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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公婆来了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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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两个礼拜,万茜和应滨湖各接到一个电话。

万茜接的是老太太张淑云的,张淑云问万茜中秋回不回家,万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回。

应滨湖接的是父亲应建业的,在此之前,应滨湖给父母打过电话,因为要陪万茜回南城过中秋,今年不回北城。

儿子年年回家过中秋,今年不能回,为什么,还不是娶了个外地媳妇,外地媳妇就是麻烦。

但这事应建业不想计较,毕竟,中秋节在国人心中地位远低春节。儿子去南城就南城,但去之前,应建业想去儿子那住住,就中秋节前三天,应家提前过节团圆,这样两边都能团圆不耽误,这提议得到秦秀梅极力赞同。

儿子结婚前,两位长辈经常去北京看望儿女,秦秀梅更是应滨湖周日保姆。每周日,秦秀梅要帮儿子洗衣拖地做饭做菜。应滨湖让母亲别做,他自己会做,秦秀梅不听,在她眼里,儿子永远是长不大,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孩。

但结婚后,老两口怕打扰儿子新婚生活,硬生生改变了每周来北京一趟的生活习惯。那心情,简直是抓心挠肝。这次中秋,总算找到一个借口,二老心情顿时舒坦,秦秀梅十分钟打包完成,扳着指头数日子。

当天晚上,万茜便从应滨湖嘴里听到一个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比明天就是星期一的消息:公婆要来了!!!

万茜抱头痛哭,光听嚎叫不见眼泪,其浮夸其做作,视力只要超过零点一,看着绝对起鸡皮疙瘩。

应滨湖笑道:”至于嘛,我还不是在你家待过几天,哪有那么恐怖。“

万茜猛一甩头,道:“自古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婆媳不两立你不知道。你说,我和你妈吵架,你是帮我还是帮你妈。”

应滨湖纠正道:“什么你妈,是咱妈。”

万茜一挥手:“别扯开话题,回答问题。”

“我帮理不帮亲。”

万茜猛然扑向应滨湖,把他压在身下:“你敢,老婆大人话最大。”

这问题跟“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哪个”一样,属于世纪难题。网上给出的最佳答案是遇到此类问题,只要紧紧抱住她,然后含情脉脉地说:“我真没用,竟然让你问出这样的问题……”

相比于此,应滨湖觉得自己方法更有效,他翻身将万茜压下面,不顾万茜挣扎开始法式湿吻,万茜反抗想要答案,但经不住热吻来袭,最后稀里糊涂地被应滨湖蒙混过关。

事实上,对于和公婆住,注意,是短住,长住就算关系再好,万茜也不欢迎。亲戚都是远香近臭,太近,天天在眼皮底下晃荡,不仅干扰小夫妻生活,还要时刻防着公婆揪小辫子,这样战战兢兢,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短住,万茜还是有心理准备。

印象中,婆婆秦秀梅比较和蔼,温柔话不多,勤快,是个好相处的人。公公应建业,除了有点大男子主义,抠门小气,脾气暴躁,虚荣好面,酒后无德,自恋自以为是外,其实还勉强,嗯,勉强算是一个可以相处的人吧。

幸好,只住三天,忍住头上一把刀,一咬牙一闭眼,忍忍就过去了。

为了应付爸妈到来,两人开始商量。

根据各种都市家庭剧和小说得出的宝贵经验,什么婆婆就是妈,女婿半个儿,全是扯淡。你才跟人家认识几天,甭想对方爸妈真喜欢你多过他们养了二十几年的亲骨肉。

他们来看你,很大一部分是想看儿子(女儿)被媳妇(丈夫)伺候得怎么样,小两口恩不恩爱。

于是万茜和应滨湖约法三章。

哪一方父母过来,哪方就不用做事,尽情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以免麻烦。比如这次应滨湖父母过来,应滨湖就不用做家务,万茜负责所有家务。

要早起,要准备一日三餐,要洗碗,要拖地,要洗衣服。

万茜再次觉得这日子没法过。

更凄惨的是,接人那天,应滨湖要上班,应灵儿更要上班,只有没找到工作的万茜去接人。等待公婆时,万茜不断自责,真不该听老太太话不找工作,如果找到,她也可以上班为理由,不用来接人,哪会像今天这么凄惨。

一想到和公婆单独相处,万茜就头皮发麻。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很快,火车到站,公婆出站口,万茜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迎接,肉麻话她可说不出口,只是简单地喊了一句:“爸妈,来了。”

应家长辈也不是矫情人,秦秀梅笑眯眯道等了很长时间吧,应建业点头嗯了一声。

北京火车站临近地铁,坐车方便,但人多。万茜本想出站打车,应建业道不用,两位长辈熟门熟路地掏出北京公交卡,刷卡进地铁站,瞧那公交卡饱经风霜的样子,万茜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错误。

应家儿女都在北京安家,应家长辈隔三(不是月是天!)差五(不是月是天!)就会来趟北京,自己父母远在南城,一年难得来上一次,可是约法的内容是。

“哪方父母过来,哪方就不用做事!”

我靠,小胡子你太阴险了,既然这么算计你单纯善良又可爱的老婆,这约法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不行,回去得跟小胡子好好谈谈。

万茜边想边跟着应家长辈,三人挤进地铁,没抢到座位,都站着。这趟地铁因为是火车站,来北京务工农民工多,扛着大包小包背包提包,加上坐火车挤地铁难免出汗,空气就不那么好闻。

应建业觉得胸口闷,咳嗽不止。他扇扇鼻子,皱眉说道:“何必呢,家旁边又不是没事做,为了多一两千块背井离乡。”

万茜那个囧,恨不得离公公十米远,可惜车太挤,这是妄想。

应建业这话农民工兄弟都听见了,他们斜眼看了应建业几眼,并不愿搭理他,转而继续用家乡话聊,一听口音就是南方人。

见对方没接茬,万茜安心。她问婆婆秦秀梅以前是不是经常来北京,得到肯定答复后,万茜再次确定今天的战术要修改一下。

秦秀梅温柔问万茜:“在北京还习惯吗。”

这问题上次家宴时就问了,万茜依旧回答说习惯,除了空气干燥和雾霾,刚来几天有点水土不服,其他都蛮习惯。

秦秀梅笑眯眯点头:“习惯就好。”

应建业则问得比较直白:“工作找到了吗?”

万茜摇头说没有。

应建业开始皱眉头,来北京这么久还没找到工作?你们这些小年轻心气就是高,找工作不能好高骛远,讲究先就业再择业。

万茜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北京两三个月找不到工作人多着,这要是你女儿没找到,你会这么说吗,这就是儿媳妇和女儿的区别。但万茜不顶撞公公,而是把这几次的面试经历说一遍,最后加一句,还面试了很多公司,也是大概流程就不讲了。表明自己一直在找,也想快点找到工作,只是运气稍差。

应建业听后,果然不再说什么。

又问了几个问题,说了一些应滨湖趣事,一路上,万茜倒也不觉得那么难熬。

只是万茜知道,考察才刚刚开始。

到家,进屋。

应建业坐沙发抽烟,秦秀梅满屋乱转。

不错,还算干净,应该是知道自己要来特意打扫的,但只能是还算干净,一些死角和长期放东西的地方,不经常打扫的人根本不会注意。

秦秀梅拿抹布和吸尘器开始做“周日保姆”,万茜被婆婆指出的垃圾地带羞得面红耳赤,抢过婆婆手中工具,开始打扫。

应建业抽完一支烟,起身告诉正撅着屁股扫死角的两个女人,他要出去见朋友,也不需要两人回应,潇洒走了。

整个下午,万茜就在秦秀梅的指导下做清洁工。万茜本想歇会,但婆婆就像永动机,婆婆做得比你还多,婆婆都没歇,你能歇,不能。等结束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天微微暗,应建业也溜达回来,继续坐沙发抽烟看电视,等着晚饭。

秦秀梅擦擦手,也来到沙发边坐下,看着万茜将吸尘器放到边角,冲应建业笑着点点头。

万茜把东西放好,腰酸背疼走到两人面前:“爸,妈,等小胡子回来,我们出去吃饭吧,咱们去吃全聚德烤鸭。”

应建业语气不容置疑:“又不是第一次来,那东西阿胡和小灵早带我们吃过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味道,我们今天就在家吃。”

秦秀梅细声道:“小茜,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万茜哪敢,抢先道:“我来,我来,爸妈,儿媳妇还没给您做过饭呢,说起来,早就应该做一顿孝敬你们。”

“现在不讲究这个,没事,还是我来做吧。”

万茜坚持要做,秦秀梅也就不再争了,笑眯眯地答应。

只是万茜虽然悉心学习两个多月菜肴,炒菜还能掌握点火候,但这刀工可不是个把月能练出来的。她提刀切菜依旧小心翼翼。这看在婆婆眼中,典型的不做家务人士,秦秀梅开始微皱眉头。

“小茜,你平常在家开伙食吗。”

万茜已经很久没送饭菜,道:“小胡子平常在公司吃,休息的时候在家吃。我嘛,有时候自己做,懒的做就叫外卖。”

秦秀梅又问两人双休日吃什么。万茜脑袋一时没转弯,如实回答了,报出来的菜,一听就是南方菜,不是家里常吃的北方菜。秦秀梅的眉头终于拧成了一个川。还真被丈夫说中,儿子真是什么都迁就媳妇。

“小茜,你还没吃过我们北城的特色菜吧,我今天烧一顿好的给你吃,阿胡最喜欢我烧的菜了。”

说着,秦秀梅已经撸起袖子让万茜把刀给她。

这种潜台词,万茜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强装笑容,倒提着刀,将刀柄递给婆婆:“好啊,这年头,什么菜都比不上妈妈做的菜。“当然,这个妈指的是张淑云。

秦秀梅做菜功夫显然比万茜老练。当当当,半个小时,饭菜上桌,厨房干干净净,不像万茜总是一团糟。

菜做好时,应斌湖也刚到家,万茜不禁取笑他:“小胡子,你今天回来得可真早,是闻着香味回来的吧,快来吃饭,这可是妈亲手做的,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话里酸溜溜,不过说得诚恳,应家人倒是没听出来。

应滨湖电脑包也不放下,直接来到餐桌,尝了一口菜,冲秦秀梅喊道:”恩,还是妈做的菜香。“

万茜在心中切了一声。

香嘛,万茜一点不觉得,她只是感觉咸,吃一口菜想灌三杯水。

虽然不对胃口,但为了表示对婆婆劳动成果尊重,万茜还是强行下咽。婆婆买了馒头也煮了饭,算是照顾万茜,只是三人吃馒头,就万茜一人吃饭,总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分家一样。

终于出现了父母考验应斌湖时,吃馒头的镜头了。

万茜想着,有点想笑,三人好奇地看着她。万茜忙掩饰:”爸妈,我也吃吃馒头吧,其实偶尔改善一下伙食也不错。“这话还没说完,万茜就被大馒头给噎住了。

馒头,汉族传统面食,一种用面粉发酵蒸成的食品,形圆而隆起。

虽然南北方都把这种不加馅的面团称为馒头,但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它们是不一样的,南方馒头软且小,是零食,北方馒头大且硬,是主食。

这是万茜来北京最难下咽的一顿饭。

是真的很难咽,馒头干,汤又咸,万茜又不敢倒杯开水给自己,只能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消灭。

饭菜难咽万茜倒不觉得什么,毕竟这属于物质需求,忍忍也就过去,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里这都是垫底的东西。真正让万茜难以忍受,是应滨湖和父母谈论的内容。

什么你大伯三儿子的小儿子要考初中了。隔壁家王二花生了一个儿子,你也抓紧。北城东路又在翻修,不知道开发商又要捞多少钱。高新开发区房价也过万了等等等。

这些事,有的万茜能附和两声,但大多数插不上嘴。应滨湖偶尔还会跟万茜解释下人物关系,但谈的兴起,就真顾不上万茜了。

后半场谈话,万茜觉得自己笑容都僵硬了。

以前看电视剧《双面胶》,里面女主角也是南北结合的婚姻,和公婆一起吃饭,也是这么一个状态。当时万茜就想,自己的未来肯定也会如此悲惨。

以前,她是感同身受,现在,她是真实感受。

这个家,她就像个侵略者,暂时将应滨湖抢过来,成为自己的殖民地。但血脉相连,敌方强大,殖民地早晚都要回归。此刻,殖民地就胜利回归父母怀抱,万茜再次成为一个外人。

其实,万茜应该庆幸,庆幸她嫁的是北方人。

中国语言南繁北齐,整个北方方言区,两地语言可能会有点区别,但交流并没有太大障碍。南方就不一样了,十里不同言,隔个县方言就会完全不一样。

应滨湖在南县呆了四年,离开时依旧不太能听懂南县方言。如果碰上个长辈不会说普通话,或者不稀罕跟你说普通话的,那远嫁过去的新娘才是真正的孤独。

万茜就曾听过,有南方婆婆当着外地媳妇的面对儿子说,你老婆听不懂我们话,我骂她,她都不晓得吧。说这话时,婆婆还冲儿媳妇微笑,那儿媳妇以为婆婆在夸她,冲婆婆礼貌地笑。

这种场景,万茜只是想想都会不寒而栗,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幸好,幸好。

就这样听着,想着,出神着,万茜脸上却依旧笑着,只是她的心情越笑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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