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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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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伤后接连月余,安雪均以头痛为由拒不见客。整日里除了吃饭便是睡觉。

这些日子林家的绸缎庄忙得很,大伙都忙着,看她能睡也就不大来看她,连林沐阳都来得少了。

只是贴身丫环凝儿觉得奇怪,小姐居然不分白天黑夜地整日蒙头大睡。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自从那日安雪无意间看到衣柜里藏着的男装和夜行衣心血来潮,决定先试试她的轻功是不是真有其事。

于是等到月黑风高的夜里,林氏庄园的后花园里,便时常传来猫咪的惊叫声和夹在轻风中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以及极细的痛苦的□□声。

经过无数次与大地的亲密接触,安雪终于能轻松地在瓦片上行走如风了。

可是让人可惜的是她只有轻功,其它功夫一点也不会。不过,所幸她学跳舞那会儿跟着隔壁练武术的培训班的女生学过几手防狼招数,要对付一般的男人,措措有余了。

其实她本可以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练习轻功,只是那个老大夫说现在只能静养不能有过多的运动。

对于她这要百年难得一见砸破脑袋也摔不死还能救活的病人,大夫除了有成就感外,总是要异常小心,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所以他建议她最好三个月不要下地。

大夫的话便是圣旨,林家上下十几双眼睛便全盯在她身上了。只要你一有动静,就会有人自告备勇地把你想做的事情迅速做好。

天哪,当她是残疾人了吧。安雪叹道。这才躺了一个月,还有两个月,要她怎么熬得下去,所以当她看见夜行衣时,精神登时大好。

说实话她的脑袋确实没有恢复好,有时候头部稍微大点的动作还是让她有点头晕眼花。可是她实在是在床上躺不下去了,虽然她不排斥睡觉,前一世的她也总是爱睡个懒觉,可也不是这么个睡法。一天24小时几乎全被限制在床上。

现在好了,白天睡觉,晚上行动,神不知鬼不觉。

在这个一到晚上就没什么灯光的地方,月光便是最好的照明工具。只要不是太小的月牙,微光还是可以让人视野明朗的。

这夜,估计是十五六的日子,月朗星稀。

不知坐在谁家屋顶上的安雪的精神格外的好,再过半个月,她便能名正言顺地下地了。

记忆中的安雪能轻松地飞檐走壁,虽然爱捣蛋爱玩,但她必竟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女孩,家教甚严,平日里除了女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过几次外,其它时候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居然会在夜里爬到别人家的屋顶上赏月。

安雪得意地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望着脚下一片漆黑的瓦片的海洋,远处袅袅而上的夜雾和头上分外明亮的大月亮。享受着春末夏初里独有的柔软的轻风。安雪舒服地窝成一只小猫。

这些日子以来的夜行,安雪发觉除了城里那条不分昼夜营业的花柳街外,其实地方一入夜便很少看见人影。更别说有人像她一样还在瓦海里玩耍了。

既然都碰不到什么人,那还用穿什么夜行服呢,这不这两日安雪只一身白色丝质长裙,外加一条丝质白色面罩,就飘飘然出门了。

之所以选择白色是因为她觉得没人的暗夜指不定会遇上什么鬼,穿了白色就没什么好怕了,说不定还能和鬼套个近乎。别说她迷信,如今这一系列的变故已经彻底颠覆了她原本的世界观了。

安雪望了片刻天边玉盘般的明月,想到自己随时有可能离开这里,心里忽然有种想要留下点什么的冲动。

她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

上一世做为家中的独女,她母亲总是想让她成为最优秀的人,所以从小就让她报各种各样的兴趣班。

从小好动的她对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和向往,总有一种想要学成的冲动。这种冲动成为她的动力。她也不负重望地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其中各类舞蹈便是她的强项之一。

几个简单的放松动作后,安雪欣喜地发现,这具身体的柔韧性还是不错的。

四外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她小心地除下脸上的面罩,别在了腰间。

这条丝帕的帕角绣有一只浅蓝的纸鹤,这条丝帕就是她经心绘制样图,然后拜托凝儿教她绣的那条。

加上这只,她的纸鹤便能凑够一千只了。她许了无数次愿,只是不知上天能不能感应到她的真诚。

深吸了一口气,她提起长裙,一个完美的旋转,丝质的微凉触感传遍全身,夜里的凉气真是令人贪恋,安雪迅速地旋转开来,只为享受那份清凉,那伤惬意。

头上是广袤无垠的天际,四周是空旷无边夜色。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无声地起舞,虽然没有伴奏,但她的心里仿佛已有一曲长长的乐声飞扬开来,她尽情地舞动着,感受着异域时空里的不一样的气韵。

欢腾后,舞步渐渐和缓,最开始的那份惬意慢慢消散,在她眼前浮现的是她每次练舞时等在外面的妈妈的那张脸。

浓浓的思念在心中生长蔓延成一根滕蔓,她任那滕蔓疯长,她努力着让它伸长伸长,可是她再怎么努力那滕蔓却怎么也蔓延不到她想去到的地方。那些思念在某个角落里折回又伸出,来来回回,就在心中盘绕成一座迷宫,让人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迷宫。

她把自己困在了在这个迷宫里,没有人明白她的无所适从,命运的安排打乱了她原本有序的生活,心里有无尽的牵挂却如此遥不可及,未来的纷乱底色模糊不明。而她只能独自一人去面对。

她在自己缠绕起来的迷宫里奔走,渐渐遗忘了自己。

那些多日来心中的迷茫仿佛全部也跟着遗忘了,全化散进浓雾里。

天上的明月是她唯一的观众,耳边的风声仿佛在向她低低地诉说秘密。

就让这夜的美好带她离了那无边的思绪吧。哪怕短暂的片刻也好。

不知何时,心里的乐曲像是长了翅膀化为一缕萧声乘着夜风丝丝传进她的耳畔。陌生的音律幽远绵长,动人心魄。

这不是幻觉,安雪流畅的舞步微顿了一下,夜风中,四野里未见一个人影,可那萧声却低旧忘情地毫无旁骛地在耳边回响。

这萧声与她的舞如此契合,浑然天成。在那个幽远的萧声里她仿佛远离了现实远离了忧伤远离了纷乱的思绪,远离了这尘世。

许是哪家失眠的儿女心血来潮的吹秦吧。安雪想。

在这陌生的时空里,竟有如此美妙的曲子,如此巧合地与她的舞达成了默契。这样的默契她怎能辜负了去?

她不再迟疑,尽情地把自已舞成一缕风。

不知过了多久,萧声渐渐转低,直至低不可闻,一曲终了。

安雪以一个双手环胸下蹲的动作停下了舞步,如一个孕育中胎儿般结束了这一段舞。

四周静谥如空谷,安雪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起身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乘风而来。

衣袂飘飞间,有鲜红的流苏飘散在空中。安雪清晰地看到了那人手上握着的是一支长箫。

就是他奏的曲子吗,他是在看到她独自起舞后才为她演奏了那首子吗?安雪的心卟卟直跳,他是谁?他是不是一直在跟踪她?

半夜里不睡觉在这里游荡,莫不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

慌乱中,她起身一个轻盈跃起,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她离开的瞬间,一个身着浅色长衫的男子便落在不远房顶上。

那男子见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般匆匆而去,张着嘴似是要唤出声来。然而她的身影如此轻盈,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他面前便只留下了荡漾开来的夜雾。

男子立在原地凝视着迅速远去的白色纤影,怀中长萧上的鲜红穗子飘摆着,丝丝流苏散开复又合拢。

男子异常平静的犹如雕刻般的脸在月光下凝成一道风景。

他惊扰到她了,那个月光下盈盈起舞的如梦女子。

许久男子不舍地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转身正要离去时,眼底掠过的一抹白色让他停下的脚步。一个轻盈起身后落地,一方白色的丝帕便攥在他手里。

丝帕角落里一只浅蓝色的鸟儿般的刺绣是他从未见过的。

男子浅色的唇角瞬时涣起一丝魅惑的笑。

安雪在林氏庄园附近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回了自己房间。房门关起,就着月光向窗外看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正当她准备脱衣服睡觉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之前除下的面罩明明揣在腰间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搜遍全身都没有,她急忙脱下外衣抖了几下,还是没有,该不会是回来时不小心丢了吧。安雪郁闷地坐在了床上。

难道她注定不能凑够那一千只纸鹤吗?

她的心在滴血,不能就这样算了!

安雪迅速翻出夜行服穿上,又特意拿了条黑布把头包了严实,顺着来时的路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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