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1 / 1)
陆白果觉得被人威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每每想到自己被丢到这么一个地方,想着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和一个自己珍惜的人在一起,却总是不能如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世造过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下车的时候,自己发现眼前的建筑是个看着很幽静的地方,一想到院子主人是个喜欢兰花的,刺客先生应当是个性格偏激加上萝莉控和正太控的世外隐士之类的。
当寒花傲娇地抱臂告诉她,“小白你啊,可要看着眼色行事的哦,咱们太子爷对我是不错的啦,但是你可要小心啦。”
陆小白知道自己掉入了另一个坑。
陆白果到达的第一天晚上,蓝坤很好心地把他的亲密下属聚到一起,说什么新人到达友好聚餐之类的,到头来只有他、陆白果和寒花。
主菜是干煸兔肉。
看着那一小盘,在蓝坤开动之前谁都不敢动。谁知道,蓝坤只是喝了一口酒,说道:“这道菜是我特地吩咐厨房为小白准备的,所以寒花你不要吃这个。”
寒花很郁闷,因为自家太子爷偏心眼,罔他还忠心耿耿大冷天的在城外接应他,心里就愈发仇恨陆白果这个大块朵颐丝毫没有察觉到其敌意的丫头,当然他自己也只有十三岁而已。
三人吃的还算和谐,当然这建立在陆白果觉得已经都这样了,不如自己就秉持着“人生得意须尽欢,此时不欢何时欢。”的观念能过一日算一日吧,蓝坤不是陈瑜,陈瑜不会伤害自己不代表蓝坤不能。
陆白果吃的十分爽快,然后心下犹豫着要不要感谢那个总是威胁他的人。感觉自己袖子里的东西动了动,想到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给锦兔喂食了,它也一定是饿了,想到锦兔陆白果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
伸手想拽出锦兔,却拎出一个团团的东西,却不是自己的小锦兔,而是一个灰毛团团的小老鼠。陆白果把老鼠往桌上一扔,拍案而起,“我的锦兔呢?”
只见蓝坤下巴指向那个空盘了的兔肉,“不是刚刚被小白吃了吗?”
“谁让你处理它的?”
陆白果本意是为什么伤害她家锦兔,在寒花这里听着却成了她责怪为什么是蓝坤动手杀了锦兔而不让她这个主人来,寒花摇摇头,原来是这样,自家主子一定是看出陆小白是个宠物控,才不让自己吃的,要不自己现在可能就被陆小白灭了,自家主子对自己真是好啊,以后一定要紧紧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对他不离不弃。
“这是阿瑜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杀了它。”陆白果大声喊了出来,被胁迫到这个地方,第一次感觉到愤怒到极点,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爆发过了?
只见蓝坤用手指把玩着白瓷杯,眼睛也不看她,陆白果的气势瞬间也是弱了下去。又是那个好听但欠抽的有点薄凉又有些蛮横的声音,“陆白果你记住,在我身边的人,不仅人是我的,心也要是我的。”
寒花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内心瞬间澎湃了,果然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而势弱了的陆白果忍不住想,这蓝坤还是个“下属控。”只是心里想着自己真不应该贪吃,自己可怜的锦兔啊,连陈瑜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也断掉了,“阿瑜,你现在还好吗?”望着天边的月亮,陆白果忍不住想。
而蓝坤把杯子使劲一摔,“小白,桌子交给你了,还有把碗刷了,寒花放假。”
陆白果此时真心想哭了。而那个罪魁祸首临离开还不忘交代,“小白,以后那个灰鼠就是你的新宠物,它的名字叫呆果,要是我发现它哪里不对劲,别忘了你的下场。”陆白果霎时泪奔。
而东锦三皇子殿,阿九给站在窗边不肯睡下的陈瑜披上一件披风,“三殿下,夜凉,陆太医说过,大病初愈殿下还是应注意休息。”
陈瑜摆摆手,“阿九,你说果儿哪里去了?为什么我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她呢?”
陈瑜捂住心口,他想到那次月圆夜,是陆白果的心头血顺着他的手腕被陆路渡到体内,最后自己终于走过了鬼门关,从此心里便总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挥之不去。
摇摇头,想着自己已经醒了过来,便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果儿也是要找的,于是让阿九更衣,便睡下了。
风急天高,陆白果迎来了在异国的第一个无眠之夜。
陆白果心中很是郁闷,自己本来是个官家爹疼娘爱的大小姐,怎么到头来却是个当下人的命。伺候东边的未婚夫,还有西边的太子爷,都是地位高的主,对于这一点,陆白果无力吐槽。
阿瑜因为生病,单纯直率,除了逼自己吃很多糯米团子,逼着她喂鸟之外,并没有特别为难她的地方,而蓝坤呢,明显就是个下属控和□□阶级,要做到时时刻刻让他满意,卖身也要死心塌地。简直惨无人道,没有天理,人神共愤。
当然吐槽是不能对着寒花了,他就是那个死心塌地的,陆白果甚至据此怀疑他和章恒是不是一伙的,但看见蓝坤房内的美女图和素雅的白瓶里面的兰花,陆白果推断,这蓝坤绝对不是就对了,既然如此把寒花和章恒撮合一处去,那是多么完美的一份姻缘那。
寒花还是小小少年,情窦未开,可怜就这样被陆白果定了性。
此时此刻,陆白果躺在专门为她这个“太子爷贴身侍女”准备的房间,隔着薄木板都能听到蓝坤均匀的呼吸声。陆白果却忍不住又想到阿瑜,想到他安静喂鸽子的样子,还有安静睡觉的样子。但是自己在异国,说好听是蓝坤救了她,不好听自己就是个人质,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甚至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她心下诧异,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能够作为两国博弈的人质。
蓝坤不会告诉她,把她带到西琉,带到太子别苑仅仅是因为巧合而已,但是命运弄人,他不曾想到这无意之举送来了惊喜,却也差点酿成日后的无法挽回之失。
次日,日上三竿,陆白果在床上睡得正香,正梦到陈瑜病愈,张开双臂正向她跑来,陆白果也张开双臂扑过去,然后抱住陈瑜,只见他凤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她告诉他“我宣你好久了。”只见陈瑜立刻变成了呆果那只和她重名且同时骑在她头上对她作威作福的笨灰鼠,它说:“小白,你又不是皇上宣我做什么?”
一睁眼,陆白果崩溃了,她的双臂正搂在蓝坤的脖颈上,而蓝坤月眼弯弯正盯着她,陆白果一瞄,蓝坤竟然只着一身中衣。
蓝坤道,“不知小白宣我要做些什么?如果小白开心,我也不介意睡到黑天。”说着顺势躺在她的床上,陆白果一时惊呆,又连忙俯首称臣,她害怕这个萝莉控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越想越害怕,声音都有点颤抖,“回主子,我知错了。”陆白果不肯自称奴婢,就在叫他主子的同时自称为我,也算含蓄地保住了尊严。
那种凉薄慵懒的声音响起,“哪里错了?”
“我不该不叫主子起床。”
蓝坤下床站了起来,以一种高傲的神情俯视着她,“本公子无事睡多久都无碍,只是你,小白,你得干活了。”向皇帝申请了不参加早朝,住在这么一个院子里,还自称为公子,仪态慵懒,有些刻薄,难怪开始被误认为是独居世外的高人。
蓝坤听着后面起床的霹雳扑通的声音,得意地嘴角微弯,心里想到,“小白可真是可爱呢。”然后回到屋里,东锦一行,没有什么收获,回来却听探子来报,东锦三皇子陈瑜离奇病愈,深得皇帝关心和器重。
“陈瑜,阿瑜么?”一想到陆白果因为那只兔子暴跳如雷的样子,蓝坤忍不住想探究,这个阿瑜对于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有多重要呢?打个口哨,转眼一个年轻短装蒙面黑衣人从窗飞入,“去探听一下陆白果这个人,资料越详细越好。”蓝坤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深入了解身边的每一个人,并在恰当的时候利用一下,用他的话说,“我的人的全部都只能是我的,没有权利自我掌控。”
此时陆白果正在打扫着院子,她简直越来越崇拜寒花了,小小的孩子,当然和她同岁,竟然可以把硕大的别苑整理的井井有条,真的很想烧柱香拜拜他,保佑自己的小蛮腰可以再坚持会,感觉再继续扫下去,真的就直不起腰来。
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寒花有的是法子偷懒,最有效方法之一就是学着自家主子的样子打个口哨,召来二三四名隐卫大哥,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末了赠给各位哥哥一坛子皇上给的琼脂玉酿,这隐卫可是寂寞的活,喝点酒大伙还能解解无聊,于是这招便屡试不爽。
陆白果根本不会知道,隐卫大哥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