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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兄被逼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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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桃过来唤我去吃饭,路上说阿兄难得也回来了。

孟榫是我的长兄,比我年长十一岁,前两年便被任命为豫州刺史,大部分时日都在州郡巡视,难得回来一次。

其实就我所知,阿兄大约是受不住阿母连番地威逼蛮缠,便以“大丈夫自当以建功立业”什么的为托词,呆在外面不愿意回来了。

我曾不止一次听阿母说起,东家有女,窈窕无双,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弹箜,十六诵诗书,可怜体无比。

我很怀疑这个精妙的女公子能否受得了阿兄的石头脾气。

阿母嘿嘿发出未名笑意:“但想不会化为饶指柔……”

我不由得为长兄捏把冷汗。

我进去时,一眼便看见阿兄正坐在那儿与阿翁一本正经的谈话。阿母显然还未开口,笑盈盈与拂柳一道布菜。今夜的菜肴十分丰盛,和他们问过好后,我偷偷夹了块鸡肉吃。

我嚼地正香,就听阿母问:“阿寒怎么还未回?”

“回了回了。”一把笑溶溶的声音响起。

我低头研究菜色,他的形象在我脑里已经根深蒂固,不瞧他,也能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副打死人不偿命挂着招牌的笑。

到处招摇撞骗,我暗暗道。

“阿母!阿妹当真是饿了,直盯着爆香鸡流口水呢!”

“你!”我抬眼愤愤瞪着孟清寒。

这个在外人眼中温文尔雅,煦如春风的男子,便是我的第二个兄长。但我从不承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欺负过我的事,可是样样都记得。

阿翁笑笑,说开始用饭。

我心里仍气呼呼的,冷不丁碗里却多了块鸡肉。

一抬头,坐旁里的孟清寒冲我眨眨眼:“别只看不吃!”

我深吸了口气,反而笑笑,偷偷伸出手,在他腿上使劲儿扭了一把。

看到他痛得直吸气,脸都白了几分,我心里立即一片舒坦。

我胃口也被挑起来了。一边嚼着爆香鸡,一边听阿母说话。

阿母清清嗓子顿了顿,笑眯眯地看向阿兄。

我了然,十分同情看向阿兄。

阿兄十分镇定,仍一派中规中矩用饭。

“阿榫!太学时,师傅可教导过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母说得一本正经。

我们几人却几要将口中的饭喷出来。

只有阿兄沉得住气,他一本正经答:“阿母,师傅有教导过。”

阿母又笑眯眯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阿榫你不必委屈自己!”

室内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我们都去看阿兄怎么应付这□□裸的挑拨。

阿兄放下杯箸,闲闲道:“阿母是要提点我去寻歌姬?”

噼里啪啦,阿母的脸立即僵了。

我与孟清寒都别过脸抑制不住笑。

阿翁咳了声,被夫人飞过来的眼神,只得开口:“阿榫,你阿母说得不错,婚姻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人。你戴冠已久,此事甚为紧要……”

阿母呃脸色缓过来,又笑盈盈道:“东家之女姿容品行无双,阿母可往为汝求……”

太急了太急了。阿母说得太急了。

我摇摇头叹气。孟清寒好笑地扯扯我的头发。我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动手动脚。

果然太急了。

只听阿兄榫淡淡道:“如此精妙无双之子,阿母又十分中意,定可为阿翁求来,效仿娥皇女英,以慰阿母的姐妹之谊……”

在阿母发飙之前,我与孟清寒都赶紧溜了出来,以免引火上身。

外面廊下已点了灯,庭院里花木扶疏,幽香扑鼻。

我摸着肚子,刚才在里面吃得不多,这漫漫长夜可如何是好。

孟清寒看看月色,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阿妹想去逛逛夜市么?”

他轻微的呼吸声喷吐在我耳朵上,痒痒的,我心里突来的紧张。

“想,想,去,当然要去。”我连声道。别开眼,拉开这滞人的距离。

幸好这夜色颇好。

我呼了口气。回房内稍稍收拾了下,便来到了后院。

后院静悄悄的,只有小虫在嘶鸣。桃树下立着一道黑影。

“十一,孟十一——”黑影发出阴阳怪调阴惨惨的声音呼我的名字。

“孟情寒,你无聊!”我摸摸手臂上的疙瘩,鄙视他。

他轻轻一笑:“阿妹如此大胆,阿兄也没辙了……”

孟清寒熟门熟路地将耳门的锁开了。我心里不是滋味,阿母阿翁实在是偏心。原本这后院的门是不曾落锁的,我还经常从这溜出去玩,可当我满十二岁那天,阿母便在这门上安了锁,说我以后不能这么随便出去,但是却给了孟清寒一支鱼钥。

不公允,太不公允了!

回过神,孟清寒拉着我已经走出了胡同,映入眼帘的便是狭窄却热闹的西市。

我一眼扫过去盯着的便是路边的小吃摊贩。挂着的灯笼下,烤架上罗列着各式各样好吃的,烧烤的哧哧声,冒出一股股白烟,空气里满是撒着各种作料的肉香。

我吸吸鼻子就要往那儿走。孟清寒一把拉住,笑眯眯地说:“乖,阿兄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我们往东头去,越发灯火通明,两旁的两层楼舍也越见气派。不时有辘辘的豪华马车从身旁过去,孟清寒拽着我的手,小心避过。

夜色弥漫的灯光里,他的脸像是一团跳跃的阳光,忽明忽暗地闯进我眼里。寂静夜,就像这样的夜,仿若能让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瞎想。

在一幢三层高的楼舍前停下,楼前两旁熙熙攘攘,簇拥着一些脂粉市。我还没来得及打量那些栓着的马停的车,就被孟清寒拉了进去,只隐约看到进来的门眉上挂着的招牌里写着醉歌居。

柜台前立着一位容貌妩媚的女子,穿一身深红色的衣裙,一见我们进来,立即迎过来招呼。

“孟公子来了,这旁边的可是你常提的小妹么?生得可真水灵,如神女一般。”她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瞅我一圈,对孟清寒道。

我听了,脸上立即烧红,说:“姐姐才真正是佳人姝子呢!”不忘使劲瞪了孟清寒一眼。

孟清寒轻笑出声:“阿妹,这位可是醉歌居的舍主凤姬,不仅烧的一手美味佳肴,更是会酿制琼浆美酒,尝过之后,变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

“孟公子倒将凤姬的酒说成是迷魂汤了……”她笑笑,将我们引到楼上。

走廊里经过的男女伙计都低头对凤姬招呼。凤姬掀开右边一室的帘子,里面四角都布了灯,墙上挂着幅字。

我还在打量,便听到凤姬说:“今日是孟府的女公子第一回来我们醉歌居,我瞧着也一见如故,就亲手做个小菜当是见面礼吧……”临走不忘瞅我一眼。

那眼神似有深意。我回过头,孟清寒已在垫子上坐好,拿杯子倒茶。

他对这里的一摆一设都很熟悉,想必是来过许多回。想到这里,我心中便有些不舒坦。

随意打量了四周,我便来到窗边。推开轩窗,楼下的一切在昏黄的灯光中呈现。

依依杨柳,夜色中只能瞧出颜色沉郁。旁边的脂粉摊前站着几个女子在买胭脂,她们绣裙襦襦,窃窃说话间不时偏头娇笑,远胜过了旁里的几枝桃花。

我羡慕她们明媚的笑容。

“阿妹可瞧见那边的小桥?”孟清寒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窗边,挨着我问道。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隐约看到那边街巷上连着一架石桥,石桥上没有行人,旁边有一些看得模糊的不知名花木。

“前些日子,那里曾有名歌姬为情坠桥而死,此后,街坊间便盛传每夜子时过后,桥上会出现个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坐于石栏上呜呜啜泣,遇到行人偶然路过,便拉住人家问有没有看到她的眼睛……”

“她脸上明明有一双秋水剪瞳,却还追问人家眼睛在哪……阿妹说怪不怪?”

“她定是责怪哀怨自己有眼无珠,喜欢上那个薄情男子……”

“呵呵……”孟清寒笑起来,他看向我,月儿弯的眼睛倒映着点点灯光,似是盛满了星辉。

我别开眼,听到他笑叹道:“阿妹这般品性,不知何般公子当配……”

我正要回嘴,却听门帘轻响,凤姬掀帘轻笑:“女公子水木精华,是天下少有的妙人,堂堂儿郎还不是趋之若鹜……”她一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青衫女子,上菜。

是家常的小菜,四菜一汤。

烛光下,几样小菜色泽油润,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我顿时便觉得肚子里在咕咕作响,食指大动,饿意全上来了。

孟清寒在旁边说我不知礼仪,这副样子让别个瞧去了可怎么办?

我大快朵颐,一面哼哼,大不了一辈子就不嫁了。

孟清寒好笑得摇摇头:“慢些,慢些……这鲫鱼刺儿细如毛发,可当心要卡住了……”一面将剃过刺的鱼肉拨给我。

“这油煎鲫鱼,可是凤姬的拿手好菜,这个时节的鲫鱼最是肥美细嫩,个个都藏着满腹的鱼子,经油煎得个个金黄,再浇上一层厚厚的葱花儿……”

“恩,恩。确实好吃。”

“呵呵,既然喜欢,那以后便常常来才是。”正说着,凤姬又挑帘进来笑道。她手上拿着一坛酒,随着进来的,还有一位穿黑服的男子。他面容冷俊,眼尾微微上挑,隐隐透着威仪,让人不敢逼视。

“原来是去病兄!”孟清寒站起来。

男子点点头,露出丝笑意,使他的面容柔化了不少。“听凤姬说你在,我便过来与你喝一杯。”

“呵呵……霍军侯可是吩咐我将他私藏的酒都拿出来了……”

凤姬在案上又添了一套杯箸,筛了酒便笑盈盈地走了。

孟清寒向他介绍我,我站起身,轻浅地笑笑,心中却有些不自在。

他看着我,幽深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接着便又沉沉消匿了。

“早听闻清寒夸你小妹,今日有缘倒见上了……”

“哎……什么夸呢?就是小调皮,尽日惹祸,从不让人省心……”

我不满地瞪过去。

“呵呵……”霍公子笑起来,显得十分愉悦。

凤姬带来的酒甚香,孟清寒他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说些他们太学里新近派别的事。我听得百无聊赖,偷偷伸手掐了孟清寒一把。孟清寒笑着脸微微一僵,回头看我,显出说我无理取闹的表情。

看他的这副样子,我忍不住哼哼笑起来。忍了忍,在下边比比手,说我要出去透透气。

他不吭声。我又出手掐他,他痛得“嘶嘶”抽气,只得小声叮嘱我只许在这门口走走,马上便回来。

起身间抬头,对上霍去病满含兴致的眼睛,我心不由得一紧。

廊内烛火通明,两边的厢室内隐隐有男子女子的调笑声。下楼梯时,两个年轻的男子正照面上楼,看见我,俱是当场愣住。

外面凉风剪剪,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将心中的滞闷也吹散了不少。

门口两旁的榆柳树上挂满了灯笼,上面糊着彩娟,照出的光,隐约让人错觉东风夜放了花千树,树下的脂粉市前,人影憧憧。不远处停了几辆油壁香车。

旁边卖各色胭脂的摊子很快便吸引了我。使我注意的是摊前一个着柳色服的年轻女子。她面庞白皙清秀,一对眉毛恰似柳叶,微微一蹙一嗔,十分惹人怜爱。显然,她身后的男人也深以为,一双眼睛绞在她身上。她抹好胭脂,正回头要问颜色怎样时,却不成想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拥住亲了一口。

听着女子发出的咯咯笑声,我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站在树下去吹风。

不时有经过的人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我一阵烦躁,站了会,便又上楼去。

孟清寒与霍去病正下楼来。

孟清寒见到我,明显松了口气,笑着唤我。

霍去病浅浅露出笑容。

孟清寒雇了辆马车送我们回去,霍去病来时骑了马,便与我们在门口道别。

车轮辘辘,孟清寒在旁边喷着酒气。

我掀开车帘,回头望见霍去病仍坐在马上没走,望着我们的马车,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那么沉沉坐着,亦让人感到一股坚定的压力。

我放下帘子说:“那位霍去病是个怪人。”

孟清寒呵呵笑起来。他的笑声很好听,温柔带着宠溺。笑过后,他又叹了口气说:“阿妹还不懂呢!”

我故作嫌恶地捂住鼻子:“难闻死了,难闻死了,满身酒气,我要和阿母说……”

孟清寒又是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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