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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来,老板多喝点!”Paris笑得春光明媚的,极是献媚的将手中的酒杯给旁边的老板,手被卡油了也不嫌弃。
陆林初撑着脸上虚假掐媚的笑容,若远若近的靠近旁边的老板,不着痕迹擦手被摸过的地方同时把手里酒杯的酒喝完,只不过余光紧盯着那老板喝完自己倒的那杯酒,心里暗暗算计,但愿他不会倒吐出来。
半个小时后,Paris半扶着接近醉的老板走进房间,当然她的脚步也不是很稳。
老板走到大包房的小酒橱,打算还要继续喝,Paris这时候走到厕所门口说:“老板,我洗个澡。”说完就关门,将也想进来的老板关在外面。
陆林初有点头重脚轻的身体发热,连忙走到浴缸打开花洒,顿时哗啦啦的水声响彻整个厕所,连外面都听得见一些,朦胧的热气由热水散发,厕所的毛玻璃更模糊。
陆林初又走到洗脸盆,把镜子打开,里面是柜子,在正前方的格子里摸了摸找东西,摸出一个樟脑丸,然后竟毫不犹豫的直接扔进嘴巴吞下去。
陆林初才舒口气,坐在坐厕上休息一下,心里叨咕起来:真的是他妈的,谁在酒里下药?!找死!幸好预先准备了解药不然就死定了,那肥猪佬真恶心!今天按计划进行了。
今天是她开的红酒,把木塞给那肥猪闻了闻,木塞已经注射催眠剂,没有融进红酒,只有闻才会中招,催眠剂加上各种酒的酒精发挥药效速度更快。
陆林初等□□药效全过了,就出去,就看见那肥猪已经睡着了,把灯全关掉只留床头灯的淡淡黄光显得房间里的气氛更暧昧了,然后放音乐,又不知在床头灯按了什么竟然渐渐发出接吻和脱衣服的声音。
陆林初踩在整个房间里最高的桌子上,把上面的灯给轻轻拆下来,手伸进只有拳头大的接口,然后抽出两个圆筒形的东西,把灯又按回去。
她在黑暗处把圆筒形东西拆开竟然是衣服,黑色贴身紧身衣,她换装完毕就把脱下来的衣服四处洒落,虽然没多少衣服。
最后她从厕所的通风道走了。
后面的工作有人接手,已经一个月了,计划进行到这里终于接近尾声,只要再过一个星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金明洙也不会有事了,Paris也会消失在世界上,而陆林初或许不会再出现从此消失于他的世界中,或许继续做咖啡店老板暗暗保护她,或许对所有人来说只是一个虚像而已。
终于穿着成平常的样子,也保证别人认不出她是Paris,看似懒散的步伐却奇快无比,即使在热闹的人群中也只是几步便过了这条街。
站在自家店门前没有立马进去,正正看着门看似发呆又不像,还没等旁人看清就走进去。
如果你也走进去会发现她已经是另一副样子,陆林初走到吧台把脱下来的衣服扔进去,服务员很习惯的把它扔进一个管道到不为人知的地方。
陆林初端着一杯咖啡又到那个角落去。
直到坐在角落五分钟,确定没有人注意她,陆林初终于可以暗舒口气,很快就可以扬眉吐气,真的累死了。
“陆林初!”突然一个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温柔而落寞配上卡通音色,这只能是金明洙。
陆林初瞬间僵直了脊背,金明洙看得出她的僵硬,他便坐在离她一个座位的位置:“你还好吗?”
陆林初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流而过,不禁连语气都轻柔很多:“我很好。”
金明洙却不禁握紧手中的咖啡杯:“他对你很好吧。”
陆林初不知道他会说到那老板,说不好倒没有,自己经常拒绝他的邀请,说好他倒是去招惹别的女人,不过这些她不在意,他不过是个目标。
“不就那样,那种男人不能奢望太多。”陆林初说得风轻云淡,可金明洙听得心痛无比,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么堕落了?!就像鸟被折翼一般。
陆林初好像感觉他不太对就问他:“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想被包养?”金明洙脱口而出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陆林初愣一下不知怎么回答,从来没人会问这种问题,谁会问一个二奶为什么被包养,谁会理原因,原因再清高感人,名声已经败坏了,她没有设想到金明洙这个问题,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会是知道了吧?!陆林初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金明洙知道了那就表明他靠近危险,这与自己的初衷相背啊!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权!利!”陆林初斩钉截铁的说出来,并自我贬低:“我只是普通女人,逃不出这个字的诱惑。”
你连哄我一下也不愿意?难怕你撒谎,我也会开心,也会心甘情愿的救你出火坑…可是没有…只有钻心的疼!
“金明洙,谢谢你的关心,我厚脸皮说一句,我们……”陆林初没有说下去,只是摇摇头,她说不出不可能三个字,不是不可能是现在不可以。
有时候肢体动作比说话言语还要有效,金明洙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心里没有痛,但少一些什么,好像被拿走永远补不了。
陆林初坐一会就起身走了,头都不回,她知道不能回头,一回头就前功尽弃,直到回到屋里,她才放松,一阵强烈的疲惫感涌上来,一时没顶住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金明洙坐着没说话没动作,良久,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起身也走了。
位置没人,同时心里没人,位置冷清,同时心已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