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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五十六回 回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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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团玄青的烈火持续了有半刻,噼噼啪啪地灼烧着不知历史几何的人骨,钙磷燃后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气息不畅的狭窄的周遭。我忍住呕吐感,捂着嘴朝火势渐稀的幽冥悬铃靠近了几步,它清冷地静置在地上,被冥火熏陶得越发阴邪不吉,我忐忑地驻足。

酝酿了半晌,我伸手向它默念咒语。就像那时第一次祭起它,这次它也很听话地落到我的掌心,摇摆铃铛以表达自己的悦主之心。我仔细打量着它,样子倒是没变,只是这亮瞎我双眼的青光是怎么了,以及那颗通透的卦石,简直是用洗洁精擦过了似的。

我退到那堵墙边,呼喊了几声大婆,嗓音早已沙哑粗糙,低沉得像男人。隔壁没了电音,想必是他听得到我的铃音,故而未曾吭声,我这一喊,他的回答却像是又隔了几堵墙,我听着不似贴墙回我的,猜想他应在稍远的地段正做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的声音凑了过来:“怎么了?”

我沉沉地呼吸着,简单叙述了一遍刚才的情况,正想着重描绘那段孽缘,大婆却匆匆打断了我:“那些长生不死的白骨太倔强,又回头了,你等会儿。”我听罢愣愣地惊疑,连我都干净利落地收场了,大婆没道理还搞不定的。

只好沉默地静候嘈杂过去。没有刻意点亮法宝的光,一丈之径的大概却无所遁形,甚至是脑门倚靠的这堵墙,余光竟能捕捉到它奇异的花纹,我的视力从未这么好过。

我明白幽冥悬铃的确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即使再亮堂,光还是光,它无法穿透墙壁,甚至融掉它,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出路。假如这堵墙是幻境结界,或许毁掉就能解除幻境?我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身体也稍稍挪开一段距离,平手将幽冥悬铃抬高,像举着一支蜡烛,开始盯着这堵古怪的墙面。方定住心神,下一刻我却呆住了。

眼前的黑色墙壁,幽光照拂之下薄得像一张屏,朦胧似雾,密集浅显的花纹如荧光一般舒缓地流动,美丽至极。而除却花纹的其余部位,我竟能一眼看穿,视线像瞬间变成了X射线。这不是眼花,我深信那条举着宝镜的黑影是大婆,而他四周没有任何所谓的骷髅。

“大婆,你在干吗?”那条黑影头也没回:“打怪。”

我怔住,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咽了咽喉头,鼓足了勇气将手贴近这面近乎透明的墙,但五指冰凉,触感真实,墙还是墙。“为什么我看的见你?还有,你确定你在打怪?”我怀疑他中风了。

他那边也好奇,回头瞧了瞧,又卖力发起高压电了,说:“你在说什么,你看得见我,你在开玩笑吗?那我刚才做了什么动作?”

“你丫回头了一下嘛。”我觉得很神奇,但转眼去看悬铃未及的区域依然漆黑一片,这样一看,眼前的区域反而像块屏幕了。会是因为幽冥悬铃的光吗?我急切地将这现象一股脑喊给大婆听,并再三肯定我没有看到他身边任何的怪。“也许是假象。”我这样告诉他。

他突然停下施法,说道:“是真是假,我还没概念么?既然我看得见它们,那就一定对我不利,我过不了心理这关。”这魔术师的理论,我突然反驳不了了。真真假假,这一墙之隔,好像真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唯独他。可是他为什么停下了?

“你杀死它们了么?”

“它们不死,真邪门。你怎么做到的?”大婆开始后退。

我说我用了他教的那招,又借此机会描述了那段惊悚的画面,“这里有很多不能解释的现象,我现在脑子很乱,你给分析一下。”

他沉默地倒退到我眼前,紧锁眉头沉沉地靠在墙上,瞬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让他走开点,他却说:“你看,你看得见我,却看不到骷髅。如你所说,骷髅可能是假的,这堵墙出现得也很古怪,可你看穿了过来……”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似乎有一个线头出没,我抓不牢。

他继续说:“好像假的东西,在你的法宝之下都无处显形,不值一提了。比如你那边的骷髅,你可以轻易消灭,而我不能。”他似乎是边思考边说出来,“但是在此之前,你也同样看到了自己那边的骷髅,直到消灭以后,才发现自己可以看穿这堵墙。是否与幽冥悬铃自身的变故有关?”

我被他提点得通透起来,这个理论很对。但要怎么解释幽冥悬铃与白骨们碰撞的现象?大婆说,连我都不明白,他更不明白了,“大概要追溯到这件法宝的来历,等见到乡长或卫微,你好好问问也许就明白了。”我只好暂且掷下疑虑,却忍不住苦笑:“眼下怎么走出去还一点头绪没有。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里惦记着他未解决的骷髅群,因被他挡住了“镜头”,什么也看不清,也没再听到他施法的动静。我问了半天他才回我:“白骨被我的闪电·火花引出去了,我在想要不要跟出去。”我吃惊地无言以对,原来跟我扯了这么久,他那边早就一切太平。

“为什么要跟出去?”洞口也许有一群妖怪堵着,出去实在不明智。大婆说:“前面我跟着白骨群走了一段路,发现跟来时的路并不一样,或许是出路。你要知道,在这里守株待兔可不是好办法。”大概是在我处理骷髅时他回了一次头,这想法看似酝酿了很久,十分大胆,我一时只能反对。

大婆却是心意已决,不理会我,已有动身的意思。只是提醒我:“你别打这堵墙的主意了,假如它和骷髅一般容易解决,我想常玉卿也不会将它设在这里。”他轻易看透了我的小心思,“如果我没猜错,这堵墙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不可利用的诱饵,它让你以为同伴近在咫尺,其实我们谁也帮不了谁。我们隔山涉水,即使你现在死掉,我连收尸也不能。逗留此地,至终无疑是死路一条。”他一向说话毒,做事狠,但不可否认他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此刻冰冷的话缓缓吐出,撞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将我惊悟。

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大道理谁都懂,小情绪还在心里占着一席之地。我不能接受要分道扬镳,独自回头。

“左右是死,你怎么选?”墙上他的背影突然缩小,我亲眼看着大婆头也不回地往小道离去。我清楚他这样决然无非是在刺激我照他的话去做,可我需要时间挣扎。常玉卿很厉害,用这样的手段折磨如我这样心理的人,很有效。

我踉跄地扶墙站起,开始往心房装填着一丝一毫的勇气,这是一段漫长无底的路。

麻木地适应着恐惧与无助,我用百分百的注意力狠狠辨识四周的环境,惊讶地发现,的确是比来时的通道宽敞了许多。尽管当时慌张跑路,但因为乡长在,金鸟光芒大盛,我的余光记下的洞内规模一定与此刻所看到的有差。这确实是一条崭新的路,并且出奇的平安。

在寂静里走了约有三刻,腿软欲歇,但没敢停下。直到耳旁终于听闻几声似有若无的人息,我开始敛步。抬起悬铃照了又照,此处再也不是细长的通道,而是一块极大的区域。

它竟然是露天的。天青色的夜空中,不见星辰,只见苍穹周边有参天的古树遮蔽,黑漆漆的,轮廓分明。这一抬眼,犹如井底之蛙仰望,莫名地有些憋闷。我点亮法宝,保持数丈方圆可见,一步也不敢停下,两眼扫着脚下青砖齐整的古道,地面出奇得干净。道旁立着几块错落的石碑,久经沧桑,还依稀可见字样,我凑近去看,全是晦涩的古文,不知深意。

因地势突然抬高,不免要上坡,走石阶,头顶的光景便很难看清。耳边还时不时飘来那点异样的气息,像萧瑟的风吟,凉嗖嗖地传到全身感官。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大概是毒至深处,本能用尽了吧,我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住地滚落下去。

但我居然顺利爬了上来。努力缓着胸腔的呼吸,双目立即确认四周的安全性,这一抬眼,我就木了。

这是一座修葺完善的六角亭,之所以说它修葺完善,是因为在这样古旧的道观里,它算得上色彩艳丽,崭新如初。我会看得这样清楚,自然不是拜于阴森的夜色,而是有一只金鸟伶俐地腾飞在六角亭内,金光四溢,将亭内的人与物布置得美轮美奂。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对神仙眷侣,如胶似漆,埋首低吟,互诉衷肠。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弃我于不顾、失踪多时的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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