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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思女名凤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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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骂我。。。。。。。。。。。。。。。长春十八年夏

长春十八年夏,景德殿里半亩大的活水池子里,水月国供奉的月母莲茂盛的开满整个池子。那满池子清水莲香,白日里有阳光盛宴,灿烂普照,偶尔几条鱼儿欢畅游过,叮咚做响,斜影妩媚,好不妖娆;夜深处有明月作陪,氤氲湿染,一光柔和而静满池,鱼卧眠而蛙声出,此低彼昂,如除夕夜最好的乐师献奏,而夜风婉和,一时起,众柳拂手,群莲摆姿。

我突然想起,我是没机会进入大殿,听一曲陛下无疆,山河万世的。我是景德殿的一个宫女,景德殿无主,只我一人。

我不清楚,为什么空旷的一殿三室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这个殿像迷宫一样,还永远是夏季,我永远晕头转向找不到殿门。

我有一件宝物,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就在怀里躺着的。它是一个雕刻品,刻着我的模样。

小小的身体是由千年黒木制成,眼珠是黑色的云曜石,这镶着的一小颗足值一座城。小衣服是一尺十金的丝锦做成,那是越国国锦。还有头上斜斜的插着一个什么,每次看到,名字都呼之欲出,却总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怎么认识这些,正如我怎么拥有这么一个罕见的宝物。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是一名宫女,住在这殿中。

未知的东西太多,每次用力想都头痛欲裂,万分痛苦,最后我也放弃了,稀里糊涂的过着每一天。我不会做饭,又出不去,无奈之下,只好咀嚼月母莲的花瓣,喝着池子里的水。幸好这花瓣日日能吃,常开不败,最初的苦涩感多年下来可以忽略不计,只胡吃的满嘴花香。

年少轻许诺

我单调冗长的记忆里碰见过两个人,一个对我许下了诺言,一个搅乱我的年华。

景德殿有人闯入的时候,我心头一痛,险些跌倒在池子里,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片段,待仔细去想,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头疼。

稳了稳身子,我看见一个小男孩,翘着扭曲的兰花指指着我:“身为女子,怎可如此没有德行?

我先是很惊奇,这殿门被找到了?然后低头看看自己,除了没穿衣服,头发打湿了乱乱的,也没什么。我撇撇嘴,没有人这么大声和我说过话,唔,还是用指责的语气,他这么毛豆大的孩子算什么,也敢这样指责本公……本公什么来着?啊,是本宫女!

哼哼,我自觉比他年长,和他计较有失辈分,所以我优雅的拿起地上的素带,束了头发,然后走到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后面,一件一件穿好衣服。男孩就那么睁着铃铛般的双眼,张着大大的快要流口水的嘴巴,紧紧盯着我。

我穿好最后一件衣服,下巴昂的高高的,趾高气扬的走出来:“你看够了吗?身为男子,怎可一点君子之道都没有?”

我想,这么些年,我一个人在这景德殿,到底是寂寞了。女子似乎有德行一说,不该随意和男子谈话。可是我一个人实在待久了,难得出现一个人,我没办法做到不理他。我嘴边抹开一个自认为甜美的微笑,靠近他一步,笑的灿烂一分。

结果现实是,我走近一步,他倒退一步,我微笑增一分,他脸上的惶恐便多一分。我嘴一撇,难得来一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对他有点失望,我卷起裙摆,打了个结,蹭蹭的爬上旁边一棵柳树,他的眼光瞬间变了,那叫一个熠熠生光,神采飞扬,我几乎能看到他的脸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崇!拜!

我特别得意,脱下精致的鞋袜,稳稳的放在两个粗壮的枝桠中间,荡着雪白的脚丫子对着下面喊:“你几岁,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巴巴的急切回我:“七岁,王兄带我进了皇宫,这里是我自己甩掉嬷嬷跑来的。”

王兄,我对这个称呼有点莫名的熟悉感。漫不经心打量着树下面的小胖子:肥嘟嘟的脸此时透着不可名状的红,身上的衣服是墨黑色,袖口隐约盘旋着几条飞龙,外衫下摆露出的鞋是高帮托底鞋,他居然是皇孙王族?我心里泛出排斥感,手不自觉的扯动柳枝,也不顾手被划疼,嘴里哼着我们国家的歌谣,自顾自玩了半晌,无意一瞥,小胖子还是仰着头,对着阳光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于心不忍,装着凶巴巴的问:“你干嘛这样,不会自己爬上来吗?”

小胖子有点委屈,努努嘴,眼里迅速充盈着泪花。我心又是一个不忍,想这个小胖子还真是惹人怜爱。但是他是王族,我可不能真让他爬,万一摔了,十个我都赔不起。

我拖着腮帮,费力思考:如何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甩掉这个小胖子呢?

树下传来小心翼翼的问话:“你是哪个宫殿的公主?要不,我让哥哥请求王上,娶,额,不,带你去我们国家玩吧?”

我听了真想拿起绣鞋砸他的脑袋,龇牙瞪目道:“谁和你说我是公主?宫女有没有见过?我是小宫女!”

他被我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脑袋,不停点头:“是,是!我和王兄扮侍卫溜出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你放心,我绝对不对外说出你的事情!”

他一副大气凛然的同盟样子,我彻底懵了!

然后他又咧开他那张随时可以流出晶亮口水的嘴巴,“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是把我们国家的所有姑娘比了下去,你可以把你的封号告诉我吗?”

封号?

“凤凰!”我无意识吐出的词让小胖子一个欢呼雀跃,他撒腿就跑了。

不过,凤凰?

渐近正午,暑气冲人,太阳一点不心疼我的晒着我,我恹恹的趴在树上,抱着枝桠有点困倦。

是谁在笑?是谁爽朗的声音?是谁抱着一个婴孩说,我最最喜爱的公主,朕要给你世上最大的荣宠!朕给你的封号是独一无二的,朕让你与世间最神圣的圣物同名,从今日起,你便是世间最耀眼的凤凰公主!

是啊,凤凰,我的封号。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在月辉星辰中醒来,依旧一池莲花,馨香伴我。我脱去衣衫,纵身一跃,摒住呼吸,游到河底,在最大的一棵月母莲旁边,我埋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是我的娃娃。再次打开,女娃娃头上带的那个以前我叫不出口的东西,现在知道了,是一个钗,凤凰钗。

一眼乱春水

我有七天没见过小胖子,倒是第四天又来了一个生人。

他站在小胖子出现的地方,我抬头一瞧,想起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少年世无双。

他温润开口:“姑娘,池深,即使喜欢荷花貌美,但还是身体要紧。”言毕,脚底有风起,他一身白衣,衣袂翻飞。

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风吹起的不止是他的衣角,还有我心里的涟漪。

他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静立池边,却如那天上的神仙下了一遭凡尘,有幸被我看见。

我心念一起,装作溺水,身子起起伏伏,时不时喝下一口河水,我说:“公子救我!”

他脱掉外衫,鞋袜,“嘭“的跳进水里。

呵,原来不是神仙。

他来到池子中央,我已从河底游上了岸,裹了他的外衫。我知道我的头发又是很乱的披散着,脚丫还有刚刚上岸时沾到的泥水石沙,但是我还是高高在上的抬起了下巴:“我骗你的。”

他在池子中央,头发湿嗒嗒滴着水,中间甚至还夹杂着一根水草,可风姿不减,他微笑:“我知道。”

我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把脚踩在他脱掉的鞋子上,蹭着脚上烂泥。

他温雅开口:“逢人呼救,下水救之,君子之道也。”

我挑挑眉:“花瓣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他淡雅一笑,让面前最圣洁高贵的月母莲都失了颜色。

我贼兮兮的想,他白色衣服肯定沾染了池底的烂泥,他的小腿肯定和我一样是缠在茎根上的!

他尝完,慢悠悠道:“味道的确不错,姑娘不沾一点俗气,子墨佩服。”

被这样的人一夸,我有点得意,昂了下巴,也不再戏他:“男女有别,我先裹了你的外衫离去,想必你也不会吝惜一件衣服。”他微笑做了个听君意的手势,我又是得意一笑,真像公主一样,款款离去。

然后我偷偷上了柳树,躲在枝叶后面,看他纵身飞上岸,衣衫整洁无一丝泥点,这次换我的嘴张得快要流口水了。

他光着脚,大笑着离去。

我打了个哆嗦,他不会,不是人吧?

心甘情愿的劫

景德殿的大门在小胖子闯进来后,就被我轻易的找到了,不过心底有强烈的感觉,告诉自己,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不过,在于先后碰见两个有趣的人又没后文之后,我最终对自己狠了狠心,踏出了景德殿的大门。

出了景德殿我发现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好像变长了,胸部也由平坦变得凸出,衣衫变短,露出我洁白的胳膊和小腿,我有点害羞,就跑进一个宫室偷偷拿了一身宫女衣服。我惊讶的发现,宫女的衣服和我的其实是不一样的,我费了好大劲才穿上。

我很想去找白衣服,但女人的矜持最后让我决定先去找小胖子。

皇宫太大了,我迷了路,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我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很多片段,一个头戴皇冠的男人牵着我,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很多人,路上碰到的人都对着我们低头叩拜。男子牵着我,一直在笑,那么安人心。

父皇……我喃喃出口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有鸟飞过,带走我眼角莫名的泪珠。

我觉得我不应该出来,万一,万一白衣服或者小胖子找我怎么办?我很怕,我很急,可是兜兜转转,宫室差不多,我找不到我的景德殿。

我蹲在墙角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味道冲入我的鼻子,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我站起身,想高一点,我只是想高一点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和白衣服一样飞了起来,我又慌张又喜悦。

浓烟渐渐冲入天际,我直觉那是我的景德殿,对,我的景德殿,我父皇给我的宫殿。他说我最宠爱的公主配得上住最豪华的宫殿,所以我衣食用品一切比照皇后,甚至更奢华。

我快速向冒烟的地方飞去,一句话哑在了嗓子喊不出,一股气闷在胸口出不来,我不管不顾的到了,站在我常常玩耍的柳树上。

地上黑压压的人,有白衣服,有小胖子,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在填埋我的莲花池,他们在搬我的景德殿,烧我的东西。

我撇开枝叶,像高高在上的女神,我说:“放肆!”

是的,一直堵在嗓眼的话就是两个字,放肆!

所有听到我的声音的人吓坏了,尤其是那个穿道袍拿铃铛的人,吓得躲在了桌子下面,小胖子也傻了眼,白衣服眼眸里抹过惊艳,转瞬又化为堤防。

我想,我身上穿的还是宫女的衣服,怎么能像凤凰公主呢?于是我优雅降到地上,悠悠的指了一个头戴金冠、浓妆艳抹的女人。我说:“你过来,给我更衣。”

所有人都吓傻了,纷纷叫着闹鬼跑出了景德殿。

那个女人吓得腿软,求助的看着身边头戴皇冠的男子。我娇艳一笑:“你是哪一代皇孙?这是哪一代皇媳?怎的如此上不了台面?”

那个男子直接跪在我面前,一边说“公主息怒”,一边用眼神示意那女人过去,她颤颤巍巍松开身边嬷嬷的手,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我意念一动,殉国时穿的那身礼服瞬间穿戴完毕,那女人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我问皇帝:“谁给你的胆子烧我的景德殿?”

皇帝哆嗦着身子,怕的缩在地上胡言乱语。

我抬眼看到了我的女娃娃,大火没烧去身子,衣服却已经不在了。

是我糊涂了,为了方便寻找,那盒子埋的很浅,还露了边角出来,白衣服那天必是看到了。

父皇给我的八岁生辰礼,我珍惜的念想,就这样被人肆意烧毁,□□裸的躺在众人面前。

凤凰这个封号,从古至今,只有我得到过,其她公主想一辈子都得不到。

小胖子呆傻,必是向人提起了这件事,娶凤凰公主。哼,除了百年前,大梁灭,有个殉国的凤凰公主,还有哪国公主是这个封号?

我殉国前被一个得道之人施过法术,父皇说,我的公主应该无忧无虑的永生。

城破时,父皇把我锁在景德殿,他和母后自缢而亡。我听见殿门外宫人乱糟糟的逃跑声,有将领进宫,军人整齐的步伐声。

我换上一身大装,细细的绘了妆容,抱着父皇给我的倾城之宝,从容的跳进了父皇给我修建的莲花池。

那一年,长春十八年,我十八岁。

传说,我出生那晚,有凤凰鸣叫,母后分娩时看到金光,隐约有大鸟祥瑞。我出生时,父皇大捷回朝,一身血腥,带着满国喜悦,进殿时,听到我的第一声啼哭。我和父皇均是一身血污。父皇说,我是他的贵女,赐我封号“凤凰”,一切用品比照一国之后。

我的父皇,永远把最好的给我。

永生,孩儿怎么担当的起?!

我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回头看,死了几百年的我静静的躺在那,容颜不改,衣衫未腐。白衣服看着我的眼睛,在我的尸身上洒了什么东西,然后点上了一把火,火苗窜的很快,迅速燃烧着我的尸身。

好难受,我的腿,我的脸色渐变。

当年替我施法的老道士说过,只要无人伤害到我的尸体,我便可以永远活下去。荷花池那边的密道,是我醒来后,亲自把尸体放进去的。然后我给景德殿施了法,除却它一年三季的风采,只单留了夏。这宫殿别人不能进,我亦不能出。我改了自己的记忆,隐成八岁女童的身子,做个宫女,一日一日住在我的景德殿。

我的手还可以动,只要施法将自己的尸身扔到池子里,大火就没了。可我突然不愿意了,心隐隐的痛,我告诉自己,偷生了这么些年,也够了。

本来跪在我面前的皇帝站起来了,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是了,我的国早就亡了,他不是我家的皇孙后代。

我一个指尖指过去,皇帝眼中的兴奋光芒凝滞了,面目变得僵硬,汩汩的血水从他的头上喷出来,他的皇后吓得推开了他,周围的人早跑出了景德殿。

我割了皇帝的头,在他睁着眼睛的时候。

大火烧到我的胸部。

我认真的看着小胖子的眼睛,我说:“我是凤凰,你过来。”

小胖子吓坏了,白衣服死扣着他的肩,他缩在白衣服的怀里。

我释怀一笑,还是认真的看着小胖子:“小胖子,我不想嫁给你,我想做你的嫂子。”

小胖子吓得尖叫了,掩住了我的下半句话。

我抬头看天,云卷云舒,就这样吧。

凤凰公主彻底消失了。

有帝者秦凰

白衣服的名字是秦子墨,他不费劲吞了一个国家,扩大了疆土。

他是王,可他的衣服上绣的不是金龙而是金凤凰,他住的宫殿是凤凰殿,王宫里种满梧桐。他自称凰帝,一生未娶,死后王位传给唯一的弟弟。

传说这个弟弟,小时候经历了一场劫难,渡劫之后改了从前怯懦庸碌的性子,才智英勇之处一点不输给他的哥哥,仿若重生。他继承王位后,更是大展奇才,结束了多国称王的局面,成为天下之主。可姻缘却随了他哥哥,一生未娶。

民间传闻,他是龙之子,天生的帝王,登基之日天有异象。

兄弟俩的陵墓都很奇特,明明都一生未娶,陵墓却都是龙凤墓,棺木也都可容二人身。没有人知道他们旁边躺的是什么。

岁月荏苒,又过百年,凰帝的传说早就风干成沙。

有雅士盗墓者好奇这两座龙凤墓,费尽心机进了墓室,却看到凰帝的尸骨边躺的是一个小小的金娃娃,而他弟弟的身边是一只凤凰金钗。那人想到了他们兄弟和凤凰公主的爱情野史传说。然后,没有然后了,毒气蔓延,又死去一个盗墓者。

凰帝和凤凰公主的野史被后人改成歌谣,经常有女子在夜晚轻声哼唱:

风缓缓兮乐扬,莲妖妖兮沁香。

隔百年兮方见,得一见兮不忘。

有帝者秦凰,思女名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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