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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七章:校长的阴谋(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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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五个学生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实是,黄河妥协了。在经过了一连串谎言、威吓与诱惑之后,在校长和维达教授向他承诺了可以给他“美好而安逸的后半生”之后,在古德教授最后的一个凝重的点头之后,黄河投降了。他答应校长放弃自己曾经的世界,放弃回家;在阿卡尼亚的小小地盘、在教授们和校长的僻护之下安居乐业下去;他答应他们终己一生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并且,就最后一项,他与校长先生在魔法卷轴上签订了正式的契约——如有违背,校长会在第一时间得知秘密被泄露时聆听者的姓名,而他,黄河,则会自行变成一只愚蠢丑陋的独眼巨怪,此生再也无法复原。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玛阿塔他们几乎郁闷疯了。

“……我没法理解,真的。”对此,妮可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震惊更加妥帖:“这样他也会答应、也会上当?都这样了!黄河就没有感觉吗?老香菜这是要把他变成哑巴、一辈子拴在笼子里啊!要是我,宁可去研究所也不会上这种当!”

“对,那是因为你思维清晰而且了解水黦芫的作风。这小子不,他吓坏了。”在她身后,影血紧紧皱着眉头,声音冷淡:“至于什么独眼怪,也不过是欺负他不了解咱们这儿的魔法罢了,真有人能把契约和人体变形联系起来吗?就算他是水黦芫。”

“我不信。”一边,银月面色苍白地直摇头。“古德教授什么也不说吗?他怎么会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时,听着他们的对话,玛阿塔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中有抑制不住的离奇片段闪闪而过。她感受着它们,不着边际的疼痛就像海水一样涌上来,起潮落潮般的曲线。

——让他回家,真的就不可能了吗?她无法说服自己平静处之。

现在,画面里显示出的是生活区,维达教授的公寓。

一如传说所言,那是一个把华丽推向极致的地方——所有家具摆设看起来都像是装饰物,而所有装饰物,一眼看过去则都有一种让人热泪盈眶的效果。在这里,无数色彩堆叠成一种境界,强烈磨练着人类眼球的承受能力。

挪动鼠标,塞卡雷斯把维达带领黄河进门时的那一长串炫耀和房屋介绍给略了过去。此刻,屏幕里是维达的卧室——那个有着紫罗兰色窗帘、酒红羊毛地毯、巨大落帷幔双人床和无数花色壁毯的地方。黄河在他的指挥下已经换好了一件超大的粉色丝缎睡衣,忐忑地缩坐在大床的一沿。

“教授……我想了下儿,就算是我能保密,那别人呢?别人已经知道的怎么办?” 望着维达的背影,他小心地说。

“别人?你指我和斯欧吗?” 维达心不在焉。此刻他正坐在一套组合柜的梳妆台前忙叨,一身珍珠白的睡衣,衬得满头直发红得像是快要滴下血来。

“不是,是那些人,我今天刚交的朋友们。”黄河低声:“我都跟他们说了,我的事儿,万一……”

“不,他们不会知道的。”维达的调子很长,有一种习惯已成自然的故弄玄虚。

黄河迟疑地看着他,屏幕里头静了下来。

半天,似乎是工作告一个段落,梳妆台前的维达转过身,带着满脸的小圆黄瓜片向黄河微微地绽开一个笑容:“放心吧。”他说,“今天之后,就没人会记得关于你的事情了,没人。”

……半个小时以前,当五个学生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初见黄瓜的爆笑就因为这一句话而被瞬间噎在了嗓子里头。直到现在,第三遍看了,玛阿塔每一次吞咽还都会觉得喉咙生疼。

此刻,唯一还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的塞卡雷斯抿了一下嘴唇,雪白的额头上,汗珠再次渗了出来。

屏幕里的黄河惊呆了,他瞪大眼睛,无声地索要一个解释。

“对,”维达抽动嘴角,僵硬地微笑着:“校长会让所有人把这些忘记,从开学典礼开始,一点儿不剩。当然亲爱的,这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看,我们得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 说着,两片黄瓜从他脸颊上掉了下来。

“所有人?”黄河茫然地看着他,一瞬间,玛阿塔能够清除读懂他话语中的错愕与失落。

而维达显然是会错了意,他摊摊手,眼睛里全是得意:“对,一整个学校。啊,当然除了我们,我和斯欧是他信任的助手,消除我们的记忆这是没有必要的。我要告诉你的是,别怀疑校长的能力,他做得到。至于学校外头,更不用担心了,我想你也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穿得过阿卡尼亚魔法学院的围墙~所以这消息根本不可能外泄,我向你保证,我亲爱的助手。”

“那他们也会忘了我吗?”黄河无力地看着他。

“他们?”维达挑眉,于是又有一片黄瓜掉了下来。

“今天和我一起在酒吧里喝酒的那四个学生……我们、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啊~”维达了然似的扬了扬头,然后,满不在乎的,他笑了笑:“你说他们。对,当然,他们也会忘记,这很遗憾。不过,安全起见——谁知道他们亲热的表象下头心里到底怎么想呢?你也不希望月假一到,自己就某些被得到消息的科魔院士给带走对吗?”

——玛阿塔记得第一遍看到这里的时候,妮可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平静地看着屏幕:“好吧,他觉得咱们会向伟大的研究所去告密。这个想法真天才,为什么不说我们会直接把黄河当异种生物运出去卖了呢?这样他更有理由消除我们的记忆不是吗。”

那个时候玛阿塔的思维已经没办法正常运转了,它们被震惊、恼火和恐惧给拉扯得支离破碎。而到现在,再想想的话就会发现,问题根本就不在这么一个说辞里头!既然行为是消除大家的记忆,那么校长用什么样的理由,甚至是有没有理由,其实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屏幕里,黄河没说什么,除了接受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于是维达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亲爱的,咱们都应该好好睡一觉~但是在此之前,让我们再来练习一遍——”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优雅地走到黄河跟前:“如果明天有某位教授恰好问起你的名字,你要怎么回答呢?”

“您好,初次见到您,我叫黄河。”那男孩儿抬起眼睛,机械地念白。

“哦~黄河先生,乌霭族人吗?” 维达模仿着别人的语气,夸张地问道。

“是。”

“以前可没有见过您,让我看看,您是新来的教师?”

“我是……我是维达教授从乌兹底市的‘神经恢复疗养院’里好心收调来的,现在在给他当助手。”

“啊,疗养院?您以前在那里工作吗?”

“不,我是那里的病人。”

“病人?请问您患的究竟是……” 维达不住点头,语调变得更加尖锐——而事实上,如果阿卡尼亚的校园里真有这么一个二百五会如此没有礼貌地对着别人刨根问底,那么那才是该被送进神经病院的人!

“‘西亚斑’”黄河沉闷的回答。“好几年了,老反复,家里也没什么人,所以。”

“唉呀,‘西亚斑幻想症’?那可真是遗憾……现在治好了吗?”

“嗯……差不多吧。”

“咳,不对,不对亲爱的。”维达一下子恢复了身份,他向下挥挥手掌:“你应该说:‘还没彻底根治,所以跟在维达教授旁边一边治疗一边帮他工作……’这样,再来一遍?”

“……”

木然的,黄河又重复了一遍。仿佛这个男孩的所有棱角与思想都在今天这一个晚上被压榨出了身体,现在他像个傻瓜似的坐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任人摆布。

于是好了,维达再也挑不出问题来,他欣慰地点点头:“就是这样,不要忘记,行为举止可别漏出破绽——还是尽量少跟别人接触吧,一切等你熟悉了这里之后再说……噢,对啦,”他取下了贴在脸上的最后一片绿东西:“还没问你我亲爱的,来块黄瓜吗?”

* * *

到此为止,记忆笔里的内容播放到了尽头,画面自动停止,然后窗口缩小下来。

掏出手绢搌搌额头,塞卡雷斯下意识地伸手去拖动鼠标。另一边,妮可坐在沙发上忍无可忍地翻来一个白眼:“我说你还要看几遍?哪里不清楚,我给你背出来!”

玛阿塔苦恼地叹口气:“塞卡雷斯,没关系,错误是人人都会犯的,而且拖延时间解决不了问题……”

“啪”的一声,学生会长抬起了头,他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对呀,说得对,是我弄错了,我以为在一个晚上抹除上千人的记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瞧,事实证明咱们的校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哈……同学们,欢呼吧,咱们有个多么伟大的校长——”

气氛诡异。每个人的头顶都似乎有乌云正黑漆漆地压下来,办公室里头一片山雨欲来的死静。然后,影血扔掉了手里的烟。

“我说你,”他瞥了塞卡雷斯一眼:“要吼就吼出来,笑得这么毛骨悚然就能显得自己很平静了?”

“……”装。

“…………”还在装。

终于是“嘎吱”的一声响,伴随着叫人牙根发痒的磨牙声,塞卡雷斯•迪姆罗斯特,爆发了——“好吧,够了!我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干的?非法,绝对的非法,我甚至有理由猜测他使用了黑暗魔法再加上生化武器,不然没法儿解释!而且,黄河,穿越的来客,伟大到足以震动世界的事情,我研究了一个晚上——一晚上啊!他怎么胆敢说抹除就给我抹除?!好啊,那么谁来把我那晚上的想法还给我?说不定我已经得出结论了呢!要是我父亲和伯父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大概会直接罢免校长!我就不相信神树院会对此无动于衷——实在,太过分了!!!”

在一通惊天动地的叫嚣之后,塞卡雷斯忽然发现自己变高了——低下头,办公桌左侧的沙发上,一溜目瞪口呆的家伙全都抬头看着他。再然后,他发觉自己一脚踩在软座椅上,另一只脚踏上桌子,姿势豪迈得犹如欧威尔船长扬帆起航……

“银月……”瞪着眼前1/2版的“欧威尔雕塑”,影血迟疑了一下:“你要不要考虑退出学生会新闻社?我觉得这里的安全保障有点问题……”

“咳……好了,反正,就是这样。”整整衣襟,塞卡雷斯红着一张脸坐回原位。当他的目光碰到影血时,挣扎半天,这小子终于咳嗽出一声来:“不管怎么说,是你赢了,我不应该认为这件事情跟校长没关系。”

玛阿塔与妮可对视一眼,就算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之下,她们仍然免不了又吃了一惊。

“我说,是不是应该让银月看看他?他还正常吗?”

“……尽量往好的地方想吧,现在没时间让谁不正常啊。”

显然的,影血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偏偏头:“输赢?谈不上,而且就算这是战争,战利品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嗯哼,说起来,那时你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咱们都猜错了,平手。”仿佛找回了点平衡,塞卡雷斯飞快地说。

影血翻翻眼睛,妮可倒是松了口气:“没错,这才是你的思路,欢迎回来!”

没心情打这样的岔子,玛阿塔把问题拉回正规:“好吧,现在咱们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然后呢?”

“然后?”妮可愣了一下,“难道不去找老香菜问个明白……不,当我没说。”她悻悻地耸了耸肩——毕竟,如果水黦芫可以在一夜之间对一整个学校学生的记忆大动手脚,那么干脆把五个漏网之鱼变成植物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陷入了沉默。塞卡雷斯托着下巴,仿佛打定了主意再不肯贸然发表意见。玛阿塔无奈,只好把问题继续下去:“唔,有人相信校长先生对黄河所说的话吗?”

“开玩笑。”妮可斜过来一眼。

“听起来夸大了些,但是……”银月有些迟疑,影血拍拍他的肩没让他说下去:“好心不能这么用,你不是黄河,应该了解这是怎么回事儿。”

欲言又止,银月沉默地点了点头。

“校长为什么要这么说。”这是问题一,玛阿塔疑惑地拨动指头。“他把黄河留在身边想做什么呢?”

“研究。”这回没有忍住,塞卡雷斯直接了当地说。“要是我的话——当然我不会这么做,不过想一想,水黦芫不肯放弃黄河身上蕴藏的学术价值,这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就算他有这样的想法,有必要这么大动作的瞒天过海吗?即便转移到科魔院,他一样可以参加讨论。”银月皱起眉,深深怀疑。

“你是不会理解的。”塞卡雷斯意味深长地弯起嘴角:“作为一个魔法研究者,尤其像他那个级别的,对于这样崭新的学术领域一定会有异于常人的狂野。想把这个研究变成自己的专利,疯子科学家或者魔法狂人们其实都会这么干!”

“好吧。”妮可点点头:“结论是咱们的校长先生其实是个疯子魔法师,说得过去。不过……”她望着塞卡雷斯摇了摇头:“当心点儿吧,你也太清楚了。”

“咳……”端正坐姿,学生会长心虚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再有就是,”问题二,玛阿塔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咱们不可能知道校长是怎么做到记忆抹除的了,对吗?”

“还有所有的文字证据是怎么消失的。”银月补充。“我想那天记了日记或者写出文稿的人一定不止我们。”

塞卡雷斯的的脸眼看着黑了下去。“是啊。”他沉闷地哼了一声:“至少我没法解释。我不信,就算再看二十遍回忆我也还是不信,但是……既然这是事实,我发誓我会去找相关资料的,看看他究竟干了什么!”

在这小子的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之前,银月翻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稿件——那篇牵引他们一路将问题追究到现在的采访稿。

“现在轮到这个了。”他耸耸肩,好看的红色头发一阵掠动。

“我想,的确是有人故意把这个交给我们。”

“那个人知道老香菜的阴谋!”妮可难得这样敏锐地紧跟道。

“看得出来他或她对这件事情挺有看法。”塞卡雷斯的嘴角挂出了奇怪的笑容。

“而且有这个本事从水黦芫眼皮底下把记忆的证据保留下来。”影血冷冷继续。

“那么……”发现所有人都不肯把话说完,玛阿塔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会是黄河自己吗?”

“你觉得这可能吗?!”妮可受不了地一挥手:“你的智慧呢?储存起来过冬用吗?”

终于,长舒了口气,欣慰的微笑出现在玛阿塔的脸上——毫无疑问,这是她一整个下午最为开心的一个笑容:“古德教授!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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