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1 / 1)
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动了动,却未挣扎,陆九轩心头狂喜,更加坚信用强壮的身子来征服她。
正当他想付诸行动时,蓦地感觉她脸上有咸湿的味道,他蓦地抬头,迎着黑暗,他看到她脸颊上无声地淌过泪水,顺着脸颊浸入枕间。
感觉一头凉水从头顶浇下,陆九轩原本火热的昂扬被这泪水砸得溃不成军,如同坐在猝不及防的云霄飞车,正当冲上九重蓝天时,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跌入地狱间,痛苦非常。
她的泪水如同冰刀子般,狠狠插入他的心窝。
他就这么令她讨厌吗?
痛苦之余,更多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他为什么要顾及她的感受?难道她忘记了她的身份,她的价值吗?
他完全可以强占她的,就像安东尼那样,狠狠地占有她---安东尼与她在床上*的录相带,至今仍放在书房隐密的角落里,他不敢看,也没有勇气去看。
可是,用强壮的力量去占有这个柔弱的女人,未免胜之不武。他陆九轩,几时变成只能用强占的方式才能留住女人?
他放开她,看着她无声的流泪,仿佛的控诉他对她施予的暴行般,他越发愤怒了,可他不愿对着她发火,在她心目中,他已是史上最冷酷最无情最残暴的暴君,可是,她不知道,她还从未真正见识过他的狠辣与无情。
“别哭了。”他粗声粗气地低吼,她的泪水像刀子一样砸进他心窝,每滴一滴泪水,他的心就被拧成麻花似的,疼痛难忍。
她很少在面前哭的,自从那件事过后,两年多来,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想不到,为了拒绝他的*,居然哭成这样,想来真是火大。
两年多的时光一晃而过,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委,大自然般的空调房里,舒适的令人昏昏欲睡。
十七岁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一袭火红色连衣裙,像一团火焰般,燃烧着他的心。
她很少穿这种鲜艳夺目的颜色,但今天日子特殊---
他对她说:“他死了。”
她手头的盒子被摔落,他看到里面有鸡肉蛋卷,宫爆龙虾,还有其他美味,摔在地上,碎成一团团烂泥,散发出食物的香味。
她望着他,晶亮的眼神如火焰般,被烧熄了,只剩下一片茫然与空洞。
“你杀了他。”她喃喃自语。
“杀他的,是刘二黑。”他说,“刘二黑的老大刘大进了班房,他带着人去劫狱,与狱警展开了一场枪战,劫走了刘大,却没能逃出去,反而也丢了性命。可惜,子弹走眼,他也跟着死了。”他看着她,仿佛不过瘾似的,又加了句:“脑部,头部,和胸部,中了十一颗子弹,一命呜乎。”
她仿佛没听进去般,仍是直直地盯牢了他,“你杀了他。”
他撇开她的目光,淡笑:“不是我,是刘二黑。”
她仿佛没有听进去般,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乖乖地听话,不再逃跑,你就会放过他的。”
他拂袖,冷然道:“我是答应了你,可惜,他运气不太好。这不能怪我。”
她听完后,幽幽地问:“那我送他的玉佩呢?”
他一怔,冷道:“不知道。”
“你杀了他,杀了他---”她垂眉,重复着,语气平淡。
他怔住,她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她抬眸,眸子陡然亮起冰冷的光茫:“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言而无信--”
他怫然冷道:“我说过,杀他的是刘二黑。”
她笑了,眸光不再看他,视线往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眸子盯着某一处。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柱子,这是云南汉白玉制作,坚硬坚实,华丽美观,承受力强。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白玉柱,他不甚明白,可等他明白过来时,为时已晚,她已如箭矢般,猛然冲了过去,他眸子一缩,反射性地扯了她飘扬到身边的头发。
“碰”的一声,一切都静止了。
他手头多了撮乌发,白玉柱上,溅满了鲜血,她缓缓倒在地上,额上鲜血横流。
幸好他及时抓住了她的头发,撞击的力道小了些,但也差点丢了性命,医生把她救醒,她睁开眼,不说话,也不吃不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任他在一旁暴跳怒吼威胁利诱都无济于事。她一直流泪,默默地,仿佛在无声地探诉他的暴行。
他抓狂,眼睁睁看着她渐渐消瘦、萎,转眼几天的功夫,原本靓丽丰满的身子就榻陷了,瘦成皮包骨头,后来只能靠输点维持生命,半个月后,再多的点滴也无法拉回她的意志,她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无能为力,四处找医生求救,仍是徒劳无功。
最终,“露易丝”美容院有名美容师说她有办法,可以拭上一拭。也不知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不再提及孙凌风,好像孙凌风已成为过去,如一道伤口好了后,连疤痕都未留下般,船过无痕。
“我以为,你已把孙凌风忘记了。”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不再流泪,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他涩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