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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二章 深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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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表情,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低头,吻了她的眼睛。

温热的唇轻覆上微凉眼角,触感柔软,气息炙热。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瞬间,七月却从脚底到指尖都是冰凉。于她而言,这一吻仿佛占领宣告。无声的掠夺,说他想要她的眼睛。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这是那年狂欢酒节后库洛洛对她说的。

「她们的眼睛很像哟~很漂亮~」这是西索在飞艇上对库洛洛说的。

这两个声音,两句句子,交叠重复着在七月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和她很像,她和她的眼睛很像,所以库洛洛那个男人才想要得到吗?七月以前从不在乎他在自己身上看见谁的影子,然而现在却越来越在意,她是否只是这个强盗收藏的替代品。

面前的女人脸色发白,库洛洛伸手揉了揉七月的头发。

这本是很亲昵的动作,掌心的温度降在头顶,如同安抚,七月却触电般的向后退开一步。

“我去洗澡。”她推开库洛洛的手径直离开,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库洛洛的手悬停在半空,他微眯了下眼,看着七月关上浴室木门。半响,他缓缓收回手揣进皮衣口袋,嘴角挑起一丝弧度。

他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看起来理智聪明,能把很多事情都看穿。但在某些事上却特别蠢笨,感情用事,轻易信人。

恐怕从飞艇上听到他和西索对话的时候开始,这女人就一直怀疑他想要她的眼睛了吧。刚才又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兽瞳,紧锁着眉头满脸阴云,一副被害妄想者的表情。

呵。他要她的眼睛做什么?既没有研究价值,又没有收藏价值。难道要放进玻璃容器里观赏吗?他库洛洛没有这种奇怪的兴趣。

既然七月要相信西索,那就让她一直相信下去好了。

浴室里。

七月呆呆的站在按摩浴缸前。她本想好好泡个热水澡,却忘了自己正在雪山顶上,浴缸不过是刚刚才运来的摆设……

光溜溜的在浴缸面前傻站了几秒,七月囧然的套回衣服,出门,在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拎了几大桶雪进屋。连洗个澡都要自给自足……她觉得生活简直是糟糕透了!……

来来回回做了N次搬雪运动后,七月终于成功把浴缸填满。

一脚踏进烧得雾气缭绕的雪水浴缸,七月瞬间就被温热的洗澡水包裹起来。她少女的身体啊……每一寸毛孔都复活了!……那些因为库洛洛而烦郁的情绪也随着雾气慢慢蒸发。

放松的躺在浴缸里,呼吸也被干净的水雾填满,清澈润心。

静下来想想,七月其实很明白,像库洛洛这样危险又喜新厌旧的男人,对她似乎已经很纵容了。就拿雪山这件事来说,他明明可以拒绝不来的。没有任何团员的陪同和西索独处,本来是库洛洛极力避免的情况,却因为她随口一句谎言和失误,他就陪着他们来了罗贝斯山。他甚至没有询问或责怪过她,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被西索装了窃听器。她却还耍着性子将他冷落在一边。

思维飘渺的作了半天自我谴责,七月撇撇嘴踏出浴缸,她似乎又在潜意识里原谅了这个强盗……真是不甘心呐……可恶的混蛋强盗!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七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库洛洛,然后龇牙咧嘴的在背后瞪了他半天。似乎是察觉到视线,库洛洛微侧过头,七月就立刻没出息的左顾右盼。

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七月凶巴巴的向始终没移开视线的库洛洛挑眉,“看我干嘛。”

……

“呵,没什么。”库洛洛无语。究竟是谁先看谁的?

强盗收回视线继续看书,七月就摁着遥控看各种影碟。

电视屏幕闪闪烁烁,离开的强盗们不知安了什么心,只留下小山一样的爱情动作片和小山一样的惊悚恐怖片……七月挑挑拣拣了半天,总算找到几张封面还算正常的影碟,然而电视画面里男女主角恩爱幸福的样子又让她心情欠佳……

电影里的女主依偎在男主肩头,七月歪歪斜斜的躺倒在沙发上,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躺不舒服……

电影里的男主搂着女主深情凝视,库洛洛捧着盗贼极义认真研读……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终于相拥而吻,七月烦躁的摁下快进键……

她发现自己突然很烦看到那些情侣恩爱的画面。

大约是电影的暗示太过强烈,七月时不时,时不时的就会不由自主的瞟向库洛洛。而目光焦点就落于强盗肩上。

靠一下会怎样呢?

靠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要不就靠一下试试?

沙发躺着实在太不舒服了。

七月一边在矛盾的自我挣扎,一边已经无意识的往沙发中间挪动了一些距离。

虽说在看书,但七月那些纠结的小动作库洛洛却一个都没落下。他垂着头低笑了一声,爽快的坐到七月身边。

沙发微动,七月看着库洛洛愣了愣。那男人侧脸的线条硬朗迷人,嘴角向上勾起,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七月没说话,只是在沉默的气氛里顺势靠上库洛洛的肩膀。

她其实还很气他。

然而可以气他的时间余下不多。

想着自己终究要离开,七月开始觉得自己是否有些贪心,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库洛洛有了这么多不切实际的要求呢?

后半夜。

西索没有再出现。

强盗依旧垂目阅书,七月就安静的靠在库洛洛肩上沉沉睡去。

她迷迷糊糊记得脑袋下滑,脸蹭到强盗皮衣上那一圈痒痒的白色毛边,有一只手替她拨开散下的头发夹在耳后,温暖的掌心搭在肩膀……

“喂,混蛋……”她在半梦半醒中轻声喃喃,“我不会把眼睛给你的……”

“呵。”耳边只有隐隐约约一声轻笑。

.

.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雪山,又也许是因为库洛洛喜欢雪山上千万年前留下的化石标本,七月和库洛洛在罗贝斯山停留了近四个月。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毒牙磨成粉末给库洛洛下饭。七月有时看着那颗毒牙都觉得好笑,虽然在她心里库洛洛已经和混蛋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但她还是喜欢那强盗真实的样子。

四个月的时光美好得转瞬即逝。

两个人偶尔会下山到附近的城镇买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但七月更倾向于打猎解决。她喜欢与库洛洛并肩猎杀时,那男人脸上冷冽淡然的表情,和永远从容的步调。

雪山上的日常生活基本由七月负责,尤其是将积雪融化成净水。每当库洛洛混蛋气又泛滥的时候,七月就很挑衅的不给他热水洗澡,然后得意的看那强盗眉心抽搐。

那强盗高兴的时候会陪七月去雪山顶上看日升月落,七月高兴的时候就会陪那强盗去挖掘雪山上的化石标本。库洛洛需要她融开积雪,她也很乐意听各种故事。

七月最喜欢还是和库洛洛并肩走在雪地里,满目都填满遥遥无边的白色,仿佛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那强盗总是穿他们初见时那件嚣张的逆十字皮衣,竖着白毛领子,双手揣进口袋。寒风拉开皮衣,发出呼啦啦的声响,很是彰显霸气。

风雪不大的时候,雪地上就会留下两串长长的足迹,由远及近,步步清晰。像是留下了他们曾经并肩行走的证据。七月会一直回头去看那些长串脚印,过度晃神时就会不小心撞上库洛洛的后背,或是撞得鼻梁生疼,或是撞出一团烈火。

漫天漫地没有尽头的白色世界,那黑发黑眸的强盗是七月眼里最鲜亮的颜色。

她不知道,其实在库洛洛眼里她也同样如此。

七月与他们初见时一样眼神懒懒,却又神采飞扬。黑色马丁靴踏开每一寸白色积雪,红发在凛冽寒风中肆意飞扬,骄傲跋扈。是这银白世界里最耀眼的一抹火红。

十一月初。

太阳正面迎上罗贝斯山,整整一个月将其拢于温暖日光。

当山上的最后一丝积雪融尽,苍色大地隐隐欲露,七月玩够了,库洛洛也将化石翻了个遍。

他们回到卡里亚。

.

“你记不记得去雪山前,我问过你什么?”

海浪拍打暗礁,沙滩上人群熙攘。库洛洛仍是一副冬日扮相,在温暖的卡里亚沙滩上显得有几分诡异,然而他却完全不在乎,只盯着七月,笑得有几分狡黠。

七月脱了皮衣外套,仅余一件短短的白色小背心,又显得过度凉快了,“你问过我什么?”她不太高兴的瞪着几个向他们投来奇怪目光的路人,对库洛洛的问题心不在焉。

犹豫了一下她又重新披上皮衣,还是和这个强盗保持同一季节吧,不然一冬一夏两种装扮更容易引起无知路人的围观。

“不记得了吗?”库洛洛唏嘘的笑了笑,仿佛有些叹惋,“我说要教你游泳。”

“……”七月挑着眉毛冲库洛洛瞪眼,她倒是学得会才怪!

远处呼啦啦飞来一只蓝喙赤冠的白色海鸟,绕着七月不停打转。最后那只银白色的小东西停在七月肩头,亲昵的用喙去蹭她的下巴和脖子,逗得七月咯咯直笑。

她不法勾当的快递员在她离开四个月后,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呢?

七月伸手去摸小东西身上的邮包,库洛洛就站在一边吹着海风耐心等耐。

然而当七月展开邮包里的某份过期委托书时,笑容却僵在唇边。

「十月达斯特展览会:长毛象牙、阿帕契之泪、水晶羽骨。委托费用:五千万。」

阿帕契之泪……

明明应该在库洛洛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其他的展览会上?

七月犹疑的抬眼看向库洛洛,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对这个男人来说,失去兴趣的东西就会草草处理掉,就比如他们初次见面时七月盗取的猫眼石,他就曾经随手转赠给了一个偷书的小女孩。

“上面写了什么?”察觉到七月脸色的微变,库洛洛皱了下眉,想要索取七月手中的委托书。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七月已经迅速的将那委托书团成一团,紧紧拽在手心里。

“没什么。”七月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带它散散步再回来。”

没什么?库洛洛看向七月闪烁的眼神。这女人说谎的水平比起刚见面时实在是生疏了很多,他一眼就看出她有所隐瞒。但他没有拆穿七月。

库洛洛轻笑,伸出手指抚了抚海鸟颈间的白色羽毛,随后便转身离开。他相信当七月想说的时候,就会对他坦白,如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库洛洛离开,七月则带着海鸟走向海岸。

阳光慵懒迷人,暖风和煦拂面,碧蓝的海水连接天地,偶尔泛起微涌白浪。

下午两三点的卡里亚沙滩,少见的人影稀疏。

七月赤脚踏在浅滩上,海浪轻轻打在脚踝。她眯着眼瞭望海面,突然惊诧的看见海面上有一个小孩正挥舞的双臂胡乱扑水!

那小孩离开浅滩有一段距离,脑袋不断在海水中沉浮!平静的海面被小孩乱挥的手拍出四溅水花,透过间隙,七月猛然发现那小孩脸上充满恐惧,他不断吞吐着海水,表情极其痛苦!

“救……救命!……”

一瞬间,小男孩似乎看见了站在岸边的七月,他向着七月所站的方向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啕!

那一声让七月的大脑瞬间空白,她只看见男孩漆黑的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惧,他向她的方向伸出手,颤抖着,哀求着,仿佛最后的一线生机。

“呜呜呜……救……”

七月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根本不会游泳!然而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救他!救他!慌乱的眺望四周,该死的附近根本没有人!她是那个男孩生存的唯一希望!

“库洛洛!”她向着远处的海岸线大叫,企图寻求帮助,却根本看不见那个强盗!

肩上的海鸟呼啦啦的振翅飞出去,七月呆愣在原地,她不知是应该往水里淌,还是跑出去叫救援!只是满眼都是那男孩向他求救的模样,不断的挥舞着手,像在和什么撕扯,就要沉下去了!……怎么办!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自己无能为力!一个生命就在眼前,他向她求救,她却不能……

“喂!!!你他妈的在发什么呆!!!”

一声怒吼将七月唤醒,她猛地回过头,只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皮肤老头抱着橡皮艇一路跑过来!那老头怒目横眉,一把将橡皮艇丢进海中朝七月咆哮,“上来救人!!!”

“我不会游泳!”七月颤抖着大叫,脚下却已经飞奔着踏进海水。

“我也不会!!!”老头怒吼,丢给七月一个船桨,“划!”

七月定睛看过去,才发现黑皮肤老头只有一只手臂。

两人飞快的划动着船桨向深水渡过去,船桨打着海面哗啦作响,只听见两人焦急又沉重的喘息。

靠近了,还差一点!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宁静海面,带着刻骨的痛处和嚎啕,七月看见男孩扭曲的面容,碧蓝的海水之下泛出黑红色的液体……在男孩身体周围不断漫开……

黑皮肤的老头瞬间脸色煞白,“拉住他!!!快!快!!!”

他一边吼着一边扔掉船桨,仅余的断臂豪不迟疑的一把抓住男孩还露在海面外的手臂。

鱼鳍……

七月丢掉船桨和老头一起去拽男孩的手。她看见了海面之下的鲨鱼鳍!不是一只,是三只!

巨大的力量相互拉扯,七月心里凉透了,这个男孩就算救出来,大约也活不成了……

然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别人了,她需要担心的是自己。

海面剧烈的摇晃,橡皮艇被刺开锋利的长口子,腥红的海水不断漫上来。

她化出无数只烈火长矛投于海中,却不见情势有任何好转。

一片混乱之中,七月最后只看见老头惨叫着被拖进水中。

她看见呼啦啦扑着翅膀飞来的海鸟,用小小的喙去啄她的头发,拉扯着,发出低哑的凄鸣……

没有用的……

七月没入海水的瞬间,四肢都失去了行动力。也许正式因为无力挣扎,她显得异常平静……

她还能看见海里的鲨鱼绕着她盘旋,原来不是三只,是五只成群。

她已经找不到他们来救的那个男孩了,鲨鱼们在分食,腥臭的海水渗进鼻腔,呛了很大一口。

她看见拖着她上船的黑皮肤老头被一只鲨鱼咬着腿,那老头奋力反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匕首,在鲨鱼下颚深深刺进一刀。

疼痛的感觉从腰间传来,七月被一只鲨鱼衔住了腰,巨大的鲨齿穿透皮肉……

从衔住她的鲨鱼口中飘出几簇羽毛,顺着海水安静的飘过来,浮在七月眼前。

如雪一般干净的银白色,沾了腥红的血。

七月哭了。

她还来不及给它一个名字。

她本想带它回家的。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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