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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逃离慕容安的禁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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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

正月初一,新年第一天,同时,也是南安的重生之日。

镇北王班师回朝,顺理成章的成为南安新皇。

登基当日,‘花’倾染被强行带去参加登基大典,看着镇北王成为新皇,也看着慕容安成为南安太子,更看着自己变成了太子妃。

她真的喜欢不起这热闹的场面,整个登基大典她都表现得兴致泛泛,慕容安瞧出她不大喜欢热闹,便是派两名宫‘女’送她回现在的太子府即从前的镇北王府休息,并对外宣称:太子妃有喜,故而,受不住劳累!

回了太子府,‘花’倾染便是火气直冒。

慕容安太过分了,这一招真的太狠了!

他这是直接给她套牢了身份,而且,是不容拒绝的那种。

很快,这事便会传到其他四国,萧墨离也会知道……

想到这里,她便是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两名宫‘女’守在屋外,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不敢说话,更别提敲‘门’去询问情况了。

‘花’倾染将里面的东西砸得差不多了,忽然就收手了。

两名宫‘女’正纳闷间,‘花’倾染却忽然打开了‘门’。

“见过太子妃。”那两名宫‘女’赶紧行礼。

‘花’倾染眸中闪过几丝不快,不过很快便隐了下去,只冷淡的说道:“我要出‘门’,你们俩跟着。”

那两名宫‘女’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着急的拒绝。

“太子妃,太子爷吩咐了,您若想出府,必须要同他一起。”

“是啊!太子妃,您不要让奴婢们为难啊!”

‘花’倾染冷眼扫过她们,轻嗤一声,道:“放肆!慕容安只让你们保护我,又没有让你们限制我的自由!屋里的东西,我不喜欢,所以都砸了,我现在要上街去买,你们也敢阻拦吗?”

“这……”宫‘女’甚是为难。

“起来!叫几个下人来这里打扫,顺便再叫几个陪我上街。”‘花’倾染看似烦躁的吩咐了几句,踏步朝院外走去。

那两名宫‘女’面面相觑,没有办法,只得起身,跟在‘花’倾染的身后。

没过多久,‘花’倾染便是带着一伙人出‘门’了。

今日登基大典,所有人都在宫里,就连这太子府,也比平常安静了许多,先前慕容安派在她身边的那些高手,似乎也不在她的周围了,所以,对‘花’倾染来说,今日,是她离开的唯一机会。

王城的集市,与天澜并不相似。

这里,货物的分区十分明细,某一片区域是卖某一类货物的区域,那么这片区域就绝对不会出现其他货物。

所以,‘花’倾染说来买东西,其实东西也很好买。

她随便选了些东西,便让人家包起来,扔给最后跟来的两个家丁。

走着走着,他们到了卖衣服的区域。

‘花’倾染止住了脚步。

“太子妃,这里还是不要进了吧!这东西,您可没有砸!”小宫‘女’撇了撇嘴,小心翼翼提示道。

‘花’倾染‘唇’角微扬,摆了摆手,道:“你们难道不喜欢漂亮衣服吗?走吧!我们去看看,你们每人都挑一件。”

“这不好吧……”

小宫‘女’觉得‘挺’‘诱’‘惑’的,两人对望一眼,却是不敢应声。

‘花’倾染却丝毫不把她们的话放在眼里,直接踏步已经进了这片区域之中了。

“快来看看啊,咱们‘天衣坊’的新‘春’衣裳免费展示啦!”

他们一行人刚踏进去,便有一个徐娘半老的老板娘高喊起来。

‘花’倾染循声望去,瞧见那家店的‘门’前正有一群穿着那家店招牌衣服样式的‘女’子在跳着舞,而那店前更是围着诸多的客官。

‘花’倾染‘唇’角含笑,她知道,她离开的机会来了。

“走,去看看!”‘花’倾染心情甚好的说道。

其他人只得小心翼翼的跟上。

他们一群人挤到了人前,看着那些美人跳舞,‘花’倾染不由得开心的拍手鼓掌,还不住的赞叹道:“真漂亮啊!”

“对啊对啊,好漂亮!”小宫‘女’们跟着附和。

他们这几个跟着‘花’倾染的人,好不容易见着‘花’倾染笑得如此开心,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先前,他们只觉得这太子妃是个难相处的冷面人,可如今瞧了,却发现,太子妃笑起来可好看了,比那菁华郡主要好看多了!

这样一想,他们跟着‘花’倾染身边,便是笑得更加开心了。

‘花’倾染看着,拉起那两名宫‘女’,道:“来,我也教你们跳舞。”

那两名宫‘女’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却已经被‘花’倾染拉进了那些美人当中。

那吆喝的老板娘先是一愣,但随后瞧见‘花’倾染带着那两名宫‘女’舞动起来,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

虽说,‘花’倾染穿的并非是她店里的服装,但就这样一身素‘色’裙衫配上水蓝‘色’的披风,在这五颜六‘色’的美人之中跳起舞来,却是成为了最靓丽的风景。

四周围观的人群瞧见,不由得鼓起掌来。

“来来来,喜欢跳舞的姑娘都一起来跳……”老板娘当下喊了一声。

顿时,人群里不少姑娘都到了台前,跟着一起跳舞,现场一下子更是欢腾了起来。

一时间,这间店前热闹非凡,更有不少人进了店内买衣服,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

过了好一会,跳舞的人们累了,慢慢的歇了一些人。

老板娘赶紧去人群里找‘花’倾染,却发现,‘花’倾染居然不在。

“你们主子呢?”老板娘拉住正跳得欢腾的小宫‘女’,问道。

小宫‘女’停了下来,先还没反应过来,听清楚老板娘说的,顿时四处张望,当瞧不见‘花’倾染之时,小宫‘女’慌了,赶紧去拽另外一名宫‘女’,颤抖着声音道:“夫人不见了!”

那宫‘女’也顿时被吓到了,两人便是四处寻找。

而人群里另外两名家丁看见那两宫‘女’停下,也觉得不对劲,赶紧上前来问。

“糟了,夫人不见了,主子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小宫‘女’哭丧着脸道。

“夫人的披风!”家丁忽然瞧见那跳舞的一角落下那水蓝‘色’的披风,赶紧去捡了起来。

“我们先四处找找吧,若是找不着,就赶紧回去告诉主子。”另外一名宫‘女’提议道。

“对对对,赶紧找。”

一行四人便焦急的四处寻找‘花’倾染,当然,‘花’倾染既然已经走了,便是不可能被他们所找到了。

很快,他们回了太子府。

慕容安还在宫里没有回来,管家听了这四人的话,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慕容安,没多久,慕容安就黑着脸回来了。

“萧相思,你若走得掉,爷就算你狠,若是你不幸被抓回来,爷会让你永生铭记教训。传令下去,就算翻遍整座王城,也给爷把人找出来!”

……

天澜。

从除夕便开始下雪,一连几天,大雪覆盖了整个天都。

墨王府。

正月初二,顾桑臣总算是醒了过来。

白羽兮守了他十来天,看见他醒来,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顾桑臣经历过这场生死浩劫,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了起来,白羽兮哭得那么惨烈,他只好将她搂进怀中,温柔的安慰着。

“这是哪里?”等白羽兮哭够了,顾桑臣才问了这句。

白羽兮这才松开他,吸了吸鼻子,回道:“姐夫这里。”

“别哭了,小辣椒哭多了就成了辣椒糊了!”顾桑臣抬手替她擦眼泪,忍不住皱着眉调侃道。

“滚!”白羽兮破涕为笑,却是骂了一个字。

“瞧这黑眼圈,多少天没睡了啊!”顾桑臣又是心疼又是调笑般的开口。

“顾桑臣,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找死呢!”白羽兮气愤的一手锤了过去,只好中了顾桑臣的肩。

“痛……”顾桑臣委屈不已。

白羽兮又无奈了,翻了个白眼,道:“你个蠢货,你就算不练功,你好歹身边带几个武林高手保护你啊!”

顾桑臣很无辜,道:“我怕带了高手人家说我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说不定,墨离也被我坑了……”

白羽兮哭笑不得,他这孤身一人,被人家抓了,不是‘奸’细也被打成‘奸’细了!

他们俩没说多久,萧墨离便是进来了。

瞧见顾桑臣醒来,萧墨离总算是放心了。

因为顾桑臣的伤,他们连除夕都没有过。

接着,御医进来给顾桑臣诊治,之后便告诉他们说,伤口慢慢愈合,身体也慢慢的复原,已经没有大碍了。

“顾桑臣,再给你几日休养,我可要出远‘门’了。”御医走后,萧墨离径自走到窗边的长椅上坐下,扔下了一句。

“去哪啊?”顾桑臣皱着眉,问道。

“南安。”萧墨离看向窗外,静静的吐出两个字。

窗外,乃是一片雪白,地面皆是被白雪覆盖了。

顾桑臣立马联想到了‘花’倾染身上,便点头,道:“对了,天工坊和匠心铺已经遍布整个东临了,这天澜很快也要盛行了,本少先前已经见过几家掌柜了。”

“好,辛苦了。”萧墨离转向他,微微笑道。

正说着,暗影却是敲‘门’进来,他进来之后,还将‘门’给了关上了。

“怎么了?一来就神秘兮兮的?”白羽兮皱着眉道。

暗影面‘露’难‘色’,看向萧墨离,扯了扯‘唇’角,道:“属下这……有不好的消息……”

“说。”萧墨离扫向暗影的脸,冷淡的应了一句。

“……先说好,主子,你别冲动啊!”暗影提心吊胆的又不上一句。

“说!”萧墨离皱眉,面上闪过几丝不耐。

“南安镇北王登基为王,封慕容安为太子爷,另外……有名叫‘相思’的‘女’子被指为太子妃……”暗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

“哼!慕容安他做梦!”萧墨离冷哼一声,偏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暗影吞了下口水,接着道:“还有……据说……那位太子妃已有……已有身孕……”

“什么?”萧墨离没开口,白羽兮却是一头雾水,心下纳闷,这关他们什么事啊!

暗影见萧墨离没有动静,不由得看着萧墨离,小声提醒道:“主子,您别冲动……”

事实上,萧墨离果然没有冲动。

他只是漠然的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他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气息,却如同外界的白雪一般,冰凉彻骨。

或者说,他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死寂。

白羽兮刚想追上去,顾桑臣赶紧拉住,这个模样的萧墨离,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书呆子,你拉着我干嘛?放手啊!”白羽兮忙道。

暗影见萧墨离出了‘门’之后,赶紧往白羽兮这边走了几步,焦急的道:“羽兮姑娘,你可千万别打扰主子,让他考虑清楚!”

“那什么相思,是谁啊?成了南安太子妃,姐夫怎么这样啊?我们认识那什么太子妃吗?”白羽兮皱起眉头,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嘛!”

暗影顿觉头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劝道:“羽兮姑娘,那南安太子妃就是夫人哪,就是你姐姐!”

“什么!”白羽兮一听,立马蹦了起来。

暗影无比哀怨的点点头,道:“真的。梦绕送来的飞鸽传书,已经确定了那相思姑娘便是夫人。”

“梦绕在姐姐身边吗?”白羽兮焦急的问道。

本来不知道萧相思是谁,谁当太子妃关她什么事,可是,现在一听说萧相思就是姐姐,她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难以想象,若是姐姐真的成了那什么慕容安的人,该会承受怎样的折磨!她太了解姐姐,姐姐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要姐姐忘记萧墨离选择慕容安,绝不可能!

可既然不可能,那这一切,又代表什么呢?

听暗影提到梦绕,暗影又是摇了摇头,道:“梦绕本来已经到了夫人身边,可是,夫人好像有什么事需要梦绕去办,关于这件事,梦绕也没有‘交’代清楚,只说,等事情办完会回来请罪。”

“这事情越来越玄乎了……”白羽兮忍不住叹道,不自觉的在屋子里踱步起来,仔细的思考着这事该怎么解决。

想着,白羽兮忽然两手拍在一起,转身对他们道:“我想到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去南安吧!一定要把姐姐救出来!”

暗影愣了愣,无语的道:“这事得听主子的,看主子有什么好的对策。”

“哎呀,听什么听,我去找他!”白羽兮说着,便是直接夺‘门’而出,去找萧墨离去了。

暗影无奈的看了一眼顾桑臣,两个人相对无语。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白羽兮找了一圈,从书房到卧房,都没有发现萧墨离的身影,最后,从后园的凉亭上瞧见了不远处荷‘花’池边的萧墨离。

萧墨离静坐在荷‘花’池边的护栏上,面向荷‘花’池,而他的四周全是未曾被脚印踏过的白雪,与此时的他相映衬之后,越发显出他的孤寂。

白羽兮就那般瞧着自家姐夫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中有那么一抹心疼。

她跃身而起,踏空飞去,正好停在萧墨离旁边的护栏上。

脚踏上护栏上的雪,便有些轻雪落进了荷‘花’池中。

白羽兮轻笑着,顺势坐在护栏上,同萧墨离方向一致,并肩坐着。

萧墨离微微皱眉,转过头看她。

白羽兮转过头,瞧着萧墨离的眼神,便敛起笑意,哭丧着脸道:“姐夫,你别这样嘛!你这样……我很不高兴哎!”

“羽兮,姐夫没事。”萧墨离不觉一笑,笑得有些忧伤。

白羽兮伸手去抓旁边的雪‘花’,‘揉’成了一个雪团,低头一边把玩着雪团,一边皱起眉头,说道:“姐夫,我明天去南安,你去不去?”

“去,不过不是明天。”萧墨离转过头,看向远方。

白羽兮这才发现,他们虽是面向荷‘花’池,却更是面向南安的方向。

“为什么?”白羽兮不解,口无遮拦的说道,“你该不会真打算让姐姐嫁给那什么慕容安吧?你现在不去南安,难道是等着他们大婚发请帖请你再去?别逗了!”

“呵呵。”萧墨离被白羽兮一句话逗笑了,随后,敛起笑意,有些疲倦却是无比肯定的道,“不可能!谁也别想跟我争倾儿!”

“就算姐姐真的怀了慕容安的孩子?”白羽兮下意识问道。

萧墨离眼神一瞬间的黯淡,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尔后,便听他道:“是,即便如此,倾儿和那孩子也只能是我的。”

白羽兮总算是释怀了,她也知道,一个男人不可能真的能那么坦然的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别人生孩子,但是,能接受,便是真的在乎了。

“可是……我担心……”白羽兮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雪团,便顺势将残雪扔进了荷‘花’池,叹了一口气道,“若姐姐真的被慕容安欺负……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想活着……”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她。她答应过我,她不能食言。”萧墨离轻声说着,像是在说给白羽兮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姐夫,你还在等什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吧,好不好?”白羽兮一把拽住萧墨离的手臂,轻摇着,焦急的说道。

萧墨离却道:“羽兮,半月之内我们定然能启程,我想等的,是南安送来的请帖。”

白羽兮手一顿,随后松开萧墨离,不解的道:“你真的想等来他们的大婚请帖?你……你真的要放弃姐姐吗?”

萧墨离顿时有些无语,转过头看向白羽兮,颇感无奈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等的,是南安新皇祭天大典的请帖。”

“祭天大典?”白羽兮更加不解了。

萧墨离只能耐心的解释道:“每一任南安的皇帝,都会在登基后一月之后举行祭天大典,同时,会邀请其他国家前来祝福与见证,所以,等到请帖到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南安,如果现在动身,势必会打草惊蛇。”

白羽兮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随后她又不懂了:“提前去不也可以吗?我们为什么要等?”

“我们若是提前出发,以慕容安多疑的‘性’子只怕就能猜到我们别有所图,这么久以来,慕容安没有派人找过来,那就代表,倾儿一直隐瞒着身份。所以,我们不能提前出发,我不能让倾儿在日夜担惊受怕的情况下,还要担忧我。”萧墨离继续解释着,因为,他深刻的知道,慕容安这个人,不管是谋略胆识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比他差。

“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去跟爹娘说下,不过姐夫你放心,多余的话我不会说的。”白羽兮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转身便跳下了扶栏,朝着那边亭子走去。

白茫茫的雪地,多了一排脚印,但这一连串的脚印并未破坏雪地的美感,反而添了一分别致的娇俏。

萧墨离只是抬眼看着远方,表情浅淡的,却暗含着别样的深沉。

“倾儿,别怕,很快,我就来接你了。我们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你说好不好?”

掌心,是那支断了的珠‘花’,紧紧的摩挲着,慢慢的染上了他的体温。

很快了,真的很快了。

……

神母寺。

香火依旧鼎盛。

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两日来,‘花’倾染均是呆在这座寺庙里。

那日,她借着跳舞的势头,设了个简单的障眼阵法,成功的在大庭广众逃之夭夭,待她想到了城‘门’之时,发现慕容安的人已经控制了那里,无奈之下,她只能折身回来,最后,选了神母寺。

趁着来神母寺,她还想去见见那位高僧——圣光大师,她想问问,圣光大师到底知道多少,又到底能告诉她多少。

接下来的一年里,她不确定能不能找到红颜蛊的解除之法,那么,这仅剩的一年里,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或者,她可以放弃跟萧麒的恩恩怨怨,反正,萧墨离会解决萧麒的,但是,还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去做。

那便是,关于她亲生母亲的云溪的下落,有生之年,她想见云溪一面,她更想知道,魂魄分离那些离奇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更主要的是,现在背后有人在算计她,那人,是不是跟云溪有关?

到达神母寺那天,她便简单的用‘药’物易容,一般情况下,别人是认不出她的,所以,她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自然也不会担心被认出来了。

她自前院到了后院,其实也不太清楚圣光大师住在哪里,只能凭着感觉,随便走走。

反正,神母寺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也有不少人往后院来,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问她到后院来做什么。

她正胡‘乱’的走着,却听见圣光大师的声音:“施主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她微微蹙眉,循声瞧去,便知道这声音是她所经过的禅房中传出来的。

她顿下脚步,推开那扇‘门’,便瞧见圣光大师正盘坐在中心的蒲团上打坐,他的身后,便是一尊巨大的佛像。

‘花’倾染抬头,瞧那样一副画面,便觉得,这世上一切似乎都像是停止了一般,好似万物不过那般而已,或者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大抵就是修佛之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吧!

那种气息总有那么一种让人的心一下子恢复了宁静。

‘花’倾染淡漠的踏进屋,‘门’也缓缓的合上。

‘花’倾染静静的走到圣光大师的面前,并在圣光大师面前两尺之外的那只蒲团上跪坐下来。

‘花’倾染漠然的抬眼看向圣光大师,见他双目微闭,便也不打扰,只静静的坐着。

许久,圣光大师终于缓缓睁开眼,眼中透着那么几分高深莫测,已有几分无奈。

“施主,又见面了。”圣光大师开口说道,看着‘花’倾染,眼中并无半点异样,不过,却似乎又在透过她看到些别的东西。

‘花’倾染微微叹气,道:“大师,信‘女’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可以。但是,老衲并不能尽数回答。”圣光大师缓缓开口。

很奇异的,圣光大师的每个声调都能让人心从内到外的宁静下来。

“我娘,云溪。”‘花’倾染说出云溪的名字,紧盯着圣光大师的变化。

圣光大师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但,即便是一闪而过,‘花’倾染却已然看清了。

她时常在想,她若是从一开始就缺了魂魄,那么,定然是有高人帮忙的,究竟是用‘花’倾染的魂魄分给了沐子苒,还是沐子苒的魂魄分给‘花’倾染,但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个有这本事的人是谁?

圣光大师闭眼,低声叹道:“施主何苦追问呢?你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该努力,让她心安才是。”

“希望?呵呵,能有什么希望?”‘花’倾染自嘲的笑笑。

希望?她现在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她还谈何希望?她的人生,只差一片昏暗了才是!

她不想当南安太子妃,她也不想当东临的公主,她所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做自己而已。最初,做顾惜然,后来,做沐子苒,现在,做‘花’倾染。

仅此而已。

“施主切勿入了自己心中的魔障,很多事,切勿深究。”圣光大师深深叹气,无比深奥的说了这样一句。

心中的魔障?她能有什么魔障呢?

‘花’倾染皱起眉,不解。

“大师,您不妨告诉我,我该如何离开南安?”‘花’倾染不再思考所谓魔障,却是问了这一句。

这南安,她真的待够了,不愿意再待了。

圣光大师只是摇头,道:“你会离开的,但是,莫要强求。越是强求,越是得不偿失。”

强求,便是得不偿失吗?

离开南安,对她来说,算是强求吗?

她不过,是想过自己的生活罢了。

圣光大师看她一脸茫然,忽而抬袖,从袖口拿出一串佛珠,递给‘花’倾染,道:“施主,这串佛珠请收好。”

“大师,这是……”‘花’倾染接过,但并不明白圣光大师这是何意。

圣光大师确定她接好,便是收回手,点点头,细细道来:“若是一切回到原点,便让人带着这串佛珠来寻老衲。”

‘花’倾染再次沉默。

不得不说,圣光大师很多话都说得太隐晦,她根本就猜不透。

她只是收起那佛珠,道了谢,道:“多谢大师。”

圣光大师满意的点头,道:“你且走吧,后院东边有一道院‘门’!”

“我能去哪?”‘花’倾染低低的笑着,自嘲起来。

这整个南安,如今已是慕容安的天下,她离不开,就只能躲藏起来。

可是,能躲一辈子吗?

慕容安上次就说了,她若敢离开,回来必定也是惩罚。

她不怕惩罚,不怕死,可是,她想活着,她若活不下去,萧墨离怎么办?

没有萧墨离,她怎么就真的那么寸步难行了呢?

她的医术呢?她的召唤术呢?

她的所有一切呢?

为什么,全都失去了活力?

想起来,她忽然觉得茫然,更或者,她真的很累。

“走吧,你不想见的人已经到了寺‘门’了。”圣光大师再一次出声提醒。

‘花’倾染暗自一惊,忙起身,道了一声:“多谢大师!”随后,便是急急的离开,按着圣光大师所说之处,从后院的东‘门’离开了。

果然,她前脚刚走,慕容安后脚便到了这里。

……

整个南安王城,都处在一种戒严的状态之中,但是,百姓均是以为太子府里丢了一名家奴,而不知是丢了所谓太子妃。

‘花’倾染漫无目的在走着,心中更是茫然。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下个月南安会为新皇举行祭天大典,各国都将受到邀请,不知道,萧墨离会不会亲自来。

想着,她忽然有些哀伤。

登基大典上,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了太子妃,所有人都以为她有了身孕,相信这些事萧墨离也会知道,可是,她忽然不那么确定了,她不知道,萧墨离会不会相信她,会不会怪她。

虽然萧墨离曾说,无论如何,他都相信她,可是,他们已经这么久没有相见了,他的相信还能作数吗?他们之间是否真的会被时间所改变?想着想着,她只觉得心中的痛又多了几重,相思更深几分。

“姑娘,你没事吧?”她一片茫然,忽然听见有人跟她说话。

她有些回过神来,转头瞧去,瞧见的是一名中年‘妇’人。

那‘妇’人约莫四十岁,圆脸,小眼睛,鼻梁处有一颗小黑痣,荆钗布衣,似乎是平民百姓。

在跟‘花’倾染说话的时候,那‘妇’人的一双小眼转个不停,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花’倾染将那‘妇’人眼中的神‘色’看在眼里,只淡淡的问道:“谢谢关心,我没事。”

那‘妇’人似是放下心来点点头,继而又道:“我看姑娘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天了,是不是没地方可去啊?”

‘花’倾染倒是有些纳闷了,她确实在神母寺呆了两日,原想人来人往的,应该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才是,想不到,这‘妇’人竟然已经注意到她了。

‘花’倾染索‘性’认了,便道:“是啊!我是外地来的,来寻亲戚,可是,亲戚家搬走了,现在全城戒严,我又出不去,所以,就在这神母寺暂住了。”

那‘妇’人一听,顿时很是豪爽的道:“这有何难啊!姑娘啊,你就听婶子一回,婶子带你离开啊!保证你会安全离开王城!”

“这……”‘花’倾染皱了皱眉,故作为难的道,“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妇’人连连摆手,道,“我们家是往城外送菜的,每天都要出城,不会被查的。”

“是吗?那就太谢谢了。”‘花’倾染感‘激’的道。

但是,‘花’倾染却知道,这‘妇’人绝对不会是送她出城,具体是为了什么,她想不清楚,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妇’人从昨天就开始盯上她,故意挑她离开神母寺的时候来找她,必定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去处,跟这‘妇’人走,说不定也能有些收获。

她便是顺从的随着那‘妇’人离开,一路上,她们随便说了些话题,比如,那‘妇’人叫“樊婶”,比如,‘花’倾染说自己叫“相思”……

她们穿过集市,走过好几片区域,最后,进了一处‘弄’堂,而这‘弄’堂,已经离闹市很远了。

‘花’倾染记住四周的环境,默默的跟着那樊婶入了‘弄’堂。

这所谓的‘弄’堂,有些像北方的胡同,看着简单,但其实内里无限玄机,一般人进去,若是没人引路,只怕是找不到什么出路了。

‘花’倾染的方向感一直不算好,但入了这‘弄’堂之后,她也只能皱了皱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前经过集市时,她看见不少士兵在到处盘查,所幸她现在用‘药’物易了容,虽说没有彻底改变容貌,但是,大致也是有些差别的,至少,没见过从前的她的人,是不可能认出来的。

“相思啊,到了哦!”樊婶到了一处红‘色’的铁‘门’前,说了一句。

‘花’倾染抬眼望去,瞧见这铁‘门’算不得高大,上面也没有牌匾,似乎真像是一户人家,但是,一般的平民用的都是石‘门’或木‘门’,怎么用得起铁‘门’?

“进来吧!”樊婶推开‘门’,带着‘花’倾染一起进屋。

‘花’倾染跟着进去,入目是满院的蔬菜,只有一条稍微宽些的石子路通向前方的几间主屋。

看上去,这里还真像是菜农的家。

“这里都是我跟当家的种的,咱们家可就指着这些菜过活了!”樊婶笑眯眯的说道,关上铁‘门’,在前面带路,引‘花’倾染往前走。

几声拐杖驻地的声音传来,‘花’倾染抬头,便是瞧见一名中年男人驻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停在廊檐下。

“当家的,你怎么出来了?”樊婶瞧见那男人,忙小跑了几步,要去扶那男人。

那男人头发未束,披散下来,下巴上有着浓黑的胡茬,五官如刀削般坚硬,脸颊上还有一道刀疤,整个人透着一股奇怪的煞气。

男人将目光落在‘花’倾染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明明是带着讨厌的意味,却又忽然咧嘴一笑,道:“婆娘,你又带客人回来了啊!”

“对呢!她叫相思,想要出城。”樊婶笑着解释道。

‘花’倾染皱了皱眉,她好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可是,那种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快进屋吧!”男人忙道,转身便又驻着拐杖往屋里去。

樊婶也便转向‘花’倾染,热情的道:“相思,快进来吧!”

‘花’倾染没再说什么,只是缓缓的进屋,可是,当她踏上廊檐之际,似乎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是错觉?

屋中,一座神像,一张简易的木头桌子,几张木凳,清贫得很。

‘花’倾染被樊婶拉过去,在那桌边坐下,同时,那个男人也坐了下来。

随后,那樊婶便去忙活了,说是去做饭去了。

‘花’倾染与那男人相对而坐,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或者,那男人在打量‘花’倾染,想看出‘花’倾染的身份,不过,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花’倾染一直低眉,也就刚进屋的时候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这之后,便是静静的听着,想听清楚开始听见的那微弱的声音究竟来自哪里。

没过多久,樊婶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进了屋,先将一碗面条放在‘花’倾染的面前,热情的说着:“来,素素啊,趁热吃!”

‘花’倾染微微笑着谢过,但是,那热情扑鼻的时候,她的眼神便是暗了几分。

劣质的‘迷’‘药’,又怎么可能瞒过她?

不过,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两口子要‘迷’倒她做什么。

尽管如此,她还是接过樊婶递过来的筷子,看似温柔的吃起面条来。

“樊婶的手艺真不错。”她由衷的夸赞道。

抛去这‘迷’‘药’的味道,其实,这面条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忽然想起,这么多年来,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呢?

算起来,应该是萧墨离做的食物吧!

差不多喜欢一个人,那么,他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最好的。

樊婶与那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花’倾染,樊婶更是一边说着慢点吃,一边又盼望着‘花’倾染吃快些。

‘花’倾染‘唇’角轻扬,忽然便是一阵头晕,慢慢的趴在桌边。

“倒了吧?”

“嗯,是倒了。当家的,你看着点,我给她背下去。”

“去吧。”

……

听着那两人的对话,‘花’倾染感觉自己的身子被那樊婶搀扶了起来。

她微微睁开眼,樊婶未曾发觉。

樊婶背着她,到了那尊佛像后面,拍了下佛像后背的一出凸起来的地方,便有一道暗‘门’打开,里面有暗黄的灯光散出,并有楼梯直接通向下方。

很自然的,樊婶将她背了下去,她便又闭上眼,以免让樊婶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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