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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卅贰】梧桐燃尽缠绵丝(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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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泷霄帝尊书房而出,我尚处于浑浑噩噩之中,从泷霄帝尊之言,不难听出大战将起,风雨欲来之意。仙神寿元渺无边际,终有一日,我亦会被卷入天界魔族大战之中,但我没料到,这场大战在我尚未及两万岁时便要到来。

身侧沉璧的神色如这黯淡无光的夜色一般沉重,只是他的沉重并不完全似泷霄帝尊一般的忧虑,在他异于寻常的沉默中,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这种情绪出现在他身上很是异样,于是我问道:“我走之后发生了何事?”

“你走之后不久,混沌破封而出,与‘槿溪’往魔界而去,我与泷霄帝尊尾随追截,却还是被他们逃走了。”他平铺直叙地答道。

“混沌……竟未伤害你?”我疑惑道。

他瞥我一眼,说道:“难道你希望我受伤?”

我回瞪他一眼,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奇怪罢了!”

“或许它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不欲与我纠缠,”他说道,“毕竟我与泷霄及其部下几人合力,它亦讨不到好处。”

听了他的解释,我虽仍觉他之异常,但在这充满忧虑的夜色里,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往远处望去,黑沉压抑的天幕与暗沉的海水连成一片,令这天地之间犹如陷于天地初开前的混沌中一般。

在回天宫前我与沉璧去看望了凤焱最后一次,沉璧将移魂术之事告知与他,并说道:“东海龙女在南极之事前已被移魂,你所见之人,从来不是原本的槿溪。”

凤焱原本便失之血色的脸更为苍白黯淡,他恋慕了许久的人,只是一个假象,在这世上从不存在。他沉默良久,最后只是颓然道:“我知道了。”

离开凤焱的寝居后,我对沉璧疑惑道:“既然那人已并非原本的槿溪,为何她还要作出一副倾慕泷霄帝尊的模样,若要陷害我与凤焱,何必多此一举。”

“那人虽将槿溪魂魄吞噬,却必须要继承原主部分意志,不能完全将其灵识完全泯灭,否则与她的身体融合便困难得多,也无法将其身份扮演得惟妙惟肖。”沉璧推测道。

我从前对槿溪惟有厌恶之感,但听闻她已被移魂之后,却生出悲悯之意。说到底,我与她之间向来是小打小闹,她陷害我最为严重的一次,亦并非出自于真正的槿溪之手。如今念起从前之事,再生不起多少恶意来。都道人死如灯灭,却不知其魂魄尚有六道轮回之时,而槿溪之神魂,却彻底湮灭于天地,念及于此,惟有悲凉。

而凤焱一心恋慕的,究竟是个虚幻假象,还是原本槿溪的一部分,他自己怕是亦无法理清。我终究不过是个外人,冷眼旁观,亦徒生唏嘘几声罢了。

凤焱因其伤势之故,比我们晚一步离开水神宫,返回凤凰族世居的丹穴山,从此之后,这位向来光彩照人、灿如云霞的凤凰族太子再不示人,寂寂沉泯于丹穴山中。直至后来后来,凤凰族再一次前往天宫朝觐之时,才偶然听闻他的消息,他已经投入梧桐枝燃起的烈火近千年。不知焚起的火焰能否将他的七情六欲燃尽,更不知何时他才能得以涅盘而出,光耀九天。

此不过是后话,这时,我们三人返抵天宫后,立即被宣召入殿。泷霄帝尊将整件事与他的揣测尽数向父皇禀报。父皇面色越发沉凝,向沉璧问道:“你近来可有行推演之术?”

沉璧敛容道:“昨夜推演一夜,惊觉六界平衡有将破之势,是时乾坤颠倒,六气紊乱,万物归墟,是为大劫之兆。”

我不由大惊失色,本以为不过是天界与妖魔界之间一贯的此起彼伏,为何竟会牵涉六界?

“至于天界,谓之‘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可见若祸患将起,不在其外,却在其内,其势忽微。”沉璧继续道。

泷霄帝尊沉思道:“由上古凶兽破封一事观之,确实如此,天界与妖魔界势均力敌,若要破之,必须自内而起。”

我道:“六界均势,六气平衡,是为天道,妖魔界欲其势独大,不过妄想。”

“无论如何,六界平衡均势不可破,还须止妖魔界之兵戈,化天界之险境,”泷霄帝尊道,“最后一只上古凶兽饕餮,万万不可为魔界所得。”

父皇微微颔首,道:“凶兽饕餮,镇于南荒昊天塔内,你与雷霆各领下属即刻去往南荒,稳守昊天塔。”

泷霄帝尊肃容拱手应道:“是!”

“儿臣以为,若欲守昊天塔,还须多派人手,”沉璧却忽地插道,“届时梼杌、穷奇、混沌三凶兽皆会往昊天塔而去,助饕餮脱困。四凶合力,泷霄帝尊与雷霆将军尚不能敌。”

父皇皱眉道:“若多派人手,天界防守空虚,只怕妖魔趁虚而入。”

沉璧道:“从卦象上看,四凶既出,已成定势。”

“纵是如此,亦不可不施为,”泷霄帝尊横眉道,“天运未必不可破。”

“希望如此,”沉璧微微敛目,复再向父皇拱手道:“儿臣请命同守昊天塔。”

父皇望着他,沉吟一阵,终是道:“准。”

这根本没我什么事嘛,其实我并非不想同守昊天塔,但奈何修为尚浅,纵使请命亦不会被批准,而偷溜前往这种虽然能推动情节发展,却明显智商拙计的事情,以我一贯的聪慧明达,怎么会做得出来。

是以我再度前往渺云山,向览幽上神学艺,但这一回却是我自愿前去。天魔大战,六界大劫已迫在眉睫,以我之如今修为浅薄,或许连自保尚不能够,更会拖累他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渺云山依旧郁郁苍苍,朦胧在轻云薄雾之间,其中仙木瑞草无尽之数,灵气旋集,却并无生灵所在,沉寂如碧波寒潭。我从前也曾疑惑地对览幽上神提起此事,问他是否有什么忌讳,不料他却恍然道:“难怪我总感觉这山中有什么不对,原是如此。”

我:“师尊你到底是有多迟钝……”

是以这回我便自仙禽异兽园中欲领数头角端、天马、灭蒙、当扈等禽兽前往渺云山,不料看守仙官一见我便面色大变,死活不让我碰这些鸟兽,我费尽口舌也不肯让步分毫。最后我也只好空手而去,看来他们对我曾经所作所为形成了颇大的心理阴影。

我从前在天宫修习时,卯时即要起身应早课,随后便是白胡子长长长长的老神仙讲经理道义,这位老神仙一讲起来便是滔滔不绝,待他意犹未尽之时,已是一个半多时辰过去了。卯时初起,睡眼蒙眬的我早课时本已补眠一觉,小有精神,听闻这老神仙一讲学便又是昏昏欲睡,不可自拔。于是在我的要求下,将这课调到午后,如此我的午觉时间又得延长许多。于是上午的课变为修习法术,下午经学课其后便是自选课程,譬如炼器、炼丹、乐器之类。

但览幽上神的教学方式很是不同,惟有两项,锻炼神识与实战。他以这般完全无视理论的方式大幅度提高我们的修为与战力,仿佛已然预知动乱将起一般。

我进入渺云山后,在竹楼附近不见览幽上神踪影,不得不漫山遍野地寻找,难道他不在么?由于他向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以我已预先与他通信,他也回复了我,怎会不在?

正在我茫然无措时,忽地捕捉到一道微弱的神识在窥伺着我,那神识令我感觉怪异,似是仙神,又分明不是仙神,竟似是……妖?我蓦地一惊,目光凌厉地朝那方向扫去,如今妖魔与天族势同水火,不由我不敏感。

在我凌厉的目光中,只见一个小姑娘从树上一头栽了下来。

我不由大惊,我的目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具有攻击力了?难道我就要练成传说中的“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死了千百遍”功法?

我正想问你是何人,蓦然便见她自草地上坐起,抬起头来,乌发上沾了露水与草屑,白皙脸颊上蹭了些微泥土,有些狼狈的模样,纤长睫毛下杏眸圆睁,眼眸是明镜也似的透彻。说来她容貌虽是毓秀,在美人如云天界倒也不算太出众,我却不知怎地竟愣了一下,莫名升起怪异的亲切之感。

“你是谁?”我尚未开口,她倒先问出口了。

我不满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渺云山是我师尊的仙府所在,你是何人,竟出现于此?”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头顶与衣裳上沾染的草屑,却未觉脸上沾了泥土,令人莫名的好笑,“师尊?你是说白白?”

“白白?”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她回忆道:“就是一个白头发白眉毛没有白胡子的神仙。”

我瞬间哈哈哈哈哈哈哈!请原谅我变身哈哈党,师尊你也有今天,让你喜欢给徒弟起莫名其妙的道号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再问她道:“是白白带你回来的?”

“不是,是阿璧,”她脸上浮现出忿恨的神情,“他想要我的一样宝贝,我不给,他便将我困在此处,还令白白看守我。”

我:=口=!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沉璧的那个……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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