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1）

他们为返回他家的旅程收拾行李。因为多年来在霍格沃茨收拾行李的经验，不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落到卡罗兄妹恶心的手里，她很有条理。很冷静地知道几乎一切都已经公开。她现在在他身边明显更加放松。直到他从她脸上看见，他才意识到她微笑有多么美丽，。它让人精神焕发。她好几周的与世隔绝似乎都是亘古之前了。

“你准备好了吗？”当他看见她悠闲地坐在他给她的行李箱上时，他问她。

她点了点头。“需要帮把手？”

他摇着头。“我完事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她的魔杖。她倒抽了口气，他将它递给她。“我要表明，你不可以试图杀害我或者逃跑。”他对她说。

“你就不能在我打包之前把它给我？我会节约很多时间。”她怒目着反驳。但是他可以在她眼中看见感激和友善。

他笑了起来。“嗯，我想你是对的……哦，好吧。”她对他吐了吐舌头，他对她翻了翻眼睛。

“在我们离开之前，穿上这个。”他递给她一件有兜帽的黑色斗篷。“这是必要的，越少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越好。如我之前告诉你的，你的父母认为你出国了，如果他们不担心你更好。”她点点头，穿上了斗篷。斗篷盖住了她充满生气的头发。

他们飞路到一个靠近他家的公共巫师酒馆。他的房子没有连接飞路网络，他认为他无法带着金妮和他们的东西一起幻影移形。

他发现金妮环顾着这个破败的地方。酒吧老板熟悉地欢迎了他们，西弗勒斯在夏天是这里的常客。酒吧相比西弗勒斯第一次来时没有改变多少。他接受他的黑魔标记第一晚所坐的高脚凳竖立在一个角落，他独自喝得恍惚的小隔间让他想起他第一次杀人的夜晚。只有酒吧男招待，肯•格罗弗变了。曾经年轻强壮的男人变成了白发老头，一根手杖支撑着他。

“放假了，教授？或者现在应该是校长了？”肯问道。“还带来了一个朋友。”

西弗勒斯强迫着露出一个微笑。“是的，肯。放假了。”他回答，忽略了对金妮的评论。他知道肯是个聪明的男人。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们去他的房子。他注意到金妮感兴趣地看着车。她告诉他，她唯一见过的车是会飞的，她哥哥和波特开着撞上了打人柳（西弗勒斯哼了一声，想起找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还有魔法部的车，是前魔法部部长提供在布莱克潜逃期间保护波特安全的（斯内普又哼了一声，这次是因为波特这个愚蠢的小孩因为不值得的名誉而受到特殊对待的不愉快）。

“那是你的家？”当出租车停下来，将他们在一栋看上去足够四个人住的砖房前面放下时，金妮问道。

他点点头，付钱给了出租车司机，将他们的东西从后备箱里拿出来。金妮拖着她的行李箱，等着西弗勒斯打开房子。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她没说什么，但是多年做间谍，让他能轻易解读她。他注意到她对于待在他的地盘看上去不太兴奋，他不能责备她，但是他有点古怪的失落。

“不太大，但是我一年只在这里生活两个半月，因此我没把它弄得太舒适。”他解释。

她点了点头。第一次，他试图从从未驻足过他房子的人的角度看它。它远不够友善，潮湿的天气让它闻上去很阴湿，家具上覆了一层灰，书堆满了从地板到天花板的书架，沙发看上去更糟。是的，他真的不能因为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而责备她。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卧室，客房，并没有人真的留宿过。当他将她的包放在这里，她疑问地转过身。“这似乎有点小。”她说。

“小？我高度怀疑你需要多少空间。”他冷冷地说。它比大多数房间要小，但是他知道对她来说足够大了。他想，韦斯莱应该很穷，那么她为什么抱怨这个房间呢。

她怀疑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的房间？”

“当然不是，这是你的。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有自己的房间。”

她咬着嘴唇，注视着他的鞋。“哦，我只是以为……我不明白，我只是认为我应该和——呃，和你一起睡。”当她说这句话时，她的脸红了。

他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他以为她会很高兴拥有自己的房间。同时他也很高兴知道她仍然想要和他待在一起，他认为是时候让她习惯独处了。“是的，现在我们没有必要了。”他感觉到失落，但是不去在意。

他们尴尬地站着，都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这时，他的肚子叫了起来。他□□着，可以感觉他的脸红了。她吃吃地笑着，接着咯咯地笑，再后来，她大笑起来，真的很用力。他很难不跟着笑。她的笑声太具有感染力了。“我恐怕我忘记提起，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吃。”他对她说。

她对他微笑着。“没关系，我让一个家养小精灵为我们打包了些三明治。”她拿起她的包，拿出两个包起来的三明治。她将一个递给他，坐在床上开始吃自己的。他坐在她身边，开始吃自己的三明治。

“火鸡。是我最喜欢的，你知道。”在咽下美味的面包后，他对她说。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点了它许多次。”

因为某些原因，谈话变得缓慢而尴尬。感觉不像平常的方式。沉默很不舒服；反而令人发狂。不久，西弗勒斯再也忍受不住，假装打了个哈欠。“如果你需要在上床前洗漱，浴室在那边。我的房间在它旁边。”她转过身，保持沉默。

当他准备好上床，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入睡。他习惯了身边有一具温暖的身体，再次独自睡觉感觉不好。他意识到，在她之前，他实际上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一张床。是的，他和女人上过床，但是她们从不与他睡觉，真真正正地睡觉。在夜晚之后，他就会离开她们。

他不知道他在床上躺了多久。他将毯子盖上，然后又踢掉，他翻转着枕头，没有用。他筋疲力尽，但是无法入睡。一或两个小时的辗转反侧，他决定放弃。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睡着。他爬起身，走向她的房间。他轻轻敲门，希望她睡着了。

“西弗勒斯？”她叫道，听上去不像刚刚醒来。他轻轻打开门，发现她和他有同样的入睡困难。什么都没有说。他走向她，钻到被子里。他一躺下，她的胳膊就缠上了他的身体。他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前额，然后抱住她。他现在无法否认；他已经依赖于她的存在。他需要她，就如她需要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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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他的后背酸痛。床是单人床，因此他不得不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睡觉。但是至少他设法睡着了。当她在他身边时，休息很容易。他醒来首先看到的是她睡着的样子。他看着她，柔和的太阳变得更加明亮。最终，光亮将她叫醒了。当她看到他的脸时，她微笑着。

“今晚，我们睡在我的床上。这个对我们俩来说太小了。”他温柔笑着对她说。她的微笑更加开怀。

她眨了眨眼，驱除疲倦，爬起来伸展身体。他注意到她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十分短的小短裤。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因为阳光而似乎闪闪发光的白皙长腿上移开。

“我恐怕我们要出去吃了。如我昨晚所说，我忘记储存食物了。”

他们起来准备。他决定去冲个冷水澡；他的身体做出了一种不恰当的反应。

当他穿着麻瓜衣服和她打招呼，金妮目瞪口呆。他只有在家时才穿着它们。与众人的认知相反，他是穿着麻瓜衣服长大的。虽然他更喜欢巫师的服装，也不得不承认，麻瓜服装看上去更好一些。他认为金妮看到他穿着牛仔裤和T恤感到很震惊。他确信这是他的学生第一次看到他穿这种衣服。

天气相当好，考虑到因为他们处在国家的北部，夏天通常都很阴冷。当他们过马路时，他挽住她的手。她似乎不介意。她的手在他的手中温暖舒适。挽着某个人的手一起走路是个古怪的感觉。通常，如果他被告知要在走路时挽着某人，要不就是他是孩子，他母亲坚持着，要不就是他拖着某人。甚至莉莉在走路时都从未牵过他的手；他总是认为那是因为朋友之间挽着手太奇怪了。但是如果是那样，他和金妮呢？他们是朋友？还是其他什么？

“你在这儿生活多久了？”她问，将他晃出了他的思绪。

“我的一生。”

她的眉毛皱起。“你的意思是，自从你还是个孩子？”

“是的，我母亲从她父母那里继承了这栋房子，当我父母过世时，我得到了它。”

“艾琳•普林斯。”她说。他转向她，猜想着她怎么知道他母亲的名字。他的脸一定表现出了他在想什么，因为她继续说：“赫敏。她试图找出谁是混血王子，发现了一个叫艾琳•普林斯的学生。最终，我们发现她是你的母亲。”

他皱着眉。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发现了他的私人生活。都是波特那个蠢货拿了他西弗勒斯的私人物品。

“为什么是‘混血王子’这个名字？”

他知道她只是好奇，但是这是他人生中想要忘记的一部分。当他想出这个名字时，他是个愚蠢的男孩。他决定说出来，她是所有人中他唯一信赖的人了。“我崇拜黑魔王，我也想让自己赢得新的认同。”

他看见她畏缩着。“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她轻声问，好像她害怕答案。

“罪孽。”

当他回答时，她握紧了他的手。她没有回答；她没有必要，这小小的动作就好像她让他建立的墙完全崩塌。

他们来到当他还是学生时就经常去的小咖啡店。像镇上的大多数东西，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人变老了。商店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他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上面支着阳伞，他按照习惯点了鸡肉鳄梨。她点了一样的。他们与其他也吃着早餐的人们融为一体。

“我们到底在哪儿？”她问，让他脱离了回忆。

“我们在国家的北方。一个叫做磨坊镇的地方，我居住的街道叫做蜘蛛尾巷。”

“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他皱着眉。“不完美。”她对他伸出手，触碰着他的手。“我的父亲抵触魔法，当我母亲展现魔法时，他经常生气。他说那是不寻常的，是邪恶的。当然，她不是经常能掌控好，当她不能时，他就会喝酒。他经常打她，我一直憎恨自己无能为力。当我六年级时，我听说她死于楼梯坠落。但是我知道真相，我知道是他喝多了，与她发生争执。”

她再次握紧他的手。那个简单的动作温暖了他的心。“之后我杀了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她站了起来。一时间，他的心跳停止了，害怕她会离开他。他憎恨自己将她吓跑。但是她将椅子挪到他旁边。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备受折磨的灵魂和一个谋杀犯；他们看上去只像两个享受彼此陪伴吃午餐的人。此时此刻，西弗勒斯就是这样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