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啧啧啧,这模样真是好啊~”
打扮的妖艳的中年男人扭着水蛇腰在檀时的床前走来走去,一脸的贪婪和激动,好像终于抓住了一只下金蛋的鸡,檀时厌恶他的目光,极其蔑视的别过脸。
“哟,怎么地了,我还侮辱了你的眼睛不成?”男人阴阳怪调的啐了一口,“小子,我这露花楼可不是白供着你休息的,你要是不听话,哼哼!”
男子阴笑着拍拍巴掌,二个粗壮黝黑的男子立即进来了,一人拿着一只皮鞭,那鞭子黑乎乎油腻腻的,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用过刑罚了。
“陶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檀时直觉不妙,但是也没有过多的害怕之感,那人见他不仅不慌乱,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吃拿不准,“怎的,你还认识我?”
“陶老板在这行业里面可是领军人,谁人不知啊。”檀时一边笑着打诨一边暗忖自己获救的机会。他知道陶老板这人还是在这行业里面时通过口口相传听闻到的,这个人一把岁数了,却是个天生爱男人的,整日打扮得妖里妖气,见人就勾搭,而且为人斤斤计较十分难缠。
“是么?”男人突然大笑起来,捏着兰花指,“我呸!你少给我来这套!套近乎?没用!”
檀时心中一凛。
“哼!,要不是脱了裤子看了还以为是个清倌呢!真是的,红红肿肿的,真是个骚/浪货!”
被这样直白的数落绕是檀时功力深厚也少不得会觉得脸发热,忍不住在心中暗骂某个人,可这一抹红晕却让那原本就嫉妒着的陶老板更加嫉恨!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美!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受人宠爱!
“来人呀,给我把他衣服扒了!”
干什么!檀时突然惊了。
“别做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了!给男人做的时候不是很爽么,来罢,这二个人都是壮实身子的,肯定能让你爽晕过去!”
“你放肆!”檀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煌羽,你怎么还不来!!
“哟,我怎么就放肆了呀,你倒是说说?”
“我···我的夫君是瑞王!你们胆敢···”
“哈哈哈,你说什么?瑞王?我呸,你说瑞王是你夫君就是了?我还是皇帝的皇后呢,给我扒!”
一声令下,二个粗汉子立即淫兴大起,扑了上来。
“滚开!”檀时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本来身形就显纤细,又中了那些令人无力的药,哪里是这二个大汉的对手!
哗啦!袖子被撕去了一半!
突然的凉意让檀时如坠冰窟,那二双手还在放肆,他忽然想起来昨夜煌羽的表情,那种欢快,那种喜悦···自己这次却是真的要脏了!
他会不会嫌弃···
胸口突然摸上一只手,檀时作呕,拼了全部力气狠狠地咬了一口,粗汉子惨叫着缩了手回去,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就在这功夫,檀时已经快被扒光了。
煌羽···
就在檀时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那二扇桐木门陡然被撞飞,崩溅的碎片打在屋内的人身上,陶老板失声惨叫,连忙躲到一旁。
打头的那个带着一身杀气率先冲了进来,当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幕,立刻惊呆。
“煌羽···”檀时不敢相信的呢喃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小王爷惊醒,接着怒发冲冠,猛然爆发的杀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二个大汉并没有多少武艺防身,只是靠着一身的蛮力,于是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后进来的水期木玄等人将要溜走的陶老板抓了,再把大汉等人拎了以后立即出了门,聪明的选择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于是此刻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檀时理智尚存,他将四处散落的自己衣服的碎片收集了来,想把身子遮住,煌羽心痛已极,连忙夺了那些碎布,将自己的衣服罩给他。
暖暖的体温,暖暖的人,煌羽将檀时紧紧抱住,却什么都没说。
好半天后,檀时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
“哭吧。”
虽然很想反驳,但檀时眼睛一热,眼泪就下来了。
不害怕么,怎么可能。
事情很快就审明白了,牙公趁着今日人多混杂,便在街市上寻找好模样的人下手。因为檀时太过出众,一眼便被相中,又看到他身边只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俊俏少年,于是牙公便生了邪意,早就盯上了他。
煌羽大怒,下令立即拆了这露花楼,再抓了那牙公回来。动手的二个粗壮的汉子因为对王妃不敬,和牙公一起被直接杖毙。陶老板因为出言不逊,加上亵渎王妃,被废了五感,扔进地牢终身□□。
闹哄哄的一晚上,此事真相一出,众皆哗然。
煌羽后怕得很,檀时回府以后泡在热水池内几乎一整夜,直到皮肤都泡的像煮熟了一样红,这才昏昏沉沉的同意他抱自己回屋子睡下,心疼不足以表明煌羽现在的心情,可是檀时一句话不说,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这期间逢肃来过一次,委婉得表示,他不会让陶老板在牢中好过,煌羽道了一声谢后再无话,逢肃过了一会觉得尴尬,便起身离开。
“对不起,冤枉你了。“
逢肃外出的脚步顿了下,心口忽然一热,他回头看了看煌羽,后者对他笑笑,隔空挥了一拳。
好吧,就这样结束吧。
逢肃走了,煌羽道歉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急昏了头,他甚至怀疑过所有人,包括皇兄,可事情的真实却并不是那样,这一声道歉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心中的皇兄。就算是到了那样危机的时刻,也不能怀疑那些真心实意为自己好的人。
后来在檀时醒过来后,逾颦来了,小王爷这才知道当时的情况,原本木玄和逾颦也在逛街,突然在半路的途中看见一个人被装在布袋里扛着走了。凭着过人的记忆,木玄觉得那露出来的一部分衣服很眼熟,于是木玄将逾颦安排在一家安全的小摊子上吃东西,自己独自跟了过去。
幸亏是这样机灵,不然,还不知道会造成多么大的遗憾。
就在逾颦和煌羽说话的时候,昏睡的檀时又惊醒了。这次他是彻底的醒过来了,在短暂的迷糊过后,喝了一口煌羽亲自喂过来的糖水。
“檀时哥···"逾颦见他这样十分不忍。
“我要解散叹香阁。“
诶!
逾颦和小王爷大惊。
檀时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合了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或者,改了,卖艺不卖身。“
“檀时···”
“不经历一次到底不能知道,那种感觉···我再也做不下去这样的皮肉生意,阁里的公子们逾颦你帮着安排一下,想走的,给些银两,不想走的,就立下文书,卖艺不卖身。“
逾颦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煌羽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有了瑞王做靠山,倒也没有人再反对,客人们也没有敢挑事儿的,阁里的公子们一次就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多是些无依无靠的或者年纪大了的,但是好在也都各有特色才艺。因着这样的缘故,到底叹香阁还是没有倒。
在京城的假期快满了,煌羽收拾东西准备回西南,檀时这些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这是他最高兴的,皇上对于弟弟这般倔强最后也没有使用强硬的手段,反而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临走的那一日,逢肃来送行,三人之间并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看了一眼,挥手作别。
逾颦看见逢肃的时候倒是皱了皱眉,但是木玄立刻抱着他飞的没影了。
嘁,这家伙心眼真小,水期忍不住笑话他。
天气回暖,一路上的风景在慢慢的变化,檀时和煌羽在马车中说着西南的事情,讲道男子和女子会互唱情歌表心意的时候,逾颦立即嚷着让煌羽唱一个,檀时笑的坐不住,煌羽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唱了。
“细雨当归,细雨当归,看青山绿水,只留君作陪,悠悠的水长,澹澹的情飞···”
车中清亮的歌声溢出,让车顶上的木玄微弯了眼睛,可不是三月回家么。
唉,这晴空大好的日子,还是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