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二章(1 / 1)
11月,艺术节也步入了准备时,高中生们忙碌起来。
周末,阿夏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阵乱按,无聊得发慌。阿赐坐在她身边,被闪得眼有点花,一把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无奈道:“阿夏,你真是在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某只软化的不明生物体,瘫趴在了沙发里。瘪瘪的声音,“我乐意……”
“宅死你算了!”阿赐有点气结,真想一脚踩下去。忍忍,还是拿起车钥匙,完全算不上温柔的把她提起来,“走!出去逛逛!”
虽说要拉着她出去转转,但也还真不知去哪里好。
“阿夏,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
阿夏看着窗外,面无表情托腮——“公园,遛鸟。”
……
真是忍不住拿脑袋往方向盘上撞!KAO!虽然说现在老龄化严重退休年龄往后拉了,年轻人就业形势严峻很多家里蹲——说不定就导致老人工作,年轻人遛鸟的怪状……可她要不要那么主动,这么早就往上扑啊~~~~~~
阿赐濒临抓狂。
终于决定无视她,驱车直往花店。以前陪着阿赐买过几次花,阿夏一不小心就认出了路——“要买花?”她低头托着下巴,喃喃自语:“我要不要也准备一些?嗯……好像还早了点……”
阿赐稍微扭头,瞄她一眼,不置可否。见快要到目的地,他一转方向盘,开口道;“阿夏,你们学校快要举行艺术节了吧?”
“嗯。”她下意识回答。
阿赐似想到什么,微微偏头看她一眼,笑道,“之前不是还跟jutta说,羡慕国外学校的舞会party什么的吗?就积极参加一下这些活动啊。”他现在非常想找件事情,把她丢进去。
她缩在副驾驶座上,一扁嘴,“那不一样。”
“你当它差不多呗。对了,你高一艺术节参加了什么?”阿赐熟练一转方向盘,随口问道。
她一僵,像是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游移一会,轻咳一声,才低着头细细声,“我参加了……插花。”
“噗——”阿赐当即喷笑,差点一踩油门来个云霄飞车。
阿夏立马抬头瞪他,“笑什么笑?不准笑!”谁让他们逼着非要参加一个,又诱哄说什么插花都乱来的,随便插都能拿奖。
他咳了两声,眼含笑意看她,“我说怪不得,去年有一次忽然打电话来,死催我给你买几朵花送过来。原来为了——插花。”忍不住又喷笑。
阿夏无奈斜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就买了几朵给我。”
“你又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是买来撕着玩,说什么‘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之类的话用的。”
她瞪大双眼,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以为拍肥皂剧啊?”
阿赐做出长辈般的专心倾听模样,看着前面,脸上却是明显的促狭笑意,“那最后呢?你怎么参加比赛的,就只有那几朵花。”
她一懒,身子往下滑,漫不经心道:“我偷偷摘了学校的花来用。”
沉默,半晌。
阿赐一手握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扶额,“阿夏,我服了你了。”
“过奖。”她懒懒靠着座椅,偏头一笑,“我还拿了二等奖呢。”
阿赐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评委什么眼光!
星期天晚上回校,班上就开始拉人报名了。本以为高三,能看表演就不错了,没想到还可以参加比赛。不过,情况大逆转,倒变成大家普遍懒得凑热闹,没什么人参加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班里吵嚷嚷的。
不用想,肯定是提子在搞推销似的,要把报名表整得满当当的。说起来,阿夏高一那时除了插花,还被拉去画了海报。当然,这个她是没有告诉阿赐的。
这还得从提子说起。首先她要解释一下,提子是个人,不是水果。
叶子提,就任校组织委员,工作——抓人干活。
无奈。她挖人挖得实在辛苦,后来一看见阿夏就两眼亮亮,蹭蹭的像风一样冲过来,两只爪子一扑,就考拉一般抱住她的胳膊不放,气势蓬勃地表达了‘念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要救我一把呀’的激动迫切哀怨之情。简单解释,就是初中同学要拿来利用一下且不能拒绝的意思。
当初,人小小不知怎么拒绝好。被人扯着达到可喊非礼的程度,阿夏扶额,叹气,只能点头答应。
如今,高三。
阿夏靠在门边,打死都是不去做免费苦力的了。可惜,有些同学被缠得不行了,随便就扯身旁人下水。
某男生就是如此。被提子一直拖着让他去参加画画,说是鬼画符也无所谓,有作品就行了。男生无奈,随手一抓身旁人——“啊,你看,还有阿夏呀。我看她就不错,乱画一下都比我强,你找她吧。”没说完,就把人往前一推,转身就跑了,活像后面有鬼在追。
阿夏微愣,直接一摊手,明言道:“我不会画画。”说着,朝提子一挑眉毛。
围观的同学搭腔说:“无所谓啦,阿夏你就挂个名呗。随便交张素描,凑足人数就行了。”
没想到,一贯坚持‘宁可错抓一班,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提子会松口,轻巧一笑说道:“算了。阿夏不会画,就别逼她了,等一下画糟了,不定要被人说丢咱们班的脸。”然后,朝阿夏一笑,转身又去抓别人了。
围观者看着奇怪,可看见提子难得有点认真的神态,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