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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三章 满城风雨(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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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虹桥机场已是傍晚,出了航站楼扑面而来一股温润的气息,北京的大风如果是青龙偃月刀,上海的风就是鞭打小绵羊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着你却又怨不起来。

我们在上海住了一个晚上,飘了几片零星的小雪花后就改成了小雨,好一个轻声细语的城市。

如果不是庄晏陪着来,我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坐大巴到苏州,到了苏州该怎么找温宛的家?想到这层,我有些心虚,按图索骥找温宛的家还要故意做出对这里一花一草很熟悉的样子,演完这一出可以直接竞选奥斯卡最佳女演员。

“庄老师,我自己回家就行……哎,你去我家干什么?”

“……家访。”

我站在白墙灰瓦的高门大宅前,心想这就是留给温宛的房产?眼睛被这座威武的宅邸给“晃”着了!依稀记得信是以她爸爸的口吻写的,里面只提到过姑姑和姑父,再没有他人。

庄晏对我说:“温宛,我空手而来就不进去了。”

我一想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说:“好,那我不就不让你了。”

话还没落地,大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位中年男子,形销骨立但是面相很凶,看到我后,大为吃惊,他朝里面喊人。

没过多大一会出来一名面相更加不善的中年妇女,她同样是神色惊慌,二人惊慌地对视良久后,又恢复了狰狞地面目:“你怎么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死在外面算了,回来干什么,吃白食啊!”

我劈头盖脸被训斥了一顿,心里愤愤不平道:“妈的,你丫是跟我说话呢吗?”

“呦呵,去北京读两天书,说话还拿腔拿调的哈!”中年妇女叉着腰看向庄晏:“这个小白脸是谁呀,带回来一起吃白饭啊!”她伸出手来说:“要吃饭拿钱,该给多少你心里有数,你们家这院子我每天打扫收拾,看家费也不少呢!”

这莫非就是温宛的姑姑?

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怎么会有一个泼妇姑姑!

我反击道:“这宅子是我爸爸留下来的,给你住算便宜你,别好赖不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钱!”

“呸,你爸留下这个空房子够你吃还是够你穿啊,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把你养这么大,现在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是不是!”

我昨晚又读了一遍温宛的信,对她的家世一知半解,也只好半真半假地诈道:“你侵吞我们家的遗产,嫁给一个赌徒自己倒霉也就算了。昧着良心挥霍空了我爸妈留下的财产,现在又打起这栋房子的主意。可惜这座房子是我名下的不动产,所以你们不敢动。结果还搬进来从此赖着不走,你以为我小我就不知道吗?你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六亲不认的事,好意思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欺负我?”

两个人被我连炮珠似的话镇住了,我乘胜追击打开锦囊:“这把钥匙是爷爷留给我的,温家祖宅的钥匙,姑姑,当时为什么留给我一个孩子保管,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身为温家儿女,却帮着外人坑害家里的亲人,爷爷是被他活活气死的你知不知道!”

四周渐渐围起了路过的乡亲,他们指指点点,想必对温家的事已有耳闻。我指着那个男人,语气激愤道:“抬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这么昧着良心做人总会有因果报应的,爷爷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的孩子在九泉之下更不会安息!”

中年妇女神色变了一变,听到这话顿时没了气势,中年男人却来了劲,他急赤白脸的骂我:“温宛你个小崽子,你给我滚!”

我举着那一串古老的钥匙,朗声道:“这里是温家,该滚的是你!乡亲们给评评理!”围观的群众职责之声渐渐打起来。

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半年没跟你们联系吗,我已经拟好了向法院起诉你们的……”一时想不出那个专业名词。

“起诉状!”庄晏义正言辞的补充。

乡亲们都看向了他。

庄晏咳了一声,接着说:“我是温小姐请的律师,你们的产权纠纷交由我负责,当然归属问题再清楚不过,温家的财产自然是归温家。你们占用这么多年是要赔偿租住费用的。具体费用,我们商讨之后提交给法院,你们做好去当被告的准备。”

那两个人都傻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得没错!今天你们俩就该滚哪滚哪去吧”她拉起行李箱,对庄晏做出请的手势,“庄……律师舟车劳顿,屋里叙话。”

话说锦盒的信封里装着两封信,一封是遗书,一封是温宛的自白。

我按照信中所说,寻到琴房,这里摆放着温宛从小到大学过的乐器。

温宛抓周时抓了曲谱,爸爸便觉得她有爱好音律之才,从小培养她这方面的才艺,在家里经过一场劫难之后,她落到姑姑的手里抚养。幸好,姑姑还有一丝良知在温宛苦苦的哀求下没有变卖乐器,却怎知她打得是另一个算盘。姑父使坏说让她继续学,学完了参加比赛获得奖金不就都是咱们的嘛!

可怜小温宛只懂得弹琴忘记烦恼,知道自己被当作赚钱的工具也不敢吭声,因为她需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长大,才能一雪前耻!

我看到落满尘埃的琴弦不禁怃然叹气,甚至乐器的材质已经被虫蛀空,被潮湿的气候侵蚀……

祖宅已不似最初的古韵犹存,它只是个空壳,家里被两个败家子败得充满腐朽的气息。我们方才争吵时,乡亲们请来了这里德高望重的老干部。

不成想这事闹得这么大,我本来想悄咪咪的来,悄咪咪地走。

但既然闹大了就得替温宛收一下场。

我硬着头皮说:“老人家,我求学在外,不常回来,请求将温家先封锁起来。等到家里的遗留问题都办妥了,再商讨怎么处理也不迟!”

温宛的姑姑和姑父站在院里赖着不走,横竖他们没处去,气哼哼地说我把你温宛养这么大,你不能轰我们走!

我确实没权利轰他们走,她刚才慷慨激昂那么说一半是为了吓唬他们,一半是替温宛抱不平。还有一半是自己心虚。

老人出面说情,还狠狠训斥温宛的姑姑和姑父一番:“我告诉你们,这孩子不欠你们钱,温家更不欠你们的!你们要想活着就自食其力,走人该走的路,整天混吃混喝还算个人吗?”

但毕竟他们一个村里住着,就算人渣就得讲究人道主义精神。老人家的意思是她该上学就好好在北京上学,这房子暂时让他们住着。期间温宛的姑姑姑父一直战战兢兢地瞧着我,神色又惊恐又复杂。我被看得有些发毛,她到苏州折腾了大半天还没吃一口饭,现在饥肠辘辘,她自觉没有精力再掺和他们的纠纷,跑过去跟村支书交代几句,随便扯了借口,原封不动拎着行李走人。

在路边一家小店随便吃些饭食,我觉得身为东道主,怎么着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假装客气问庄晏要不要去最有名的寒山寺。

他说你这么诚挚的邀请,我勉强去看看吧。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店家说今天去寒山寺来不及了,建议明天一早再去,我们选择听从。

天色暗下来的苏州,比之白天更添几分味道。

石桥安静地立在江水之上,月光幽幽洒在波光之上,静谧而美好。客栈的卧室外间有一个可以观看夜景的软榻,我倚在软榻上,窗前微微烛光,远处客船上好像有人在抚琴,未成曲调先有情的那种琴音。我支着下巴看窗外,喃喃的说:“总觉得缺点什么。”

庄晏泡了一壶热茶,闻言问我:“缺点什么?”

我放下曲起的膝盖,叹一口气:“我想点根烟。”

庄晏手中的茶杯一颤,两滴茶水溅了出来。

我狗腿的跑过去,关心道:“烫着没有?”

由于这次出行说好是庄晏掏钱,我就没带盘缠,没想到这成了他束缚我的致命弱点,一路的吃喝玩乐都靠庄晏出钱,只好特别尽职的当着助理。

他索性放下茶杯,说,“不如喝点小酒。”

我嗤地一下乐了,“庄晏你听过一个笑话吗,一个孩子说爸爸我渴了。爸爸说你想吃什么?孩子说我想喝可乐。爸爸说可乐有什么好喝的,等着,我给你买个汉堡去。孩子吃完说,爸爸我还渴……哈哈哈哈哈”

我讲完自己先哈哈哈哈捂着肚子笑三分钟,庄晏不为所动,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毫无笑点。

我讪讪的收起笑脸:“别辣么严肃嘛庄老师,喝酒就喝酒吧,烟伤身,酒暖身。喝酒是极好的。”

古镇的酒是村民自家酿的,口感醇厚,不过度数也不低。我酒过三巡,人已微醉,摇摇晃晃的指着庄晏问:“你说我是谁,我怎么来的,我又该怎么回去!”

我喝完酒捶着桌子发酒疯,脸上发热,胡说八道:“庄晏,我告诉你我是谁吧,说出来吓死你!”

他扶着我无奈道:“你说。”

我一面醉态的笑着一面解着衣服的纽扣。

庄晏拦着我的手:“哎你要说话就说话,别脱了!”

“嘘”我突然将食指放在他嘴唇上,凑近他面对面的将酒气喷在他脖颈间,“别说话,这是个秘密,你想不想听?我慢慢告诉你啊。我是谁呢,我本是二八一妙龄女子也,生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漂亮大方又懂事,奈何三春好处无人见,全付了这断井残垣,赏心乐事谁家院……”

我哼哼唧唧唱完了游园惊梦,又继续解着毛衣的扣子,庄晏给我扣上,又解开,又扣上,再解开,迷迷糊糊中好像庄晏把我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拉过毛毯直接盖上。

我大醉一场睡得极其香甜,恍惚之中仿佛进入一个非常美的梦境。梦里依然有庄晏的身影,是隔得比较远,看得并不真切。春日迟迟,云亭之中他在低头抚琴,山一程,水一程,一路分花拂柳,我朝他走去,却在垂手可得之际无法跨越面前的涓涓溪流。我询问在溪边垂钓的白须老者说:“老人家,打扰了,这里可有过河的船只?”

老者闲闲看我一眼:“姑娘,为何要急于过河?”

我指着亭子说:“那是我的心上人。我要去找他。”

老者说“倘若你不是他的心上人呢?”

我立时愕然。

老者摸着胡须笑盈盈道:“他若有情,是他在度你。他若无情,是你在度他。这度与不度之间,你可要想清楚。”

我望着隔岸的人,沉思良久:“我若不过去,如何知晓他心底是不是有我?”

未等到老者的答案,亦没有寻到摆渡的船只,只见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细雨,雨丝越下越密,在我眼前织成了一道雨帘,渐渐看不清中亭子中的景象……缓慢而缠绵的声音原来不是雨水,我在缓缓流淌的水声中醒过来,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莫名有种熟悉得感觉,揉了揉眼睛,就连这客栈的装潢都变得亲切起来。

下楼时,庄晏已经穿戴整齐在客栈的餐厅里等候。

我想起昨晚的醉态,不好意思的问:“庄老师,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

“真的?我一般喝多了总会说一些跑偏的话题。”

曾经我和苗一萌去厦门玩,晚上在大排档吃完烧烤,我喝醉了,回到酒店直接脱了衣服就上床,连妆都不卸。苗一萌等我清醒的时候说:“太可怕了,你和男人单独出去千万别喝酒,脱了衣服就上床……”

想到此处不禁害怕自己是不是重蹈覆辙。

庄晏回想了一下说:“你就说回到老家很激动,打算回去好好感谢我。”

我不敢置信,不过看他轻松的语气,也就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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