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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壹肆】红线一缕作谁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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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着这茫茫白雾已有半月,眼前这无休止地缭绕的云雾总是令我不断地犯困,虽说在这白茫云雾中可以肆意行走,只是无论感觉行了多远,都不过是在这阵法中原地踏步罢了,视线所及依旧是白茫茫的云缭雾绕,没有丝毫鲜艳色泽,简直与南极寒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谓天界九重,而这第五重天正是用以囚禁触犯天规之仙神,我从未预料到,有一日会被投入此地。虽比起五重天的放逐渊、雷霆台等地,我所处的云雾镣仅仅只是作为暂时囚困未判决仙神之所,并未加诸刑罚,但这茫然寥落之感也足够我难受的了。

我放纵上古凶兽穷奇,兹事体大,理应重罚,但同时我并非有意,乃是被穷奇强行放血,这一点从我身上重伤便能看出,或许再加上帝姬之身份,这判决迟迟未有着落。槿溪陷害我之事我只对来探望我的母后提及,作为母亲,她自是信我所言,但同时她亦叮嘱我,道此事勿在公堂前提起,无法取证只会授人以柄、打草惊蛇。想必槿溪亦不会向他人提及此事,姑且容她一段时日,只待拿捏到她的把柄,总要让她好看。

云雾镣中不辨日夜,但我虽不擅推演之术,推测个日月星辰之周转还是能够,略略一推,自我被囚此地,今日已是第十八日,怎么还未有个结果……

“我只不在数月,你便犯下如此大事,真是不知怎么说你。”

乍闻此声,我蓦地一激灵,从白茫云雾间挺身坐起,熟悉的人影正在眼前。

他蹲下身来,鸦羽一般漆黑如墨的发自肩头滑落,修长精致的眉目间含着似是无奈又似是戏谑的笑意。

这十数天来,我并非未曾念及沉璧,他若是回来知晓此事不知会如何笑话我,如今看来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你从妖魔界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我对他表示了一下关怀。

“没你出的事大。”他在我身边坐下,说道。

我哀叹道:“你不嘲讽我会死啊,我已经这么倒霉了。”

“可惜我并未取回天机镜,否则可以还你清白。”他说道,目色微闪,似是歉疚掩饰之态。

上古神器天机镜,其能以纵观六界,阅尽苍生,轮回时空,倒转阴阳。我在此间胡思乱想之时,也曾想过若沉璧带回天机镜,令真相大白,扬眉吐气,如今幻想破灭,不由大为失望。

“览幽上神已出往搜寻穷奇,穷奇被封数十万年,实力大减,料想不是他的对手,若无意外,你不会受到重罚。”

听闻此言,我不由放心许多,不止是不受重罚,虽说我是受到陷害,阴差阳错之下放出穷奇,但这其中我并非全无因果,若穷奇为祸苍生,再次导致生灵涂炭,我亦会于心不安,甚至背负心魔。

许是见我怏怏不乐,毫无神采,沉璧转而道:“我有一物赠你。”

我稍稍抬头,来了些兴致,“什么?”

他取出一柄折扇递与我,漆黑的扇骨让我只觉十分眼熟,推开扇面,这无限山河流转……我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那柄山河社稷扇么!

他倒是表现得十分坦然:“我说过若我寻得更称手的法宝便将此扇赠你。”

我哼哼道:“你怎么不将那更趁手的法宝赠我。”

“这法宝赠你你也用不起。”

我觉得他这话有藐视我之嫌疑,不服道:“说的好像有多么高端大气似的。”

“不仅高端大气上档次,还低调奢华有内涵。”他似乎很是自得,那愉悦神情与当初炼制出山河社稷扇如出一辙。

沉璧这人城府甚深,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深莫测、行止端严的模样,在亲近之人面前虽是随意了一些,但亦甚少有这样明显的情绪流露,倒让我生出好奇来。

只见他取下别在腰带间的一物,那是……钟?

那钟仅有数方寸大小,其上铭纹古朴而精细,材质不辨,铜黄暗沉,亦无声响,更无分毫神威波动。

虽是如此,我却不敢小看它,问道:“这是何物?”

“东皇钟。”他说道。

若是这时我在喝水,乍闻此言,必定全数喷出。但我没有喝水,只能以一种“你特么在逗我”的目光盯着他。

他以意料之中的眼神回视我,将东皇钟收回腰侧,淡然道:“我当初取得山河社稷图时你亦是这般神情。”

可那是东皇钟啊,上古神器之首,具毁天灭地之能的东皇钟,纵然我上古史再差,也清楚记得,令上古诸神殉天的便是这东皇钟。

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他直身立起,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判决仙官便要到了,我一会再来。”

约摸三个时辰后,沉璧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问道:“如何?”

我说道:“你猜啊。”

“不猜。”他说道。

“你真无趣,”我如实告诉他道,“下凡一世历劫。”

他两指托着下颌道:“不重不轻,倒也在意料之中。”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方才还说不猜。”

“不猜并非代表猜不到。”

“嗤——”

所谓下凡历劫,便是在转世为人的一世中历尽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此人生八苦。我曾乐于翻阅司命仙官所批命薄,其中人世种种,终于要降临到我身上了么?我长到万岁,统共也不过下过一回凡间,其间纷扰却也能窥见几分,若真的滚入这红尘千丈,不知会有何种结局,总之不会好过罢。

他坐在我身旁,忽地侧首看我,问道,“你害怕么?”

“怕什么,”我嘴一撇,纵然心有忐忑,也不愿表现出来,“不过似出演一场人生大戏。”

“可惜不少仙神自此无法出戏,”他举例道:“譬如重明。”

我想了想,仍觉不可思议,我可能会为一凡人做到这等地步么?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闲闲地说道:“这可说不准,凡间有诗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少说风凉话吧你,”我斜视他道,“若你有心助我,不如帮我一观司命仙官所批命薄。我自是福泽深厚,若不提前排好命薄,必然是一世富贵顺遂之命,体会不到这人生八苦。”

“你想到的我如何想不到。”他变戏法一般随手便取出一个命薄,在我惊愕的目光下施施然递与我,“方才我便是去取此物。”

我迅速翻开一看,其上果然是我下凡历劫之命途,其中所述并不如何详细,但是自此三言两语、春秋笔法中亦可见,啧啧,真够惨的,什么父母俱亡,被仇人收养利用,所托非人,被利用后抛弃,在报复中同归于尽,在命尽时才终于醒悟辜负真爱,含恨而终,司命仙官和我多大仇,什么狗血都往我头上倒,我不就从前喜欢在他排命盘时指手画脚么!

“如何?”他看似沉重实则戏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能预料到你往后是如何苦大仇深。”

我面无表情地从命薄中抬起头来,“我能撕了它么?”

他一摊手道:“撕吧,这不过是复制本罢了,正本岂会如此轻易取得。”

我咬牙切齿道:“这般命格,不要也罢。”

“你下凡历劫,并非享福。”他说道。

“可是我是被冤枉的,”我瞪着他一阵,忽然蔫了,“不过说到底我也有错。”

他没再戏谑我,沉默下来,半晌方道:“我本能够取回天机镜的……”他欲言又止,最终道:“罢了,多说无益,我陪你下凡历劫。”

我被惊得一震,蓦地抬起眼,他却半垂眼睑,眉眼沉沉,半掩下如墨玉的眼眸却带了几分飘忽。自相逢以来,他对去往妖魔界之事仅有只言片语,语焉不详,但想来其实并非乐事,他走前为自己卜的那一卦我仍记忆犹新。

我想说,天机镜不重要,你能平安归来便好。这话若是之前所言说不定会令人感动,此刻已经过了说话时机,忽然冒出这一句怎么看怎么矫情,我遂将它憋回肚子里去。

“你的表情甚奇怪,”他好笑地看着我说道,“被我的情义感动了?”

“是啊。”我说道。

他一时被我的诚实恳切震得愣了一下。

对于他陪我下凡历劫这个决定,我诚然是无法拒绝的,命格簿已着墨而成,即使我将正本撕毁,也无法改变将要历经的劫难,若想从中破坏,只有在其中加一个变数。但他却也不能以仙神之身干涉凡人命格,同样必须转世下凡,即使他能够在幽冥司中与我轮回到同一个世间,又如何保证转世失忆的他能够与我相遇,愿意涉足到这一摊破事中去?

却道这世间万事万物,总讲究一个缘法……缘法……

我忽地灵光一闪,眼神一亮,说道:“有了!”

“谁的?”

“你的!”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去月老那里弄一条红线来,我们绑上,不就有缘了么?”

他微微一愕,面带奇异地道:“这不太妥当吧?”

我正为自己的妙计自得不已,“哪里不妥当了,这红线只能绑住凡人的姻缘,对仙神无甚作用,正好能保证我们于凡间有缘。”

他犹然蹙眉道:“但如此一来,你凡间的姻缘不就乱了么?”

“就是要让它乱!谁愿意被渣男甩了又辜负什么真爱啊!”

他斜睨我一眼,依旧不情愿地道:“主要是跟你太熟了,下不了手啊……”

我毫不犹豫地给他一脚,“谁要你下手啊,我这趟下凡历劫无论如何总会杯具收场,即使我们那个……两情相悦,也绝壁成不了事。”

他略略一想,以为我所言甚是,便同意了。

又等了数个时辰,才见沉璧回转,我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捉住他的衣袖问道:“如何?”

他果真神通广大,区区一根红线自是不在话下,他摊开左掌,只见修长的指间绕着一根细细红线,衬得他的指掌越发白皙。

“据说要相互同时以神魂相系方可。”他说道。

我嘴角抽了抽,怀疑道:“据谁说的,这难道还附带说明书么?”

“我问过月老的童子,又抽掉他的记忆。”

我以左手捻起红线的一端,在自己右手腕上绕了几圈,正要系上,忽被他按住手道:“须为对方系上。”

我闻言心下略有些别扭,却还是转而去系他左手腕上的红绳,同时他亦伸手为我腕上的红绳打结。如此一来,两人四只手都在动作,又须以神魂之力为凭,顿时手忙脚乱。

我:“你的手就不能停一下啊!”

沉璧:“停了如何同时为你系?”

我:“卧槽,我系上了你竟然没系好?”

沉璧:“谁让你刚刚打岔让我停一下的?你解开重系。”

我:“啊啊啊,好麻烦啊,这都第几次了!”

沉璧:“你出的馊主意。”

我:“谁知道系个红线那么麻烦啊!”

……

在这小小一缕红线中绕了半天,终于得以同时打结。在左手牵引着他手腕上那细细红结收束之时,不知怎地我忽然略一抬眼,四目相对,彼此俱是微微一滞,转瞬即分。只是低下头却无法阻止脸上莫名微热,心悸不止,脑中总是浮现方才惊鸿一瞥间如深泓的眸光,其中却倒映着我的眉眼。

这红线也未免太有效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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