不想去吃饭,可还是偷偷溜进了六皇子府,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带着云泥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想倒碰见了老熟人,梦里闲。

梦里闲仍是一身耀眼的红衣。

“五皇子带你来的?”李修一上下打量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倒快要把新娘的风头抢了”

梦里闲悠悠道:我这不是怕你伤心,特地来看看你么。

李修一拖长声哦了一声,“我谢谢你。”

“我送你的东西,还在吗?”梦里闲突然转了身去问云泥。

上次二人从山南一路逃回来,梦里闲气质招摇,云泥又是通缉犯之一,二人很遇到些麻烦,云泥一路救了梦里闲几次,到了京都,梦里闲曾经送给云泥一把錾花匕首。

那是余家被抄后自己贴身带着的唯一东西,梦里闲说:我欠你一条命。

云泥当时面无表情,但心里很是高兴。这高兴无关风月,只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是因为他是云泥,而不是因为他是李修一的侍卫。

听了梦里闲的问话,云泥愣了愣,以为他要让自己还,立刻从衣襟里往外掏,梦里闲看他动作,道:“我只是问问罢了。”云泥放下手,垂了头。听了一声媚笑“呵,没想到你还贴身带着。”又转过身,“我带了几坛好酒,来一起坐坐?”声音魅惑,尾音上挑,丝丝缕缕的挑拨着人心。

李修一挑挑眉:“恭敬不如从命。”

找了个位置偏僻的凉亭,李修一道:“我以为以你的喜好,会去屋顶。”

“我可不想你醉了还得把你弄下来。”

二人落座,酒杯也不翻,一人拍开一坛酒喝了起来。

“你怎么认识五皇子的?”

“怎么认识......”梦里闲拢拢头发,一举一动都是风情“我只是姓余罢了。”

李修一诧异的瞥他一眼,五皇子周素的生母琦贵妃便是姓余。不过琦贵妃一死,五皇子受圣上迁怒,余家早都树倒猢狲散了。

梦里闲笑笑,嘴角露出丝缕凄惶之色:“你是生的太晚了,没见到当年余家墙倒众人推的盛况。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来踩一脚,生怕落了后头,惹人耻笑。”说罢又是一大口酒,灌的太猛顺着嘴角流下来,湿了衣裳。将酒坛狠狠拍在桌上,仰头便是不管不顾的一阵大笑。

李修一把手中坛子倒过来,没了,竟是这么不禁喝。重拿了一坛,良久,梦里闲以为他不会接话时,幽幽听到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呐......”

梦里闲嗤笑一声“甲之蜜糖,乙之□□。”

“谁都一样,我如果可以选择,今日就不会在这儿陪你喝闷酒了。”李修一淡淡道。

“哈,明明是我陪你,倒成了你陪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周玄今日忙了一天,接到通报说李修一在后园喝酒,自己忙赶了过去。那人背对着他,背脊挺直,脚边却是好几个空坛子,周玄依稀记得这人酒量很差,怕他喝出问题,匆匆上前。

听的李修一旁边那人极艳丽的人劝道:“再喝可得醉了。”

李修一不屑笑笑:“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叫醉。”声音清越明澈。

周玄脚步一顿,突然觉得不想再往前走了。

正好又有个小厮过来,请新郎去送客。周玄自嘲笑笑,转身而去。

李修一和梦里闲依旧追逐着醉生梦死。

几坛酒都下了肚,李修一依旧清醒,梦里闲却有了些醉意:“你也是个厉害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娶别人,哈哈。”

“难不成我还能让他不娶。”

“至少不能这么顺顺利利!你看,现在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二人怕是要洞房了呢!”

李修一仰头大口灌酒“我的事,您少费点心罢。”

话虽如此说,李修一心里也很有些蠢蠢欲动,他本来又是个恣意惯了的,便开始思量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周玄这面宾客也送的差不多了。最后送五皇子一行人,和李修一同坐的那个艳丽男子也在,客客气气把人送出门,临上车了,五皇子抱出个盒子,温文道:“虽然不合礼,但我还是想现在送给你。”说罢道别而去。

周玄就着送走五皇子一行人的姿态,站在门外就拆了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蝴蝶风筝,极其残破,却不是因为没保护好,而是实在年代久远了。

周玄勾起唇角,暗道:劳五皇子煞费苦心了。

五皇子此举,和自己在园子见到的那一幕,不过就是想告诉自己:李修一是五皇子的人,一直就是,很早以前就是。

将风筝交给下人,便要去找李修一,不管怎么样,自己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却没想看到后园一角红彤彤的火光冲天,一个小厮匆匆跑来:“主子,园子里起火了!”

周玄一皱眉,担忧李修一,一边匆匆安排救火,一边朝着园子快步走去。

越走越感受到熊熊火光,这一角很有些树木,烧起来范围不大,却火光冲天。府里大半人都赶过来救火了,想是不碍事。

转了一圈没找到李修一,心里有些急,周玄找到第二圈,才看到李修一从另一边找过来,云泥也不在身边。

“怎么乱跑。”周玄过去牵起李修一。

李修一道:“我刚刚是去通知你的未婚妻,园子里走水了你要处理,今夜不回房了。”说罢奸计得逞的吃吃而笑。

周玄低斥一声胡闹,却并不见怒色。“那这火也是你放的?”

“咿,是太阳太大了,它自己起火的。”

周玄看看现在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摇摇头,撒谎好歹尊重下对方智商。

“罢了,你跟我走,我们谈谈。”拉着李修一朝着书房走去。

烛火微弱,映面无光,二人相对而坐。

到了这个时候,周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理智的时候,曾以为爱情只占据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曾以为只要相爱,做了什么并不重要。

其实那只是没爱上。一旦爱上,就反悔了。

我希望你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都忠于我。不能忍受你和别人比和我跟亲密。不能忍受你骗我。

否则,我会嫉妒的快要死掉。

所有预想过的结局都是笑话,事情没有发生,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事会给你多大的伤害。明明最亲密的人就坐在身边,却感觉是一个幻影,抓不到,永远都抓不到。也从不曾抓到过......我告诉自己,只要我爱你就好,可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我爱的那个你,是不是你......

周玄忘着对面烛火下的人,脸色带着酒后的潮红,眼睛却越发亮得惊人,仿佛有千百流光飘摇其中。

相对皆无言。周玄将对方拉入怀里,紧紧箍在两臂之间。沉默在无奈中蔓延伸展,如茧紧缚。

烛火摇曳不定,在燃烧中滴下泪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周玄放开对方,站起身去拉开门,管家一脸惊慌的站在外面:韩、韩夫人去了!

周玄瞳孔瞬间收缩!韩亦楣死了?!

雷厉风行而去,好些家丁等在外面,匆匆上前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兜头而来!周玄果断走近,看到那白日里和自己拜堂的鲜活生命,现在正无声躺在床上,胸前一个拳头大的伤口,殷红的血留了一地!

人已经去了。盖头还遮在脸上。

李修一跟了过来,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过了一会儿,李修一觉得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把自己浸透了,周玄才走了出来,脚步是说不出的疲惫。他站在门内,并不抬头,对着几步之外的人低声道:“你先回宫罢”

李修一犹豫一瞬,抬头直视对方,目光灼灼,坚定道:“不是我。”

周玄不接话,仍是道:“宫门快关了。你走罢。”

定定看了周玄一眼,李修一转身离开。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渐远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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