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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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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巨岩后面,摆弄着右手中指上的那枚嵌着蓝宝石的指环,尝试了几次点燃它——按照云雀说的那样。

十年后,世界已经进化出了新的战斗方式,用指环和匣兵器。

简单来说,有个神奇的科学家,构造了把兵器或者动物放在匣子里的草图,然后再有三个神奇的科学家,把它付诸现实。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魔盒子,接受不同属性的死气火炎开启,战斗者可以通过点燃相应的指环来集中火炎开匣。

昨天下午,从风纪财团——十年后的云雀建立的研究机构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的地下基地里出来,我们去往并盛某处营救发出求救信号的彭格列成员,一路碰见数拨敌人,都穿着相当有型的制服,自称“白魔咒”或者“黑魔咒”,统统属于密鲁菲奥雷。云雀让我躲开,以一人之力,秒杀对方全部人马,轻而易举。

第一次战斗过程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那些炫目的火炎,奇异的匣兵器。

然后云雀从残兵手上扯下一枚指环,丢给我,简略解释了两句,说那是雾属性的,点燃它,不成功接下来每逢战斗都给我躲开。

我一直躲到现在,不明白为什么十年后每个人的资质都给开发了一开发,都能点火了。我对死气火炎的印象还停留在阿纲和Xanxus对轰时那绚丽的场面。

除了战斗就是赶路,云雀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很少理会我。就算昨天晚上露宿荒野,也不过交代了一句他会守夜。我拿着指环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说原本的你可是在指环面世的第一时间就能自如地运用。

我们两个现在对彼此的认知非常奇怪,大体上是把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人劈开成两个人来说,但那种自然而然的熟稔亲近,又常常混淆了谁是谁。

没有共度的时光和记忆,那人也应该就是个陌生人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才能说服自己不去关注二十三岁的七海唯身亡的事情,才能集中精神适应这个大抵不可避免要成为我们的战场的世界。

时空啊什么的太复杂,我还是先把指环和匣兵器搞清楚,能参战再说。

十年后的云雀……真的超厉害。

不说对新战斗方式的应用,看他点一个指环碎一个的架势就知道,这人是有多彪悍。

我还是点不燃那玩意儿。什么属性波动啊……六道骸“耐心细致”地教我幻术也没说你要去捕捉雾属性的流动,但是我自然而然地就能用。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我们还是敌人的时候,在那个破屋子里面,他曾经好兴致地指点过两句,什么流窜在血脉里的力量……卧槽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什么中二台词。

背后轰隆轰隆,可能这拨敌人还有点难缠,云雀一时半会儿都没搞定。

我顺着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摸,莫名其妙地想象着蓝色的荧光点混在血液里涌动,汇聚,汇聚到手指上……

不对,并不是这样,应当是如虹彩般的微光,蒙蒙地笼罩着血脉,倏尔闪过,遍布全身,不用费心去抓,哪里都有。引导它们——

手上猛然蹿出幽冷的火炎,迷雾般的浅蓝色,燃烧着,跃动着。

……这第一下也太猛了点,冲了一米多高,又散逸如烟花。

“啧。”我听到熟悉的一声表示不耐的音节,左臂一痛,就被云雀扯起来,然后拦腰抱着,迅速撤离了下一秒就被炸掉的巨岩后的藏身点。

满脸淌血却还坚持不懈的敌人啐了一口,怪笑着说:“还带着拖累么!”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伤势轻得多的白魔咒。

“集中,”云雀说,“压缩密度,你的火炎太散。”

“哦。”我不乖也得乖,点头承认。

“雷的那个留给你,”云雀放下我,“撑不住就喊,不要逞强。”

=口=有种您是在进行实践教学的感觉。

仅剩的三个敌人中,两个岚一个雷,雷是人高马大的壮汉,看着挺暴力流而非技术派。

云雀犹豫了片刻,抛了个东西过来,我稳当接住——匣子,是代表“雾”的蓝色。

“遗物。”他简略解释。

卧槽你别提这茬我们还能友好相处!

云雀前冲,吸引住了对方三个,我瞄准时机抢进战局,引开雷男。

说不激动是假的,得到了把新刀我还兴奋半天呢,莫说现在是对这种酷炫战斗方式的第一次实验。

雷男被迫面对我之后,轻蔑地说哪儿来的小姑娘。他挥舞着一只缠绕着电光的锤子,直冲过来。

战场上我的悟性要高一些,瞬间就点出了精纯的湛蓝火炎,满怀豪情地将戒指撞入匣子的开口。

幽蓝炸裂,漆黑的军刺出现在我的手中,就算没有花里胡哨的火炎加持,也能一眼认定那是神兵。

雾属性可以附着到兵器上?雾,幻术——有什么作用?

我握住那柄看着很秀气的刺刀,心念一动,松手。

百来把刺刀组成阵网,一部分冲敌手的脚下冲去,他硬生生刹住了脚步,嘴角一扭,说:“雾吗……不过是幻觉罢了!”

他猛地挥锤,高高落下,击碎了脚边的阻碍,而此时,余下的那些刺刀已经向他身体冲刺。

他大声咆哮着“小把戏”,旋转挥舞,叮叮当当地击落那些金属的物件。但下一瞬间,刀刃已经化作细长的花瓣,贴着他高速飞舞,然后紧紧缠住,强度却堪比钢铁。

雷男憋红了脸,终于一举挣脱,花瓣四散,漫天飞舞。

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随手拈了一瓣花,他看见我要挥锤的一秒,已经被刺刀洞穿了喉咙。

……久违的刺杀,令人厌恶而战栗。

我松开了手,雷男轰然倒下,悠然飞舞的花瓣中有一片稳稳当当地落在我手心,荧火般的火炎流窜在那漆黑洁净的武器上,复又收入匣中。

指环熄火。

我很是愣了一段时间。

东京第二次行动之后,我太长时间没动过手。

……微微的战栗笼罩住我,却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恐惧,一瞬间恐惧自己似乎丧失了作战的能力。

朦胧中一层温暖贴上脸颊,我醒神,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擦拭过自己脸上的血迹。

“别怕。”云雀淡然道。

不不不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慌张地抓住他的手然后自己用袖子擦,说这家伙是不是挂得太快了。

云雀抽回手,低眼一瞥,“特地留了最弱的一个给你。”

“……哦,我知道了。”

“借助指环和匣兵器可以提升战力,但渣滓仍然存在。”

我隐约觉得这狂傲的口气真真熟悉。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匣兵器,”云雀说,“有的,也分档次,还要看主人的应用。”

我点头,把匣子装进口袋里,随口问我这个档次好么。

云雀蹙起眉,生硬地回答:“一般而已。”

“你都不给我配一个好的。”我也没多想,潜意识觉得现在的云雀就跟新手导师一样好说话,就随便说了。

同样是生硬的口吻,“现在的你用不上。”

=口=,“我是说二十多岁的我呢?”

云雀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冷淡道:“那个就是你的常用匣。”

……怪不得我会出意外呢。

可是刚刚用了一次觉得还挺棒的啊,简直酷炫啊,那都算一般那您老人家的得耀眼成什么样?

我把匣子又掏出来,东摸摸西摸摸,觉得有种无法解释的熟悉和信任感。

然后我就看到了匣子开口的地方,刻着一个丑陋的,凤梨图案。

=口=云雀君,后来的我真的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你吗?最常用的匣兵器上刻的都不是你诶……

云雀看见了我的表情,也看到了我手指停留地方的凤梨,冷声道:“不要瞎想,那是骸送你的,留了印迹。”

……我应该抓住“骸君对我真是恩重如山”的点还是云雀君你说“骸”?

算了应该都不重要。

我抓着凤梨匣,摸了摸鼻子说哦,他变成好人了。

云雀却突然道:“指环脱下来。”

我一愣,抬手,看见指环上的宝石,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裂痕。

“残次品么……”

我还没有那么自大,以为自己跟云雀一个水平,点一个碎一个。

“级别太低,损耗也到临界了,”云雀亲自动手,把那枚朴素的指环从我手上摘下来,“你要控制火炎稳定输出,否则损耗率太高。”

他把那枚破指环戴上了自己的食指,然后,在短暂的火炎爆裂之后,它彻底碎裂了。

我没空吐槽他竟然敢说“损耗率”,只是惊讶:“你也有雾属性?”

“不奇怪,”云雀丢掉空环,“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属性波动,可能会有两到三种,少有四种以上。”

“那我呢?”

他瞄了我一眼,嘴角略略一勾,一点都不友善。

……我懂了,见笑了。

“未必多就是好。”

“知道了,云雀老师。”

他却抛给我一枚指环,“晴,活性,用于治疗恢复,备着。”

……云雀君你到底为什么要先逗我一下!为了看我郁卒的表情吗!

不过,=口=我还有治愈系功能感觉好奇妙啊。

我把纤巧的指环戴上手,套了下只有无名指合适,仔细看……作为功能性指环来说,这枚也太漂亮了。

我往云雀脸上瞄,“这是什么级别?”

“A,”云雀停顿了一下, “送你了。”

A上面就只能是S了啊,是一枚级别很高的指环嘛。

我不安地转动了一下它,迅速牵连出一个猜想,又觉得自己未免脑洞太大,而且说好了不再想死去的“我”的事情。

结束了第一堂实践课的云雀老师又恢复了寡言少语状态,我们一路前行,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一个密鲁菲奥雷的据点,最后成功突入,营救了彭格列的两位技术人员。

云雀每干掉一个云或者雾的敌人,都会夺走对方的指环,挑拣着留下。而从我能够投入战斗了以后,云雀就不再管我了,丢了一枚破破烂烂的雾指环过来,说想要好的就自己去抢……

安顿好了那两位技术人员,回程的路上我已经负了伤,未免觉得云雀老师真是残酷。晴属性的治愈系魔法我不太会用,勉强止了血,费了老大工夫又结了浅痂,却是做不到更进一步了。云雀漠然地表示他不是晴,不知道。

=口=不要在这种时候把我当陌生人看待啊,就算我没有跟你缠在一起的八年时光,至少在那以前的情谊是存在的吧!

所以回程中气氛又跌入了冰点,或者只有我这么认为,云雀倒是“很正常,本来就是如此”的样子。

我不记路,反正云雀领着在走,又宿在森林旁的一晚,他说离基地不远了。我没什么概念,懒散地点个头,去林边的小河里随便洗了洗,回去继续捣鼓晴戒,试图把身上细小的伤口都愈合。

今晚也是云雀守夜,虽然我提议轮流,但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就表示了否决。我有点儿受刺激说你那是什么看不起人的眼神,他又用一句话把我堵了回来:“你太矮。”

……睡眠不足影响身高。

云雀已经发育完毕而且身高相当可观,所以无所谓。

=口=你是好心但就不能换一个委婉些的表达!而且我已经达到日本女性的平均了好吗!就是拖混血儿的后腿关你什么事!

反正我不太高兴地钻进了睡袋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后我被吵醒——到了这里之后我的睡眠质量急转直下,恢复了从前丁点动静就会惊醒的状态。

不远处夺目的火光交接。

我一瞬间进入状态,蹬了睡袋抓过大衣穿上,就摸了指环了匣兵器靠近。

我接近战场的时候,云雀已经一拐子抽翻了最后一个,回身攻击我,看清楚之后拐子堪堪停在脖子前一丁点的位子。

快到不可思议啊,我甚至来不及拔刀相抵。

他收了武器,眉头微松,“不用你起来。”

淡薄的月光笼着他的眉眼,曾几何时好像也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时候云雀还是文秀的少年模样,在月华中像是神话描写的那样,而此刻,同样是美人,那成长得更为深邃的五官有强烈的现实感,只是杀气浓烈,仿佛修罗入世。

我不想跟他就此事又发生争执,随便点了点头,打个哈欠,说那我回去接着睡。

他本来点头,突然间又拉过我护到他身后。

我惊讶之下没失了分寸,迅速转了半个身,和他后背相抵,“还有?”

“至少一个雾,还有伏兵。”

“雾留给我?”

他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说:“小心。”

我突然间又有点给戳到了,就为这两个字。

我开了匣,刺刀碎裂成无数细针,刺向四面八方,最后汇集,将树上的幻术师击落。他迅速地逃跑,我追上去,冲进森林。

树木并不太密集,只是因为光线太暗,躲避者易于隐藏,搜寻者却面对困难重重。我没动,背贴着一棵树,降下自己的呼吸、心跳,在外物和内我都是极度的静寂之中,我能听见稀疏的叶动,夜蛇贴地爬行……连草叶上的凝露坠落之声都可以分辨。

人类胸腔里如擂鼓般的跳动之声当然一清二楚。

我无声无息地接近那个躲藏的目标,他一直没有动。

近了,我更加谨慎,因为声音可以确定大致位置,却不能精确定位到点。

终于,我接近了他的后背,推刀前刺!

一声尖利的“曼巴——”炸开,我几乎在语音响起的同时转身换刀平斩,擦过了身后的巨大毒蛇,它即刻嘶嘶地吐信子,立起来。

呸,这是巨蟒吧,曼巴蛇哪有这么大。

军刺上的火炎忽忽一动,幻化出了筷子粗细的小蛇,弹跳钻进巨蟒的嘴里。片刻后它剧烈地扭动起来,然后发了狂一样冲我发起进攻。

忘了那不是幻觉,是真正的匣兵器。

幻术施放得对人来说,对雾属性的巨蟒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反正最后我只能握着刺刀像拿自己本来那把普通的一样和巨蟒进行搏斗。那双飘散着蓝火的蛇眼总是在尝试把我拉入幻境,幸而已经在六道骸手下吃过太多次亏,我没中招。

在觉得筋骨都错位差点窒息之时,我终于控制住了那条蛇,一刀戳进它的左眼。

那个一直躲着的幻术师躲不住了,冲出来,抖出无数条细蛇,或弹跳或贴草飞速爬行,向我袭来。

我面色不改,将刺刀向上一甩,千万枚玄色针刺向那些细蛇的七寸,幻觉全部消散。

我们没有一丝言语交流,但都对彼此没有轻视,我能感觉到对面的幻术师水平也不错。

只是他还是心高气傲了些。不是所有的幻术师都手无缚鸡之力,只纯靠幻术。

他以为用一招声东击西,以草藤缠住了我,没注意我已经移动到他的身后,刀刃锋芒凛冽。

论起无声的快速移动,我当是十分自豪的。

只是他运气相当不错,在我得手的前一秒,他察觉了,扭曲了身形,堪堪避过了要害。

我迅速拔刀准备再击,他却嘶哑地叫了一声:“曼巴呀……”

已经瞎了一只眼的巨蛇从头顶的树林间坠落,我闪避不及,上举刀刃,把落下的巨蛇一刀开膛。

在我觉察到这巨蛇只是幻觉时,腥风中响起毒蛇般的狞笑声。

那个被重伤的幻术师低哑叫到:“开匣!”

巨量的蚂蚁从他的匣子中涌出来,尾部闪着带着幽微的蓝色粼光——是食人蚁。

匣子还能装复数生物吗!

我跳上树梢,那些食人蚁穷追不舍,尾部粼光闪闪,浩浩荡荡宛如银河。

幻术师关上空掉的匣子,“好好……享用吧。”

我对匣兵器还是了解太少,在林间狼狈地逃窜,分神去观察那些食人蚁的破绽——既然是雾属性,就有可能是假的。

真假难辨。

匆忙地躲避中,前方的树上猛然倒挂下一人,我下意识地举刀,他刺耳地笑着,避开的同时将我往树下一推。

疯狂生长的树藤缠住我,举高,远离那些危险的生物,那个幻术师却一挥手,将幻术支撑的藤蔓拦腰折断。

我跌倒在地面,迅速爬起来,面对浩浩荡荡而来的食人蚁,毅然决然地向他那个幻术师投掷出了□□。他轻轻松松地避开,脸上咧开的笑还没咧开完全,就已经凝固。

我抽出他心窝里的刺刀,地面上的残影消失。

一脚将他踢了下去,我扶住树干,稳住自己别掉下去。

那群失了主的食人蚁凭借本能,向我进发了。

刚才在逃脱的路途中,我的脚踝和小腿就已经被几只咬到过,动物匣兵器还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

脚麻了,大概有点儿毒素。

越想越麻,还是幻术吗?

我因眩晕低头的瞬间,惊恐地看见那个被刺中心脏的幻术师诡异地站了起来……蚂蚁们都向他聚集了,咬开他的皮肤,汹涌地钻进去,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午夜恐怖片啊这是!

我刚一起身,就头晕目眩,直直地栽倒下去。

幻术师疯狂地笑了起来,向我冲过来,抢夺我的刀。我们在地面翻滚厮打,手脚都用上了,毫无技术性可言,因为他受了重伤,我头晕不能控制自己。

然后我听见有谁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正憋着一口气不让这家伙把我勒死,腿胡乱蹬着想去靠近一边的刀,完全忘了我手上的指环还在燃烧还能做点什么事。

幻术师松开了我,踉踉跄跄地跑去拿刀,我剧烈咳嗽着,翻了个身拖住他的腿。他高声咒骂,往前一扑,抓到了刺刀。

我像是终于回想起自己还是个会幻术的,在他翻身跳起来的时候掀起了尘土飞扬。他迷了眼,我艰难地爬起来,让树藤去缠住他抓刀的手腕,转念又想还不如直接缠死他。

他精神崩溃得比我严重,竟然真的去抠脖子上那虚幻的树藤了。

我筋疲力尽地支撑着,念着再坚持一会儿,再一会儿!

不远处,一个身影急行而来,我吓了一跳,恍惚间觉得是大西洋的飓风即将压境,脑海里冒出一个词——雷霆之怒。

那是云雀。

他冲过来,云属性的火炎照耀着他的脸,映出我从未见过的可怕的怒意,近者则死不是威胁,而是实在无比的杀机,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那恐怖的杀意刺死吧。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雀将幻术师抽到树干上,整棵大树都震了一震,他接着出手,简直是屠虐。

我心头恐慌,手脚又不得力,哆哆嗦嗦地叫了他一声,刚才被掐伤的喉头却一甜,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折身来到我身边,抱我起来,重复着我的名字。

云雀啊,你的手有点发抖。

像你这样,杀神级别的人物,怎么会这么不镇定呢?

我咳着嗽,艰难地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不容易止歇住了,大口地喘气。

云雀覆在我肩头的手狠狠捏紧。

“碎了……”我嘶声说,“干嘛?”

“七——海——唯。”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话。

我恍然觉得这并不是那个行事淡定手段高明的十年后云雀,觉得他甚至比我年幼,像被剥夺了心爱玩具的小男孩儿。

“云雀,”我小声说,嘴角微扬,“你害怕?”

“你后悔了吗?”

“你做错了什么事?”

“闭嘴,”他声音里的情绪是冷静到极致的冰寒,“不要自以为是,不许逞强,永远禁止!”

我没理他,这一瞬间放松得很厉害,本来也没什么大的损伤,就是累了,所以就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眯了眯眼睛,说我休息啦。

于是真的放松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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