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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一四六、对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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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央,宫宴却刚刚结束,轻歌曼舞散去,再过两个时辰便要东方放白了。香彻宫正殿,宫婢们穿梭着收拾残席。

“这个李诚正令我头疼,没想到你做得干净利落。”书房内,虞晋冲着妹妹笑道,堂堂的大将军脸上也带了些讨好意味。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虞挚对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毕竟是骨肉相连的手足,他心里并不好受。

虞挚站在门口嘴角翘了翘,“不过是挨打罢了,哀家也不会别的。”此刻没有外人,她的笑容却还一如宴上那般漂亮,一句话云淡风轻地落下,在人心头刀子般划过。

虞晋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被虞挚寥寥数语打断,“钦差人选,就由你挑个虞氏的人罢。”

“还不都是娘娘的人,娘娘想要哪个。”虞晋垂首又恭敬了几分,言语间想要拉近距离。可不知为何,他愈是如此虞挚的脸色就愈冷。

“哀家的人?”虞挚冷哼一声,无心也无力再去分辨什么,“哀家不过一个女人,能依靠的只有虞氏,你不必悬着一颗心放不下,有工夫琢磨点旁的。”

虞晋的身形僵了僵,喉咙中一阵干涩,立在那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兄妹之间能说的就剩下家事国事。若是过去,宫宴过后他一定会赶过来问问她是否受了惊吓,或者当时就对李诚老拳相向了罢。

现在再启齿说那样的话,不知怎的比登天还难。就在出神间,虞挚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便是想说,她也不会听了。

御医刚刚离去,叡谨手扶冰袋贴在脸上,无人在旁时疼得呲牙咧嘴。

“你这副样子回去,要吓坏你母亲了。”虞挚在他对面坐下,看他半边脸肿得老高,目露责怪却又无可奈何,“怎么当时跑出来了,不知道李诚是在边关打过仗的人么?还和他动手。”

叡谨一听乐了,一乐扯动伤口不由倒吸口冷气,“儿臣不去,难道让母后挨打么?母后若挨他那一下子,就不会坐在教训儿臣了。”

虞挚定定看着他,一时也答不上话来。的确,今晚是抱了苦肉计的心思,但是李诚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往眼前一站,她也会害怕。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虽是大铭的太后,可一个女人手中又有什么呢,不过是自己而已。

“反正没什么不同,他打了儿臣一样有罪,儿臣怎么着也是九皇子。”叡谨扶着冰袋忍着痛,故意眉飞色舞。

虞挚不由笑了,伸手抚了抚他的头,“怎么办,洛康王那里憋着火,哀家也得罚你才行。”

叡谨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梗着脖子一愣,“我都挨过打了。”

“总得避一避风头。过几□□中会派使团出使珏国,哀家打算让你也跟着去。”

“真的?”叡谨一下子振奋起来,高兴地坐直身,“我能见到五皇兄了!”

“先把伤养好,走之前不要来上朝了。”虞挚叹了口气,看着叡谨明亮的眼睛,最后还是莞然微笑了。

叡谨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回去见他母亲,让红萼将他安置在香彻宫,虞挚这才回到寝殿。

“娘娘有心事。”如寄为她梳头时察言观色,知道虞挚今夜只怕又睡不安稳了。李诚被除,虞氏的人顶替而上,可这就能让她安心么。如寄知道不能,今时的虞氏已不同于过去了,单这虞字,便是一个写做虞晋,一个写做虞挚。

对外要抵御洛康王,对内徒见家族势力握在虞晋手中,看似荣光万丈,其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太后的困境,她感同身受。

“奴婢点一炉安神香吧。”

说完许久,虞挚才嗯了一声,却又似是根本没听她说什么。过了片刻,终于打定了什么主意,抬眼问她,“江潮平可在京城?”

“一直都在。”如寄用绢带为她将发松松地束了,眼前浮现出那宁淡的面容。江御医,是娘娘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听说研究起酿酒来了,大人本就精通本草,酿出的酒也别有一番香味。”

虞挚听完笑了笑,垂下眼帘,“与谁喝呢。”

如寄手下一顿,无端地被这一句给问住了,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江潮平两袖清风,做太医多年却不是在宫中就是在府里,没结下什么酒肉朋友。后来太医之职被免,就更加没人敢登门了。

一个人酿酒,想必是件寂寞的事罢。

“传他入宫。明天。”虞挚起身吩咐,裹紧了睡袍往床榻走去。

第二天江潮平进宫,依旧是长袍玉冠,两袖翩然,不过手里拎着一坛酒。

汩汩水声一响,阳光下一道银线倾泻而下,跃入白玉杯中,盈盈清波间酒香四溢。

“喝了你的酒,叫哀家如何开口。”虞挚端起杯子在鼻下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的确醉人。

若没有繁冗的朝政,不需考虑权力的争斗,与一二好友对酌该是何等乐事。

然而她不得不煞风景,不得不请求他撇下京城闲适无忧的生活,远赴饥困横行的灾区卷入无尽纷争。

因为她身边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信的人了……

“太后不必担心。不是有诗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酒就当是太后为我送行。”江潮平眉目淡然,托杯与她碰了碰,也不多礼,一饮而尽。

虞挚啜了一口,眼帘低垂着,看不出心事,“看来我不需说了。”

“那么恰好,我也不需说了。”江潮平为自己斟满,抬头时清秀的脸上已漾起笑纹,“以后要得如此佳时佳酿,只怕难了。今日不再赘叙,专心喝酒罢。”

虞挚嘴角一挑,纤柔的皓腕挽起,将杯中酒饮尽。清凉转为辛辣,长久寂然的眉眼也终于生动些许,“好。”

静静地,杯子空了再斟满,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却并不觉得寂寥。不知过了多久、喝了几杯,酒坛见底。江潮平站起,长身玉立目光清澈,一揖扫地,“臣告退。”

臣,这一去,便又是她的臣了。

虞挚眯起眼,外面的阳光太浓郁,看不清他的面容反而被耀得头晕,一手扶额撑在桌上,一手慢慢挥了挥算是告别。

江潮平直起身,退后离去。

第二日朝中便宣旨,封陈郭为钦差,江潮平为副使,即日出发赈灾巡查。

“王爷来尝尝红豆沙吧,天凉了,我特意为王爷熬的。”洛康王府里,侍妾蔻初端着托盘走进书房。外面木叶凋敝,她一身剪裁得体的锦裙,领边码着洁白的狐裘。当初那个因为冻手把银子掉在地上的小丫头,已出落成靓丽女子,彼时不敢抬头去望一眼的王爷,成了她一手照料的男人。

洛康王放下手中的笔,“有劳你了。”

“王爷在看什么?”蔻初绕到桌子后头。这几年洛康王最宠她,手把手地教写字读书,她也学了不少。

“晏儿的功课。”洛康王答了一句,舀起一勺红豆沙。

“王爷。”蔻初夺过他的羹匙,旋身坐在他腿上,“妾身来伺候。”

洛康王看了她一眼,并未如以往那般宠溺地笑出来,“不必了。”

蔻初只道火候不够,将一小口红豆沙含在嘴里,撒娇地凑过去渡给他,悄声耳语,“妾身也想给王爷生个孩子,也想王爷给他看功课……不要像现在这样只能羡慕王妃,总是怕和王爷还不够亲。”

喃喃说着,看着他无意识地吞咽红豆沙,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下。“王爷……”唇贴了过去,分别日久,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

却被他一转头闪开了。

蔻初眨了眨眼,拿着羹匙的手举在半空,不知他这是为何。尴尬间洛康王已经扶着她起身,“本王有事,晚上回来看你。”

随口一说,自己也没注意说了什么,蔻初却敏感地捕捉到晚上两字,抿嘴一笑,“妾身等着王爷。”

这一笑又让洛康王微微怔神,片刻之后才转身出了门去。

晚上,王府已一片漆黑了,蔻初房里的灯还是亮了许久。

香彻宫中帘幔低垂,只一枝红烛燃在床头,长明不熄。

洛康王臂弯里躺着虞挚,猫儿一样乖巧地蜷着,细微的呼吸拂着他的胸膛。哄孩子入睡般摩挲着她的背,目中蒙着一层精疲力尽后的茫然,“过去总想着这一天,如今怎么觉得像做梦呢。”

虞挚往他怀中缩了缩,似是已困倦了,“怎了?”

洛康王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不忍再打搅,伸手掖好被子将人儿环在怀中。心跳相贴,下巴抵着她的发,幽暗中眼睛缓缓地眨了眨。

“挚儿,等你长大了,可愿意嫁我?”

“不愿。”

“洛水的彩霞很美。”

“不愿。”

“我带你胡服骑射。”

“不愿。”

“我们游历天下,结交名士风流。”

“不愿。”

“如果,如果我当皇帝呢。”

“那我自然不能违抗,可也是不愿的。”她回头看他,嘴角含的笑有些别扭,“你以后当皇帝,有粉黛三千,就不会想起我了。”

闭上眼,就看到那个骄傲灵秀的丫头,为了父皇赏他的十个舞姬而负气闭门,提起他将来会当皇帝时,眉间总是染上淡淡的哀愁,让他一度觉得当皇帝是全天下最糟糕的差事。

那时的挚儿,让他欢喜雀跃又愁眉不展的挚儿,如今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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