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砍我就砍(1 / 1)
灵光一闪,叶豹恍然大悟,随即勃然大怒,靠,瞧你小子长得人五人六,怎么就一偷窥狂?敢侵犯老子隐私权,劈了你!
“呔!”叶豹怒吼,另一把板斧到了手中,一斧劈出,劲如狂潮!
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能从自己的“摄魂眼”中脱离,白衣男子轻噫一声,信手一挥,像赶苍蝇一样轻描淡写,叶豹却像被千钧重锤当胸砸了一下,顿时倒飞而出,“轰”的一声把墙壁都撞了一个大洞。
“哥!”叶倩惊呼一声,不假思索的抢出,挡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没别的意思,要想继续出手去伤叶豹,先的从她身上踏过去。
白衣男子双眼一扫,叶倩只觉得胸口一闷,恍若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压上了心头,不由得呻吟出声,左耳的坠子突然间就绿光大盛,一头巨大的四脚怪兽凭空幻现,对白衣男子怒目而视。
“妖气?”白衣男子眼中精光一亮,“灭!”
怪兽身形一震,一下子四分五裂继而烟消云散,与此同时,那枚心形耳坠就像遭到重锤一击,“啪”的一声就碎成了千片万片。
天旋地转的眩晕涌起,叶倩眼前一黑,似乎突然间破开了什么禁锢,被压制的千头万绪一起出现,似曾相识,依稀仿佛,好像……应该……是被尘封的记忆罢?
纷沓而至的往事汹涌如潮,凸现了一个英俊得有些邪气的男子,那是——
“小西……”
叶倩喃喃轻唤,意识渐渐模糊,身子也慢慢的软倒。
“龟儿子,你敢伤小倩!”叶豹狂吼着从破墙处冲了进来,嘴角沁血,双眼凶光大盛,“我——砍!”
狂飙涌起,斧刃破空,一道弧形红光飞出,疾斩白衣男子额头。
“真空斩?”彩衣女子皱眉挥袖,“流云舒卷,化!”
衣袖魔术般延伸舒展,幻化若云,只那么轻轻一卷,狂飙收敛,从斧刃外放的弧形红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衣男子扫了彩衣女子一眼,眼神是隐隐的怒,彩衣女子轻轻一叹道:“聚气成光,煞威外放,练到这个境界也属不易,何必要毁了他?”
“呔!”叶豹挟怒而发的隔空一击无效,不假思索的扑上,又是一斧当头劈下,“我再砍!”
“你好心救他,他却并不领情,瞧瞧,目无法纪,煞气过盛,迟早扰乱社会为祸人间,还不如趁早了结!”
白衣男子吐字清晰,说得也并不快,只是对叶豹而言,时间像突然慢了下来,他冲出的时候白衣男子才开口,几句话说完,他的斧头距白衣男子的脑袋还有一寸之距。
彩衣女子又是轻轻一叹,同一时间白衣男子身上金光一闪,好像穿上了一套耀眼的护身金甲,利斧加身,他恍若未觉,叶豹却在剧震之下再次飞出,板斧倒是死死抓住不放,不过虎口鲜血长流,七窍更是红血飞溅惨不忍睹!
轰然巨响中墙壁又添了一个洞,叶豹跌得灰头土脸,却咬牙切齿的就地一挺,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只不过在白衣男子随手一指之下定住身形,成了一个横眉怒目的泥塑木雕。
“挨我护体金甲反震而不死,算你的造化,好好呆着吧。”白衣男子扫了地上的叶倩一眼,“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又要读取她的记忆?这样不太好吧?”彩衣女子似乎很不赞同,“虽然能尽快找出给她护身符的妖邪,可是毕竟关系到人家的隐私。”
“举头三尺有神灵,何来隐私之说?”白衣男子漠然一笑,“如果没有这些所谓的隐私藏污纳垢,人世间恐怕早就没有了妖邪的容身之处。”
彩衣女子无语,她和白衣男子虽然是出自不同的世家,却同属一个组织,诛妖破邪的行动参加了不少,也知道妖邪之所以能化身人类寄存于社会,在很大程度上是利用的人类心灵的阴暗面作掩护,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什么“你赚钱我心疼你倒霉我快乐”啊,不一而足,要是人人都能做到坦坦荡荡无私无畏,妖邪哪还有地方可躲?
见同伴已经没有异议,白衣男子不再耽搁,转向叶倩打算施法,却忽然间心生感应,和彩衣女子对视一眼,一起把目光投到了外面小小院落的门上。
轻轻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入时打扮新潮的伙子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喂,有人嘛?有……哇、哇、哇!是在……拆房子?”
“你是谁?”白衣男子施施然从房子的破洞踱出来,脸上眼里都没有任何戒备之色。
“我是过路的,呃,写生来着。”新潮伙子比了比背上的画板画夹画纸,“口渴了来找水喝,不好意思,门没栓,我一推就开了。”
“哦。”白衣男子漫应一声,应该没问题,这个院落早给设了结界,不过只是防止里面的声响传出去,并没有封闭空间的功能,这个所谓的艺术家只不过是碰巧闯进来罢了。
“实在是打扰了,没想到你们在搞装修,不过不大看得懂,这么大的洞,那是什么风格?”新潮伙子凑到破洞前大惊小怪的赞叹不已,“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可开了眼——哇,怎么有个死人?”
新潮伙子一声怪叫,一跳就跳到了白衣男子身边,却又在眼珠子一转间惊慌失措的跳开:“是不是你们谋财害命行凶抢劫?”
这样想也很正常,尤其是看到那个七窍见血手提板斧凶神恶煞的叶豹,不吓一跳还真说不过去,不过没关系,一会儿修改他的这段记忆就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要不刚才早就清场了,还能让别人看稀奇?
可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