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1)
我回头望着惊愕的众人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然后转身离去,在离去的同时,一个咒语在我的嘴里完成。魔族士兵们恐惧地跟在我的身后,在他们背后,一个巨大黑暗空间在腐蚀着一切,房屋、尸体、甚至是地上的血痕和泥土,它将整个村庄都腐蚀得一干二净。
这个村庄在人界消失了,以后的人们只能在这片土地发现焦黑的泥土,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重新在官道上慢慢前进着,气氛比刚才好太多了,大家摆脱了刚才的沉闷,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队伍中不时有人紧盯着我,但明显的,对我突然成长的事实,他们很难接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想他们中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种事。
我在马上闭着眼睛休息,刚才那个巨大的黑暗空间太我已经过度疲劳,我现在很需要一张床。
到达威顿所说小镇已经在三个小时后了,只二十里不到的路让我们走了三个小时,速度真可以跟乌龟举办比赛,因为不停地马匹倒下,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
威顿在镇外迎接我们,因为小镇根本没有那么多房间让士兵休息,所以他们只能驻扎在镇外。
我们四人随着威顿进入了这小镇唯一的旅馆——桃源酒馆。
楼下是个喝酒的地方,但人很少,只有七个人坐在那里地喝着酒,在我们进入后,他们干脆连酒也不喝了,高声地讨论着我们的事,毕竟魔族对他们来说,这辈子只能见一次。(在溺河上被魔族士兵的剑割破喉咙时,他们会见到魔族的长相)
我的房间在二楼,进入房间后,我拿起桌上的铜境开始仔细地观察着自己长相的改变,眉毛略变粗,深红色的眼睛变成淡红色,鼻子变高一点,已经有了我当年的影子,难道说我不停地喝血会回复到从前的样子?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再次陷入迷惘。
这时安蒂的前爪轻轻地抚着我的脸,我从迷惘中惊醒过来,发现它飞到我的面前,双眼充满了忧伤和悲痛,我轻轻地将它抱在怀里,用脸轻轻地摩擦着它的头部低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安蒂,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安蒂哭了,眼泪沾湿了我的前胸,它轻轻地抽泣着说道:“我的孩子,你会明白的,命运之轮的转向谁也阻止不了,我也不能……我也不能……”说完它就大哭起来。
我静静地抱着安蒂,它的眼泪让我明白它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它会向我说明的。果然它又哭泣着说道:“昂,答应我,不要再喝别人的血好吗?”
安蒂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我虽然很想知道喝够血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它的要求。它见我答应了,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在快要停止哭泣时,它又突然再次大哭起来,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停地逗它,哄它,说笑话给它听,它还是不停地哭泣着,还好它哭了一会儿,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叹了一口气,我不想逼安蒂,总有一天,它会告诉我一切。
但我不知道它告诉我一切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太阳在东方露出半个脸后,我们也踏上了去人类帝都之路,而威顿早一步离开,原因是他要在百里外的小村中安排一下我们休息处。他的离去对我们来说绝对是好事,因为我们的确不欢迎他。
受伤的士兵们在小镇经过治疗后好多了,马匹的伤也在小镇受过治疗,所以我们行军的速度快了许多,但意外出现在我们离开小镇后……
离开小镇,大家有说有笑地前进着,把昨天的不快抛到了脑后,但在我们离开小镇三十里时,前方突然出现了骑兵——全副武装的人族骑兵。
他们不发一言地站在官道上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约有三千多人,从头到脚的精良铠甲在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巨大的长剑挂在他们的腰间,每人的左手中握着弓箭,右手拿着四角箭矢,箭袋挂在他们的右小腿上,这样可以更加方便地抽出箭矢。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战马身上竟挂着比我们的战马甲还要先进的马铠,除了四肢和尾巴,这个钢甲竟将其它所有的地方都包住了,头部是露出两个眼睛和鼻孔的马头盔,长长的马颈上挂着一块块钢片组成的软甲,马身更是夸张,上面挂着的钢片竟遮蔽了所有的马身。
马身右边挂着一根长矛,再加上他们腰中的剑和手中的弓,这些足够说明前面的骑兵是人类骑兵中的精锐部队。
修肯在看清前面部队的装备后,大声地喊道:“下马,把马都堆到前面去,拿起长矛和弓箭,快。”众人连忙下马,慌乱地把马都牵到队伍的前面,让马匹在前面形成一道马墙,索罗斯和约夫也从慌乱地马车中下来。
在马墙后,我们看见他们开始对我们进攻了。
三千多装备精良的骑兵在一瞬间就形成一道洪流,朝着我们狂冲而至,人未到箭先发,箭雨一瞬间朝着我们狂泻而来。我心中不禁对修肯暗赞一声,我们的马匹四肢受过伤,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形成对冲,只有用马匹拦住对方的冲击,然后再用矛来进行防御。
由于我们都躲在马后,敌人的箭雨只能朝着马匹狂射,虽然战马都穿了马铠,但我们的战马铠根本没能力防住颈部和头部,每一波箭雨就能射倒近百匹战马。我们也在马墙后面射出一只只利箭,除了修肯和几个功力深厚点士兵能一箭射透敌人的铠甲,其他人的箭只能在他们镜子一片的铠甲上留下一个个坑,修肯在射了三箭后大声喝道:“射脚,射马的脚。”于是大家对着他们的马铠所不及的马脚射着箭,而他们每倒下一匹马就会绊倒后面的好几匹马匹。
在射了六波后,他们已经很接近我们的战马,而我们的战马还有四五百匹拦在前面,一个指挥官之样的骑士大声喝道:“分流。”然后他们分成两股洪流,从我们两旁穿过,这时的他们和我们已经直接面对,再也没有马匹的阻隔了,但由于马匹的惯性,所以他们只能在马上放箭,而我们的士兵却要灵活得多,失去马匹的他们用长矛将近百人刺穿或挑落下马,但也有三十几人被箭射伤。
他们在我们后面再次形成阵型,然后马上又开始了第二波冲击,而我们把剩下活着的战马牵到这头,数量只有四百多一点的战马又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道脆弱的马墙。
我们这样的马墙战术,看似很占优势,实则吃着大亏,在马匹全部倒下后,我们再也没有遮掩物,不是站着被箭射死,就是逃出死马堆后被他们追上,然后被群攻致死。但这样的战术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受伤的马根本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虽然经过治疗,但它们无疑不能剧烈运动——如逃跑。
第二波同第一波一样,敌方又损失了两百来人,但把我们为之依靠的马墙变成马尸堆——我们终于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