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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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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花’梓听到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微微抬头,白‘玉’曦已蹲在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盯着她的眼里竟透着几分难过。

“委屈吗?”他微微侧目,抬手攀上一朵嫣红杜鹃,稍一用力,‘花’落枝头,落于掌心。

他探手乌发间,将‘花’斜斜‘插’于‘花’梓耳畔。

她没有哭,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玉’曦,只怕一不小心,眼眶再包不住泪水。

“未能护你周全,你可怪我?”他声音透着清冷,发丝在她耳畔划过,将那乌发间的牡丹遮了半边容颜。

炙热的‘唇’贴上她冰凉的额头,只轻轻一‘吻’,便锁了一生。

‘花’梓盯着他的眼,环抱双膝,麻布长裙盖住半个脚面,在地上铺成小小一片云朵。

怯生生地,她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

蓦然无言,白‘玉’曦抚上她的长发:“有些事,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许多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要记着,我信你,这就足够。”

‘花’梓望着白‘玉’曦柔情似水的笑容,终于闭上眼睛,直直扑到白‘玉’曦的怀里,嚎啕大哭。

直到汗水淋淋,掌心也沁出汗来,已是月‘色’浓重。

水声依旧,大团幽幽暗香携着夜的清冷,盈盈绕绕。

白‘玉’曦紧了紧氅衣,将‘花’梓裹了个严实。

待哭声渐止,白‘玉’曦眉头舒展,轻声问道:“可想好了?是否愿做我白‘玉’曦的妻子?”

清风流水‘花’叶低语,白月繁星芳草萋萋,她想,这定是她此生最美的时光,总要柔声应允,许下相携终老,一世白头的诺言,这一刻,够自己回味一辈子了吧。

她心里暗暗思量。准备抬起头,望着他的眼,指尖触上他微凉的面庞,含情脉脉。喃喃细语:“我一直都愿意。”

然正‘欲’开口,却听“咕噜”一声。

她懵然起身,双手下意识捂住肚子,气急败坏,一不小心竟脱口而出:“这该死的肚子!”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懊恼也买不来后悔‘药’,这不争气的肚子加一张口没遮拦的嘴,生生将这好气氛破坏殆尽,还平添了许多尴尬。

‘花’梓不禁悲叹:“这一刻。还真是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后她与白‘玉’曦约定,此事不可说与他人。

白‘玉’曦在‘玉’‘花’梓的‘逼’迫下伸出小指拉钩,约定若此事透‘露’出去,白‘玉’曦就要学三声狗叫。

然翌日清晨,此事在摄灵殿就已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待她找到白‘玉’曦质问时,他竟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声音透着魅‘惑’,连着说了三个字:“汪,汪,汪。”

‘花’梓面红心跳,整个人都着了火似的迅速逃出房间。跑到泉水旁,一边捧着泉水洗脸降火,一边哀叹此生遇着白‘玉’曦算是跳进火坑毁了自己一世英名且永无翻身之日。

思及此,她忽然将湿漉漉的双手‘蒙’在脸上,笑嘻嘻地自语道:“但是我愿意啊,我就是愿意。就是愿意……”

“你愿意什么?”

白‘玉’曦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寒气仿佛让泉水结了冰。

‘花’梓愣在那里半晌,直想钻到河里顺流而下飘到哪里算哪里。

事后第二日,李叔便找到白‘玉’曦。

久旱未雨,是夜‘阴’云密布,空气凝着水气。让人不由心中愉悦。

李叔站在梨木‘门’前,瞥见内室烛光昏暗。

许久,天地间淅淅沥沥飘起小雨,细密清冷,落在他斑白的胡须眉梢,若‘露’水未晰,少顷,肩头便湿成一片氤氲暗蓝。

他皱着眉头,脸上已是沟壑丛生。

自打老掌‘门’离世,李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个‘春’秋,若不是因着‘玉’‘花’梓,他早已投缳自缢随老掌‘门’而去了。

“李叔,进来吧,雨夜天凉。”白‘玉’曦冷冷的声音透过细雨,让李叔收了思绪,半佝偻的身子微微一动。

“吱呀”一声‘门’响,李叔推‘门’而入。

白‘玉’曦端坐紫檀椅,竟颇有些老掌‘门’的风范,只是多了许多‘阴’鸷孤僻的味道。

李叔一早就知道,白‘玉’曦成不了王者,他太过任‘性’,受不得权势的束缚。

“李叔,”说话间,白‘玉’曦已站起身,负手而立,四目相对,他凛然道:“‘玉’‘花’梓,我娶定了!”

“白‘玉’曦!你这是‘乱’伦!”李叔几近嘶吼,他捏紧了拳头,有些微微颤栗。

细雨飘遥,随风飘进屋子,冷风裹着湿气在李叔脚边铺上一层稀薄的寒气。

烛光借着晚风跳了几跳,白‘玉’曦投在墙上的影子随之微微晃动,他不急不缓,掏出腰间的埙轻轻搽拭,嘲讽似的笑道:“义父离世,可并未让您借着‘玉’‘花’梓谋划所谓的大事,你不允许我保护她,难不成是为了利用她?”

“白‘玉’曦!”李叔目眦‘欲’裂,一拳砸上身边梁柱,耳畔霎时传来梁木碎裂的声音,一道裂痕赫然蔓延,如蛇蜿蜒:“除非你踏着老朽的尸身,否则,绝不许你娶‘玉’‘花’梓为妻。”

说话间,白‘玉’曦已至眼前,只眨眼的功夫,剑锋已抵上李叔的咽喉,几丝细雨,让泠泠剑光染了凛然寒气。

李叔大惊失‘色’,他如何也想不到,白‘玉’曦的武功突飞猛进,到如今变幻莫测,自己竟无法招架。

他死死瞪着白‘玉’曦,似要从他眼中探寻一二。

白‘玉’曦哂然一笑,瞳孔迅速收缩,李叔有所警觉,倏然后退。

白‘玉’曦的剑却并未追过去。

“‘玉’‘花’梓,我娶定了!”不由分说,白‘玉’曦收剑入鞘,声音透着三分冷傲三分讥讽:“慢走不送!”

李叔终于未再说话,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

细密的雨丝萦绕心头,李叔一路竟是老泪,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便到了老掌‘门’墓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染了雨水的泥土散发着‘潮’湿的味道,他双手伏地。疯了似的磕头,连磕了十几个,终于呜咽出声:“李卫无能!李卫无能!李卫无能啊!生不能尽忠,死不能报国。如今,公主也护不住了,奴才活着还有何用处?不若一死!”

他拔出腰间短刀,正‘欲’抹上喉咙,忽然手腕吃痛,“哐当”一声,短刀落地。

李叔慌忙四望,却见思茗款款走来……

……

飘了一夜细雨,翌日也未停歇,打落一地杜鹃‘花’瓣红若云霞。

傍晚时分。雨霁天晴。

‘花’梓立于杜鹃‘花’前,扯扯白‘玉’曦衣袂,极为向往地喃喃道:“今儿这‘花’真好看,要不,那日夜里的情景。咱们重来一次吧。”言罢,竟满眼水‘波’潋滟地忘了眼白‘玉’曦,不待他回答,便跑去‘花’丛间蹲在地上,环抱双膝,将长发铺开包裹着自己。

然等了半天也不见白‘玉’曦上前,‘花’梓有些急了。嚷嚷道:“白‘玉’曦,你干嘛呢?”

无人回应,一片寂静无声。

‘花’梓小心翼翼悄悄回头,生怕‘弄’‘乱’了长发,然身后空空如也,除了大片大片杜鹃‘花’。没有半个人影儿,这才站起身,撅着嘴巴抱怨着:“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

‘花’梓就此事责问白‘玉’曦时,他正在瓷窑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通体雪白的小瓷瓶摆成一排,釉‘色’刚好。晶莹细腻,白‘玉’曦正举着其中一个细细端详。

黧黑大氅衬得瓷瓶愈加莹白明净。

他听到脚步声,一抬头,正对上‘花’梓愠怒的目光,他竟是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

‘花’梓瞧着他那模样,深深吸了口气,正‘欲’开口,他却抢先问道:“快嫁人的姑娘,就不能稳重些?”

“那你这快娶我的男人,怎么扔我一人在后山?”‘花’梓气急败坏,一屁股坐在桌边石凳上,端起桌上茶壶,倒了半天也未见一滴茶水。

夕阳悬在天边,柔光染红半边云霞,旷野丛林,田间阡陌,铺就一片暖黄。

‘花’梓背朝夕阳,瞪了白‘玉’曦一眼。

他放下手中的小瓷瓶,沐着夕阳,坐到对面,似笑非笑道:“这都是为你着想,若我变得同你一样蠢,那日后谁来照顾你?”

这话乍一听,仿似一股暖流涌上心房,‘花’梓正体会温馨,然细细品味,却觉得好似哪里不对。

待她回过味儿来,白‘玉’曦却溜得无影无踪。

她只好兀自站在那里感叹自己命途多舛,红颜薄命。

经常的,‘花’梓会忘了自己已经毁容了这码子事儿,将自己归于红颜这个行列中去。

待‘花’梓再次找到白‘玉’曦,他正站在厨房手捧一本兵书,指导柔儿做菜。

‘花’梓一拍梁柱,大怒责问道:“辱骂掌‘门’,该当何罪?”

柔儿在一旁吓得抖了三抖,导致‘花’梓拍案造成的震动仿佛足足增了三倍。

白‘玉’曦却依旧纹丝未动,泰然自若,少顷,他抬起头,徐徐问道:“你我二人婚事,你可定好了日子?”

听了这话,刚刚还满腔怒火的‘玉’‘花’梓,立时换上笑颜如‘花’,凑到跟前笑眯眯道:“夫君说了算。”

柔儿望着‘玉’‘花’梓极为失望地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难堪重任,难堪重任啊!”

‘花’梓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握住白‘玉’曦的手,悉心教导道:“柔儿说的极是,你我大婚之后,你定要安分守己,不可出外寻‘花’问柳,否则,怎堪重任,如何做我摄灵殿掌‘门’之夫?”

白‘玉’曦垂首无语。

‘花’梓分明瞧见他的笑容,久久也未散去。

这让‘花’梓不由心悸,回想过往,白‘玉’曦每每笑容一闪而逝,她都会遭遇点儿或大或小的灾难。

如今白‘玉’曦笑起来没完,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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