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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折. 恨前尘(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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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有灵识起就一直待在南极佛地。

佛地是个端庄肃穆的净地,不大重视对弟子才艺的培养。事实上佛地出去的弟子身份与地位俱高,哪怕是天君也不敢要求佛家弟子跳场舞助个兴,因此自小长在佛地的根本不需要琴棋书画傍身。叨叨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表达我不会各种才艺是有原因的。

迄今为止,我最擅长是抄佛经和杂耍。

抄佛经的技能来自我师父的培养,没有什么特别光彩的历史要描述。杂耍则要归功于大师兄,这个倒可以说上一说。

佛地比较无聊,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诵经念佛。魏晨子这样跳脱的性格之所以能在一片死寂中没有扭曲掉,多亏了有我。

魏晨子无聊的时候就会把我拎出来,手里握着我最喜欢的零嘴,抛一个,我凌空用嘴接一个。

随着时间推移,难度系数渐高,我可以一边翻跟斗一边准确无误地接到零嘴,也可以蒙着眼睛仅凭嗅觉接到零嘴。

就在我的杂耍技艺炉火纯青之时,师父出现了。

他拧着魏晨子的耳朵把他关进了我平时抄佛经的小黑屋,随后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九儿,你是极具慧根的佛莲,不是杂耍的猴儿,以后不要跟着师兄捣蛋,可听清楚了?”

我大抵明白了杂耍似乎不是什么光彩的才艺。

席间依旧静悄悄,众仙都在等我献上一场惊才绝艳的才艺表演。我瞥了瞥身边的白龙,想着如果我上场表演一番杂耍,他会不会拧断我的脖子。

他静静地看着我:“会什么?随便表演一个。”

我沉默。

他挑眉:“一个也不会?”

我再沉默。

这下他也沉默了,大概是觉得没想到我是这么拿不出手的货。

我忽然灵光一闪:“要不我唱一首歌吧。”

他斜斜瞥了我一眼,没有搭话。

我拍拍身上红色的布裙,器宇轩昂地来到了场中央。

“前面几位琴棋书画洋洋都展示过了,独独没有歌。我给诸位唱支歌吧。”

众仙愣了愣,随即掌声如潮。

旁边的仙侍正要奏仙乐,被我一手制止。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门前鹊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织女呀牛郎呀为什么不相见?

因为鸭子太多挡住了天河。

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咕咕嘎。”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高/潮部分。

“全都是鸭子,只一刹的拥堵,

再美的爱情,就这么被阻隔,

而天河轮廓,为何如此狭窄,

令情人相隔;

……

鹊桥下的鸭子,一赶就跑,

当初相见的心,早已冷却,

距离消磨感情,与其相见,

我宁愿不见。”

一曲毕,四周一片寂静。众仙还沉浸在歌声中久久没有回过神。

我沾沾自喜,想来天界还没有仙能唱出如此雅俗皆宜的歌吧,绝对天上地下仅此一个。

果然,掌声应景地响了起来。

“帝座的灵宠,果然不同凡响。”

“老夫虚长这么写岁数,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别致的曲子。”

“好曲好曲。”

“是啊是啊。”

弄止仙君脸上挂不住了,问我:“敢问这曲子和词哪来的?”

我刚想说我自己作曲作词来的,觉得还是卖个面子给白龙,于是谦虚道:“是地坐仙君教的。”

此话一出,席间倒抽冷气声不绝于耳。

“帝座原来还会作曲填词?”

“原来帝座喜欢这样的歌曲啊,记下来记下来。”

我邀功似的回到了白龙身边,捅捅他的手臂:“怎么样?”

他的脸色青白交错,很艰难地开口:“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我大度地一挥手:“这不是要给你长面子才那么说的嘛。”

他凉凉地斜睨了我一眼:“这万万年来,我确实没有这么……长面子。”

冷不丁,有一道优雅甜美的声音在席间响起。

“帝座喜欢歌舞,小女子不才,斗胆献上一首自编的舞曲。”

随着声音上前来的是一位水蓝色纱裙的美貌女子,肤如凝脂,唇似樱桃。她不卑不亢地立在场中央,媚中有傲,柔中蕴刚。

“这不是西海龙王家的闺女?”

“长这么大啦。”

席间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再起。我才知道,原来这位美丽的神仙姐姐就是西海龙女。不过她的行事真不算严谨,这一群灵宠献艺的场子,她一个龙女自愿献舞岂不丢面子?

那龙女并不理会席间闲言碎语,也不管那仙乐,兀自起舞。

我第一次看到海中儿女的舞蹈。真真是,美到了极致。那一舞一动,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不够,这才是仙舞啊。

舞着舞着,她开始放歌。我听不懂歌词,却被那轻灵哀美的声音吸引,不知不觉中忘了今夕何夕。

她边舞边唱,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边。

我正要脸红,却发现原来她含情脉脉的对象是我身边的白龙。

舞毕,她臻首微垂,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颈,似乎等着白龙评价。

白龙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风情,自顾扯了扯我的脸颊,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看,看看,白白养着你干什么用?”

我拍掉他的手,咕哝:“你什么时候养过我?”

他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小没良心的。”说着拿起锦帕揩掉我嘴角的油渍。

龙女站不住了,柔柔开口:“帝……帝座?”

白龙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一脸茫然:“怎么,有事?”

龙女当即红了眼眶:“没……没事。”

白龙摆摆手:“无事就退下吧。”

龙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小宴还未结束,白龙先行离席。离席前不忘拎着我的后衣领子,一起离开了宴场。

我一路挣扎:“我还没吃够啊!怎么就出来了!我要回去!”

白龙叹了一口气:“佛地怎么养出你这样的活宝?”

“我要吃……我还要……”我继续聒噪。

他掏了掏耳朵,无奈地说:“要吃,去我府上,我让人做给你。”

我不乐意:“你那里的厨子能比得上弄止仙君吗?再说苍龙大帝他老人家怎么肯你在他府上乱鼓捣吃食?”

他眯了眯眼:“你刚才说什么?”

我哑了哑。

“你刚才叫苍龙大帝什么?”

我认真回忆了下:“老……人家?”

他眉头一片乌云拂过:“你见过苍龙大帝吗这么胡乱叫。”

“见是没见过,可是他的年岁比天君爷爷还长啊。”我辩解道。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啊。”

他饶有兴趣地一挑眉:“哦?”

“地坐仙君呗。”

“……”

我盯着他的脸,奈何他半天僵着一张脸不给一点反应。

好半天他说:“既叫我帝座,为何又要加上仙君?”

他是在暗示我只叫他的名字就好了吗?

我红了红脸,想说因为只有亲密之人才可直呼其名,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叫地坐,出于礼貌,我理当加上你的仙阶来称呼。”

他瞪着我,彻底说不出话了。

半柱香过后,他招来一片祥云,扭头就走。

“喂!你去哪里?”我喊。

他回过头睨了我一眼:“跟上。”

“啊?”我懵了。

他叹了口气:“不是要去我府上,吃好吃的么?”

“啊!”我恍然大悟,撒开小短腿跟着他的云跑起来。

一双手把我拽上了云朵,耳边是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想跑着去么?”

“这么呆傻,还尖牙利嘴,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师父只教我抄佛经,不教我其他的。”

“那其他的谁教?”

“我大师兄啊。”

“哦……”

酒足饭饱后已日暮西斜,白龙又送我回了南极佛地。

临别时,为了表示我对他的感谢,我奋力地冲他挥了挥手:“以后要我充场子的话尽管开口,随叫随到哦!”

他的步伐微微一踉跄。

我再一看,天边连他驾的云彩都没有了影子。

次日正午,我被大师兄从被窝里提溜出来。

他一脸严肃地晃着手里的帖子:“你和苍龙大帝怎么认识的?”

“啊?”我揉了揉眼睛,“不认识啊。”

“那他为什么如此正式地修书一封给我,要我务必重视对你才艺和仙品的培养?”他一脸如丧考妣:“我这么忙哪里有空管你劳什子仙品和才艺?你这种榆木脑疙瘩敲碎了重塑都不见长进,要我怎么教?”

我懵懵地听着大师兄哀嚎,忽然感觉脑中有一根筋“吧嗒”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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