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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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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陆白果很是无聊,而一旦无聊起来,就又会把这些琐事在脑袋里过了一遍,那些甜蜜的,心酸的,铭心刻骨的,努力忘记的,一瞬间就如潮水般把自己吞没。

却听到一阵阵急促的战鼓声和士兵呐喊的声音。陆白果想着,这场仗终于打响了。推开门走出去,青桐不在,阿九拦着她,“陆小姐,你不要出去啊,危险。”陆白果头也不回,“我就是去找茅房而已。”

就急匆匆跑开,把阿九也甩掉了。陆白果偷偷登上城楼,藏在楼阙的角落处,视线很好,可以把楼下的场面一览无余。

蓝坤正一身英武戎装盛气逼人地站在浩浩荡荡的大军面前,大有指点江山的气概。而陈瑜这边大军严阵以待,后方布置严谨,他此时正看着蓝坤,蓝坤也看着他,空气冰凉沉重,陆白果忍不住打起冷战。

见到蓝坤此时她也是心满意足了,只是这终局太难看得清,自己就是站在中间的旁观的人,静等结果 。

只见双方同时挥手,楼下一小队骑兵开始拿着巨木攻向城门,同时投石机不懈地投掷石头,楼上的将士则瞬间举起坚强的盾牌,并向下射去剑雨,还不够,还要有强弩不断向下攻击。

两房都有人不断倒下,两边都在声嘶力竭呐喊。陆白果不忍直视,虽说上学时课本上战争的图片也看了不少,但是亲临战场,哪怕是冷兵器时代场面也是十分惊悚。

“吱呀”冗长而沉闷的声音,城门从里面大开,然而绝对不是守城的让步,只是城门一开,大队士兵和小队精兵就会涌出,直击攻城那一方。

短兵相接,在陆白果眼前就都是血肉横飞,眼前于是模糊一片,会有流矢从耳边划过,却无法打扰此时错愕的她。

两方战作一团,任谁也分不出谁更厉害,陆白果看不见蓝坤,但她知道他也知道她在这里,但是战争太残酷,她并不确定,她有没有勇气回到他身边去,趁乱出逃,原本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她在犹豫,在逃避。

这时却见一个流矢飞向一旁指挥的陈瑜,陆白果跑出去,把陈瑜往回一拽,被自己方的飞箭伤到,不就悲剧了吗,陈瑜一愣,“果儿?你怎么在这?”

陆白果挥挥手道,“指挥重要,但是也要注意安全。”

蓝坤正解决掉一个副将,却看到楼上的场景,心里又惊又气,小白怎么和他在一起?而且还这么危险。

搭上弓,向陈瑜射去,而身后的小队见到如此,便也跟着搭弓向那个方向射去,来不及收回命令,已是有大片羽箭向陈瑜和陆白果飞去,蓝坤刚要向陆白果发出提示,却见到她被一个士兵摁倒,躲开了箭。

而陈瑜见着陆白果被救,握住肩上的箭,缓缓倒下。

蓝坤实在后悔自己如此冲动鲁莽,差点伤到小白,便下令撤兵离去。

看着陈瑜肩头的伤,陆白果突然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血淋淋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一幕幕冲刷着自己的心房。

从被巨木冲击隆隆作响的城门,到越过城墙砸过来的顽石;从楼顶向下射去夺人性命的羽箭,到楼底被砸成肉饼的尸体。

从东锦的惨状到西琉的,每一幕都同样惊悚,不容她喘息,都是人命,原来鲜活的生命。最最直观的就是陈瑜的箭伤,虽然他也曾如此伤过蓝坤,但在眼前竟是相同的心疼。

再也受不了这样纠结的折磨,再也不想参与这样的罪恶和伤害。这样的游戏,她陆白果真的不想玩了,可以想到的,就只有逃离,离开,到没有战争,没有陈瑜和蓝坤的地方,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陈瑜的胳膊算是保住了,陆白果拿着些碎银子怀揣着蓝坤送给她的耳环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烟火缭绕的寻常人间,隐匿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会少了许多烦恼了吧,而蓝坤,你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原谅我不能陪着你去戎马倥偬,笑傲天下,因为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原谅我的志向短小,因为我真的不愿再看到有人受到伤害,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陆白果这样想着。

静静地站在街上,眺望着天空,又蓝有空,而心里也是一片深邃地空洞。

从今江湖漂泊去,无名面对生与死。

还有一个月时间,自己总算可以安心面对必然到来的死亡。

美酒,在人声喧嚣的客栈,喝起来却是比在襄王府的喝起来舒爽。陆白果喝到微醉着竟然笑出声来,谁说穿越后的人都是那么潇洒快乐的?为什么自己要一次又一次被打破现状,必须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

乖乖地听从命运安排还不如自己逃了出来,当一回逃兵毕竟比做陈瑜的新娘然后新婚不久死去或者回到蓝坤身边却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要好上许多不是?

西琉夏侯家的蛊毒,除了施蛊的人还有谁能解除呢?

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上,半睡半醒时听到一个飘逸的声音,“小兄弟好兴致,自饮自酌时笑得那样自在,倒是羡煞我了。”

“兄台谬赞则个,小弟也是自娱自乐而已。”陆白果打趣到,然后哈哈笑了出来,原来自己女扮男装还是会有艳遇呢,看那人,白色宽松衣袍,在这人来人往的酒肆中竟是那样飘逸恣肆,一种出尘不羁的侠气,陆白果想着,再过两年,寒花就该如他这般,见之便让人难忘。

总是不经意地联想到过去的人,过去的事。

而那男子摇摇头,笑道,“莫非五妹不认识我了吗?”

陆白果惊疑,自己在家是排行老五不假,只是他这样叫我是为何?

见面前这个自己叫她五妹的人呆滞的坐在那里,一副又醉又迷惑的神情,陆离荆忍不住想笑,多年不见面,她还是这样可爱。

“五妹扮成男子,倒也有些风流姿态。”他低头靠近道,“我是二哥。”

陆白果轱辘轱辘地坐到了地上,对面那个男子笑得狂放却让人温暖。

“不过二哥在外多年是去了哪里了?”相熟后,陆白果和陆离荆又坐到了一起,按照她的逻辑来看,作为一府公子哥,他不在家多年八成是难忍家风严苛,在外寻花问柳逍遥自在去了。

而陆离荆端着酒杯,一口下肚,陆白果的表情着实是出卖了她,斜眼看着陆白果让她内心发毛。“原来在五妹心里,二哥竟是个浪子呢,可怜你那个三哥喽,辛苦在军队里服役,还写信给我让我照顾你,我逍遥江湖还要回来寻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三哥?原来那个人竟是三哥吗?

陆白果可爱一笑,拽过陆离荆的袖子,软软的叫了声二哥,然后道,“我一直以为这几个哥哥们,只有大哥对我最好了,原来还有疼爱我的二哥和三哥,果儿真是好感动。”

抬头望着窗外那一轮圆月,陆白果心里满是欣慰,没想到流亡的自己还能找到可以给予自己温暖的亲人,这样即使受蛊虫的折磨,也没有什么忍受不了的。

“感动吗?感动就陪我喝酒吧!”陆离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拽拽的白色纸扇,我在手里扇来扇去,甚是风流。

“诶?只是喝酒怎么有趣呢?咱们划拳怎么样?”陆白果说着,一脚踩在凳子上,很有少年人的豪迈样儿。

“划拳,有何难?”

只见陆白果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晃了晃,“咱们来一种新鲜的,‘两只小蜜蜂’”

于是客栈里的食客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白衣侠士和一个落拓少年,一会飞一会叫的,陆白果虽然把这种新鲜玩意带到了这里,却是输得一败涂地,被陆离荆灌了许多酒。

现在已是大醉的她本来吵吵着要继续喝酒,谁知突然,她拽住陆离荆的领子,两颊通红口齿不清地问道,“你说,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陆离荆看着陆白果,心里叹了一下,“这位也是个能耍酒疯的。”却开口答道,“人们活着需要理由吗?”

陆白果摇摇头:“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够选择自己的路然后愉快的死去吗?”之后目光涣散,伸手去试图握住充满的月光,却总是抓住了破碎。

陆离荆甩开她,抓住她的手腕,双目紧紧看着她,“五妹,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得,总有人希望你快乐,他们会希望你好好活着。”

陆白果回过神来,给他倒了一大碗酒:“二哥说的对,爹娘还有你们一直都很在乎我的不是吗?果儿也希望你们都要好好的。这一碗,我敬你。”

一大碗下肚,陆白果理所当然地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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