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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投罗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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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东交民巷11号。

书房中,王啸飞听完“海啸”主持人黄金荣的长篇汇报,长久无语。一动不动坐着,不知是喜是怒,或是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大哥。”黄金荣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嗯,金荣,你还有什么说的?”王啸飞问道,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

不知怎的,黄金荣被他这句极普通的问话吓了一跳,嗫嚅道:“我-没什么了。”他总觉得,今天的王啸飞和平日里大不一样。以往他们两人不论谈论什么事,王啸飞总是聚精会神的听着,间或询问一些细节。可是今日,从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沉默,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表现。黄金荣甚至怀疑,他刚才一个人说了二十分钟话,王啸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金荣,你主持海啸,有多少年了?”王啸飞忽然问出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黄金荣一怔,想了想道:“有二十来年了吧。”

“这二十年见不得光的日子,你怕不怕?”

黄金荣笑了起来,满脸的麻点无规则地跳跃着。“开头还有点怕,慢慢地就不怕了。”

“哦,这话怎么讲?”

“别的我不晓得,只晓得跟了大哥二十几年,没见你走错过一步棋。只是-”

“只是什么?”王啸飞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也知道,我真正贴心的没几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金荣垂下头,望着脚尖低声道:“只是我从来都不晓得你是怎么打算的。以大哥的才智手段,只要等一等,耗一耗,总有出头的日子,何必下这么险的棋呢?”

王啸飞离开座椅,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双眼问:“金荣,我今天还想下一着险棋,你跟不跟我去?”

黄金荣心里一哆嗦,他知王啸飞从无虚言试探手下的习惯,他说是步险棋,就必是件需要提着脑袋干的大事。只听他又道:“你可想仔细了,今趟不比往日,一言不合便有杀身之祸,性命攸关,绝不勉强。”

这也是王的办事习惯,从不要求手下盲目效忠,凡事爱把丑话说在头里,阐明利害,悉听尊便。当然,只有誓死追随者,才有可能进入王的核心层。

黄金荣强笑道:“大哥,你这么说不是打我的脸吗,给我两个小时,去去就来。”口上虽这么说着,心中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地打着鼓。此行的凶险已不容置疑了,他之所以要这两个小时,实际上是打算回去安排一下后事。

王啸飞理解地点点头:“去吧。”

黄金荣离开后,书房里就剩下王啸飞一人。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雪白的信纸,拿起钢笔,以极缓慢的速度写道:“吾妻珏儿,见字如面。忽忽二十余载,戎马悾惚,聚少离多。余之房屋财产,尽付吾妻,望自珍重。妻若见字,当知夫不忍相弃。”寥寥数语,却写了二十多分钟。

掷笔后,将信仔细折叠平整,塞进信封,然后将信封平放在书桌抽屉里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其上用一叠官样文件的手稿覆盖着。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张妻子的小照,端详了一会儿,放进贴心口的衬衣口袋。

之后,他离座而起,走向墙上挂着的一幅泼墨山水画,掀开画卷,露出雪白的墙壁,并无异样。他举起拳头,在那墙上重重捶了几下,只听“格吱咯吱”一阵响,另一面墙的角上打开了,露出个三尺见方的暗格,其中静躺着一只黑黝黝的铁皮箱子。

王啸飞放下那画,上前拉住箱侧的铁环,把那只沉重无比的箱子拖了出来,直拖到房间中央。然后关上暗格,坐到沙发上,静待黄金荣归来。

没过多久,黄金荣准时回来了,看上去脸色有些黯然,王啸飞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黄金荣现出些忸怩之色,“嘿嘿”干笑了两声:“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两个娘们儿,痴缠得紧。”

王啸飞微微一笑,唤来卫士,让他们把铁箱装上车,然后和黄金荣一同上了车,两人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王对司机道:“中南海。”

乍听到这话,黄金荣全身剧震,几乎要叫喊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啸飞所说的危险任务竟是要带着他自投罗网,霎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万念俱灰,恍惚间听到王啸飞在他耳边道:“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黄金荣面如死灰,大喘了几口气后,终现出青帮大佬本色:“黄某人进一趟中南海,就算在祖师爷面前,也讲得过去了。”

汽车在北京城的中央大道上一路急驰,不多时便行到中华门前,停了下来,经过简短的例行检查,一名中央警卫团的少尉打出放行的手势,两排战士“刷”地一声举起枪托,向王啸飞的006号座车行注目礼。随后,汽车缓缓驶入中华门,在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上转了两个弯,向一幢群树环绕的建筑驶去。

车刚停稳,一个上校就迎了上来,为王啸飞打开车门,道:“王总长,石帅正在书房里等您。”王啸飞笑道:“还要请你帮个忙,把后备箱里的箱子抬到石帅屋里去。”那军官道了声是,就去唤人抬箱子了。王啸飞吩咐黄金荣坐在车上等候,径自踏进了大门。

石铮正坐在一张大书桌前批阅公文,见到王啸飞,放下笔,亲切地道:“啸飞来啦。”指着书桌边一只青瓷茶杯道:“刚沏的西湖龙井,是今年的新茶,我还没动它,你先过来尝尝。”

王啸飞直挺挺地站在门边,脱下军帽:“校长,我带了些东西来,请您过目。”

这时两个勤务兵已抬着箱子进了屋,石铮微感訝异,问道:“好大的家伙,里面装的什么?”

“海啸。”

“什么是海啸?”

王啸飞轰然跪倒,将军帽平放于面前的地上:“海啸是一个情报机关,以帮会为背景,1911年于上海成立,主事者沪上青帮大亨黄金荣,人我已经带来了,就在车上。”

石铮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椅子上站起,他没有再看一眼那箱子,而是走到跪在地上的王啸飞面前:“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金荣直接听命于学生。”

石铮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黄金荣听命于谁?”

“黄金荣听命于学生,二十年来一向如此。”

“也就是说,你才是这个海啸的真正主持人,是吗?”石铮仍然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是”

石铮终于听懂了,踉跄着后退数步,手指着他,一阵急怒攻心,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

王啸飞匍匐于地:“学生特来请罪,请校长发落。”

石铮突然纵声长笑,笑声中悲愤难填:“我石铮哪有资格发落你啊,王总长。上天真是待我石铮不薄啊,竟送给我这样一个旷古未有的好徒弟,旷古烁今的狼子野心啊!哈哈哈哈!”

又指着他道:“你说,我石铮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个国家又有什么对不住你了?”

王啸飞道:“学生起于微末,皆校长所赐,官居极品,受国恩深重。学生视校长如父如兄,校长待学生情愈骨肉。校长若有怀疑,学生唯有一死明志。”

石铮发泄过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又听他这番话说得极诚恳,不禁感到有些糊涂,实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冷冷道:“王啸飞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回想必也不会例外,有什么话就说吧。”

王啸飞道了声是,抬起头来,侃侃而谈:“民间帮会林立,黑道人物自成体系,历朝历代剿之不尽,生生不息,其中能人异士亦多,不如用其所长,凡能提供有价值情报者,不论他是江洋大盗,还是杀人如麻的凶徒,均可从海啸机关获得报酬,其余情节一概不问,自有政府相关部门处置。至于海啸的机关,其实便是沪上青帮的一支,二十年来,专事搜集各地军政大员的劣状。”

石铮冷笑道:“考评官员,反腐肃贪,国家有政法机关,何劳你王总长亲自动手?”

“官官相护,自古皆然,为官者最擅长的就是司法程序,官位越高便越精通欺上瞒下、左右逢源之术。纪检、监察、警察、法院,有哪一个部门不是由官员掌控?又有哪一道衙门的荣辱升贬不是由其上司载决?欲求整顿吏治之法,必得远离官场之人。学生以为,鸡鸣狗盗之流,亦可用之。”

石铮霍然起立,怒道:“一派胡言!照你的说法,国家官员人人都不可信,人人都不可用,一定要江湖上那些流氓无赖、江洋大盗、杀人犯才有资格治理好这个国家?一定要用这种鸡鸣狗盗的手段,才能够整顿吏治?你知不知道,大明朝是怎么亡的?是东厂!是冤狱!官员人人自危、朝不保夕,还怎么行政,怎么为老百姓办事?这是要亡国的啊!史笔如铁,遗臭万年啊!”

“王啸飞,这是你该管的吗?这是你该插手的吗?你这个参谋总长,什么时候成了检察总长了?你居心何在?”

王啸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质问,而是慢慢从地上站起,走到铁箱面前,“噌”地一声打开锁,掀起箱盖,里面整齐堆放着满满一箱案卷,王啸飞在其中捡视一番,抽出一个牛皮纸袋,展开念道:“检察总长潘北民,于上海、南京、武汉、广州四地共计有九处地产,价值70余万元,其子潘长安,十九岁,于广州开设永信贸易公司,注册资金80万元。”

石铮再次震怒,脱口就道:“如此巨贪,可恨,可杀!”

王啸飞道:“此箱中共有72份案卷,件件可杀。”

石铮背脊上立时一片冰凉,全身僵硬,犹如掉入了冰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向那铁箱走去。

一只只蜡黄色的牛皮纸袋静静躺在箱中,两行三列,每一个封皮上都用朱砂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石铮俯下身去,六个熟悉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慢慢伸出手去,到中途时却又缩了回来,突然间感到无比疲倦,全身说不出的庸懒乏力,直起腰时,只觉头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王啸飞见他身子摇摇晃晃,赶忙上前扶他,被石铮一把推开,冷漠地道:“我还没老到要人扶的地步。”

天色渐渐暗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两人在黑暗中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浑不觉时光流逝。

“海啸一年需要多少经费?”

“500万至800万不等。”

“这笔钱大概是江南盛家出的吧?”

“是”

“朝鲜的王安通,日本的东条英教,阿富汗的纳第尔,都是你扶上马的吧?”

“是”

“总参作战部长姜政,中亚军区司令员江星辰,南亚军区司令员林格泽,国务副总理周子才,还有二野上百个将军,都是偿的人吧?”

“是”

“国安局的邱清远,也是你的人吧?”

当石铮说出“邱清远”三字时,王啸飞全身猛地一震:“校长目光如炬,洞悉秋毫。”

“你的妻子张珏执掌外经贸部,国防部长、海军司令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空军司令高唯的岳丈、老婆,贺家满门都受过你的重恩,是吧?”

石铮语速渐快,厉声道:“王啸飞,你网罗朋党、里通外藩、官商勾结,单只这三大罪状,就够你掉一百次、一千次脑袋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这么急,这么急不可待地要做这天下第一人!”

“吏治不清,则国无本,学生等得,天下人等不得。学生罪无可赦,甘愿伏法。”

良久,石铮发出一声无尽苍凉的叹息:“你可以走了,北戴河环境不错,不妨去休养几天。另外,把黄金荣留下。”

王啸飞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学生上路了,校长保重。”说罢悄然退了出去。

石铮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精神体力都大不如前了,只和王啸飞谈了半天话,便有了心虚气短的感觉,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

“少阳,请你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陆少阳到了,一进门就发现石铮脸色有异,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吗?”

石铮指着那箱子:“是这个国家病了,你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半小时后,陆少阳坐倒在沙发上,脸色变得和石铮同样灰暗,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我们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吗?这就是我们毕生为之奋斗的共和国吗?”

当石铮把刚才和王啸飞见面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后,陆少阳勃然大怒:“他王啸飞想干什么,篡党夺权吗?”

石铮摇摇头:“他不是来夺权的,他是来要权的,他把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也把你我逼上了绝路。他是在告诉我们,他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如不杀他,就要用他,如不用他,就必杀他。此子是杀是留,全在你我一念之间,少阳你先表个态吧。”

陆少阳微微一怔,已明其意。两人心意相通,对于石铮话里的那个“用”字,陆少阳并不陌生,“用”的意思就是用他作将来的接班人。

时光飞逝,两人都已不复盛年,陆少阳年至七十,石铮虽才六十出头,但他本人是个纯粹的军人,和任安平一样无心政治,所以他这个军界巨头从不干预行政事务,同时这也是多年来他能和陆少阳共掌天下,和衷共济的关键所在。

所以,两人近年来常谈及“用”人的问题。

事实上,围绕陆、石、秦三巨头的三大门生,党政军中早已分成了三大派系。分别是:以天子门生自居的万季青派,俗称天子派;以断刃门生自居的王啸飞派,俗称断刃派;以湖工大岀身的范汉成派,俗称学院派。

按理说,环视军政各界,下一代杰出人物中以王啸飞威望最高,能力最强,本当为不二之人选。然而正因如此,反而使三巨头产生了重重顾虑,最终只得选择放弃。

其一,是担心王日后走向极权。能力强的人物往往是强权人物,由于他威望太高,将来在政治局中必定是说一不二的局面,无人可以对其进行制衡,后果是相当危险的。

其二,军人政权弊多利少。

其三,王与江南盛家交往过密,引起了三巨头的高度警惕。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往往会造成财团政治,于国于民都是一大公害。虽然从表面上看,王和盛家的关系还算清白,但日后的事谁都难说。

基于以上考虑,三巨头最初的设想其实已把王啸飞排除在外了,但其作为军方代表进常委是铁定的,

接下来的第二人选本应是万季青。然而令三巨头失望的是,通过长期考察,发现万季青身上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私心过重。具体表现在前次遴选总理的竞争中,万为取悦任安平、卫青两大常委,不惜亲自出马,与西部财团人物频繁接触,这一切其实早已落入巨头们的眼中。最关键的是,由此看出,万季青为达到个人在政治上的目的,不惜与商界勾结,这就犯大忌了。

因此,三巨头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范汉成身上了。范汉成当然也有缺点,那就是能力虽强,但书生气过重,行事过于拘泥小节,缺乏领袖所应具备的变通,但这不算太大的问题,只要将来的班子团结,自可相互弥补。而且在他身上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最重要的是,范汉成为人较低调,不喜拉帮结派,他的那个所谓“学院派”不过是一群埋头干事的学者型干部。王万两派一向互视为最大的对手,但从来都没有重视范派的存在。三巨头的如意算盘是,当王万两派相持不下时,再推出范汉成,反而可收奇效,

所以,从表面上看,万季青被提拔为常务副总理,是对外界的一个信号,中央在拉升万派,实则,只有巨头们心知肚明,此举实际上是在转移王派的注意力,保护范这个内定的接班人。

然而,今日王啸飞的举动彻底打碎了两巨头的幻想,如不“用”他,必杀之,否则将来不论谁接大位,只要王啸飞不死,都坐不稳江山。对于这一点,就连石铮也对他起了杀心:“与其日后国家因此子生出动乱,不如早去了祸胎。”

陆少阳苦笑道:“杀了一个王啸飞,固然可保天下太平,但军中还能找出一个象王一样震慑全军的人物吗?二野的那些个骄兵悍将,离了王啸飞帐下,任谁走出来都是战功赫赫,独当一面的人物,除了王啸飞,他们还能服谁?他万季青、范汉成能压得住吗?二十年的征伐啊,我解放军战必胜、攻必克,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靠你断刃将军威震八方,全军方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石铮长叹:“难道我中华只能以赫赫武功立国吗?”

“还有这个。”陆少阳又走到那箱子前,眼中寒光连闪:“任你是开国元勋还是皇亲国戚,今趟也要大开杀戒了。”

石铮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王啸飞早已把海啸的主持人带来了,向外间喝道:“叫黄金荣进来。”

黄金荣一进门就扑倒在地,颤声道:“大总统,大帅爷。”

石铮淡淡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黄金荣道:“小人明白,要是有一个字不老实,大帅立刻取了小人的脑袋。”

陆少阳用脚踢了一下那铁箱,厉声道:“你敢担保这里面就没一件冤假错案?没一件栽赃陷害?”

黄金荣大声道:“这样的东西小人那里还有满满一屋子,每一件都敢拿全家性命担保。”

陆石二人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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