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寒食踏青(1 / 1)
韩璃走了,但是很快就在陆府又出现。出现时仍然丰神俊朗,溢彩流光,仿似不但没有受过伤,反倒是吃了人参果、生力汤,功力大涨。杨若岩见到蓉儿和他在陆府的院子里闲坐,她拿着中华印铺的一卷半成品,行色匆匆地与他打了声招呼,仿佛真的只是一点头的交情而已,那般疏离冷淡。以至于杨若岩怀疑那个晚上出现的男子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他?
杨若岩的生活好像又如愿地恢复了正常,每天忙忙碌碌地,只是每天晚上静下来时,她总喜欢到房檐下看看天上。他给她讲的那些星星都在吗?那为什么自己还是只能认出寥寥的几个?看来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呢!一个看似无所不知的男人,一个在自己生活中来去无踪的男人,就像是捉摸不透的星辰,不管你看见或看不见,识得还是不识得,他还是永远地存在着。
寒食节到了,韩国的习俗也十分重视这个节日,在这一天,王公贵族常常或赐宴、赏花、斗鸡,老百姓流行到郊外玩牵钩(拔河)、风筝、抛瓦石等许多活动,女子们也几乎倾城而出,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三两两一路上莺歌燕语,简直壮丽可观!她们来到郊外的目的除了散心游玩,最重要的是看少年,用杨若岩的话说,就是寻找机会被帅哥“轻薄”,感受一下被帅哥的目光追逐得无处可躲的刺激,极大地丰富了原本单调枯燥的妇女生活。
怎一个“热闹”了得!
杨若岩应陆府女眷之邀,与蓉儿一道,也加入了浩浩荡荡地踏青队伍。一路上她很享受这份难得的热闹,加上韩珅也不时地和她逗趣儿,她的笑声不时地传出去很远,蓉儿原本和韩璃走在一起,也忍不住回头看她,等着她走到身前,好奇地问她,“杨姐姐,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
韩璃也看着她,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她收敛了一大半的笑,拿出一点点的淑女娴雅的姿态,没急着说话。韩珅看见蓉儿,就转过头来问她:“蓉儿,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一说中午可以到山上的庙里吃斋饭,她就笑成这样?”
蓉儿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她绘声绘色地开始讲杨若岩如何排了半天队也没吃着那晚捞面条,还被人讥讽,伤了自尊,回去的路上如何发现了“一线天”,钻进去玩得时候,正好那范府的女眷也到了。杨若岩如何装神弄鬼神神叨叨地骗人家说里面有神灵,自己刚刚拜祭了一番,如何灵验,结果这范府的女眷着了道,一股脑地钻进去拜神,结果那几个身材肥胖的卡在里面,鬼哭狼嚎。
韩珅听得笑出了眼泪,“你还真够狠,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们一定会上当啊”
“我对女人的心理有研究嘛!”正说着,她忽然看到郊外的树林里有人将粗壮的竹子插在地上,一排排,又紧又密,像栅栏一样。有小孩子从中穿来穿去的玩耍。杨若岩指了指那里,笑着对韩珅说:“你相不相信,我还能让不少姑娘心甘情愿地往里面钻?”
“不信!这有什么好钻的?”韩珅摇着头。
“打赌好吧,5两银子!”杨若岩笃定地说。
“行。”韩珅不在乎地说。
“好,你看着!”杨若岩拉着蓉儿就往那边走,走到竹林跟前,大声对蓉儿叫:“蓉儿,快来试试呀,这是美人柱!你看看你能不能穿过去,穿过去的就是‘美人’!”
她声音清脆响亮,一下子吸引了众多游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这几根柱子。蓉儿脸有些红,但是看到杨若岩对她挤眉弄眼,那意思是“我这5两银子全靠你了”,于是只得依着她,试着往柱子中间挤,蓉儿身材本就纤弱,柳腰不盈一握似的,在柱子中间斜身挤进去倒也不太费力,她美好的身姿吸引了一大堆少年的眼球,大家嘴里都念叨着“美人柱”这个叫法,似乎理解了这其中的含义似的。也有迟钝一点儿的,兀自大声询问:“什么呀?为什么叫‘美人柱’啊?”
杨若岩一笑,大声地说:“如果女子能从这窄窄的柱子中间穿过,那多半都是身材极好的,那当然就是美人喽,看,就像这位姑娘——”她一指蓉儿,众人自然是无人反对,人群里全是赞叹唏嘘之声,仿佛蓉儿的美丽是这柱子挤出来的似的。
杨若岩自己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轻快地跑到柱子前,收腹提臀,小步往里面挪着,她的骨架要比蓉儿大一号,中间有一处差点儿就挤不出来了,惹得围观的一阵笑闹,但是还好,只卡了一下,有惊无险地走了出来,她笑眯眯地牵着蓉儿的手,站在路边看着。一个温婉秀丽美若春花,一个明媚清雅灿若朝霞,许是她们这对姐妹花的魅力实在大,也许是杨若岩的那番蛊惑女孩子的话,开始有比较大胆一些的或自认为是美貌不俗的女孩,模仿杨若岩的样子从里面穿过,杨若岩在一旁拍着手,喊“好!”一时间,越来越多的女孩子下来挤这几根柱子,一时挤过去的仿佛自己俨然已被标上了美人的标签,喜不自胜;没挤过去的稍胖一点儿的姑娘无限惆怅,暗自下定决心,绝食三月,定要再来挑战一场。
“银子!”杨若岩高兴地伸出手。韩珅从荷包里取出5两给了她,杨若岩像模像样地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乐不可支地把钱放在自己的怀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怎么这些女人都这么傻!”韩珅输了银子,很是不满地抱怨。
“嘿,这怎么能叫傻呢?人性本来就是有弱点的,从众心理就是一个。再加上有这么多傻男人看着呢,怎好不战而退?”
杨若岩振振有词。
郊外有一大片风景极好的草场,还有一条二十几米宽的小河从中间流过,走累的人们都坐在草场上休息。蓉儿和韩璃在一起,看着杨若岩和韩珅比赛荡秋千。
“哥,你猜杨姐姐有多大了呀?”蓉儿看着秋千上的女子问韩璃,“她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呢,难道她有这么大了?有时候我觉得她挺像个先生,但是有时候,你看她和珅哥哥一样,爱玩爱笑,简直像个小孩儿!”
蓉儿的评价还不够准确,“小孩儿”前面还应该加个修饰语,杨若岩还是个胆子大的“小孩儿”。
秋千架高高地架在草场上,这是农家青年比赛秋千的地方,很少有女子上去玩的。因为这里的秋千完全不是闺中少女庭院中的那种,或者是葡萄架下的低矮秋千,这里的秋千是高大的让女孩子望而生畏的。杨若岩爬上去的时候,还颇费了些功夫,有心找几块砖头垫在脚下,可是哪里能找得到?于是,尝试着用了好多年都没用过的玩单杠的动作,拉住铁索,把一条腿先挂在秋千板上,然后两条腿,大头朝下的挂着,引来了不少人看热闹。杨若岩玩得正高兴,有些人来疯的感觉,双手一拉腰腹一挺就翻了上来,吓得蓉儿大叫:“杨姐姐,小心!”
韩珅也出尽了风头,小姐们立足观看,让他倍感兴奋。他一跃而起,轻轻松松地就拉住铁索,稳稳地站在秋千上。斜眼看了一下杨若岩,挑衅似的说道:“敢打赌吗?谁先下去谁输5两银子!”
“你还惦记你那5两银子呢!行,我跟你赌!”
杨若岩说完,脚下用力,一踩秋千板,秋千立时荡起来,风吹在她的脸上,吹开了花朵一般明艳动人。秋千下给她叫好的男子极多,而韩珅那边也是人满为患,姑娘们的尖叫也不那么矜持了,大概平时被拘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原本还有几个男青年也在和他们一起荡秋千,可是荡着荡着,发现自己真是有些多余,人长得本来就没看头儿,秋千荡得和他们两个狂人一比,也显得半死不活,实在不愿再当陪衬丢人现眼了,于是陆陆续续地就都跳了下来。大家开始无比专注地给这两个“秋千达人”加油鼓劲儿,可怜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看个荡秋千也看得无比激动!男女主角的秋千一个比一个荡得高,杨若岩开始感觉自己越发像一只鸟,不是在来回往复地荡秋千,而是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秋千架被摇动得嘎吱嘎吱作响,蓉儿紧张地看着,担心得不得了,她怕这两个人把这秋千架给荡塌了,这要是跌下来不死才怪!
“停下来吧,杨姐姐!咱们走吧,珅哥哥!”蓉儿怕被秋千撞到,站得很远,她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湮没在人群中,少数几个听见的还一脸不满,大有“你别搅和我们看好戏,不乐意看就走”的架势。
韩珅本来真是想把自己的5两银子赢回来的,哪知道这回真是遇上对手了,杨若岩的银子还没捂热呢,怎么舍得再掏出去,她卯足劲儿准备和他耗到天黑!于是韩珅终于停了,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会输,只是觉得为了5两银子把一个女人逼上绝路,实在是不忍心。
好心眼的韩珅,昏头昏脑地从秋千上跳下来时,那为了捍卫5两银子视死如归的女战士杨若岩,仍闭着眼睛在秋千上荡呢,直到听清蓉儿叫她:“杨姐姐,你赢了!”
她这才睁开眼,天旋地转,差点儿没从秋千上一头栽下。韩珅吓得不轻,韩璃也一下子冲到了秋千底下,好在,杨若岩到底还是抓住了铁索链。坐在板子上,歇了一会儿,这才面如土色地跳下来。
“没事儿吧?杨姐姐!”
“你这女人,你为了5两银子拼上命了?”韩珅一脸责备。
“有点儿晕,”杨若岩站稳脚跟,看着眼前一摇一晃的韩珅,又伸出了手,“拿钱!”
“给给给,赶快拿去——”韩珅没好气儿地说。杨若岩拿了银子,没过多久就迅速地恢复了状态,又拽着韩珅去寻热闹去了。韩珅觉得今天的杨若岩有些不对头,但是有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头。她平时也是时有“疯癫”,玩心很大,可是今日仿佛绝胜于平时,就像是憋了一口气要给谁好看似的。谁惹她不痛快了?谁欠她钱了?
说她心情不好吧,她还一直在说着笑着,可看着就是有那么一些不正常。他试探着问她:“你没事儿吧?”
“什么意思?”杨若岩反问道。
“也没什么。”韩珅不知道怎么说。
蓉儿也觉得今天杨若岩有些过于亢奋了,她不解地对韩璃说:“杨姐姐今天怎么和打了鸡血似的!”这句流行的俏皮话还是从杨若岩那儿学来的。韩璃没说话,神色有一点儿郁郁。
前面有一座铁索桥,说是桥,其实只有两三条锁链,根本没有桥板。像极了后世的年轻人喜欢玩的挑战项目,应该是很刺激。桥下的水微波荡漾,撒着金色的阳光,清澈见底,水虽不深,但是时值早春,如果下水摸鱼还是不行的。因此,人们害怕落水,也几个人去走这惊险的铁索桥。
“敢不敢来?”杨若岩喊韩珅。韩珅早忘了刚才的心中的猜想,玩心也大起,他叫蓉儿:“蓉儿,你也来吧?”
蓉儿把脑袋晃得拨浪鼓一般,死死地拉住韩璃,好像怕杨若岩把她推到水里似的。
韩珅见她不去,也不叫韩璃,想着韩璃也不屑于玩这小儿科!杨若岩倒觉得韩璃就是有心想玩,也力不从心,他的腰伤估计还没痊愈。想到他的伤,杨若岩忍不住又暗骂自己,闲吃萝卜淡操心!关你屁事!杨若岩你有病!
韩珅一拉铁索,站在一根铁链上,头上也是锁链,他用手牢牢抓住,脚步移动,轻快灵动,像是在锁链上滑动,倏然飘远,惹来众围观的女子一阵娇呼,杨若岩微微一笑,正当大家都感叹韩珅的轻捷矫健,一眨眼就到了河对岸,还没有看见的正懊恼的时候,杨若岩也站到了铁索上。众人见她是个女子,有人还好心劝她。
“姑娘,好几十米的铁索,你行不行啊,掉下来可惨了! ”
几家大人忍不住抓住自家小孩,那眼神里都在说:“情节危险,请勿模仿!”
杨若岩没有练过轻功,但是她练过技巧,对于这种玩意儿,从前是常常玩儿的,还真没有几个同伴能赶得上她呢。手一握紧铁索,肌肉立刻有了记忆,有了感觉,不需要大脑反应什么,她就一摇三晃地向前走去。初始,她让众人看得直叫“当心”,好心的替她捏了一把汗,不厚道的等着看她落水的狼狈相。结果,看了一会儿,大家就全变成了叹服。韩珅的过桥技术主要是靠他的功夫,迅捷非常轻松之极,自然是杨若岩望尘莫及的。可惜他太快了,以至于没有可观赏的价值,看过的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杨若岩就不同了,她走铁索全是凭着技巧和身体的柔韧性,完全没有功夫,但是她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铁索的摇动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人如蝶,似随风在水面起舞,裙裾飘摇,纤臂翻动,抓握之间,自信且美妙。加之她本生得高挑,身材极好,穿着长长的裙子在链上走动,简直美不胜收。
韩璃有些出神,看着那个绰约如仙的女子,他看着她时总觉得心情复杂,而不看着她,又觉空寂难耐。
杨若岩从水上“飘”下来时,俨然已经成了人群中的焦点了。韩珅很厌恶地挤走了几个想往杨若岩身边凑的青年小伙,又很没礼貌地打断了一个热心观众和杨若岩的搭讪。杨若岩只瞪他两眼,倒也没理会。杨若岩和韩珅“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以至于众人纷纷猜测二人是不是关系非同一般。杨若岩开玩笑地说:“韩珅,你能给我点儿个人空间吗?你跟在我后面,跟得这么近,别人想和我套近乎都不被你吓跑了,你这可是耽误我物色对象啊!”
她知道这里的百姓其实本就有踏青寻偶的风俗,年轻的未婚男女在郊游时相识,互诉衷肠、暗递秋波的为数不少,虽不至于开放到当场野合的程度,但是情投意合,互赠信物,回去之后登门提亲,终结连理的也是不少。如若不是为此,哪里有那么多男那女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油头粉面,一群一群地跑到城外来。风景在其次,大家的心意不在山水之间,全在择偶搭讪也。
“我这是怕你被人欺负!”韩珅说道。
“哈,我不欺负人就不错了!”有人不领情。
“世道多乱,万一有坏人骗你,打你的主意怎么办?”
“这么说来,你觉得我还是条件不错的吧?”杨若岩无耻地等着韩珅表扬。
“嗤——你混在这群庸脂俗粉里头,和这些龇牙咧嘴的丫头比,那还是比较出众的。这些男人没见过世面!”韩珅不忘打击一下那些碍了他的眼的男人们。
“呦,那您老怕是见过世面的?”杨若岩讽刺着韩珅。
“那是当然。”韩珅倒不是吹牛。美女他见得多了,还真不敢谦虚。若论美貌,他觉得杨若岩还真是谈不上惊艳,不过吧,她有一种比惊艳更持久更有味道的东西。韩珅不想夸她,没有这个习惯。杨若岩却已经开始用胳膊肘捣他了。
“那找你那些绝色去吧,还是让我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接触接触,说不定能培养出来感情呢!”
“你这女人真是——你不脸红吗?你就那么急着找男人?”
“你说对了,怎么样?我思春也犯法啦?”
杨若岩翻了一个白眼。挤到前面人群里,看热闹,不理韩珅。韩珅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好像自己稍一放松,她还真的会和哪个男人私定了终身一样。
前面的空地上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杨若岩挤不进去踮着脚干着急,韩珅拉住她,用力往里挤,嬉皮笑脸地说,“看看,还得靠我给你开路吧,否则,你看得见热闹吗?”
杨若岩不理会他的得意,兀自探头往里面看去,里面有十来个男子穿着两色衣服在踢一种足球样的东西。蹴鞠!嘿嘿,杨若岩傻乎乎地笑,觉得有意思,自己这个半吊子球迷来到这时代还能过一把球瘾,于是驻足在此处,认真观瞧。场地不算太大,但是气氛很热烈,青年男子脚法还真不错,穿着硬头的牛皮靴子,高高的靴筒,窄窄的裤腿,一条宽大的黑腰带束在腰上,格外精神!一队蓝装,一队红装,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激斗正酣。杨若岩站在那儿加油,那群男子听见喊好助威的声音里加上了女声,纷纷侧目寻找,发现有美女球迷笑容可掬地呐喊助威,个个都美得不行,估计不少自恋的都以为是冲自己来的。
更有胆大诙谐的大声吆喝一句:“美人观战,看哥哥给你来一个破九霄!”
杨若岩无所谓地笑笑,这话在她听来无非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韩珅却怒了,张口就喊:“你再说一句——”他胳膊抬起,手指向场上人,杨若岩急忙拉他,把他推后几步。嚷着他道:“你干吗?别惹事儿行吗?要不你玩你的,我不要你跟着啦!”杨若岩把他拉到韩璃和蓉儿身边,有韩璃在,不怕他惹事。
韩珅不吭声,但是一脸不快。杨若岩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笑着问他:“我说,你还敢不敢和我打赌?”
“赌什么?”
“赌球呀!”
“怎么赌?”
“你算红队的,我算蓝队的。怎么样?”
“那还是5两银子?”
“银子没意思,换个赌注吧。这样,如果你输了,我就给你找个陌生的美女,你呢,就走上前去对她说一句话,说得要大声,要让不远处的我们都听得见。”
“那你要是输了——”
“一样啊,你随便找个男的,我也和他说同样的一句话。”
“什么话?”蓉儿好奇地问。
“这句话就是‘我是猪’。三个字。”杨若岩说完,笑眯眯地看他。“敢不敢?不敢就算了!”这种游戏现代人常玩儿,杨若岩上辈子和人打赌还从来没当过“猪”,她今天是准备那这俗套的游戏娱乐娱乐古人。
韩珅当然觉得新鲜,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胜算也不小于五成,于是就同意了。
场上的形势原本红队占优,韩珅很是得意了一会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跑着跑着,红队领头的一个进球高手,突然膝盖一软,人就摔倒了,这一摔一个必进的球就丢掉了,似乎从这个球开始,老天爷就开始偏心眼了,蓝队奋勇拼杀,一连进了好几个球,超出了红队两三个。杨若岩都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今天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些!她看着韩珅难看起来的脸色,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只顾笑了,没有发现蓉儿也在笑,一边笑一边看着韩璃,露出狡黠之意。韩璃的“弹指神功”大概只有蓉儿一个人知道,那个突然膝下一软的倒霉蛋儿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好好的,突然就摔倒了呢!蓝队的比分一直领先保持到最后,韩珅的脸由红变蓝由蓝变绿,变化莫测。
比赛刚一结束,韩珅就大叫“不算”,杨若岩眯起眼睛不说话,那意思是你是不是男人?韩珅又气又不甘心,但是痛苦矛盾了一会儿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了一个杨若岩指定的女子,在杨若岩和蓉儿的灼灼目光注视下,那女孩的脸色也像是调色板,先是白里透红,然后红中透青,韩珅话说完了,刚想和人家姑娘解释一下,没想到这姑娘惨叫一声就跑了,吓得韩珅呆愣在原地,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