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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hapter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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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私塾。

神乐蹲在高杉晋助前方,小心翼翼的拆开围着他左眼的黑布,露出那被刀剑刮伤的眼睛。黑血已凝固在一起,眼眸黯淡无亮。

神乐心里一慌,她拿起手在他的左眼晃了晃,然后她问,“能看到吗?”

高杉晋助看了看她的手,冷静的回答,“不。”

神乐愣了愣,她慢慢把手放下,低着头拿起一旁药膏,沉默无言的把它擦在左眼的刀痕上,然后把干净的绷带在他的额头上缠了一个圈,只露出没有受伤的右眼和半张脸。

高杉晋助看着垂下头的她,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挑起了她的下颚,果然看见那张紧咬着唇,脸色发白的脸。

“你在难过些什么?” 高杉晋助捏着她的下颚,那墨绿的眸子幽暗如水,“你是在难过战争过后的伤亡?暴走后不分敌我的厮杀?我这瞎了的左眼?还是……”

“在为已故的恩师难过?”

“别难过,” 高杉晋助突然笑出了声,他俯身把脸挨近她的脸,彼此吐出的气息交缠一起,露出一副近乎癫狂的笑容,“因为……我会把那些人拉入地狱的。”

神乐一惊,看着他那完好的左眼,瞳中似藏着一只想要破坏一切的野兽,让她瞬间想起未来的那个危险男人。

他此刻的表情……和未来的鬼兵队头目,竟有几分相似。

神乐顿时往他的额头赏了一个栗子,然后一边收拾好东西一边说,“好好疗伤吧,混小子!”

“我……才不管谁要被拉入地狱,” 神乐站起来,别过身子背对着他,让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一起好好的活着。”

然后在高杉晋助的注视中,拖着受伤的右脚踉踉跄跄离开他的房间,他还能看见,那围着她右脚的绷带露出点点的血迹,在白布上硬是画出了几朵鲜艳的血花。

此刻,他又想起了那被他们郑重葬在樱花树下的恩师,胸口瞬间被漫天彻地的恨意填满,他咬着唇摸了摸被绷带坏着的左眼,只觉那里异常的疼痛。

他扯开了干裂的喉咙说,“我……是认真的。”

走出房门后的神乐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坐在纸门后,当听到他那句话后,顿时满腹悲痛。

她凝望着上方的碧天,好蓝、太蓝了……蓝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为何天能够如此的碧蓝?

他们三人……始终还是要分道扬镳吗?

这一晚,坂本辰马再次带来了许多不同的美酒,只是不同于三个月前的热闹和轻快,他们只是默默低头的喝着杯中酒,气氛低沉而又压抑。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当神乐打开大厅的纸门时,首先看到的是满地的酒瓶,然后便是四名青少年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独自喝着酒。

纸门内的世界,只有一片幽暗,毫无光亮。

闻着那浓烈的酒味,看着不顾身上的伤喝着酒的青少年们,让她有一瞬的晃神。

坂田银时把恩师赠他的剑抱在怀里,看着怀中剑默默饮着酒。桂小太郎整个人被围在乳白的酒瓶之中,脸上是沉重的表情。高杉晋助手中拿着青碧色的酒杯,用没有受伤的碧眼凝望着夜中月。至于平时最是吵闹的坂本辰马,此刻却沉默不言只是把酒倒入嘴中。

四人对于突然闯入的神乐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只是默默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悲伤,而又沉重的。

神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她随意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酒瓶,也不把它倒入杯中,就这样把酒灌入腹中。

辛辣、苦涩。

这是她从出世以来,第一次尝的酒。她很不解为何男人们都爱酒,明明味道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还是说,只是因为她在此情此景下尝的酒,所以才味道不对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喝掉了一瓶又一瓶。直到味蕾渐渐麻木,视野变得模糊,她仍然与一众青少年们,未曾停下手中灌酒的动作。

恍然之间,她似是看到了孩童时期的他们坐在教室里,表情不一的聆听着吉田松阳朗读着手中的教书。室外是那颗漂亮的樱花树,花瓣顽皮的落在教师的肩膀上,随着他左右的走动,最终跌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那三个最亲她的小孩小声说着些什么,紫发绿瞳的男孩目光紧紧追随着先生,绑着黑发的男童认真阅着手中书,而银发男孩则走神的望着室外的天空。

耳边是先生温和的声音。

场景一变。

她看到了写有万事屋三字的牌坊,而在那屋内的桌上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银发青年,戴着眼镜的少年和茜发少女的合照。

神乐伸手想捉着些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捉住。

这一晚,少女与青少年们毫无节制的饮着酒,仿佛这样子就能把满腹的悲戚冲走。

宿醉的神乐是被刺眼的日光扰醒的,她只觉头部异常的疼痛及沉重,喉咙也干裂得着火似一样。

突然,上方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醒了?”

神乐一顿,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坂田银时的大腿上,而身上还披着他的白色外袍,而在这个大厅中,此刻只剩他们二人。她立刻起身想站起来,却忽然身子一摇,满头脑似在旋转,整个人失去平衡感。

“酒力不好就别喝这么多啊。” 坂田银时立刻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旁。

看着他,尽管那双猩红的眼眸依然藏着浓烈的悲伤,却并不像昨日那样灰暗。

神乐于是大力的扯着他的银发,恶狠狠的瞪着他,“啰嗦,谁说本女王的酒力不好了?本女王只是还没习惯而已,混账小鬼!”

“痛痛痛……!”

坂田银时立刻歪着头,弯起腰,想要减轻头皮的疼痛,却未想由于身上多了一个重量,他这样子弯身的动作会导致平衡失稳,而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跌倒。

青少年伏在少女柔软的身子上,额头贴着额头,彼此的目光对上,鼻尖碰着鼻尖,唇与唇的距离只差一厘米,吐出的气息互相交缠,近得连对方的体温都能感受得到。

坂田银时那双猩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她,这张脸和他初见时一模一样,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看上去就和他同年一般。

就像是……时间在她身上止住了一样。

他于是又想起了恩师那张笑脸。他的时间终于也止住在昨天,永不再前进。

然后,他不自觉的抚摸着她的脸,贪恋的看着此刻眼中只有他的她。

只有触碰着她,感受那微热的体温,才能驱走他心中的不安及寒冷。

神乐顿时头脑一片空白,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感受着他的指尖传来的温度,她只觉胸口在不停的起伏,有些什么在撞击着她的心脏。

“神乐……”

【别像他的恩师那般凄然逝去。】

他张嘴,用已经长成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还能嗅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这酒香,也或是这温柔的呼唤……晃了她的心神,乱了她的心思。

“神乐……”

【别像沙场的同伴那般壮烈战死。】

又一声的呼喊。

“我已经不是你口中的小鬼了。”

【别走……留在他身边。】

说罢,青少年像是要证明他已长大一样,用那伤痕累累的手盖住她的小手,然后牢牢的紧握着那已比他娇小的手。

神乐伸出另一只自由的小手,轻柔的环着他□□的背,她的指尖触碰着那质感粗糙的衣料,她朱唇微张,

“别哭。”

坂田银时凝望着近在眼前的脸,扑鼻而来的是清淡的甜香,暗藏着丝丝的清酒味,加大了紧握她手的力道,他说,“我没有哭。”

神乐回握着他,那双湛藍的眸望著他,目光认真而柔和,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的灵魂在哭。”

“呵,是吗?”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了声,笑中夹带着暗嘲及悲哀,然后从她身上起来。

但那握着她的手始终未放。

她亦一样。

神乐垂下的目光望向十指交缠的双手,她的手被覆在他的掌心之中,能在指间处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心跳,炽热的、强壮的声音。

她知道的。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笨拙的挥着剑练习,或是与她结为吃货组合和她争食的小鬼了。

如今的他已能和她平视,与她平肩行走。

他能上阵杀敌,沙场上是他英姿勃勃的身影,他的剑行云流水,砍杀一个个敌人,即使身痕累累,却永不倒下。

他……已经是一个可靠的男子了。

彼此牵着手的二人,都握的极之紧。

似是想要把彼此的体温刻入对方的掌心里,牢牢记住。

那之后,因为天人及攘夷武士伤亡惨重的关系,暂且是没有再发动战争。这让双方都得到喘息的机会,好让彼此有时间整顿军队、粮食及武器等一切。

然后,再发动大规模的进击。

神乐把围着右脚小腿的绷带折开,那本该白嫩的雪肌上多了一抹疤痕,那是一道一看便知道被刀所伤的丑陋的疤痕。

她眨了眨眼睛,手指触碰着它的凸凹,尽管因为夜兔体质关系,被利刀穿至骨肉的伤在一星期内结疤,但是因为医疗落后的关系,始终留下了凸凹不平的伤疤。

她叹气,“好丑阿鲁。”

“一点都不丑啊。”

就在这时,青少年那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他缓缓走到她身旁,在她的目光下坐下来,然后他低着头看着那抹刀痕,伸出手在那里勾划些什么,猩红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牵牛花,”

“这位小姐,不是很美吗?”

神乐面无表情的看着对她微笑的坂田银时,默默抽起放在地上的伞子然后朝他头上一敲,“老妈子我可不记得有一个会随意闯入淑女闺房并且油腔滑调的混账儿子阿鲁。”

“谁是你儿子啊……!” 坂田银时揉了揉被敲的额头,他扶额,“话说上上章的时候不是被叫过孩子他爸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回孩子他兄了啊?”

神乐隆隆肩,她双手环抱,斜视着他,“说吧,有什么事?”

“是辰马那家伙啦,” 坂田银时撇了撇嘴,他抓了抓卷发,“他说再过几天就是赏樱节,村民们和他都想办个花祭。”

闻言,神乐那双碧蓝的眸子闪亮如星,“要举办祭典吗?”

“唔……?” 坂田银时望着那双流光溢彩的蓝眸,看着那张充满期盼的脸,忽然期待起祭典的到来,他不自觉的弯起了双眼,笑道,“嗯,要举办赏樱节的祭典呢。”

于是,少女那美丽的笑颜更是耀眼,连室外的向日葵也黯然几分,她站起来把伞子持在腰间,然后捉着他的手臂往前拉,她兴高采烈说道,“那还在等什么,赶快去帮忙阿鲁!”

“嗨,嗨……” 坂田银时放空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小跑在他前方的神乐操控着方向。

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因为斗篷在上一次战争毁坏的原因,她没有再穿上那闷沉沉的黑色外袍,因此露出了长年躲避着阳光的白皙雪肌,和那一把暖色系的茜色秀发,由于主人脚步起伏不平的关系,它也俏皮的在空中左右摇摆着。

“神乐。”

甚至,有几丝滑过他的脸庞,让他觉得,脸上微痒。

“什么事阿鲁?”

但又异常好闻。

“小心别摔倒啊。”

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奔跑,感受着她手心处传来的温暖,他感到非常的满足。

“本女王才不会摔倒呢!”

真的……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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