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它不是她(1 / 1)
紫衫女子缓缓回头,握着茶杯走来,熟悉清秀的脸庞噙着笑意,眼里一片嘲讽。
“小姐渴了吗?”
“桑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天你去哪了?”
桑田没有回答,捏着习婳的下巴,将手中一杯微烫的茶水粗鲁的灌进她嘴里。
“咳咳,”习婳嘴唇被烫红,喉咙也烫的难受,不可思议的看着桑田,“你......”
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摩挲,流露出心疼,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将茶杯摔碎,愤怒的看着习婳,“你别假惺惺了,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
“我当然关心......”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习婳一时无言,桑田低低地笑出声,有些嘶哑,嘲讽道,“我不过是一个婢女,活了死了你怎么会在乎......”
“不是的!”
“就是的!”桑田咆哮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怔住,桑田她说什么,她说......习婳看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琉璃般的眼珠不可置信。
“呵呵,你没有听错......”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精致的脸颊,身上泛着淡淡的青色,“我是多么爱你啊......”
“从你把我领进习候府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你对着我温柔的笑,你说,沧海桑田我们永远在一起,所以给我取名为桑田,这不过是你随口一句话,我却信以为真,看,我多么傻,你那么美丽那么无暇,府里有人在背后说你是个废物,连凝气都办不到,我便冲上去和她们打成一团,你说要云游天下,我便义无反顾追随你,我知道你是想去洛城找雪鹫,也知道路途会有危险,可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可是,”桑田的眼睛变的凶狠冰冷,“为什么在我失踪后你连担心都没有,甚至还完全背离了洛城的方向!”
“我没有,桑田,在你失踪后我找了你,只是没找到,而且我也去了洛城,刚才我不是在凤凰山么!”
“凤凰山?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一路跟踪你,你刚才分明是在南洛城的雾山!”
南洛城?雾山?习婳突然想起进城时听见一个书生的话,以及颜千绝总是不让自己问路,难道......
身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热量,整个人都在发烫,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在这样的热流下瞬间乱成一团,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液,“你给我喝的水......”
“呵呵,你医术这么好应该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吧!”
“合欢水!”
“小姐真聪明,”桑田的脸在她的脸上摩擦,轻轻咬着习婳的耳垂,“这样,你舒服吗?”
习婳将头偏开,努力克制着,手上在挣扎,试图挣脱这该死的束缚。
“没用的,就算这是最普通的绳索你也挣不开的,你可是没有一丝法术的废物啊......”
“桑田,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这样。”习婳皱眉,感觉到桑田的手开始不安分,对她这样的举止深深厌恶,更加厌恶自己的无能,竟被这种下作的药影响。
“对不起我,那就补偿我吧!”
桑田对着她被烫的愈发红艳的唇啃咬,整个人都被淡青色笼罩,习婳挣扎的偏开,粘腻的舌头让她胃部一阵翻涌,手上因为用力过大被磨出两道血痕,终于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桑田身上,“滚开!”
伴随一声闷哼,桑田后退了两步,周身淡青色的光晕越发明显,肌肤逐渐透明,她的面部开始扭曲,“你叫我滚?你竟然叫我滚!!”
下身并拢,慢慢化成一只虫尾,朝着习婳蠕动肥硕粘腻的身体,只有胳膊以上的身体还是桑田的样貌。习婳终于感到害怕,想要离它远些却阻止不了它靠近,“你不是桑田!桑田呢?!”
“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我是桑田!”
“很惊讶吧,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惊讶......”
“不,你不是......”
“小姐,你嫌弃我吗?”桑田靠近,离习婳习惯想要躲避,无奈,身上被合欢水折磨的没有一丝气力。
看着她想躲避的神情,桑田一痛,将她禁锢住,“你不能躲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走开!走开!!”气若游丝,而此刻的桑田眼睛已完全被淡青色覆盖,已经无法识别眼前之人了!
肥硕的虫尾爬上床,压在习婳身上,而她的上衣已被她褪至腰迹,脸色绯红,脖颈至锁骨已被她啃咬出密密麻麻的红印,习婳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很快尝到了腥甜。
清晰的感觉到桑田解开了腰带,可自己却无力抵抗,恶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冰凉的手带着属于残蛹的粘腻一寸寸划过肌肤......
“小姐,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此刻的桑田已然失了本心!
她的舌头一路向下舔趾,像是品尝美味的食物,半透明的身体逐渐有包笼习婳的趋势,体内的黏液越来越多的分泌出来,逐渐包裹习婳,很快,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啊!”
桑田突然吃痛的抱着胳膊滚到一旁,空间一阵震动,圆木桌旁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他身穿纹金斗篷,像魔神般矜贵,火红的头发随着步伐而带起微风,他抬起手伸出食指一点,绑住习婳的绳索便自行断裂,如果此刻她还清醒着,一定会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
魔夕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触到她光滑发烫的背不由一颤,扯下宽大的斗篷为她遮掩,目光触及她的脖颈,气息陡然下降,看向桑田,“残蛹?”
桑田已经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直视魔夕,自己还是一个虫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
“残蛹,食人体承人忆,剧毒无解,惧火。”
一片真火燃起,桑田扭曲着身子大叫,可是这个房间早被魔夕下了结界,外界是听不见的。
迷迷糊糊中,习婳在他怀里叫了一声“桑田。”
“它不是桑田,桑田早就死了,它不过是承了她的记忆自以为是她的愚蠢虫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美丽的男子穿着墨绿斗篷靠在树干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双眼,一日日看着日落日出却等不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