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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灯光照的透亮的华丽宫殿内,景言端坐在稀有黑木雕刻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落在汇报完毕的凌耿身上。几秒后景言眯起危险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刺客和丽妃有关?”
“是的,属下仔细的查询了宫中近日的进出人口情况,几日前曾有一批新鲜水果入宫,宫人曾带着果农前往各宫送水果,而到丽妃宫中时,一个果农把葡萄不小心洒在了地上,使刚好路过的丽妃差点摔倒,丽妃大怒打死了这个果农,并命人把尸体丢入乱葬岗。可经属下调查,乱葬岗根本找不到这么一个尸体,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所以属下猜测这事可能与丽妃有关。”
诞下二王子的丽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但做的这么容易被发现,可不是宫里女人做事的风格,况且丽妃平时为人低调从不争宠,二弟也离宫多时,怎么会突然刺杀自己,此事一定有问题,看来得多查查。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继续查。另外派人盯住丽妃,她每天干什么,与什么人接触,任何小事都要向我禀报。”
“是。”凌耿双手抱拳,领命后向门外走去。
“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查一个叫白清的侍奴。”
“白清?”凌耿露出疑惑之色,“回殿下,此人和一个叫云儿的侍奴已经被卫大人当做刺客同谋抓起来了。因为和刺客有关,所以属下也查了一下,这两个侍奴都是从偏远地方上贡的奴隶里面选出来的,因为长得清秀漂亮,所以被分成侍奴,没什么背景也不会武功,恐怕是卫大人为了向王子交差胡乱抓的人。”宫里的权贵为向上头交代,随便找个替死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所以凌耿查了这事和刺客无关后也没打算上报,此时景言问起才想起查过这么一个人。“殿下,此人还要再查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门应声而关,景言闭眼回想起白清的味道,这小东西难怪会说招他侍寝的事,明明那么怕,原来已身陷牢狱,招也招不到吧。想想刚才的白清,既然从牢里出来了,不逃跑,还大胆的跑到药房偷药,果然有趣。邪气十足的笑容再次挂上景言的嘴角。“来人,带我去牢里。”
借着夜色回来的白清轻松回到牢里,迅速的交换了衣服,待一脸疑惑,睡眼惺忪的送饭人离开后才敢拿出药靠近熟睡的云儿。轻轻地推醒云儿小心翼翼地喂下药后,云儿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意。看着沉睡的云儿,白清总算是放下了心。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有些累了,躺到云儿的旁边,闭眼休息,可一闭眼景言的样子居然出现在他脑中,俊美的脸庞上有着霸道而不容拒绝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然后。。然后是那几次强占,□□自己的唇瓣。。。。。。嚯的一睁眼,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有些微肿的唇。抬手时扯动了肩上的伤,白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心理咒骂道:“臭景言!死景言,居然那么狠,咬的我现在肩还疼,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会想起你的,下次我一定要咬的你跪地求饶才解恨!”轻轻的坐起来靠在墙上,背触及冰冷墙壁的触感真难受,抬眼看着窗上的栏杆,不禁感叹,何时才能出去。
“卡~~~~兹~”
牢门在此时打开,卫孝带着两名手持白绫的侍卫进来,小声的吩咐道,“手脚麻利点儿,不要留下其他痕迹。”
“是。”
白清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巨大的黑影已经向他和云儿迫近,雪白的白绫迅速缠上两个白皙的脖子。
“救。。。。。。”微肿的唇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话,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眼前一黑,白清晕了过去。
“住手。”
暴怒的嗓音,吓得两个侍卫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失去力道控制的白清倒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扶住白清的正是来到牢里的景言。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言,卫孝吓得双腿一哆嗦,跪在地上。横抱起白清的景言转身就踢向卫孝,连踢几脚,痛的卫孝动弹不得。
“本王子的人都敢动,找死!”看一眼怀中人,微弱的呼吸让景言收起了怒气,焦虑地大嚷“传御医。”
华丽的寝宫里景言死死的盯住为白清诊脉的御医,让御医背脊发凉,丝毫不敢怠慢的仔细为床上的人诊断。在心中反复合计结论后才小心翼翼的转身对身后的景言禀报道:“请王子殿下不必担心,此人虽然呼吸微弱,但重要器官并未受伤,恐怕是短暂的呼吸困难所致,微臣开几服药仔细调理,多多休息后就无大碍。”
“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明天就会醒。”
“恩,下去吧。”
景言躺在白清旁边伸手轻巧将他揽入怀中,视线从苍白的脸颊滑下,落在脖子上。白皙的脖子此时泛着红红的勒痕让景言好不心疼,一定要严惩卫孝,即使他是母后的人,也绝不放过!
蓝蓝的天空下,一大片油菜花田里,两个少年追逐着,嬉笑着,看起多么的快乐,突然其中长相英俊的少年扑倒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低头亲吻,清秀的少年伸手环住身上的人,热情的回应着,不一会儿,两人喘着粗气分开,并肩的躺在花田里。
英俊的少年开口:“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谁要和你在一起吖!要抓到我,我才答应!”说完,两人又开始快乐地追逐起来。
突然晴朗的天空一下变成夜晚,周围的花田变成一团火海,清秀的少年哭叫着在黑暗里奔跑。
“不要!不要!不要!”白清哭叫着从梦中醒来。泪打湿了枕头,白清不停的抽泣着。盖在心头的恐惧感虽还没有退去,但刚刚的梦境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白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哭了,看看周围有些陌生而熟悉的装饰,努力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
对了,自己不是在牢里吗?而且有人想杀我,是谁?这个地方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你醒了。”声音从床前的幔帐外传来。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靠近。
白清本能的向后退了一退,看清来人后,心口收紧了些,脸上立马爬满了疑惑和惊恐,一副刚出生小兽般的模样。想张嘴说话,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伤感觉好些了吗?”
伤?对了,我们刚才被人勒了脖子,我在这儿,那云儿呢?不会!心下一惊,立马激动的比划起来。
“呜。呜。呜”
“你的朋友没事儿,他在其他地方。”景言本来寒气四溢的眼睛现在夹杂着一点其他的感情盯着白清,严肃的下达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这儿,在我回来时如果你的伤没好,或者你跑了,我就杀了和你在一起的人。听明白没有!”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白清明白景言说的一定会做到,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景言交代完后就离开了,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白清一个人,躺在床上努力的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越想越困,最终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