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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爱你,求你,别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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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梅佳琪都以为,马弈是这个世界上最聒噪的人,最狡诈的人,最难缠的人,所以,她以为,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弃他而去,马弈都不会!

然而,当那一声震天的轰鸣,在耳畔响起时,不远处,马弈那微微扯起的嘴角,还没有泛起妖孽般的笑容,转眼,他就消失在了梅佳琪的世界中,被那一大片的白雪覆盖!

在那一片雪,从山脊滑下,落在地上,碎裂的那一刻,梅佳琪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清晰,响亮,疼!

很疼,很疼,疼的要死过去了一样。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眼中的那一片白,突然被染上了血色,好像那西天落下的夕阳染红的云彩,鲜红鲜红的,红的刺目惊心。

眼睛里涩涩地,辣辣的,疼疼的,以至于,梅佳琪弄不明白,那究竟是心,还是眼睛。

她疯了一样往那里跑去,口中嘶喊着,至于究竟喊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时隔多年后,她终于再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泣,哭的撕心裂肺,哀到心碎。可是,这个男人,再不是当年那个将她狠狠踢出生命的男人。而是一个一直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以生命为偿的男人!

于是,心疼,胜过当年百倍千倍万倍,好像万虫噬咬。

雪深,路难行。

几百米的距离,梅佳琪跌倒了无数次,可每一次跌倒,她都立刻爬起,泪水模糊了视线,湿了面前的那一大片粉袄,在胸前晕染开来,色泽鲜红,不像是她流出的泪,更像是她,从心口滴出的血。

血泪,不是从眼里流出,而是从心里流出,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满目悲怆铗?

终于,梅佳琪来到了那一片白茫茫的白色之上,也分不清哪里,不知马弈究竟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只是跪伏在了地上,用一双手,狠命地刨着雪。

“马弈,你回答我,你在哪里,马弈,马弈……”一声声的呼唤,回荡在山谷里,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回声,悠长悠长,一遍一遍,那样的坚持不懈,锲而不舍。

梅佳琪以为,这辈子自己没做过什么错事,可是现在,她发现,这辈子,她做了两件错事,一件是错爱李昊,另一件事是遗忘了马弈!

前一件事,让她心哀苦痛,后一件事,让她忘了自己。

梅佳琪觉得,现在她的生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呼吸着空气,总觉得,当雪崩发生,马弈被埋之时,自己好像也被埋在了雪下。

她固执地刨着雪,一双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可仍是麻木地重复着刨雪的动作,好像一个机器一样,听不见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的知觉。

一双膝盖跪伏在地上,捂化了的血,早已经湿了衣服。

“马弈,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不要玩了,马弈你出来好不好,马弈~”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粉袄上,现出一片鲜红,落在雪地上,晕出一朵小花,可那花,却好像也沾染了悲伤,慢慢扩大,哀了一片冬雪。

大妈早已经回去,匆忙唤来了村里的人,当他们靠近,看见那个悲伤的女子时,整颗心都痛了。

有好心的人,想要过去,将梅佳琪扶起,她这样迟早要冻出病来,然而,那人的手,刚刚碰到梅佳琪的手臂,就被梅佳琪甩开,这样试了两次,没能拦住,也只好随梅佳琪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帮着刨雪,世界静谧无声,只有人们喘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刨雪的声音。

终于,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呼喊:“在这,我看到手了!”

那声呼喊响起的瞬间,众人只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第一时间,冲向了那边,飞快地刨着雪,一双手已经冻得红肿。

多年后,梅佳琪的手落下了病根,每至冬天,就会冻伤一片,不管那年冬天是暖冬还是冷冬,不管那年冬天她是身在北方还是南方。因为雪地上跪伏的太久,自此后,她的膝盖落下了严重的风湿,每当阴雨天,疼痛难忍,针扎一般的难受。

可是,她始终不后悔,这年冬天她的固执。

如果这一切,能唤来马弈的生命,那么她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舍得……

痛了,就会放下。

可是对于梅佳琪来说,她可以放下任何东西,却是放不下一个人,即便是痛了,即便是死了,都不愿意放下!

当马弈那双英俊的面容,出现在梅佳琪的眼前时,心如刀绞,如果他只是睡着了,如果他只是像平时一样,在和她开着玩笑,那么此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然后斥责他一句“神经病”!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亲眼看到雪崩发生,亲眼看到他被埋在大雪之下,那一刻,无助、彷徨、惊恐……百感交集,将她的意识淹没。

脑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马弈不能死,她还有话没有和他说。

“马弈,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是最喜欢嘲笑我吗?你起来啊?你说,我要是倒在雪中了,你一辈子都看不起我,那么你自己要倒下去了呢?”

“马弈,我求求你,你醒来吧,你雪地里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说过帮你娶你心爱的女人,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马弈,我爱你,求你,别死,我求求你!”

是啊,那时,她听到了马弈的话,只是她习惯了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知,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那么她一定不会装睡,一定不会装作不知。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有的不过是已经发生过!

女子的哭喊声,在山林中回荡,众人都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将男子身上的雪清楚掉。

马弈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与梅佳琪来到了一片山野里,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他告诉她,他爱了她十几年,她对着他娇羞一笑,转过头去,跑开,不再理他。

于是,他慌了,立刻追了上去,然而,就在他要追上她的时候,一大片的雪,滚落下来,他看到了她惊恐的目光,他想要跑过去,告诉她,不要害怕,我没事,可是,已经没了机会。

他已经被掩盖在雪下。

梦里,他感觉刺骨的冰冷,从四面八方而来,肆虐着他的身体。

梦里,有什么温暖,罩在了他的头上,渐渐驱散了面上的寒冷。

梦里,他听到了女子嘤嘤的哭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更是滴落在了他的心里,绞的他心疼,抽搐地疼。

梦里,他听到女子说,“我说过帮你娶你心爱的女人,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

于是,他努力地蹙蹙眉,动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原来,这一切一切都不是梦。

他看到了那个狠心的女人,为着他掉眼泪,可是他却不觉得心疼,只感到满心欢喜。

于是,他笑了!

而她,哭的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我还活着呢,想要哭丧,等我真的死了再说!”他以为他的声音很洪亮,能像以前一样,将眼前的女子镇住,可是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绵软沙哑无力。

他苦笑,这样的声音,哪里还有他平时的威严,怎么能镇住眼前这个女人?

果然,她哭的更厉害了,趴在他的胸前,哭的那样凶猛,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温热的眼泪,透过了衣衫,落在了他的身上。

落泪无声,却是颗颗滴落在了他的心里。

于是,他再也不忍心责备她,艰难地抬起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一双眼睛,望着天空,满眼温柔。

深蓝的天,染红的云,还有——

身边爱哭鼻子的女人!

他马弈是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嘿嘿……

梅佳琪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伤感中,还觉得眼前的一切这么不真实,突然耳边就响起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梅佳琪,你是猪啊,这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声音不够响亮,不够醇厚,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些虚弱,可却让梅佳琪立刻停止了哭声。

周围响起了一阵低笑声。

梅佳琪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顿时窘迫的无地自容,慌忙就要站起,可是膝盖传来一阵刺痛酥麻,腿一颤,打了弯,扑到在马弈的身上。

胸口传来闷疼,马弈差点没吐出血来。

天哪,她上辈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这辈子来折磨他的!

失去意识前,马弈的脑海中滑过这么一个念头,可他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清清浅浅的笑,带着一抹温柔,三分满足,六分幸福,恬静而美好!

一阵闷哼传来后,梅佳琪慌忙起来,侧头,就看见马弈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梅佳琪心中一乱,立刻就要上前检查,却有人早她一步,将她扶了起来,“姑娘,帅小伙没事,就是累了,别担心,扶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梅佳琪转头,看说话的人是大妈,轻轻点头,看众人要将马弈抬起,赶紧上前,去拉着马弈的手。

她要看着他,一步不离地看着他,免得他突然在她的眼前消失,然后,她便再也寻不见他!

村里人见梅佳琪这样,谁也没有说什么,也许,这些人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明白什么是爱情,更加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可是今天,看着梅佳琪与马弈,他们忽然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

曾经,梅佳琪以为,她没有那颗心,后来她才发现,她有!

曾经,马弈以为,梅佳琪不会将那颗心给自己,后来才发现,他早已经偷偷地潜进了她的心里!

没什么不能舍得,没有什么放不下,只有不愿意舍得,不愿意放下。

他马弈舍不得,放不下,所以他甘愿一直守着他的小梅儿。

梅佳琪愿意舍得,愿意放下,所以她像那年话剧里的祝英台一样,爱上了那个坏坏的马文才,而不是温文如玉的梁山伯!

故事永远只是故事,而不是生活。

她做不成故事里的祝英台,李昊也没能成为故事里的梁山伯,所以,他们不会化蝶归去,所以故事里的祝英台选择了温文如玉梁山伯,而生活中的梅佳琪,选择了坏坏的马弈。

这一场风雪,阻隔了他们的脚步,却是让梅佳琪认清了自己的心。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比朋友亲近,比恋人少了些什么,都在这一刻完满。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曾真正的少些什么,少的不过是她自己的不确定。

因为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所以害怕再次受到伤害,选择躲了起来。

可现在,她才明白,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洒脱地忘记了曾经与李昊的一切,却原来,不过是她自己将自己困了起来,马弈的出事,让她恍悟,让她打破了困着她的囚笼,真正的走了出来。

让她明白,他与他终究是不同的。李昊当年,能够狠心绝情地伤害她,可是马弈不会。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来圆了这一段爱情,你还会怀疑他的真心,还会觉得缺乏安全感吗?

不会了!

人只有一次生命,舍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如今,他做的已经够了,他如果真的拿自己的生命,来圆了这一段爱情,她又怎么会舍得?

……

H市,医院内,某间病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戴着墨镜,身形高大的男人。

隔着墨镜,一双凤眼,从病房内轻轻掠过,看清了病房内的几名伤患,跟身边的助手张凌低语了两句,转身离去。

片刻,张凌从病房内走了出来,看见站在一边,凌然而立的男人,强大的气场,萦绕在他的周围,怔愣了一秒,走了过去:“凤少,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关键就是说服那些死了人的家属,不过凤少,刚才问情况的时候,那些工人反映了一些事,好像这次出事和工地的安全措施有关。”

凤铭息挑挑眉,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这些用的着和我汇报吗?你摆平不就好了?”

说完,再不看助手,手整了整袖领衣领,转身,走出医院,这样的男子浑身都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一举一动,优雅高贵,让人怔然。

看着离去的身影,张凌有些傻眼。

有谁能告诉他,凤少刚才说了什么?凤少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将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他来处理?

张凌傻站了几秒,感觉到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后,轻咳了两声,掩饰面上的尴尬,若无其事地出了医院。

夜晚时,凤铭息收到了张凌的回报,明白事情已经解决,同时,他还收到了一份传真。

他随意地翻了几页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凤眼一眯,嘴角一勾,面上带着玩味的笑。

陆翊刚刚洗完澡,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便听见了手机铃声,他看了一眼上面闪动的名字,随手按了接通键。

“小翊翊,你拜托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另外——”凤铭息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的文件,低笑一声:“我手里还有一份很有趣的文件,你一定很感兴趣。”

“传过来。”陆翊言简意赅,不想与电话那边的人废话。

“小翊翊,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嘛,你越是这样冷冰冰的,人家会越舍不得你,越想你,然后越——”

“……”陆翊满脸黑线,抿抿唇,吐出三字:“左羽惜。”

凤铭息一听,立刻缴械投降:“真是,这么不禁逗。如果你以后栽在了那个女人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

“小翊翊,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陆翊抿唇不语。

他早已经决定不去碰爱情,按照家里的安排,接受联姻,又怎么可能爱上其他的女人?

然而,陆翊万万没想到的是,凤铭息一语言中。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爱,可后来却是爱的死去活来,痛了,却还想爱!

“好了,不逗你了,东西我一会传真发给你。”凤铭息收起了面上的不正经,挂断了电话,轻叹一声,走到了传真机那边。

吃了退烧药,梅佳琪不愿意去休息,而是守在暖炕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望着他合上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微微勾起的唇,睡梦中的他,好像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带着笑意,隐隐约约可以瞧见脸颊两边的酒窝。

一直以来,梅佳琪都知道马弈这厮帅的没天理,现在细细看来,更加觉得他俊朗。

以前是嫉妒,而现在,却是窃喜。

她想,这么帅气的男人,都喜欢她梅佳琪,足以表明,她是多么有魅力。只要想想,心里就得意。

“想什么坏事呢?笑的这么贼。”

“我觉得自己太有魅力了。”

“为什么?”

“因为马弈这么——”梅佳琪说了一半,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抬头,就看见马弈正睁着眼睛,挑眉看着她,梅佳琪一阵羞恼。

“为什么呢?怎么说了一半不说了?”马弈假装没看到梅佳琪的表情,又问了一遍。

梅佳琪抿唇不语。

“因为我什么?因为我帅得掉渣,看上了你,所以你觉得自己有魅力了?”马弈毫不避讳地说。

见心思被猜中,梅佳琪也就不否认了,挑衅地看着马弈:“难道不是?”

马弈轻轻一笑:“当然不是。”

“那你是承认自己不帅?”

“我当然帅。”

“自然这样,那我就是有魅力,否则你怎么看上我了?”

马弈听了,点点头,低喃:“是啊,我怎么会看上你了呢?”马弈想了想,补充道:“估计是被猪油蒙了心。嗯,对,一定是这样。”说着,马弈还自我确定地点点头。

“……”梅佳琪满脸黑线。

马弈心里偷着乐,伸出手,将梅佳琪揽到了暖炕上,趴在了他的胸前,梅佳琪挣扎,却是被马弈按住:“别闹,我身体还没好,你再想我从鬼门关跑一趟啊。”

“是啊,你去吧,你这个祸害,死了算了。”

“狠心的女人。”马弈低斥一句,末了像是响起什么,凑近梅佳琪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瞥见她面上泛起了红晕,心中一乐:“小梅儿,我怎么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个人求我不要死,还说只要我醒了,就嫁给我呢?”

梅佳琪身子一僵,面上红了一片,粉粉嫩嫩的,让人好想咬一口,她伸手,推了推马弈,目光闪躲:“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我有说是你说的吗?”马弈偷笑。

梅佳琪:“……”

“不打自招了吧。”

梅佳琪:“……”

“怎么想不认账?你占尽了我的便宜,想拍拍屁股走人?”马弈挑眉。

梅佳琪怒瞪,她什么时候占他便宜了?

“不承认?”

“没占便宜。”

“没有吗?”马弈低语了一句,趁着梅佳琪不注意,亲了一下梅佳琪的小嘴,一点,就立刻离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就占了吗?”

“厚颜无耻。”

“谢谢夸奖,我以后会将‘厚颜无耻’发扬光大,进行到底。”

“……”马弈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满足你的要求。”

话音落下的瞬间,梅佳琪便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唇上,梅佳琪一怔,恍然间,想起一件事,一件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事。

原来很早很早以前,她的心里就藏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马弈!

……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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