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我轻轻地拿开她搂着我的手,再把她腿移开,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晚上我只好睡地板了,不然晚上跟这样美丽的裸女姐姐睡觉可违伦理。现在的天气已经变冷,晚上看来不能脱衣服睡觉了,不然会冻着。我在床边的地板上,从玩具堆中清理出一点空地,然后把安蒂从头上拿下来,说实话,抱着玩具睡不舒服,但抱着安蒂睡却很舒服,这几天来第一次抱着安蒂睡觉,安蒂也很高兴,拿我的手当枕头,一人一龙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照例正做着喝人血的怪梦时,被席瓦娜吵醒了,她毫不费力地抱起了我和安蒂,把我们轻轻地放在床上,亲着我的脸说道:“弟弟,你的睡相好差哦,竟睡到了地板上,看来以后姐姐要和你一起睡照顾你了。”
虽然我还迷迷糊糊的,但一听这话马上就清醒过来,如果每晚都要我睡冰冷坚硬的地板,我还不如回去跟迪尔加南一起睡,冬天马上就要来了,那可是会冻死人的,于是我连忙说道:“哪里啊,是姐姐你的睡相太差了,晚上一脚把我踢了下来,我只好睡地板了。”
席瓦娜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掉下来的,真对不起,弟弟,你不会怪姐姐吧。”
我现在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骗了这么关心我的姐姐,实在有点心虚,但为了我的将来,我只有装成有点不高兴地样子说道:“以后我可不要跟你一起睡。”
席瓦娜“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我才不管她,说道:“反正醒了,我要去上课了。”
席瓦娜点了点头,把我领到楼下一个水池旁,帮我洗涑一翻,再跟着我到了食堂吃了点早餐,两人一起踏上了去教室之路。
“姐姐?你为什么跟着我?我要去上课啊。”我问道。
席瓦娜微笑着说道:“你已经回来了啊,我也不呆在家里怕你找不到我了,现在我也要去上学,而我们是一个班的,以后我们姐弟俩上一个班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做什么都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最后这句话用在我和席瓦娜的身上似乎不大合适,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于是我只好同席瓦娜一起来到了教室。而在路上,每个魔族的男人对席瓦娜的美貌都馋得快流下口水了,但他们也知道没弄清对方的底细最好不要下手,于是一路上还算平安。
到了教室,我还是按我的习惯在最后排找个位置准备逃课,而席瓦娜也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头,说实话,虽然席瓦娜很漂亮,但我实在不想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这样监视着,我有点怒气地问道:“姐姐,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坐在上排听老师讲课吗?难道你会写魔族的文字吗?你还是坐在前排去听老师讲课,不要跟我坐在一起。”
席瓦娜笑咪咪地说道:“弟弟,你这么关心姐姐,姐姐真是好高兴,父亲已经教会姐姐所有的文字,你知道吗?每次听见你叫姐姐,我都好高兴,好高兴。”说到后来,眼泪已经流溢出她的双眸。
我也呆住了,并不是被席瓦娜的话所感动,而是惊于自己对她的称呼,姐姐这个词竟已经深入到我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我心底已经承认了这样一个家庭,把自己定为她的弟弟,我顿时沉默不语。
而约夫和依丽丝两人照样坐在最前排,只远远地对我打了声招呼,我点头还礼,内心的感觉不错,王子向我打招呼我都只点点头。而教室旁边的窗户却不停地有人在窥视着席瓦娜,让我着实担心放学时会发生不祥的事。
我迟疑地对席瓦娜轻轻说道:“姐姐,你,你有,跟男人……睡过吗?”
席瓦娜也轻轻地对着我说道:“有啊,爷爷啦,父亲啦,你也算是男人嘛,我昨天还跟你一起睡呢。”
我苦笑道:“那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我是说,你不认识的男人跟,跟你睡过?”
席瓦娜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啊,我记不起来了耶。”
我暗叹一声,果然同我想的一模一样,一个被家人精心保护了十年的心理障碍者,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残酷,就算有,也可能只是在家人的保护下微微接触,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心中飞快地转着念头,但实在想不出方法来避开那些对席瓦娜有肉体欲望的人,因为——在这里,除了我们来的地方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称得上安全这两个字,我猜想我们出来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魔族皇帝住的内宫。可能强奸这个词在这里是完全正常的,但我的心底实在不想在席瓦娜的身上发生这种事。
挨到下课后,我连忙拉住欲离去的卡尔扎老师,告诉他可能有人会对席瓦娜有不良企图,希望他能保护一下她,再怎么说席瓦娜也是他孙女啊。
哪知卡尔扎老师却沉声说道:“我亲爱的学生,虽然你可能是好心,想保护席瓦娜,但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不能适应那就只有淘汰,而席瓦娜已经长大了,以前她有病,所以只能呆在内宫里,但现在,她应该接触这世界了。”
然后卡尔扎老师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为席瓦娜好的话,就让她适应这环境。快点去吃饭吧,我们要开始实战训练了。”
我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卡尔扎希望他的孙女被强奸?希望席瓦娜渐渐适应被人强奸的生活?适应这野蛮的,任其发泄欲望的原始制度?我不敢相信,但现实就是卡尔扎老师在我眼中走出了教室门口。
不能指望他,我就要靠自己了,我突然想起依达曾说过教过席瓦娜武技,好像还不弱,再配合上我的魔法,说不定还有希望能逃回住的地方,但下午又怎么办呢?我不禁发起愁来。
我和席瓦娜从在已经空荡荡的教室中,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走,虽然不明白我的想法,但她也不问。而我还没有想到脱离这困境的方法,于是两人就呆呆坐在教室里。
终于还是我先开口了,我问道:“姐姐,你会武技吗?我记得依达说过教过你的。”
“是啊。”席瓦娜回道:“我会啊,我很强哦,父亲说我是天才,一教就会。”
我暗暗想道:“天才只怕没有,潜意识里要练好武保护弟弟的意念,倒可能让她努力练习。”但嘴里当然不会这么说了,而我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问道:“那姐姐你跟别人比过武吗?我是说有跟别人打过架吗?”
席瓦娜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打架啊?姐姐还没有跟别人打过架呢。”
听了这话,我感到逃出去的希望渺茫,两个一点战斗经验也没有的姐弟俩人现在正面临着危机,就算全是高手中的高手,没有实战经验,那么只有等着被群狼分食的危险,现在的我可真是江朗才尽,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坐在教室并不代表危机不会来临,它该来的时候就会来到,现在我们也已经直面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