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起床了。”感到身上一阵凉，睁开眼睛，安妮竟然比我起的早。
“安妮你疯了吗？天都还没亮。”我迷离着双眼说。
“天亮就来不及了，八点钟会议就要开始，现在已经四点了，也就是说我们只剩四个小时的时间了！”
“四个小时？”一个机灵，我赶紧开始整理内务。
我们整理好东西后，来到昨天商量事情的那间偏房，只有黄泰梓一个人在。
“早上好，两位！昨晚睡得可好？”黄泰梓做请安状。
“还不错，你呢？” 托催眠剂的福，我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我根本没睡过，我实在是太兴奋了！”黄泰梓指着自己的黑眼圈。
我刚想说什么，肚子很不争气的叫起来。
“我去拿吃的。”安妮还是最了解我的。
“你为什么不用催眠剂呢？”坐着无聊，重拾刚才的话题。
“我用了，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吃的来了～”安妮推门进来。
“安妮，我封你做粮草大元帅。”黄泰梓盯着安妮手里的吃的。
“你以为你真是皇太子啊？”
“我本来就是黄泰梓啊。”黄泰梓一脸镇静。
“你是黄泰梓，但不是皇太子！就算你是皇太子，你也没有封爵的权利！”
我听着怎么那么像绕口令。安妮把吃的一直端在手里，我和黄泰梓现在的目光一定和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很像。
安妮似乎察觉到了，她把食物放下，我们开始享受这份美味。
“安妮你怎么有那么多吃的？”我有点好奇。
“这不是我的，我的昨天晚上不是都吃完了，这些是冷麟姬的。”
“哦？”我看着安妮。
“还有，”安妮从口袋里拿出一刀卡片，“这些是可能用到的工具，冷麟姬要我拿给你。”
这的确是冷麟姬的作风，她不喜欢把自己最炽热的一面让给大家看，总喜欢把它们隐藏起来，永远用如冰霜般冷漠的一面用来对待身边的世界。
“大家睡得还好么？”梅校长抱着伊赛贝尔进来。
“嗯，还不错。”我和安妮异口同声回答。
“我好困啊，昨晚一点都没睡着！”黄泰梓抱怨。
“给——”梅校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喷雾气剂，递给黄泰梓。
“这是什么？”
“清醒剂。”梅校长抱着伊赛贝尔坐下，她也开始享用早餐。
……
吃完后，将卡片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一切就绪，我们刚打算出门，梅校长拦住了我们。
“看看我这记性，最重要的事情忘记掉了。签字仪式会在圣地总部进行，我们必须做光速通道过去，你们现在这副样子会被安检认出来的。”
梅校长从一叠卡片里找出一张印有彩虹标记的。她用手指沿着彩虹的形状抹了一下，一个乳白色的头盔出现在眼前。
梅校长摆弄了一下头盔上的按钮，一张虚拟的脸出现在头盔前，这是一张女生的脸，典型的东方美女：“安妮，你先来。”梅校长说着就要把头盔扣到安妮头上。
“等等——”安妮伸手挡住，一副踌躇的表情。
“没关系的，这个拿着，”梅校长把一片口香糖放到安妮手里，“等会嚼这个就可以变回来。”
安妮点点头，总算愿意把头盔戴上。原来安妮是怕变不回来，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如果安妮变不回来她还是有的赚的呢？
接下来是黄泰梓，他真的很麻烦，连着换了十个都不满意，最后在我和安妮的要挟下，总算挑了一个很中国的造型。
“你可以自己解决吧？”梅校长看了看我。
“嗯，应该可以。”我动用念力，改变了脸部肌肉的磁场，以改变肌肉的排列。焰尾又出现了，它在我的眼前游动，没有任何人在注意它，这次也一样，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焰尾。
“你……你……会易容术？”黄泰梓惊讶的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学的？”安妮问我。
“亚特赛德。”我笑道，看安妮的表情，好像很后悔没有和我一起去亚特赛德。
只剩下梅校长没有改变自己。
“梅校长，该你了。”我说。
“我如果改了，就没有人启动光速通道了。”梅校长收起易容头盔，抱起伊赛贝尔，准备出门，我和安妮连忙跟上。黄泰梓还沉静在刚才的惊讶状态中，没有回过神来，安妮很粗暴的推了一把他的后背，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跟着我们走。这样的人真的能帮忙么？我开始怀疑。
出门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们已最快的速度赶到光速通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
圣地的总府自然是富丽堂皇的没话说。蓝色基调的建筑物，会随着光照变换颜色的屋顶，会随着室温改变透气度大小的墙壁，会随着太阳改变位置的，随着降雨，风力自动开闭的窗户。总府的初级防御系统很松，一到十二层都任何人都可以正常出入，但是从十三层开始，保安系统就进入了警界状态，而且是层数越高，警界级别也越高。这次的会议是在二十二层举行，而二十二层恰恰又是这座建筑的最高层，所以它的警界程度自然是可以预料。
我们做传送器来到十二层，从十二层到二十二层的传送器是另外分开的。从十二层到二十二层是用比较原始的电梯，电梯的安全级别自然太低，所以这个也不是完全的电梯。这基层都是严格控制来访人员的，来访的都需要预约，电脑会自动把所预约的人的资料存到电梯的系统当中，然后每层的开门都需要进行多项验证。
“现在是七点三十五分，所有与会者都被邀求提前三十分中到场，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会有人再去第二十二层。我们没有预约过，所以电脑里也不会有我们的资料，换言之就是我们现在无法到达第二十二层。”我按了一下手表，看着虚拟映射图说。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安妮问。
“我们现在要找出和上面几层联通的线路区域。”我开始在包里摸索。
“黄泰梓，你在干吗？”我盯着行动怪异的黄泰梓。听完我的话，黄泰梓竟然开始笃笃，笃笃的敲起墙板。
“你不知道吗？中国的武侠小说里，那些个暗阁被敲击的时候声音都不一样的。”黄泰梓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黄泰梓，你真的是吸血天使？”我陷入深度怀疑当中。
“我是啊，我当然是，我怎么不是？我不是谁是？……”黄泰梓有想用所有的表达方式来表达自己是吸血天使这件事的趋势。
“好了，好了，你先停下来。我们看看翎忆需要什么帮忙。”梅校长制止了黄泰梓那宛如滔滔江水的言论。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色的卡片，按了一下上面一个三叶草状的图形，一朵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三叶草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小心的拔下叶瓣：“麻烦你你们每个人拿一瓣。”
“接着我们应该做什么，”看着又转过身去找东西的我安妮问。
“你们拿着叶瓣逛这个楼层，安妮你留在这里观察，这个能识别出线路区域，我们在区域一米范围内时，她就能知道。”我又从包里找出四厅可乐，我们每人一厅。
“翎忆你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渴了！”黄泰梓极其兴奋的打开易拉罐。
“我有说过这是喝的么？这是我自己制作的联络器！。”我一把夺过黄泰梓手中的可乐。
“等会你们任何一个人靠近线路区域的时候，手里的可乐就会颤动，这个时候你不要动，安妮和我会马上过来，另一个人手里的可类会变冷，可类变冷的人就回到这个地方来。”
“那我们开始分头行动吧。”梅校长说。我们刚想向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安妮叫住了我们：“我们只有二十分钟了，八点整的时候，二十二层的门就会彻底锁上，直到会议结束人员才能出入。”安妮说完，她把一个装置按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手指轻轻移动，蓝色的虚拟眼镜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十指开始在空中飞快的运动起来。这是一种完全虚拟的电脑，除了使用者本人，没有人能看得到电脑的实物。
只有二十分钟了，我们必须马上开始寻找，只有二十分钟，这么大的建筑要能全部逛遍，真的很困难。走了还不到二十步，手里的可乐就开始急剧变冷，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按着安妮的指示，我们回到了刚才出来的地方。梅校长看着我，我看着梅校长，这，这也太离谱了，安妮用一种特殊的光线照到了刚才我们出来的传送器的门上。
“安……安妮，你自己找到的？”
“不是，是黄泰梓。”安妮用食指指了指蹲在她右边递工具的黄泰梓。
“不要那么惊讶，你不知道么？中国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的地方，同里，最明显的地方往往是最隐蔽的地方。”黄泰梓很是得意。看来有时候，傻人还真的是会有傻福。
特殊光照射下，墙面组织迅速软化。线路区域暴露出来，这是些蓝色的管子，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流动，它的样子和那些外星人头顶上的触须长得有点像，安妮把全虚拟电脑的可视眼镜递给我，我进行一番操作后，满意的摘下来吸附在太阳穴上的东西。
“搞定了？”安妮问。
“嗯。”我点点头，恢复了墙面。
我们坐上了那个和电梯极其类似的东西。二十二层到了，梅校长用手指触了触开门的按钮，门虚化了，梅校长走到光门里，光很伏贴的沿着梅校长身体的轮廓运动了一阵，然后光消逝了，梅校长向前走了一步，门又被实化了，接下来轮到安妮，安妮也这样做了，也很顺利的通过了。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这次是我了。我把手放到了开门按钮上，门虚化了，我刚想走到光门里，黄泰梓突然拉住我的衣角，“喂，我们一起过去吧。”看来怕的不止我一个。
黄泰梓忐忑不安的拽着我的衣角和我一起走到了光门前，光在沿着我们两个额轮廓运动，突然响起了警报声，黄泰梓一害怕，往后一缩，退出了光门，回到了电梯里，警报解除了，我松了一口气，甩了甩额头上的汗珠，拖着十分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光门。
看着满头大汗的我，梅校长问：“怎么了？”
“警报响起了。”
“警报？你说仔细点！”梅校长紧张的看着我。
“刚刚……刚刚我和黄泰梓一起从门里出来，然后警报就响了。”
“呼——”梅校长吁了一口气，“那扇门同一时间内只允许一个生命体通过。”
梅校长说完，气喘吁吁的黄泰梓已经站到了我背后。
“我们继续吧。”我们继续前进，在一个转弯口，梅校长示意我们停下，侧身看去，可以看到前面会议室的门口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吸血天使正在把守。
“他不是机器，看来有点难搞定。”安妮低声说。
“我来解决，”我没听错吧？刚才连出电梯都怕的人，居然说要解决眼前这个真正的吸血天使？“你们不要不相信我，不要忘了，我会中国功夫。”说完，黄泰梓摆出李小龙的招牌动作。
“你真的行？”我和安妮不约而同地置疑。
“真的行！”
“让他试试吧。”梅校长看着黄泰梓。
“晚辈谢过梅校长！”黄泰梓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很悲壮的走出了转弯口。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听到了黄泰梓的脚步身，抬起头，看到黄泰梓有些诧异。
“敢问兄台，师出何处？”黄泰梓向黑色西装行了个抱拳礼。
“少*当，恒山嵩山，纳百家之长。”穿黑色西装的人竟然回礼说。
“那我们比划比划！”黄泰梓，跨出一个马步，摆好太极拳的姿势。而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竟然一动都不动。
“兄台，开始吧！”黄泰梓一声怒喝，向穿黑色西装的人冲去，顺手他把口香糖放进了嘴里。安妮拽着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潮。穿黑色西装的人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好诡异，黄泰梓你要小心啊！向黑色西装冲去的黄泰梓改变了手的姿势，他竟然跑过去抱住了那个黑西装。
“哥哥，我想死你了！”黄泰梓也太扯了吧，万一那个人没有弟弟，不是一下子就穿帮了？
“泰梓啊，哥哥也想你啊！”等等，泰梓，刚才黑西装说泰梓，难道他真的是他的哥哥？
“泰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黑西装放开泰梓问。
“咳——咳”，黄泰梓清清嗓子，“事情是这样的……”黄泰梓竟然从他进入中国分院第一天的事情开始讲起，天，他到底有没有时间概念，现在已经五十五分了，再过五分钟一切就都晚了！
我耐不住性子了，冲了出去，一把抓住黄泰梓的衣领，把他拉开，站到黑西装面前：“事情很简单，请你现在让开，让我们进去，否则整个圣地的吸血天使就会不复存在。”
“我为什么相信你？”黑西装看着我。
“她说的都是真的。”梅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背后。
“梅校长，你不是已经进去了！”黑西装现在的眼睛瞪得有芒果那么大。
“刚才进去的不是真的梅校长，那个是个替代品，哥，你难道连弟弟都不相信了？”
“嗯，……”空气凝固了，黑西装不停打量着我们，安妮也已经吃了口香糖，站到了我的左边。时间还在不停地流淌着。
“我相信你们。”黑西装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但是我没有办法放你们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不是相信我们了么，怎么又不让我们进去？
“不是我不让，是我不能，我不知道这扇门的密码，它是随机设的。”
“随机？”
“是，这个门的密码是由一个谜语来揭示的，每次都会出现一个谜语，只有解开谜语的人才能进去。”梅校长边说边把手掌放到了门上的掌纹检测仪上，扫描过后，空气中出现一段中文：龙之子，狱之底，国之大殇。
“这个什么意思呀？”黄泰梓问。
“这个就是谜面了，应该是一个三位数的密码。”黑西装说。
“嗯，我也这么觉得。”梅校长点点头。“龙之子和数字之间由什么联系呢？”梅校长的食指轻压在皱起的眉毛上。
“我知道，我知道……”黄泰梓在一边傻笑。
“你快说！”黑西装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真的是黄泰梓的哥哥？
“喂，你一敲我忘了怎么办，”黄泰梓揉着被他哥哥敲过的地方，“龙之子是数字九，中国古代不是有龙生九子的说法么？”
“嗯，好像有点道理，那么狱之底呢？”我追问。
黄泰梓一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安妮却突然兴奋起来：“这个我知道，狱之底是数字18，中国不说有十八层地狱么！”安妮，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好了，那还有最后一个，国之殇是什么意思呢？”黑西装问。
“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918。”我低声说道。
“对阿，我怎么没想到。”梅校长的眉毛舒展了，
“为什么国之殇是918？”安妮问道。
“9.18事变，是中国的国之大殇，你以后会知道的。”我看了一下手表，天，已经是七点五十九分了，我们只有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了，这次的签约仪式和传统意义上的签约仪式不同，它是电子签约，只要那个假梅校长一签下字，那么整个虚竹计划就会被强行实施，任何自然力和非自然里都没有办法阻止。
“梅校长，你们只有二十秒了！”黑西装提醒梅校长。
梅校长迅速按下918这三个数字，门开启了。响声，使得很多参加会议的吸血天使都把注意力转向了门这边。所有看到梅校长的人都惊讶不已，正打算提笔签字的假梅校长，更是吓得连笔都握不住了。
“梅校长，您来了。”左恩教授推开凳子站起来。
“左恩教授，你什么意思？”假的梅校长看着左恩教授。
“诸位，站在门口的才是真正的梅校长！”左恩教授用他那宏亮的声音宣布。
这下，所有参与会议的人都把头转向了我们这一边，假梅校长的手开始发抖。
“诸位，站在这里要代表希冀签字的人只是一个人造的替代品，”左恩教授离开座位，向脸色发白的假梅校长走去。
“小姐，你的演出该结束了。”左恩教授很礼貌地作出了一个请地动作。
大家把头转了回去，假的梅校长从容地从地上捡起掉下的笔，她用笔轻轻敲击左手手背：“左恩教授，您说我是假的，那您怎么来证明她是真的？”她缓缓抬起左手，用食指指着站在我身边的梅校长。
“那位梅校长的真实性不需要证明，我想我需要证明的只是：你是假的！”左恩教授站到了假的梅校长面前。
“哦，我是假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假的梅校长疑惑地看着左恩教授。
“我可以证明你是假的！”我向假的梅校长走去，会议室的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我没有见过你，请问你是？”
“我是……”我动用念力，把自己的脸还原。
“翎忆！你不是已经被关到亚特赛德了！”假的梅校长看到是我后显得十分吃惊。
“亚特赛德？梅校长，你把希冀的学生关到了亚特赛德？您难道不知道任何人被关到亚特赛德，都需要经过我的审批，而我并没有拿到任何有这件事的申请。”希冀总司诧异地看着梅校长。上次的外星人事件以后，总司算是认识我了，其实总司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我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附了点小伤，总司亲自来看过我，还说，如果这次赶走外星人的行动不是秘密行动，他就会颁给我圣地的最高英雄奖章，不过处于行动的秘密性，他只能颁给我一个希冀的最佳勇气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审批手续太复杂，我怕再不把她关到亚特赛德，她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能相信吗？一个一年级新生，竟然因为一个戏剧角色而伤害自己的学姐！”
“你不要再骗人了！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是怕翎忆揭发你不是真的梅校长这一事实才把她关到亚特赛德的！”安妮很激动的冲过来，赶紧拽住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真名应该是苏，您效忠于——德拉克拉。”听到我提到德拉克拉，会议厅里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梅校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各位这次的人才培养计划的幕后黑手就是隐迹多年的德拉克拉，这次计划被他称作‘虚竹计划’，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有一项近乎完美的技术——完全磁场创造与移植，也就是创造灵魂，你们也知道他已经有能力制造近乎完美的吸血天使的肉体，但是他所制造的肉体还是存在缺陷的，这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圣血。他要制作一支真正完全服从于他的吸血天使，就必须拥有完整的肉体，于是他就让他的追随者提出了这个人才培养计划。你们现在所看到的，站在这里的梅校长就是他的一个实验品，也是他的计划的执行这之一。”会议室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精彩，精彩，”假的梅校长拍着手说，“你们一唱一和的确演的很真，你说我的体内没有圣血，我愿意接受圣血检查。”
“没有这个必要，德拉克拉肯定早就做了防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你的身上安装了一个小型仪器，可以干扰所有现有的圣血检测仪。”
“那你又怎么来证明我是假的？”假的梅校长轻蔑的看着左恩教授。
“伊赛贝尔，跳上去。”梅校长让伊赛贝尔跳到了桌子上。
“你是想告诉我猫会说话，这未免太可笑了。”假的梅校长摇摇头。
“来伊赛贝尔，告诉她真相。”梅校长轻轻抚摸着伊赛贝尔的脑袋，把手指滑到了它的脖子上，触动了一个小型的指纹验证仪器。伊赛贝尔的背部微微隆起，分成两半，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背部升起，伊赛贝尔突然睁开了微闭着的眼睛，空中映射除了一幅虚拟图，那是德拉克拉用这个假梅校长代替真梅校长的全过程。
假的梅校长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伊赛贝尔。“她怎么可能是一只机械猫！你的记忆里明明说她是一只真猫啊！”她伸手摇着真梅校长的肩膀。
“可能是因为我太希望它是一只真猫了，我自己在努力回避它不是真猫这一事实，所以我的记忆有点扭曲。”梅校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假的梅校长已经完全瘫倒在椅子上了。
突然，她猛地站起，一把拽过毫无防备的梅校长，用冷枪抵着梅校长的太阳穴：“如果我把她杀了，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真的梅校长了。”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你别乱来！”希冀总司站起来，想要阻止苏。
“你别过来，我把她解决了，那么就没有你们所说的真梅校长了，没有真梅校长，你们也就不能比较我的真假，那么我就是真的梅校长了，我就可以继续实施主人的计划了！”苏缓缓扣下扳机。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撞向冷枪，冷枪射出的冷光打在了它身上，黑影在瞬间消失了。冷枪和分解枪不同，它不仅能分解生物，而且连非生物也会被瞬间分解。
“伊赛贝尔！”梅校长失声尖叫，刚才跳过去的黑影是伊赛贝尔，伊赛贝尔救了梅校长，但是它却永远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的消失了。
“该死的猫！”苏想去拣冷枪。黄泰梓冲过去，边喊着“金刚大力腿”边把冷枪踢开。
“嗖——”有子弹擦过我的耳朵，射向苏，苏定住不动了，是黄泰梓的哥哥，它用静止枪定住了苏。
这次签约仪式当然没有继续。
……
“啊！”我惊叫着起来，冷汗沿着脊柱下流。
“翎忆，你没事吧？”肖安跑过来抱住突然坐起的我。真的梅校长已经把这次事件的情况告诉了我的舍友，我和她们之间的感情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不对，是比原来更好了。
“我做了个恶梦。”
“是恶梦啊，不要怕只是梦而已。”肖安敲敲我的被。
“喂，我们的山伯，该起床了！”茜希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记起来了，今天可是我们社戏表演的大日子，我得赶紧起床。
……
演出快要开始了，我拉开幕布的一角偷偷往外看，台下的船上坐了很多人，中国院的学生，梅校长，左恩教授，甚至连圣地总司也来了。
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
“翎忆，”我转身，对了，就是少了她——碧婷。事情过去后她总是躲着我，我一直在想她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预祝你演出成功！”碧婷踌躇着，好像还想继续说什么。
“谢谢你！”
“嗯，还有……还有……，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事啊？”
“就是我冤枉你放冷刀的事。”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碧婷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谢谢你！”
“翎忆快点，要你上台了。”肖安催促着。
“来了，来了”我转头看着碧婷：“等会戏演完了我们慢慢说。”
……
“梁兄——”
“英台——”
我和冷麟姬在台上神情地对望着，我和她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
结束了，潋滟的水光，五彩的灯火，朦胧的气氛，感人的故事，加上我们完美的配合，演出自然很成功。
谢幕以后，来到台下，大家还没有完全散去。
“梅校长，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是想知道苏最后怎么了吧？”梅校长的眼里荡漾着大海般浩瀚的慈爱。
“嗯。”我点点头。
“我们把她对圣地的记忆全部删掉了，然后又从新给了她一段人类的记忆，让她去人类的世界了。”
“哦，这样。”
“你们知道吗？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的身体可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了……”循声看去，果然没猜错，黄泰梓向他周围的人讲述他的英勇事迹了。
“黑暗之门刚刚开启。”耳边有个声音，和梦境里的声音好像。什么黑暗之门，指的是外星人的事情么？
“是谁，谁？谁在和我说话？”我向四周看着。
“刚才没有人和你说话啊。”安妮有点奇怪的看着我。
“难道是我幻听？”
“你最近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安妮说。
太累，也许吧，可是我心里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也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