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三十七章(1 / 1)
最后一天,早上坐了黄包车,逛了北京胡同看看四合院。再看完民间杂技,下午就该坐飞机回去了。民间杂技虽不及逛故宫那天晚上的冰上杂技壮观绚丽,但也有其特色,阿夏吃着桌上小食,看得也算是津津有味。
晚上七点多了,才坐着旅游巴回到了旅行社,他们几个便打的回家。席泱和乔达的家比较近,两个人先下了,只剩下顾夏二人。阿夏早就想睡觉了,旅游果然是很累人的。她的眼皮老在打架。
快到她家时,一个三岔路口,的士大叔问该向那边转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想,一手指着左边说:“向右。”
的士大叔懵了:“到底是那边啊?”
顾迦笑了一下,拿冰冰凉凉的手去碰她的脸,“醒一下,等会走错路了怎么办?”
阿夏微窘,清醒过来一点,呐呐道:“右转。”
……
回到现在。阿夏从昏沉的睡梦中慢慢醒转,安静的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她刚在做梦?顾迦并没有来过?摸摸额头,发现温度降了下来,好了很多。
掀开被子,感觉身上汗黏黏的。不禁感慨——Valerio说的治疗方法多好,吃雪糕治病,她该试试的,大冬天吃冰的,多刺激。
她下床,感觉浑身酸软,就拿了衣服去洗澡。站在花洒下冲着暖暖的热水,忽然听到一些声响,她有点紧张地关掉水龙头。门外传来声音。
“阿夏?”脚步声渐近,顾迦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夏,你待会出来把桌上的东西喝了。我先走了。”
她愣住,呆了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脚步声走远,慢慢听不见。
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到桌边,上面放着的是一杯……红糖水。她动作一顿,愣在那,开始回忆上个月的时间。然后,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第二天回校。病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阿夏有些疲累,自习课还是趴在桌上睡觉,美其名曰——精神养足了,好复习。
最近,校内人中,某个人的微博发表了一段言论。在艺术节狂潮淡去后,众人都沉浸在寒假要来的躁动中,这时有人制造个新话题,无疑是颇能引人注意,转载率较为高的。
此微博先是发了几张今天所见的小风景,吃的美食,附上几句有点哲理性感慨语句,叹人生。后面就是真正令人好奇,引发轰动的一段话——近来才发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多么真理,外表再怎么乖乖女,其实内里也是可以很小太妹的。和以前的朋友吃饭时,得知,原来她在初中时和女生关系极差,只和几个男生往来,且经常在校外与人群殴。只因她装得安静乖巧,让老师怎么都猜不到她头上去……后面,还列举出一些有依有据的打架乱事。
上面写明了那所中学的名称,但未说明是谁。于是,曾经就读这所初中的人开始猜人,心机如此深的女生而且还在他们高中读着的,究竟是谁。先是罗列出一些有名的泼辣闹事女生,可又全部推翻……人家不是说很乖乖女,看不出的那种,截然相反的两面呀,更让众人的八卦心强盛起来,胸口像有猫在抓一样难受。
所以,自习课是大多数人讨论此事的时候,整个教室闹哄哄的。一个个好像化身为福尔摩斯柯南之流,在细细分析。突然,教室前面一个女生恍然一下叫出声。
“啊!你说,我们班不是也有一个很符合条件的吗?就是那个啊,很多男生都说过她很安静,不好搭话。”
“她?是有点啦,可是……应该不可能吧……”
“越不可能就越是可能啊,而且,她也是那个初中出来的呀。不过,整天和她待在一起的那个冷艳女的,也挺有太妹感觉的,不过,她不够乖乖女。”
“哈……不会吧……”嘴上是在反驳,可那语气却发现秘辛的兴奋。
阿夏趴在桌上睡着,耳边却老是有悉悉索索的低语声,搅得她一阵烦躁,且那声音还越来越放肆,愈加变大,让人忍不住……“吵毛吵啊?!不知道自己声音难听吗!”一下就怒吼出声。
整个教室安静了一瞬。阿夏又趴下去,深呼吸几口,继续睡。作为班长的某人抬头,扫了一眼全班,而后轻巧一笑,“没什么,起床气大了些。大家小声点。”
众人被吼得一愣一愣,似是不敢相信,刚刚那人是阿夏……唔,还有顾迦。
刚刚那女生回过神,一瞪眼,有些不甘,“你看,什么不会呀。我就说她很像啦,这样子的两面派,就只知道装乖,整天不出声。哼……跟男生倒是挺能折腾……”
对面谢佩儿笑了一下,眯眯眼,“是……吗?”
而不玩微博,又落后于时事的话题人物,仍是照常上课吃饭洗澡睡觉,对于路上一些人奇怪眼神,她只是困惑一下,然后就抛诸脑后,摩擦摩擦手掌加入抢饭的战队里。
“阿夏,那个……嗯……”乔达皱眉,一副有话要说偏又憋着辛苦的模样,“阿夏,那件事别管……”
“什么呀!”她一咬筷子,有点不耐,“有话快说!是男人就爽快点,跟便秘似的。”
乔达一憋,那口气就滞在喉咙里,那个呛呀……“夏子墨!你是不是女生啊?吃饭的时候讲这个!”
不说就算。阿夏自顾扒着饭吃,悠闲得很。
下午又有一节自习课,阿夏精神还行,沿着午睡再趴个十几分钟就够。于是,大喇喇倒在桌上,让席泱到时间叫她。
“你说,这家伙是单纯还是真蠢啊?都被人说成这样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倒觉得这样更好。难道你还想她伤心欲绝,然后乘机张开怀抱?”
“呵,我怎么会这样想?就算真要的话也轮不到我呀。不过呀……你说,我们要不要采取点措施?黑回她算啦,嘿嘿,反正阿夏一点都……”
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阿夏有点醒转,抬头揉揉眼——“乔达,你们在说什么?跟我有关的?”
乔达听到背后突然传来声音,一吓,像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差点跳起来,连连摇头急道:“没有没有!阿夏,你同我睡觉!”
一句本地话蹦出来,意思本是“你给我睡觉,”可偏偏发音刚好和“你和我睡觉”的一样,引得周围一阵哄笑。惹得乔达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又窘又气。阿夏被这么一折腾,也睡不着了,干脆也加入聊天行动。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呀?这么不可告人的样子。”
乔达不吭声,席泱看他一眼,笑着作答:“没什么,只是在聊乔达怎么和顾迦成朋友的,不是说人以群分吗?可看他们两个,怎么都不像是该分到一起的呀,乔达这么笨……”还没说完,一边乔达就炸毛了,“席泱!你说什么?!”
“你看你看,就是这个样子,就只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啊,就不像顾迦那样从容淡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啊……”席泱如此说道。
“哎哎。席泱,怎么我怎么听——你都不像是在称赞我呢?”顾迦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笑着道。
“哪里哪里……纯属最高赞赏。呐,不是课本里,经常说什么贬词褒用吗?”席泱摊摊手,无辜状。
“那我是不是应该赞你——学有所用……啊?”
“当然。”
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真是……让人佩服得紧啊。阿夏眨眨星星眼,扑到席泱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意盈盈,“席泱吖,我要打小报告。之前啊,乔达说你坏话,说你是洁癖严重变态患者兼冷血动物。”
席泱淡淡地瞟了乔达一眼,“噢?然后呢?”
她一握拳,很侠客的一肃脸,认真道:“然后我听到了,就马上骂他,说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你!”
席泱噗的一下,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