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1 / 1)
西弗勒斯看着他的学生们在大礼堂吃饭。人数比之前明显少了许多,不是因为他们大多数人决定翘掉晚餐。外面,寒冬正在离去,向夏季转换。是很好的春日天气,阳光似乎整天微笑着。很不幸,学生们可不是这样。没有新的“领导者”,群众迷失了。隆巴顿男孩仍然在活动,但是没有了韦斯莱女孩的帮助似乎不够。据传言,在冬日假期开始,为了她的安全,她就被送到了美国或者加拿大的一个亲戚那里。韦斯莱一家终于长点儿脑子将她送走了,这让西弗勒斯很高兴,他少了许多麻烦,对剩下的学生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们正在失去希望。西弗勒斯在寻找波特男孩和给他那把该死的剑方面也没有任何运气。每天都越来越糟。学生们斗争着,是的,但是对他们来说很难,西弗勒斯可以发现。正如人们认为他是个冰冷自大的混蛋,他实际上真的很在意。这是他的惩罚,知道他学生因为他作为一个食死徒的罪行而无法停止仇恨他,让他感受到持续不断的罪恶感和痛苦。
谈话很轻。所有人都在低语,不是因为有一些有趣的八卦,不,没有人再关心八卦了。是因为没有人想让自己引起太多注意。卡罗兄妹沾沾自喜地看着学生们;是他们造就了这严肃的气氛。西弗勒斯强迫自己看上去面无表情。
他的标记开始燃烧,他看向卡罗兄妹,他们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他们三个站起来,走向他们各自的办公室飞路到马尔福庄园。当他们走开时,低语减少了,大多数学生的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西弗勒斯快速向教工桌上瞥了一眼;他看见海格和米勒娃厌恶地看着他。他们知道他被召唤了。
当他与他们眼神相对时,他的体内有一股剧痛。他花了许多年才能与米勒娃以一种几乎友善的方式打趣。她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尤其是在他接受了魔药课教授这个岗位后,她是那些厌恶他的教职工之中唯一欢迎他的。他欠她太多,作为一个同事,或许还是一个朋友。
他到达办公室,踏进壁炉。他感觉温暖火焰的熟悉感觉舔着他的身体。以多年经验的优雅和从容,他落到马尔福庄园的壁炉里,刚刚移开,正好看见阿勒克托•卡罗也到了。他没有等另一个,越少看见他的脸,他就少恶心一点。
伏地魔坐在他通常的座位上。马尔福家的父子坐在他旁边,每次西弗勒斯见到他们,他们都似乎更加消瘦和苍白。大多数食死徒没有出席,只有那些核心人物。伏地魔安静地看着他的追随者们坐到他们的位置上。西弗勒斯发现贝拉特里克斯脸上有恶意的欢喜,这不是什么好事。
“首先,我要告诉你们,我会出国一段时间。”伏地魔嘶嘶地说。“我确信你们很了解不要搞砸事情。”他的声音中有警告的意味,这种意味足够能让所有人后背窜过一股冰冷的战栗。
“亚克斯利报告。”是个简单的命令,足够简单了。
亚克斯利看上去显然很害怕。“我的大人,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们面对来自傲罗办公室的许多阻力,但是我们颁布了沙克尔傲罗的逮捕许可。”
伏地魔点了点头,他从卢修斯那里得到的魔杖握在手中。“波特怎么样?”他唾出这个名字,好像它是卑鄙的□□。
亚克斯利开始看上去更苍白了。“有一些他出现的传言,但是我们一调查到那里,就又没有了。大多数线索是搜捕队为了钱,我的大人。他们当然会被处理。”
伏地魔哼了一声,看向贝拉特里克斯。对她发出一个无声的命令,她微笑着,或许至少她的嘴唇弯曲了。“女孩,过来。”她厉声对角落说。
斯内普最初以为是一堆肮脏破布的人影走向这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她甚至没有抬头;她的头发一下就让西弗勒斯认出了她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很震惊。他相当努力地控制自己将表情变回空白,清空了脑袋。
贝拉特里克斯抖了抖魔杖,女孩倒在地上,因为痛苦而颤抖着。她的头低垂,一声嘶哑的尖叫回荡在房间里。这是斯内普所忍受最艰难的事情之一,比他不得不看着同事在面前被杀更难受。他看见德拉科看上去明显难受和担忧。他知道,尽管德拉科憎恨韦斯莱一家,尽管不情愿,他在心里对韦斯莱女孩有一个柔软的地方。霍格沃茨里的大多数男孩都是。
“韦斯莱,对你的主人鞠躬。”贝拉特里克斯命令。西弗勒斯知道,这个女孩宁可死也不会向黑魔王鞠躬。他以为这个愚蠢的孩子会说出令人不快的话,可能让自己被杀。他已经准备好当韦斯莱一家发现他们的女孩死了,他要如何处理他们。相反,女孩爬向伏地魔,亲吻他的袍角。
“这是给你带来麻烦的孩子?”伏地魔问阿密科斯。卡罗点点头,看着呜咽的女孩。
西弗勒斯很震惊。他们让她崩溃了。他们让吉妮维娅•韦斯莱崩溃了。这个总是充满活力和快乐的女孩变成了这样。想想贝拉特里克斯做了些什么让她变成这样都让他害怕。
“德拉科•马尔福告诉我们,在这儿的韦斯莱小姐和波特有过一段关系。”伏地魔说。西弗勒斯发现德拉科看上去明显很恶心,好像他后悔泄露消息给别人。西弗勒斯足够了解这个男孩,知道他或许想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诅咒自己。“她很不幸没有他最近所在的任何信息。”
“但是我想。”伏地魔继续说,停下来看看反响。“当他发现他的小朋友已经加入我们的队伍会是什么感觉呢?”又是一个停顿,西弗勒斯的思绪转动着。他知道韦斯莱女孩不可能自愿接受成为一个食死徒。“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鞠了一躬。“在,我的大人。”
“你要照顾这个女孩,你要教她我们的方式。她的血几乎和马尔福家族一样纯,她会是我们团体的大财富。”伏地魔命令。“你要一直看管她到新学年的开始,到时准备她的入会仪式。”他的命令就是终结,没有一丝转圜余地,西弗勒斯知道。“在这段时间,她就是你的了,你愿意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伏地魔暗示地说。“作为除掉老蠢货的奖励。”他花了所有力气才没有去瞪黑魔王。
谈话继续转到狼人和巨人身上。古灵阁方面也有重要问题,妖精们在造反。西弗勒斯半听着他们所说的话。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像一只家养小精灵一样坐在角落里的人影上。他太忙于思考出一个保证她安全的方法。
会议不久就结束了。伏地魔离开,西弗勒斯带着韦斯莱女孩,小心不在其他人可以看见他们时表现出任何友好。她很瘦,非常瘦。她看着好像几个月都没洗澡了,她的衣服很脏,满是血迹和污垢。
“她相当棘手。”贝拉特里克斯带着纯粹的兴奋说。“该死的东西非常固执,必须确保她仍然神智正常,不像那些又蠢又可怜的隆巴顿们。他们是五个还是七个小时来着?只一会儿时间久让她崩溃了,但是我很享受。”西弗勒斯总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多么残暴而厌恶地震惊。她捧住他的脸;他花了全部意志力才没有推开她。“她会愿意做任何事情。”她轻声说。“她甚至会舔你的小——”
“够了。”他大声嘶嘶道。他看着她,好像她是他鞋上的脏东西。
她的微笑只是更大了。“或许你不那么小,西弗勒斯?别担心,她会喜欢粗暴的对待。她会尖叫流血,她会喜欢的。”
西弗勒斯瞪着她。他无法相信像她这样的人会存在。他想着谁更下流,贝拉特里克斯还是伏地魔自己。很难回答。在他动作之前,贝拉特里克斯粗暴地抓住女孩的头,舔着她的脸颊。西弗勒斯第一次看见金妮的脸。她甚至没有因为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表现出厌恶或者反感,她也没有去阻止她。贝拉特里克斯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对女孩的脸唾了一口。
斯内普粗鲁地将女孩从这个疯子身边拉开。他走向最近的壁炉,阿密科斯正等着。这个心怀恶意的男人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他看着吉妮维娅;西弗勒斯很容易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当你上完她一定要让我借借她。” 阿密科斯说。
西弗勒斯失去了控制。他用空着的手抓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他靠近他,很高兴卡罗的眼睛睁大了。“你会发现我占有欲非常强。如果你的手指碰了我的东西,你会后悔生下来。记着,我杀了邓布利多,你认为你会是个什么难题吗?”
西弗勒斯放开他,但是他足够了解这个男人,知道这不会是终结。他会让韦斯莱女孩不离身边。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女孩,一起飞路。当他们到达他的办公室时,她虚弱的身体靠着他。她很轻,轻到西弗勒斯可以忽略。她从来没有胖过,但是现在,她看上去营养不良。她的衣服也很肮脏。他猜想她是否在被俘的四个月里都没有被允许洗澡。他颤抖着,四个月。在贝拉特里克斯的仁慈之下,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个很长的时间。他真的为她所忍受的而感到难过。
他将她抱到浴室,为她放好热水。他不确定自己应该留下她一个人还是帮助她。他想要离开她,但是她看上去不像能支撑自己。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马桶上。“你能自己做这个吗?”他轻声问她。
她没有动。他大声重复了一遍,发现她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他决定留下她独自待一会儿,返回他的办公室。她会知道该做什么。他有些文书工作要结束。
他盯着相同的一页十分钟,通常,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完这枯燥的任务,他无法集中精力。他没有听到来自韦斯莱女孩的一点声音,他开始有些着急。他试图再次读学校今年的预算单子;没有成功。他决定去看看这个女孩。
他轻轻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听到回应,他也没有期待有。打开门,他看见女孩以他离开她时相同的姿势待在那里。她没有移动一英寸。如果放在一年前,他会很高兴发现一个学生这样表现。他想要摇晃她,来换取她的任何反应,任何类似于她通常快乐的自己。但是他知道,这只有害无利。
“你需要洗澡;我要帮你洗澡,好吗?”她没有动。
他叹了口气,对水挥了挥魔杖,让它再次温暖。他检查了一下水温,发现正好。他小心地解开她的衬衫。她畏缩着。“我只是打算帮你洗澡。”他圆润地轻声说。她看上去好像不相信他,但是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他不想看着她的脸,因此他看着她的身体;坏主意。
当他看见她的胸部,他无法忍住发出了一声喘息。她的肋骨在身体上凸出,她的肚子很瘦。作为一个食死徒,他哽住了,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去突袭,他都会确保不带一个人质。他会当场杀死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在他人生中,他第一次很高兴自己这么做,没有人应该承受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他脱下裙子,当他脱下她的内衣时,他特别对自己强调要专业。他注意到她的颤抖,但是又忽略了。
他抱起她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将她放到温水中。他听见她刺耳地吸了口气,好像他要淹死她。他拿了一块柔软的海绵,用水沾湿它,开始尽可能轻柔地擦洗她。他从她的肩膀和胳膊开始。随着污垢和血迹的消失,伤口和疤痕变得更加触目惊心。当瘀痕和割伤慢慢露出,他咬住嘴唇免得自己发出抽气声。他尽可能轻柔,几乎无法抑制住对她所做这一切的人的怒气。
当他开始擦她的后背时,她发出疼痛的嘶嘶声。他没花很长时间就发现了为什么。全是撕裂;一定来自于某种鞭打。他想呕吐。他应该习惯看这些东西,但是它们从来没有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也绝没有在一个学生身上。唯一的慰藉是他曾经见过对那些很可怕的人们施过这些惩罚。吉妮维娅不是可怕的人,是的,她是那些烦人的韦斯莱,她的学校道德十分恶劣,她经常说话没好气,她对于男孩的品味糟透了,但这不是她应得的。
当感觉到她正在颤抖,他停止擦洗她。他看见泪水从她脸上滑下。她的眼睛被头发挡住,但是他不用看它们就知道她在经历极大的痛苦。她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西弗勒斯做了他唯一能想出的事情;他爬进浴缸,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当他这样做时,她紧绷着,但是几秒后,她开始抽泣。她的哭泣令人难受。他感觉他自己的几滴眼泪落在了她的伤口上。它们滑下她背部交错的伤痕。以他剩余的力气,他继续清洗她的身体。他不得不第二次换水,因为第一盆太黑了。他一结束,她就停止哭泣了。
他用一条毛巾围住她,带着她走向卧室。他又返回浴室,让自己快速地洗个澡。他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当他回到卧室时,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她坐在他的床上,还围着他给她围上的毛巾。她没有动,但是他感觉她的眼睛在看着他的身体。他有着和她相似的伤疤,但是它们是因为他自己的愚蠢。它们来自于对抗傲罗的突袭和战斗,是“战斗的疤”。
当他意识到他没什么给她穿的,他叹了口气。她的衣服都无法修复了,即使可以,他也要花上一会儿将它们清理干净。家养小精灵会魔法,但是它们可不是非魔力工作者。他翻着抽屉,寻找她或许适合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他不是那种会保留不需要东西的人。他捏了捏鼻梁,拿出一条短裤和一件T恤。将它们缩小到适合她的尺寸。他帮她穿上它们。短裤在她身上仍然有些松垮,但是他认为在让它变得贴身合适之前,应该吃一顿好餐。
他一完事,一顿饭就被准备好了。
他支撑着疲弱无力的吉妮维娅来到餐区,让她坐下。他看见她以完全的饥饿看着食物。一时间,他猜想着她为什么不吃,但是接着,他认为他不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吃。”他告诉她。
桌子通常只供他一人使用,很小,因此她可以够到所有食物。她开始抓和咀嚼能够到的一切,好像这是她最后一次吃东西。她的嘴仍然满满的,她还接着往里塞。西弗勒斯知道,如果她继续那样吃,她会吐的。“慢点。”他轻柔地命令。她没有听。
“吉妮维娅,慢点。”他这次更加有力地重复。她没有停。她继续以那种速度吃着。
他站了起来。“金妮!停下!”他叫道。
反应是瞬间的,她放下拿着的食物,吞下仍然在嘴里的东西,她拖着椅子后退了一米,开始颤抖。他叹了口气。在因为失去了他的冷静而责备自己之后,他尽可能轻地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畏缩着。他向她靠近,这时,她将所有都吐在了他的衬衫上。
她看上去显然吓呆了。她开始颤抖,呼吸急促。他知道她很害怕。“没事,没关系,没有事的,我不会伤害你。”他以安慰的语调轻声说。她看上去不相信他,转过头好像在等待重击。他用魔杖清理了污秽,挖了一勺土豆泥。他将它放在她嘴边,但是她没有张开。她看着它,好像食物有毒。
“你吃得太快了,你的胃接受不了你给它的那么多食物。”她不相信他,仍然厌恶地看着勺子。西弗勒斯耐心地等待着,她勉强张开到让他足够将勺子放进她嘴里。她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在试图品尝出是否有毒。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食物上。他挖了满满的另一勺放进她的嘴里,这次,她没有犹豫就张开了嘴。他重复着这个程序,直到没有食物剩下。
她拍了拍肚子,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几不可见,但是斯内普看见了,这让她的脸更加好看。
西弗勒斯又给她喂了一些营养药剂,帮助她消化,和提供她缺乏的营养。接着,他拿起她的手,涂了一些可以消除瘀痕和伤口的软膏。他知道她在专注地看着他做事,或许在猜想他所做的是在帮她还是害她。她吐出了一声宽慰的叹息。
“我要在你的背上涂点儿。”他轻声对她说。“但是那样做,我就要脱下你的衬衫。我要脱掉你的衬衫,行吗?”
他感觉到她的紧绷,但是她没有动。他脱掉衬衫,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涂软膏。当它开始起作用时,她开始正常呼吸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胸膛在他的手指下起伏。割伤正在愈合,瘀伤正在消失,但是斯内普可以看见微弱的伤疤取代了它们。他知道这些伤疤就算能褪去也要花上很长时间。
当他终于满意她的身体伤痕被治愈,他带着她返回卧室。只有一个卧室和一张床。金妮看上去很害怕,好像他会对她做些什么。他将她放在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她僵硬地躺在那里,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知道她正在思考;不用是天才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他拿了另一个多出的枕头。“我就在门外,如果你需要,就叫醒我。”他说,确保她知道他不会与她共享床铺。
他熄灯关门。一关上门,泪水就从他的眼中涌出。他任这软弱的一刻过去。这时,所有的痛苦好像都处在边缘。他想起那个总是做她想做的无忧无虑的学生。他想起那个哪怕被黑魔王附体一整年也会顽强爬起的学生。他想起那个被他关禁闭数都数不清的学生。他想起那个在去年和前年赢得格兰芬多魁地奇杯的学生。他想起那个在魔法部打败食死徒之后,骄傲地和她朋友坐在一起的学生。他想起那个微笑的学生。那个学生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