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迷迷糊糊车中小甜蜜(1 / 1)
楚玉坐在大厅里,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手中的茶盏香气袅娜。
降龙伏虎一看主子这脸色,登时悄悄隐到角落。
只有皎皎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去,“哈,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晚上呢,我爹一跟别人谈正事就会耽搁到很晚,我可就可以趁着这空溜出去玩。”
“砰——”
茶盏被重重掷到桌子上,上好的雨前龙井沿着桌子“吧嗒吧嗒”落到地上。
“所以你也趁我谈公事的功夫溜出去玩了?”楚玉每说一个字,虽然语调不重,但不知用了什么蹊跷,都重重捶在皎皎心头,难受极了。
“你好好说话不行么!”皎皎自知理亏,顾左右而言他。
“想让我好好说话,你就该好好呆着,这不是你们家后花园,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怕你惹了什么是非受责罚,但求你看在自己如今的身份上,不要给我的丞相府惹麻烦!”楚玉玉面带寒,一番话好不近情理。
“还有你们两个,护主不利,当罚!”凛然的威严迸射而出,字字掷地有声。
降龙伏虎一听祸事殃及自己,倒是面不改色,登时下跪领罪,只是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到楚玉有些力不从心,孱弱的身子几乎坐不稳座椅。降龙伏虎在外驾车,马车内成了夫妻二人的世界。只是这对新婚的小夫妻,刚刚还吵得不亦乐乎。
“哎,你说爷会让咱们进去么?”伏虎悄悄问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夫人在还有咱们服侍的份。”
“可是我怕爷这身【子撑不到回去。”
“得了,你就甭瞎操心了。”其实降龙心里也犯嘀咕。可是主子的家事,他们哪有插手的份。
楚玉仰着头,想靠到椅背上休息一会儿,可是马车一个小小的颠簸,便让他难受的闷哼了一声,右手狠狠抓住椅子的扶手,以防滑脱。
刚刚与兵部尚书的会话,让他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全神贯注于政事之中,身体的不适自然便被忽视,等到一切结束,这该死的女人又给他带
了个不大不小的“惊喜”,着实在他透支的身体上,又雪上加霜。
“喂!”皎皎昂着下巴,不情不愿地问道。
楚玉牙关紧咬,不屑与她对话,丫还不死心的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又问:“喂!”
楚玉终于忍无可忍,“作甚?”
“我觉得这边好冷,可以去你那里坐吗?”
降龙伏虎都是内功深厚的人,隔着薄薄的木板,早将里面的情况听的七七八八,乍闻皎皎这么一说,两人都是忍不住偷乐,这位夫人,还真是骄傲的可以。
楚玉仍旧闭着双目,面部肌肉有一瞬的抖动,这女人……
得了默许,皎皎轻巧一挪,就坐了过去。
淡雅馨香扑面而来,楚玉蹙眉向另一侧偏了偏头。谁知这馨香糯软的小女人不知好歹,竟又往他这边靠了几分。
“你坐过去,我这边没地方。”
皎皎立马敛了刚才的气势,柔柔弱弱一女子模样,“可是人家觉得你这边比较暖嘛。”
什么叫得寸进尺,话语间,皎皎已然来到楚玉身边,软软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身子,还上下其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皎皎占便宜的同时还极有良心的解开了绑在楚玉身上的几根束带。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楚玉着实一惊,“啊!”
羸弱的身子几乎在同时向皎皎的方向倒去。
“夫君不怕,夫君不怕~”像是故意气他一般,皎皎用极其夸张的语调将他按在怀里安慰,小手还顺势抚上他的胸【口,一下下帮他顺气。
俗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这种软绵绵的钉子,扎到身体里,就算是痛,也只能咬牙忍着。
普天之下,没人胆敢拿他的残疾说事,唯独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残缺。
皎皎一只手甚至伸到了他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着,楚玉腰上的肌肉,触手都是一片僵硬,难怪他一路上难受的直皱眉头。
腰上传来的热量,让他全身陡然放松了下来,渐渐安静享受起皎皎的服侍。头靠在她的颈窝间,感受着她的温度与软度,不一会儿,睡意袭来……
“爷,到了。”马车停下,降龙伏虎侯在帘外。
半天听不到响动,伏虎只得又喊了一声,奇怪,往常楚玉的听力极好,几乎与他们的不相上下。
“爷。”不得已,降龙又喊了一声,虽然夫人的怀抱温暖,但也及不上家里的床榻舒适啊。
终是忍不住掀了车帘,竟发现丞相夫人正睡的酣甜,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们家相爷,可怜的相爷在她手里简直就是大一号的布娃娃。
降龙心疼自家爷,正欲高声提醒皎皎,楚玉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大约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吵到了皎皎,她一脸朦胧的从睡梦中醒来,入目便是门外降龙伏虎铁青的脸。
“呀,你们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二人在心底□□。
再转头,看到楚玉放大的脸,一时不适应,想要抽回身子,楚玉被她一带,哼了一声,脸色煞白。
“爷!”门口二人俱惊,飞身来到楚玉身前,要是再晚半会儿,可怜的相爷就要被这迷糊的夫人给折磨死了。
将楚玉抱到轮椅中,降龙低声对伏虎说道:“去请北堂大夫来。”
话说医鬼北堂临夜,不医高官,不医显贵,不医心术不正之人,不医与他无缘之人,不医……长相不和他心意的人。
这样一位稀奇古怪的大夫,怎么会跟楚玉搭上边。
皎皎这会儿觉得原本还对她尚有好感的降龙伏虎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古古怪怪,再说,她也不是有意要睡着的,就算睡着了,为什么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