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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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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沢田家的那段时间,风调雨顺,奈奈阿姨的厨艺又好得不得了,我的体重一度逼近50kg,对于经常爬树翻墙贴天花板需要身轻如燕的我来说……简直要命,但体重秤上的数字降不下去。

而在对这种果然十分霸道的毒品的戒断过程中,我迅速消瘦下去。

第一次犯瘾——或者说发病的时候膝盖的创伤又一次加重,我再去了一次医院,年长的宽厚的医生不敢和送我来的凶徒说话,只能悄悄跟我说,小姑娘,要分得清楚打情骂俏和家庭暴力的区别,不要沉溺于虚幻的感情免得伤了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一辈子的事。

我心里流着泪,表面还得笑着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于是跟凶徒商量,下次别对打了草壁君收拾房子也不容易,你找根绳子把我捆住不就得了。

凶徒用他那双漂亮的凤眼斜斜瞟过来,说麻烦,下次直接先把你抽晕好了。

我冷静地抗议说不行,本来就堪忧的智力水平会因为物理创伤而变得更加无可挽回。

云雀在嘴仗上不甚擅长,只有一记绝杀就是“让你无法再开口”,他直接不接我的茬,转头吩咐草壁把我背回去,自个儿去并盛的商业区收保护费了。

草壁君是个大好人。

趴在草壁宽厚的背上,我想着自己要是在三十岁的时候碰上现在的草壁君的话一定会怦然心动的,可惜现在我只有十四岁,对男性的审美水平还停留在不那么成熟的阶段。

草壁君叹了口气,“七海,不要在心里编排我。”

“诶,草壁学长你也有读心术?”

“猜都猜到了,你不下力气又没睡着,不瞎想能干什么,”他说,“还有不用叫我学长了,马上你就三年级了,和我同级了。”

“你……不毕业?”

“委员长也不毕业,我当然要留下来辅佐委员长,一起守护并盛。”

我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不过为了称呼的时候省一个音节我也没有告诉他自己会留级的事情——这种丢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能够坦然干出来!还有云雀到底是对并中有多深沉的爱啊!

到家以后我可以撑着医用拐杖勉强移动,草壁君开始忙里忙外地收拾屋子。我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围观。

“七海……不要这么悠闲地看着我忙碌好吗……”

总觉得草壁君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都显得虚弱了许多,才没有当初那么底气十足。

“你一直兼职这里的保姆吗?”

“虽然实质上是这样但是请换一个说法。”

“不要虚荣,其实你一定很高兴,可以如此亲密地渗透进你的委员长大人的生活里,为他洗衣做饭收屋子——”

“七海!”草壁君怒吼着打断我的话。

我左右食指交叉放在嘴上,示意我闭嘴。

草壁君一脸深沉隐忍地使用着吸尘器,仿佛是手里紧握着刀剑,要守护心上人的家园,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血汗淋漓的付出。

“其实,”最麻烦的客厅整理完了之后,草壁君拖着吸尘器走到我面前来,“委员长相当热爱独处,我也只能在接到吩咐的时候过来帮下忙而已。”

我点点头,心里想起阿纲和狱寺,莫名其妙地又想起如果阿纲是大雄的话那么妈妈让他打扫屋子的时候只要召唤狱寺就什么都不怕了吧,然而奈奈阿姨太温柔勤劳了,狱寺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认真听别人说话啊七海。”草壁君也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一眼就逮住了我在走神。

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道:“请说。”

“所以,虽然不知道委员长为什么会把你放在他身边……”草壁君的神色复杂,“或者说其实我知道但是难以承认——”

“放心吧草壁君,你不知道。”我严肃地打断他。

我都不知道人生偶像R魔王到底跟云雀说了什么就把他说服了。

草壁君并没有因此就得到宽慰,还是表情复杂凝重,“总之,你也不要倚仗着目前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去试探委员长的底线哦,要……慎重对待委员长……请真心实意的……”

草壁君说不下去了,我也听不下去了。

“都说了草壁君你真的不知道……”我喉头含血,勉强扯出一抹假笑,“我错了我之前不该为了恶心你故意把你往歪路上引,不过你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受到诱导而且一入歧途就撞死南墙不回头啊……”

草壁君没有听我说话,只是一脸沉重且担忧地从我身旁经过,走上二楼去。

我心灰意冷,没精打采地随口问:“那云雀的内裤也是你洗吗?”

草壁猛呛了一声,我扭身抬头,就看见他憋红了一张脸,急急地说:“这种私密的事务我还没有涉及!”

“真是遗憾,很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我毫无诚意地道歉,“不过他肯开放自己的家给你,已经是很亲密的表现了,请暂时满足接着再努力吧。”

“七海你是在炫耀你知道吗!”

……我反应过来了。

捂住脸,“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引回正途啊草壁君。”

“先把你肮脏的思想洗干净吧七海同学!”

“草壁君看不出来你在吐槽一途上也颇有造诣。”

“……算了,求你了,七海,当我不会说话吧……”草壁君面如死灰地继续干活了。

其实草壁君真的是个大好人。

虽然似乎讨厌和我说话并且有点微妙地反感我这个人,但是他总是脾气很好地和我斗槽,会有很多有趣的反应。

云雀是反例。

他的确热爱独处,虽然勉强收留了我这么个大活人,但直截了当地下达了没事不要到处晃的命令,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缩在房间里,钻研从他书房里搬来的幻术资料——他搜集了大量资料,大概想研究透彻这玩意儿,再也不吃在六道骸那儿吃过的亏,果然,是个超级好强的人啊。

在被制服过几次之后,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在脑海里播下了远离他的潜意识种子,而且他也不像草壁君那么好开玩笑,所以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却甚少见面。他是早出晚归的屋主,我是驻扎房子的幽灵——不,或者说田螺姑娘更合适。因为自从我在医用拐杖的帮助下能够正常行动之后,草壁君就只负责送食材来了,我承担了保姆的责任。

春假并不长,它将近结束时,那个与其说是毒品不如说是长效□□的玩意儿效力消退得差不多了,最近两次我已经可以保持自我意识,克服满身蛮力想发泄的欲望,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度过那个焦躁的时期。膝盖也在超人自愈力下也恢复得很快,正是眼看生活就要充满春天明媚阳光的时候。然而……

当时正靠着墙壁虚站着做早餐,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袭击了我。

不明不白的,不是感知到危险,只是纯粹的恐惧。

好像走过浓稠的夜色,轻轻推开发出异响的卫生间的门,看到极端恐怖的画面的那一瞬间产生的畏惧惊惶和心悸。

我手抖着关了火,捂着胸口慢慢蜷缩下去,鬓角和后背都冒出冷汗,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这么害怕,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会恐惧!

我混乱的思维在尝试安慰自己,但很快就不能思维了。

恐惧变味了,变成了冷,渴求,痉挛。

我抓着灶台下的柜子的把手,五指极度扭曲,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抓不住,手心空虚,我撤下手来在地上用掌心使劲儿蹭,痛楚带来了一丝安慰感,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渴望淹没了。

不对,有什么东西,我需要一点什么东西……

骨骸的空隙在叫嚣着需求。

我在地上翻滚,发出混乱的痛苦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是疯狂地想着某种东西能让我不这么痛,不这么冷,不这么难过。

我在地上爬行,好像站起来过,摔碎了碗碟,又倒在地上,碎瓷片割伤了皮肤,直接而尖锐的痛觉暂时安慰了那份扭曲的渴求,我红着眼抓起一片碎瓷,在手心、手腕上反复割着,又觉得不对,不是这样——

一股大力掐住我的手腕,狠狠掰开我的左手,解救了鲜血淋漓的右手。

我冲来人嘶吼,一个念头冲进混乱的脑子里——暴力。

不!我明明已经克服了那种狂暴的发病状态!

我奋力挣开那钳制的力量,跌跌撞撞地往似乎是一扇门的地方跑,左腿的膝盖又痛了,我跑了几步,踉跄着跪倒了。

后面的人追上了我,从背后抱住我,力气大得像要勒死我。

还痛,骨头里面痛,那些空腔在收缩,骨头和骨头挤压咬合在一起扭打。

好冷,全身都很冷,我哆哆嗦嗦去抓环着我的腰的那只手,希望能给更温暖一点的拥抱。

难过,我想象有一把刀能从我的喉咙一路滑下去开膛破肚,让惨烈的痛压制住那份渴求而不得的难过。

不行,不能缓解,从背后勒着我的家伙根本不能救我。

我拼命地挣扎着,把所有我知道的脏话都咆哮出来,语言系统混乱了,日语和意大利语混杂着说着最恶毒最下流的词汇,然而好像这样能暂时转移开注意力,我更加卖力地挣扎咒骂着,声嘶力竭。

卡在我胸前的那只手松开来捂我的嘴,我咬了它一口,手微震,却更蛮横地捂紧了。

我呜呜咽咽,滚烫的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流,我并不是想哭,我想揍人,我想用头撞墙。

眼泪落到那只手上,它蓦然松了一下,我爆发出一个尖利的脏字,带着背后的人一起滚到地上去,往墙边滚,用脑袋去砸墙。

那个人终于松开了我,我只呆了一秒,那种极致的痛苦磨人更甚,我无意识地嘶喊着,往墙上撞。

下一秒,那人手掌护在我的额头,另一只手把我提起来,然后紧摁在墙上。

他摁不住,我挣脱了,握拳冲他脸上砸,他截住了,然后,我的后颈骤然钝痛……

眼前一黑,软绵绵地跪倒。

仍然是那个人扶住了我。

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在我不长的人生里,这次昏睡在最糟糕的睡眠中排得上前几名。

我在梦中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安分地挣扎,好像有厚重的被子被死按在我身上,我出了很多汗。

有人一巴掌抽在我脑门上,然后放了个冰冰冷冷的东西上去。我好像终于感觉到了痛楚,身上到处都痛,于是安静下来,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醒来之后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遭。

然后觉得,还不如死透了呢……

那个长效□□,原来之前都是诱发好斗的毒性发作阶段,现在开始才是对毒品本身的戒断。

而在厨房里制止我发狂的人,除了云雀君还能有谁呢……就在我眼前的云雀君。

我坐在床上,侧头看着云雀,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靠着椅背睡着了,表情疲惫。

盯着他,冷汗慢慢爬满了额头,我在想今儿这事闹大发了没法解释,是不是直接认错比较好?之前发病至少还是比较正常的打架,今天早上大概是我撒泼无赖,好像,还咬了他老人家……

我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很久,心说算了真的没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视线偏转看见床头的毛巾、水袋——之前应该是冰袋,莫名其妙的,呼吸停了一瞬,再看满脸倦意的云雀。

心尖跟刀尖一样轻颤。

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个瞬间,只能捂着脸说果然是从那时候开始没救的,你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能就是天时地利时间点儿恰好掐到了那个人罢了。

当然此时的我还没有那些深刻的感悟,我只是觉得产生了点奇异的心理活动,更多的还是在担忧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脸埋进掌心,满心颓丧地想要不去做点好吃的吧这个样子可以增加他的心情指数吗不能吧云雀君并不是吃货啊……

我正进行着这可笑的思考,身侧却传来响动。

我紧张地望过去。

云雀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站起来,神色慵倦,清清冷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脑海空白地跟他对视着。

他走过来,抬手。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多么出息的动作。

云雀倒是明显地怔了一下,然后,手落到我的额头上。

温暖的手掌贴着我冰凉的额头。

“好了,”他说,收回手,“去收拾厨房。”

“……我并不是很好。”

他微微挑了眉,眼神带上点杀气,“哇哦——”

没等他说完,我就蹦起来,冷静道:“要在家里吃晚餐吗?”

云雀看着我,忽然之间,勾起了嘴角,那点杀气荡然无存,灰蓝色的眼眸竟然透露出愉悦。

“你在怕我,”他说,小小的嘲弄口吻更像是他心情不错的一个注解,“七海唯,你——也会畏惧我?”

QUQ你不是并中武力值第一吗!别人怕你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跟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啊!

不,不对——妈蛋我是七海唯!我为什么会怕云雀恭弥!

仍旧是多年以后,废柴阿纲终于从R魔王手下毕业,成为一个关键时刻很靠得住的Boss时,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回想当年受苦受难的日子,我长叹一句:“Reborn害我死不瞑目。”如果不是他的瞎安排,我的人生本来不应该跟云雀恭弥勾到一起,七海唯也还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怕云雀——瞎扯淡吧。

现实没有如果,就是在R魔王的瞎安排下,我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做小伏低的角色。

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人类总是要互相伤害。

狂澜在心里翻腾了好几转,最终我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反正今天我理亏我心虚……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虚弱地说。

“本来以为不一样点会比较有趣,”他忽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但这个样子,也不错。”

……=口=你到底想怎样啊,要杀要剐说清楚啊。

我用一副死人脸对着他,云雀竟然架得住,仍然直视着我。

“马上开学了,”他说,“你是要被绑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去学校?”

“我这个状态您能进行一下实际点的反思吗?”

“啧……去学校的话会破坏公物,”他状似思考了一下,“果然,还是绑起来关着吧。”

我还以为在我的宽宏大量和任劳任怨下,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云雀君,我太天真了。

“求你带我去学校,”我说,威胁性地龇牙,我的虎牙有点尖,“拴个链子带着也好。”

云雀露出了好吧勉强同意吧的表情。

……开玩笑的啊云雀恭弥!不要拿出电话好像要给草壁君打电话让他订购狗链啊!

我扑过去想抢夺他的手机,云雀皱着眉闪开了,一手抽出拐子横在自己面前表示威胁,电话已经接通。

“草壁,”他说,口吻平淡,“把七海唯档案转到我班上。”

我愣住。

“还有……”他瞥了我一眼,我瞬间警戒,再次做出要扑过去的姿态,而他只是微微一笑,“没什么了。”

……云雀君正常地微笑的话真是动人。

竟然冒出这种念头的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我纠结地站在原地,云雀已经挂了电话,理所当然地下达命令:“快去收拾厨房,还有晚餐。”

于是今天,田螺姑娘虽然跟屋主发了个疯,但她的宿命仍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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