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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一零二、连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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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铭佛教盛行,善男信女们最怕十八层地狱。宫里的人虽不是善男信女,却对地狱坚信不疑,因为内侍省就是人间炼狱,是六道轮回中的鬼畜道。

老鼠嗖地窜过,隐入黑暗露出两只泛着绿光的眼。死一般寂静中,隐约有沙沙响动,若掀开潮湿的稻草,骤然见光的蟑螂会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爬,掩盖了石灰地原本的颜色。

比蟑螂更令人发指的是蛆虫,蟑螂吃死人,蛆连活人也不放过,灰白圆滚的几条在腐肉上蠕动蚕食。陈泉安静地爬在地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任蛆虫噬咬着腿上模糊化脓的血肉。

“美人,可不能再往前走了,你还是请移玉步吧。”司刑狱的老太监颤颤巍巍地劝道,不知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如美人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太后懿旨。”如织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陈泉,一字一句道。老太监吓得腿一软便跪下,他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会听到懿旨。

“如美人奉哀家之命秘密前往内侍省,所有人不得泄露半个字。”如织毫无感情地背完,摆手命老太监退下,目光始终未从陈泉身上离开。

“报仇的时候到了。”不知这句话是对他说,还是对她自己。

铁窗外阳光明媚刺眼,投入狱中,显得光辉愈发清明,阴影愈发黑暗。

“你终于肯信我了。”陈泉眼也未抬,声音冰冷而讽刺。

“你也莫要抱怨,她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我不能冒险。”说罢顿了顿,如织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些绝情,转而道,“你吃了这么大的苦,我已禀报太后,事成之后她不会亏待你。”

她又笑了笑,“当然你也并不是为了这些。”再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世上敢于出卖别人的很多,很多也都是为了功名地位,但能出卖自己的,多少都是因为恨吧。

陈泉垂下眼帘,瘦削塌陷的两颊铺上了一层阴影,看不出是笑是倦,“不需费心安排,时候到了,我自会上路。”

如织眯起眼看着他,也无心假意表示劝解,只淡淡道,“一击能否毙命,就看你了。但愿你莫辜负我和太后的信任。”

“虞昭容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陈泉似乎没有力气多话,他从来都是言简意赅。

终于,一直神态自若的如织不由眉峰一扬,袖起手来。只这一句,便足够她安心,足够除掉虞挚。

陈泉艰难转过头来,短短七天他已瘦得不成人形,犹如披着人皮的骷髅,唯有一双眼睛清亮,里面的光芒生生不息,“那男人是谁我却不知,但我知道,这次皇上前往泰山祭天,虞昭容筹谋已久与那人见面。”

“臣妾恭送皇上。”虞挚与后宫众人遥望龙辇远去,扶住红萼的手,清澈温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虞昭容不知道我已察觉,所以你尽可放心。六月初六,宫中众人会到潜心阁晒经,晚上在长宁宫礼佛,这一向是太后的规矩。”陈泉平稳道,睁眼望着长满青苔的石墙,好像能看到不久以后宫中的一片忙碌。

潜心阁中人来人往,清静之地许久没有如此热闹。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搬着经书,井然有序摆在院中的桌案上。六月初六是翻经节,太后礼佛至诚,从来不会怠慢这些日子。今天她亲自坐在阁外,看着一本本经书被翻开曝露于阳光之下,墨香满园。太后拨弄着盏中茶香,啜了一口难得悠闲,今晚的故事还长,她要慢慢欣赏好戏。

“皇上离宫,太后设宴,到时宫中其他地方守卫松懈,虞昭容与那人约定在小雅别院私会。”陈泉说完,额上已沁出虚汗。如织心里已逐渐有了主意,面上不由浮起一丝笑,再聪明的人,也免不了自乱阵脚。

六月初六的晚上,天边悬着半弦缺月,云疏风细。

小雅别院在冷屏山脚,离香彻宫并不算远。橙黄的灯光从窗纱中透出,映亮了虞挚的侧影。

“快入更了吧。”虞挚坐在桌边,亲自去剪了剪灯花,火光跳跃了一下,她的手很稳。

“还有一刻。”立在一边的如寄答道。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平时如影随形的红萼没有跟来,东临也被留在香彻宫中。

虞挚转头看向窗外,隔着纱看不清朦胧的天色,但她还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有些失神,“就该来了吧。”

“娘娘,”如寄不由开口,话涌到嘴边也觉得苍白,“别太难过。”

“我如何不难过。”虞挚低头,怔然苦笑,“她毕竟是如织啊。”

“娘娘……”如寄眼中一阵滚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我只盼着是自己多虑了,只盼着,这一番折腾都是徒劳。陈泉伤了还可以医治,这两月来的心思付诸东流也没什么可惜。可人心还是变了。”虞挚以手撑额,疲倦得抬不起头来。她不愿面对,然而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试探。回宫之后与如织相逢,真亦真假亦假,她心里清楚只是不想承认。陈泉和如寄也分别劝过她,最后定了这出连环计。

步步紧扣,只等如织动心。

“三年了,我把如织丫头丢了。”虞挚唇角紧闭,再无力说下去。当初亦步亦趋紧跟的人,蓦然回首已变作前尘飞烟。

走了,一个个地都走了。她留在原地,与神明厉鬼厮杀,不知何时魂飞魄散。

江潮平从香彻宫出来,眉头微锁。

虞昭容不在宫里,但听说她早就从长宁宫告退回来了,他前来请脉却走了个空。以往她总会派人知会他一声,近来彼此生疏了许多。虽然过去每次见面说的话也不多,但如今的沉默是真真正正的无话可说。

“江御医!”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不远处匆匆跑来,连灯笼也没提,“江御医!”

江潮平转头,认得是虞挚手下的颂月,她却不是从香彻宫方向来的,而是沿着小路从冷屏山西山那边绕来,气喘吁吁。

“你且慢说,怎么了?”江潮平站定了,免得她着急。

“娘娘,娘娘突然不舒服,在小雅别院走不了了,命奴婢来找御医。”颂月一路跑得急,脸色憋得通红。

江潮平眉头皱起,“走。”短短一个字的余音还未落,便一阵风似的径自往小雅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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