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温云心的真实身份(1 / 1)
慕青汐从五岁就开始学习围棋,十岁的时候她的棋艺就已经在全市少年组比赛中拿过了第一名。
之所以这么早接触围棋,是因为她的祖父是一名彻彻底底的棋‘迷’。慕青汐的父母平时很忙,童年几乎是和祖父一起长大的,祖父寂寞,就抓着她熬‘性’子,一来二去,竟然熬出了一个小棋手。
等她再长大一些,就开始将各种孤本残本找来与她一起研究破解,所以慕青汐的棋艺,还真不能小觑于她。
但是第一局下来,慕青汐却输了,输了二子。
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自从十岁开始拿大奖,一直到她二十六岁的时候意外穿越,从来没有棋逢对手过,今日竟然输给了一个古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论如何,她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贪看对面那个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而导致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望着慕青汐乍青乍白的脸‘色’,温云心笑得犹如‘春’日般的暖风,柔和而淡雅。
“再来一局?”
慕青汐咬咬牙:“再来一局。”
她依旧执黑先行,这一次,她小心设防,‘精’心布局,最后数了数,仍旧输了二子。
慕青汐不信邪,又与他再杀一局,仍输二子。
慕青汐蓦然站了起来:“你故意的!”她指控。
“噗嗤。”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强自抑制住的‘女’子笑声。
她扭头看一看,冬雪和晚晴不知何时早已回来,正躲在一边掩着‘唇’直乐。
见她瞪过来,冬雪笑的乐不可支:“慕姑娘,我家少爷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呢,他无论和谁下,都能赢二子。”
话音刚落,又是一顿大笑。
慕青汐涨红了脸,对着温云心说道:“原来你耍我!”
温云心歉意的笑道:“抱歉,但是你的棋艺真的很好,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好的一个,我下的也很辛苦呢。”
慕青汐咬着‘唇’,正想说再来一局,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突然肃杀起来。
她脸‘色’一变,望向四周,却见冬雪和晚晴虽然也变了脸‘色’,但只是朝温云心靠了靠,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温云心的旁边,却不再说话。
温云心安抚的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坐下,“没事,只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小贼,又想来闯山庄而已。”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人人手中都握着一把亮闪闪的长剑,朝着他们几人冲了过来。
慕青汐心中一惊,刚站起来挡在温云心身前,就见那几个黑衣人还没跑出几步,就已横尸倒地。
慕青汐顿时张口结舌起来,就见几团犹如蓝雾般的影子一闪而过,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们是..”
慕青汐指着那一闪而逝的蓝雾呐呐问道。
温云心含笑说道:“是山庄的暗卫,你总不会以为我这里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吧。”
慕青汐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潮’红,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竟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让了让,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窘态。一抬眼,却发现温云心一双眸子亮闪闪的。
她扯了扯‘唇’角,强笑道:“还下吗?”
温云心还未说话,就见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对地上的死尸望也不望一眼,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他躬身说道:“少爷,三爷来了。”
温云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见他有客人来访,慕青汐连忙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温云心轻轻一笑,“慕姑娘好走。”
见她离开后,他才对那小厮说道:“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用水将地面多洗几次。”
小厮连忙说道:“是。”
温云心和冬雪、晚晴一起去了前厅,只见前厅的红檀木‘交’椅上,悠闲的坐着一个身穿织锦长袍的贵公子,手中捧着一只青‘花’釉的茶盏,正在一口一口浅抿着香茶。
一转眸看见温云心进来,不禁埋怨道:“皇兄真是越来越偏心了,将所有的雪顶‘毛’尖都送到了你这里,即便我想喝,也要千里迢迢跑到你这里才有得喝。”
温云心浅笑道:“三叔喜欢的话,就带些走好了,我这里还有许多。”
那人大笑道:“若被皇兄知道了,又该笑话我,连侄子的茶叶也要抢了。”
此人,竟然是那应该身在帝京的豫王,凌惟阳。
凌惟阳放下手中茶盏,原本那股子吊儿郎当的纨绔之气此时在他身上竟然一扫而净。
“听说刚才在后院,那些人又来了?”
凌惟阳“刷”的打开折扇,轻轻在手中摇着,温云心淡淡一笑,坐在另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每隔几天总有那么一两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凌惟阳摇摇头:“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啊,这些年来,在这山庄中不知已经折损了多少人,仍是不知疲倦。他们不累,我都累了。”
温云心好笑的说道:“好像每次出手的,都是我庄子上的暗卫。”
凌惟阳瞪了他一眼:“你的暗卫还不都是我训练的?”
温云心弯‘唇’轻笑,凌惟阳却不肯放过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你的气‘色’不错,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要好很多。”
温云心温和笑言:“那是韩先生的医术好。”
凌惟阳不屑的说道:“那个庸医,治了这么多年,还无法令你摆脱‘药’罐子的身份,好什么?要我说,还是要尽快将回‘春’老怪寻来才是要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不是好王爷!”
凌惟阳头也不回,反‘唇’相讥:“医术不如别人,偏又嫉妒的人家发狂的,更不是个好大夫!”
温云心轻叹摇头,这两个人只要一见面,准要斗几句。
韩先生气哼哼的走上前,狠狠瞪了一眼凌惟阳,拿出一个瓷瓶,倒在准备好的温水碗中化开,递给温云心,冷冷说道:“吃‘药’!”
温云心乖乖服下,凌惟阳笑嘻嘻的说道:“韩大夫我刚才还夸你呢,太子的病情如今渐渐稳定,‘精’神也好了很多,那是你的功劳!”
韩先生瞪了他一眼:“少拍老夫的马屁,在我面前提回‘春’老怪,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重重一哼,端了盘子扭头扬长而去。
温云心笑叹:“你明知他心里最恨的就是那回‘春’老怪,偏要提起,不是给他添堵么。他若恼了,坑的只是侄子我,晚上的‘药’汁子,指不定苦成了什么样子。”
凌惟阳放声大笑,忽然问旁边的冬雪和晚晴:“我真的觉得你家少爷最近‘精’神好多了,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冬雪晚晴相视一笑,凌惟阳更是纳闷,悄悄问道:“难不成,我这不开窍的侄子,把你们两个都收房了?”
两个姑娘顿时面红耳赤起来,齐齐啐道:“王爷好歹也是长辈,怎么当着自家侄子的面,说起‘混’话来。”
凌惟阳‘摸’‘摸’鼻子,望着有些赧然的温云心问道:“肯定有事,休要瞒我。”
温云心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皇叔莫要‘乱’猜,只不过最近山庄来了一位比较有意思的客人,比较谈得来罢了。”
凌惟阳眼中顿时放光:“‘女’的?”
温云心叹气:“‘女’的,但是皇叔莫要再‘乱’猜了,我们是君子之‘交’。”
凌惟阳笑的犹如一只‘奸’猾的老狐狸:“哈哈,难道你真的开窍了?我还当你的心就是一块榆木疙瘩呢!”
晚晴掩口一笑:“豫王这可猜错了,那位姑娘是在庄子里治病的,她们是偶然来借宿,却被韩先生发现了她体内竟然有一种奇怪的蛊毒,韩先生自愿为她治病的,只怕治好了,那位姑娘也要离开的。”
“哦?”凌惟阳不禁大失所望,想在温云心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仍只是万年不变的一副温和表情。
温云心轻笑道:“皇叔,不管那位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像我这样的‘药’罐子,又怎敢对其他姑娘有任何妄想呢。”
冬雪和晚清的脸上‘露’出心酸难过的表情,凌惟阳不悦的喝道:“不要‘乱’说,你是我天裕皇朝的天之骄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子,在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样的‘女’子是你配不上的?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说了!”
温云心脸上满是落寞的萧索,轻轻呢喃:“太子么?天之骄子..”
他这样的人,不能跑也不能跳,吃一口辣椒也能去掉半条命,还有什么资格谈得上是天之骄子?还有什么资格能带给任何‘女’子幸福?
凌惟阳心中隐隐疼痛起来,皇兄就这一个独子,却偏偏生来就一身病痛,缠绵病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痊愈。
这样一个占尽天地风华的绝世男子,却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副病弱身子?
可怜皇兄日渐老矣,却膝下荒凉,明明自己也是一身病痛,却要每日强撑着病体上朝处理国事。
他轻叹,望着掩‘唇’轻咳,神‘色’兀自有些怔忡的温云心,他坚定地说道:“放心,无论如何,我此次也一定要将回‘春’老怪找回来,你一定会是我天裕皇朝最优秀的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