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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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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年人特有的腐朽气味越来越近。那是陈年的梨花木埋在地底下的味道,浓郁,扑面而来,阮馨喉咙里一阵翻滚。

她想一脚踩碎这老淫棍的小脚。

她想像往常那样,攻其下盘,之后指着他鼻子大骂一场,可她深知,在这人家的地盘,这样做毫无疑问非但没有好处,还会将自己全盘搭进去,包括她一周通宵几次的餐费、车费补贴,还有她的血汗钱。

她依旧是浑身发抖,当那双干豆腐皮似的老手试探着爬上她的后背时,她被泪水模糊成一团混沌的眼前终于一亮。

“臧老师,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啦!”说着,她一把推开这老□□,“您别拦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那老□□依旧是笑得慈祥和蔼,眼皮松弛耷拉的老眼闪烁着冰珠子似的华光:“孩子,你是很优秀的,也是很要强的,就这样被欺负走了,你甘心么?你想辞职的原因不就是要换组么?我给你换到薛冰那组,怎么样?”

阮馨一时间被这攻心的上上词封住了口。

阮馨摇头,眼泪依旧是止不住的:“谢谢您的好意,我多呆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老□□笑道:“那我现在就给你换组,怎么样?“说着,竟去拉阮馨瑟瑟发抖的手:“你看,你手都冰凉了。“

阮馨急忙借着抹泪的机会把手抽走,他却笑道:“好孩子,受苦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今天下午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等你休息完了,我带你去见见你的新组长,好不好?”

阮馨十分失败地发现,自己在这老头子面前招招失败,丢盔弃甲。

那臧老爷子笑说:“孩子,我这就走,你先在这儿休息把,里屋有洗手间。”

阮馨再抹一把眼泪,忽觉浑身无力,却又不敢休息,兀自在董事长室泪如泉涌,哭了一个小时,终于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淌溢完毕之后,脱力地趴在沙发上,脑子就清醒起来。

不对。

她忽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的就被拉入了集团斗争中。

申婕说,薛冰是三老板的人,那么,自己既然被薛冰收留,那么,自己无形中就被划进了三老板的方阵,而这老头子,却巧妙地将自己纳入他的旗下,现在,她像一个吃里爬外的不知趣者似的,扯着东,挂着西,怕是哪边也不属于自己了。

阮馨摇头自言道:“好复杂。”

袁瀚说得没错,这个公司将办公室斗争玩到了极致,这是用漫画描绘格子间的最好素材。

阮馨洗手间草草地洗一把脸,她抬起头,头一次发现,自己红肿着眼睛,竟依然干净清爽,然而,另一件事却如洪水猛兽一般向袭入她疲惫至极的心底。

她被抛弃了。在自己献出贞操之后。

可是,他喜欢过自己,她坚信。因为,真正的喜欢,往往有凄楚的眼神,沉醉的注视,直到分手之前,他依旧都把这些给过她。

难道,他结婚了?

难道,他还有别的难言之隐,或者是自己配不上他?

她反复追问着,找不到不爱之外的任何明确答案。

她反复追问的那个人,此时心里也没有答案。

此时,袁瀚将所有绘画相关的书捆成一摞又一摞,将他的所有画作也打包好,简单的活动,已消耗掉所有的力气。

“袁瀚,你真的那么不济了么!“

他躺倒在思想者雕塑之下,心道,如果她知道这思想者是他一手打造,该会多么舍不得。

双颊莫名其妙的又发烫了。周身也开始发热。

他知道,这绝非偶然,而是一个陷入泥沼的开始。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周雯雯的号码,略带沙哑的声音澹然如水:“雯雯,麻烦你下班后来我家一下,好么?”

雯雯沉默了几秒钟。

“师兄,有事么?”

袁瀚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静得像依旧是平静的:“来了就知道了。”

雯雯笑说:“师兄不是爱上我了吧?”

袁瀚自嘲地一笑:“晚六点见。”

挂掉电话之后,袁瀚越发觉得周身热汗直流,跌跌撞撞地打开游戏室的门,从一只铁制麋鹿玩偶的头上摘下红色的小帽子,这是他的药盒,治疗胃痛的、感冒发烧的、消炎的,他盯着那白色的、蓝色的红色的包装纸盒子发呆,心道,以后这玩偶怕是要装满了吧。

说着,将那退烧药吞下去,未加糖衣的药片又白又苦地黏住了他的舌苔,却没有急于找水冲下那口腔中满满的苦涩。

他躺倒在无限地黑暗中,人骨□□、坦克、十字架、匕首、船舵在冲他咧嘴;千本樱,洞爷湖,斩月冰冷地横躺在原处,似是静坐示威,牛头,镶钻面具,法老人偶、罗马骑士统统以一种狰狞的姿态凌驾在他的视野上方,他闭上眼睛,渐渐进入另一个狰狞的梦乡。

他梦见,自己在奈何桥前被孟婆拦住了。

孟婆说:“你回去吧,游魂野鬼,能投胎的都是解脱了的,你依旧要在心狱中承受煎熬。”

袁瀚奇怪地问:“我犯了什么错误么?”

孟婆说,你去问牛头马面吧。

红绿头脸,獒牙外露的牛头马面就飞来将他逮去了地狱,拷打。

袁瀚问:“我这断断的三十年一年似乎没有作奸犯科,偶尔参与办公室斗争,却不置人于死地,孝顺父母,对得起朋友,为何下了地狱?”

马面冷笑:“你错了,这里不是地狱,是心狱。你所看到的受到的,都是你的心里幻化出来的。”

袁瀚更奇怪了:“为什么我要入心狱?”

那牛头摇头道:“因为你没有遵照你的内心而活。”

袁瀚舔舐着自己唇边被拷打出的血液,吃惊地望着这相貌奇丑的怪鬼。

牛头继续道:“你对艺术的追求和你已达到的境界,有你自己想象不到的高度,所以,这些年来,你投身建筑设计之后,将内心压抑到了极致,你痛苦,你恨不得解决掉你的生命,却越来越光鲜的活了下去,尤其是你得到大奖之后,你更加痛苦,你在想,如果你尊重你的生命赐予你的灵力,你会活得多么好。”

马面接下去说:“你内心的压抑已经达到了极致。你对那个女孩一见钟情,你爱她,却要修理她,折磨她。你认为自己对她的折磨会让她迅速成长,却心疼她,你把她的贞洁夺走,除了实在想要她,更是想让她坚强,可是你又放心不下她。其实,你又何必如此拷打自己的心灵。”

袁瀚若有所思,莫名其妙的,他手上、脚上的枷锁就消失了。

袁瀚说:“其实,贞洁这两个字,都是虚情假意的古代人造出来的。女子为什么非要从一而终?女人为什么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男人女人都有享受爱情、享受生活的权利……”

“可你还是觉得对不起她。”牛头继续说:“我们在阴间的人尚且看电影,我爱看布拉德皮特的《燃情岁月》,电影里说,一个人遵照自己的内心而活,要么是一个疯子,要么活成传奇。你亲手扼杀了你的传奇,现在即将连疯子也做不成,你不下心狱,谁下?”

袁瀚忽觉脚下一沉,那镣铐枷锁又飞了回来,结结实实地将他铐住,牛头马面化成一阵黑烟离去,夜叉挥鞭直逼他的胸膛……

疼。

胸口异常的疼。

他睁开眼睛,心狱、夜叉随之消失,然而,这游戏室的黑,却一如又一个心狱。

袁瀚慢慢地坐起来,直视着自己游戏室的一切,若有所悟地撕下那漆黑的窗帘,将那许久未开过的灯打得大亮,那灯是在意大利获过奖的飞鸟灯,倒挂宝塔似的的形状本是无奇的,那每只灯泡上,却都生着白色的翅膀,展翅欲飞。

他打开许久未开的游戏室窗户,深呼吸一口,望着窗外的夕阳和流水,觉得自己也在飘忽飞翔。

正在这时候,一阵怯懦而犹豫的门铃声将他从夕阳中拽回,他开门时候,门外的娇小女子羞怯而双颊生焰。

“师兄。”雯雯柔声叫道。

“请进。”袁瀚将她请入书房,将两摞厚书搬到她面前:“这些绘画书籍是阮馨的,麻烦你帮我代交给她。其余书柜里的书,任你挑选,送你。”

雯雯撅起粉嫩的小嘴:“师兄,为什么不亲自送给馨馨呢?”

袁瀚摊手,笑道:“我们分手了。”

雯雯吃惊地望着他,努力从那深邃的眸子中捕捉着传达给她的信息。

袁瀚笑说:“当我进入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并不爱她,我只爱那个和她现在非常相似的年轻时候的我,既然不爱,又何必在一起。”

他笑得坦然。

雯雯打量着他苍白的唇,干脆地回答:“师兄,你的意思是你玩弄了馨馨吗?你不是这种人。这事还有隐情,是吗?”

袁瀚摇摇手指:“NO,想拜托你帮我送她一些好书,补偿一下。”

雯雯探下身,仔细研究着这些书:英文原本,精装,铜版纸的彩色内页,她曾送过阮馨几本中国出品的,每一本都不下百块,甚至还有几千元人民币,甚至美金的。而这英文原本的画集,价格的多少,她不可估量。

雯雯便道:“不对,师兄。在这个冷漠的城市,像我们这些之前认识的校友,也算是好朋友了,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对不对?”

说完,雯雯扬起小脸道:“要么,你勾引完了馨馨,又想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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