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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再团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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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鸿远鹜。溪山一带人烟簇。知君舟近渔矶宿。轻素横溪,天淡挂寒玉。谁家红袖阑干曲。南陵风软波平绿。幽吟无伴芳尊独。清瘦休文,一夜伤单縠。

云白色缎子长衫,飘逸长发,承灏的脸上竟是不带一丝烟火气,宛如一块上好的玉石,任凭雨打风吹也掩盖不住那样傲人的光芒。仅仅是因为这张脸,在这样的尘世中行走已然是件令人极为头痛的事。下来仅仅两天,就闹得月浓山庄这般田地,这江湖原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再留下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吗?承灏便再也不敢耽搁,打听好路,匆匆往苗疆而去了。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早上离开月浓山庄,承灏就感觉到一种力量在不断的牵引着自己频频回顾走过的路,可是那位姑娘不是已经醒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承灏摇摇头,虽然她们有着同样的面容,依然还是不同的人啊。承灏啊承灏,你当真糊涂了吗?

穿过这一片树林,再找个村落问路吧。承灏想着,眼前已是一片葱葱茏茏的湘竹林。只走了几步,便觉得脚下土地松软,似乎有新翻过的痕迹。承灏虽然不了解什么所谓中原武林的各个门派,行军打仗的本领倒是从小研习的。便捡了几块卵石,向前投过去,顿时方圆十几丈内,四面八方的箭雨呼啸而过,几乎擦到脸颊,却只见承灏身形闪动,轻易化解了这个小小的陷阱。

“好轻功,想不到区区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居然也有这样的身手。”爽朗的声音伴着三枚暴雨梨花钉随风而来,力道所至,居然只能看见几道青光,在眼前一晃而过。承灏却不惊慌,飞瀑连珠出鞘,手腕只是一抖,在空中挽出一个三尺剑花,寒光点点,瞬间将那青光消融,丝毫不见痕迹。

“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却要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承灏的口气极为不屑,“我还有要事待办,没空和你闲耗。”

“你说得容易,”唐剑此时已不敢再大意,双手只是一挥,袖中霎时飞出了一大一小两只雕了龙纹的精钢匕首,原来这别样的武器名曰子母离魂刀,一大一小,如两条银蛇般舞动着飞过来,竟然能够随意变换方向。再细看去,却是因为唐剑在手指上绕了几乎看不见的细小丝线,如同驾驭木偶般操纵着手中暗器,宜守宜攻,大刀主攻而小刀既可防御又可偷袭,天下不知多少武林高手都败在了这样奇异的暗器上,是他轻易不肯出手示人的独门功夫,“我一生的幸福和前途都毁在你的手上,叫我如何能放过你,日后武林中人又该如何耻笑于我?”

毕竟还是轻狂的年纪,现在的他怀抱着无数的梦想与野心,一直以来的春风得意,如今却碰上了如此不堪的情况,其实真真怪不得他。眼下只见他手指舞动,招招都是杀气逼人,竟是半点余地都不肯留下。承灏也无法再回避,手中剑光点点,霎时间只见满天萤火,那招式华丽宛如壁画中的飞天舞蹈,只守不攻,竟始终不让飞刀在自己周身三寸以内。白衣翠衫在刀光剑影中闪电般穿梭,竟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你不肯攻我,难道是瞧不起我吗?”唐剑大怒,手中暗器更是变化莫测,速度较之前又快了数十倍。承灏叹了口气,转身将宝剑入鞘,剑柄在那眼花缭乱的刀光中长驱直入,还来不及闪避,唐剑只觉右手臂一麻,两枚飞刀铛然落地。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唐剑今日既败在了阁下手上,今后便也无颜在江湖上行走了。”唐剑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居然如此轻易便败下阵来,虽觉羞愧却仍不改往日豪气。

“说得容易,你的父母,未过门的妻子,你全都不要了吗?”承灏只是冷眼看他。

“心存妇人之仁,如何能青史留名?”唐剑完全是不屑一顾的口吻,“你动手吧,何必那些废话?”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不能干预你们的命运,”承灏又看了唐剑一眼,目光中竟还有同情,“你若真心待她,而不是为了巩固你现有的威望与名声,你们青梅竹马至今,她又如何会不爱你?”

“你如何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若不是你这蛮子,我和雨枫多年来相知相悉,为何她竟要舍我而去,甚至不惜悬梁自尽呢?”话到此处,唐剑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她如今已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双宿双飞!”说罢竟放声大笑起来。

“你!”承灏大惊,眉心都纠结在了一起。还来不及反应,唐剑的脸上已经热辣辣的挨了一巴掌,嘴角顿时渗出献血来,“面对一个如此深爱你的女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诱惑别人马上就要过门的妻子,你难道就是什么正人君子吗?”唐剑极为鄙夷的看着承灏,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承灏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极为无奈,“我若想带她走,真的是几个如你一般的俗人就能阻止得了的吗?为何你就是看不出来,她不是不能走,而是根本不愿意离开你啊……其实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只不过是你的又一顶光环,就好象你所有的追逐一样,只是过程而并非永恒。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走,恰恰相反,她的心思从来就没有在你身上离开过,如今你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啊?”

一席话,宛如醍醐灌顶。方才还在为了自己的遭遇而充满仇恨的男子,此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付出的从来不曾是真心,在他心里,名誉和荣耀才是他唯一的追逐,所谓的爱情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点缀,只是为了成就另一段神仙眷侣的传奇而已。

他悔恨的闭上双眼,往事仍然历久弥新,历历在目。每一次他要去挑战更强的对手,雨枫都是一付黯然神伤的表情,生怕他去了就再也回不来;每一次他得胜归来,踏进家门的第一刻看到的也都是雨枫含泪却欣喜的眼睛,伴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颈中的平安符是她在大理寺斋戒数月诚心为他求回来的,而自己在月浓山庄的房间也永远是一尘不染,都是她亲手布置的……这样的一往情深,自己怎么竟然都看不见呢?而两个人的疏离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对了,就是半年前自己挑战江南世家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的风流剑客的时候吧,那时对方要求以雨枫为赌注,自己居然一口应允,隐忍到那个时候的雨枫,才真正对自己死心了吧,如今……还提什么如今呢?昨晚自己所做的事,真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弥补的了吧……

“快回去吧,”承灏摆手道,“只希望从今以后你会诚心待她,这样的伤痕也只能希望时间来慢慢抚平了,别再徒增冤孽了。”

待要离去时,唐剑却拦在承灏面前,当下抱拳道:“听玉兄一席话,方才彻悟了。原来这些年竟然都是虚度了,从今后自当摒弃那些执念,只望雨枫能够早日原谅我。如今还请玉兄回月浓山庄一叙,也好让我和枫儿当面向您道谢。”

“我真的还有要事在身,”承灏的眉头终于稍稍的舒展开了,“如果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了。”

“不妨事,”两人之间的雪山仿佛瞬间融化般,撇开那些误会和偏见,唐剑竟是难得的古道热肠,“咱们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仁义二字,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更何况玉兄于我是大恩,就让兄弟尽些绵薄之力,为玉兄马前奔走吧,万望玉兄不要推辞。”

承灏也没料到唐剑竟是如此爱憎分明的人,却想不出推辞的话,便以实相告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为求药而来。舍妹近日身中奇毒,那药本是苗疆五宝所制,便想前往探访一二。”

唐剑一听便笑了,“不是小弟自夸,天下之大,还没有我唐门解不了的毒呢!玉兄别再推辞了,我即日便启程前往府上为玉姑娘请脉如何?”

“不,唐兄先莫急,”承灏忙打断唐剑的话,“我家在海外,离中土有千里万里之遥,只想得了方子便火速回返,方不至于延误。”

“玉兄这样说便不对了,”唐剑心下奇怪,却是直来直去的人,便问道,“若是搞清楚了再回去,岂不是比我去还要慢上好几天吗?这样反而更加误事啊。”

“哦,唐兄误会了,”承灏急忙尽力的自圆其说,“我家那边地理位置与中原完全不同,大多是险山峭壁,本土人都是从小便学得那些跋山涉水的本领。外乡人十中有九都是走不到一半便客死他乡了,我实在不想让唐兄为我冒这样的险,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原来是这样,”唐剑应道,“我倒是不怕那些,不过路上还要麻烦玉兄你照顾我,这样便不好了,那就请玉兄告知令妹的状况,我就试着开方子罢。”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邀承灏回月浓山庄去了。现在的唐剑正处在幸福的顶点,若是他知道了那个对他真心一片的女子早已因不堪受辱而香消玉陨了,而眼前的这场浩劫已经在所难免,那么他又会怎么去面对呢?失而复得是那样的幸福,而转眼间却又得而复失的那种感觉,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彻心扉吧。

“雨枫,你来看,是谁回来了?”刚刚踏进司徒家的大门,唐剑就高声叫了起来。承灏抬头,便又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正要问候,却听到来人先开了口,

“原来上天还是可怜我们,终究是让我见到你了……”

承灏瞬间呆住,竟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慢慢伸手触及到她冰冷的脸庞,分别这么久,终于再度展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拥着,他的刻骨铭心的思念终于不再煎熬着他,感觉到她的呼吸那么的清晰,承灏闭上眼睛,只静静的聆听着,半晌才悠悠的叹道:“再见不到你,我真的快要疯了……”

一行清泪,在宣仪的眼中滑落,为了这一刻,纵使魂飞魄散也已不枉此生了……

何处有知音,此恨难说。怨歌未阕。恐暮雨收、行云歇。窗梅发。乍似睹、芳容冰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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