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闹心之事(1 / 1)
听闻‘花’未寒的话,那宫婢愣了好片刻才反应过来。
他说殿下的男宠,那岂不就是……
“太子所指的是凰音公子?”她有些讶异地瞪眼,不明白‘花’未寒所言的‘自焚’是什么意思。
然‘花’未寒却不再答话,他能帮着传达已经很够仁至义尽,在那宫婢诧异的眸光下漠然地迈步离去。
身后的‘女’子见他不说话自然也不敢再叫他,便只能按着他说的,转了个方向迈步离去。
“‘女’儿香,无‘色’无味,速溶于各种酒水之中,入喉之后不会马上发作,且,这味‘药’需得服用过后超过半个时辰再饮一次酒才可见效,发作时全身肌肤泛红,热意席卷全身难受无比,为烈‘性’媚—‘药’,通常人甚难抵抗的住,它的成分极难检测出,以致于留下了盛有它的杯子也是毫无蛛丝马迹,至少目前我没有能检测出它的能力。”荷‘花’池畔,白衣轻扬的‘女’子指尖捏着一只小巧的酒杯,朝着站立在正对面的少年道,“更遑论太医院里的太医,所以下这‘药’的人有十足的把握抵赖,只因今日赏荷宴一眼望去全是酒水,既是检测不出,她又有何后顾之忧。”
“好一个太子妃。”少年‘唇’角泛起一丝冷意,而后抬眸望着对面的‘女’子,“她竟是毫不担心让你知道,这般明目张胆,想必你若喝了这‘女’儿香,之后她必定也会设法让你喝下‘女’儿红?而你即便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
“她向来胆子就是这般大,我也不是头一次知道了。”‘花’未安却不大在意,只无谓地笑了笑,“而她也向来不掩饰对我的敌意,你莫要看她之前还好声好气,一旦她目的达到便会马上翻脸,那程度比之翻书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瑾‘玉’你同我说了叶茫的症状,我也猜不到她用的是‘女’儿香,这味‘药’我不知她是从哪‘弄’到的,但是我能力有限,能检测出其中成分的恐怕只有我师父,或者可以问问我二师兄。”
“看你皇兄品行还不错,却娶了这么一个招人恨的太子妃。”瑾‘玉’此时丝毫不掩饰对顾芷晴的憎恨,她恩怨分明,若不是这‘混’账‘女’子叶茫如何会中招,她又如何会与凰音闹到那种地步。
她听闻下人的禀报去地牢之时,隐隐记得叶茫身边有酒壶还有一摞子书,他向来人脉好,想必与永陵宫中一些下人‘混’熟了,这入了地牢还会有人送酒送书给他解闷,而那白痴‘药’效发作连她是谁也不知道就这么扑上来了,还好死不死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
她向来记仇,顾芷晴的行为造成了这般后果,她绝不会轻饶她。
“有些事瑾‘玉’你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迟早你会明白的。”‘花’未安说了这么一句略带深意的话,也不管瑾‘玉’有没有听明白,只叹息一声,“皇嫂就是想看我在人前的丑态,就算我这次不喝她的酒,她也会想其他法子来对付我,她从未停止过对我的算计,不过这次却连累了叶琴师,瑾‘玉’你放心,此时事因我而起,叶茫那边光是泡冷水是不够的,还得用其他的办法将他体内的‘女’儿香彻底清除,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碰酒了,而他‘药’‘性’未除尽,亦是不可以饮酒。”
‘药’‘性’未除尽,不可以饮酒?
瑾‘玉’心下冷哼,他那般爱装风雅之人,少了酒恐怕是会炸‘毛’吧?
“且就让那白痴家伙没酒喝吧。”瑾‘玉’凉凉一笑,“最好这段时间能维持地长一些,本宫心情不爽,他也别想好过。”
‘花’未安:“…。”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自己不高兴便要做点让别人不高兴的事情,好像这样她就可以高兴一点。
“你的师父我知道是鬼医。”整理好了情绪,瑾‘玉’收起了那抹凉薄的笑意,朝着‘花’未安道,“但你的师兄是?”
“你也认识的。”‘花’未安道,“南静王世子,萧陌宸,或许可以让他一试。”
瑾‘玉’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言罢,扫视了一遍四周,却发现赏荷之人不少,但大约是猜到了自己在与安宁公主‘谈情’,以致于赏荷的人大多与她们这边保持着一点距离,很识趣地不来打搅。
瑾‘玉’见此‘唇’角一勾,而后转身目光扫过那一池荷‘花’,最后停留在了一丈开外的一朵半开的荷‘花’。
只开一半,一半未开,粉‘色’的‘花’瓣微张,较之盛开的荷‘花’更多了一丝风情。古人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半开的荷‘花’,不错。
望着那荷‘花’不过片刻,她便足尖一点飞离了岸边,衣带轻跃脚上踏过好几片荷叶,霎时引起身后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或包含着惊讶或包含着赞叹,但她好似未觉,脚下生风一般掠过那朵半开的荷‘花’,一个俯身在那‘花’梗处一掐而后一个旋身而起,再借着之前踩过的荷叶掠向岸边,做完这一切不过片刻功夫。
众人眼中只见那俊美无比身轻如燕的少年站在岸边,一手持那朵才被采摘下来的半开荷‘花’,另一只手从衣袖间拿出一条雪白缎带,将那缎带在荷‘花’‘花’梗之上缠了几圈轻轻绑上,而后递给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白衫‘女’子。
雪白缎带绣鸳鸯,简绑轻绕缠‘花’梗,那是——鸳鸯荷。
一向桀骜不驯蛮横的六殿下竟也会亲自采一朵鸳鸯荷送‘女’子,再看那素来不可一世的眉眼间此刻是罕见的温柔笑意。
这一刻不知多少人讶异也不知多少芳心碎一地。
虽说瑾‘玉’平日纨绔,但因着无双的容貌与地位倾慕于她的‘女’子自是不少,此刻见他亲自折‘花’送那白衫‘女’子,便知自己是没有希望了。
“未安,盛开的荷‘花’摘下来不多久便焉了,而这半开的,拿回去以水养还能在观赏几天,你可以等着它‘花’开,亲眼看它生气蓬勃万千美态。”心知一旁有不少人望着这里,瑾‘玉’眉头一挑,声线放大了几许,“接了这荷‘花’便代表你愿做本宫的正妃,那么未安,你可愿意?”
‘花’未安望着那荷‘花’片刻,忽的便是笑了,向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竟是十分明‘艳’动人,她伸手接过了那鸳鸯荷,“自当愿意。”
瑾‘玉’亦朝她轻轻一笑,而后挑了挑眉。
正当这郎才‘女’貌的二人装模作样之际,有一名宫婢急急而来,到了瑾‘玉’跟前就道:“六殿下,夕照的太子让奴婢转告您,说,说……”
“喘口气,慢慢说。”眼见她跑得急,瑾‘玉’道,“他让你转告什么了?”
说来今日还未看见‘花’未寒,他分明是受了邀请了,也许过一会儿会在宴会上看见他也说不定。
“说让您看好……凰音公子,别让他自焚玩得太过……”她话还未说完,便见对面两人面‘色’齐齐一变,瑾‘玉’的反应更是‘激’烈,一把上前扣上她的肩头——
“你说凰音干什么去了?”
自焚?他大爷的是什么意思!
“不,不知道。”见瑾‘玉’神‘色’‘阴’沉,那宫婢颤着声道,“夕照的太子说,说的……”
“该死。”咬牙低咒一声,瑾‘玉’迈步离开了荷‘花’池。
今日的破事真是多得让她闹心,真让她想找块豆腐撞死。
‘花’未寒应当是不会无缘无故作‘弄’他,他这么说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凰音那家伙——最好别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这一头瑾‘玉’又气又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袭紫衣轻扬,冷‘艳’无双的‘女’子正定定地看着她正在走动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碰上了这一天。
回想起刚才荷‘花’池岸少年亲手摘荷‘花’那一幕,紫衣‘女’子垂下了眼帘,掩下眸底的不甘。
何止是不甘,更多的则是失落。然这些情绪都只在这片刻,再度抬眸之时,那眸里除了一片漠然孤傲再无其他。
她转了个身迈步至一旁的凉亭坐下,也不去参与那一众贵‘女’之间的谈论,仿佛周围一切皆不入眼,只她一人傲然独立。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伫立着的观月台之上一双鹰眸里,明黄‘色’的身影站在观月台第三层,俯视着一切目光所及的地方。
“小李子,朕居然把这紫雁公主也忘了。”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了一句,东方珩也未转头,但这话是对着宫内的大总管太监所说的,“据说她在朕回宫之前就来拜访了我望月,朕回宫之后倒是听皇后提及紫雁公主,觉得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后来又是秋灵又是安宁的到来,加之那让朕不省心的‘玉’儿竟然说有了意中人,朕便将这位公主忘到脑后了。”
“紫雁公主,云若的第十三位公主,又有云若第一美人之称,且听说她还长袖善舞,云若还没有谁能比得上她的。”身边响起了小李子的尖细嗓音,“如今四殿下六殿下的婚事都有着落了,陛下您这时候想起了紫雁公主莫不是……”
“还是你了解朕。”东方珩面上浮起一丝笑容,“去将三殿下唤来,估‘摸’他现在那朵荷‘花’还郁闷着不知该给谁。”
“是。”
……
“怎么样,还疼吗?”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黄衣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替坐在桌边一脸面无表情的人包扎着手。
那人听闻她的问话,无谓道:“没感觉。”
“胡扯,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就没感觉了?”阿澜难得壮着胆子低斥了一声,“你与瑾‘玉’是发生了什么么?”
这话说完,她当即觉得对面一道冷冽的视线投了过来,而后那还在她手上的缠着白布的手倏然一收,让她骤然叫出了声,“还没包完呢!”
凰音好似没听见,望着手上的纱布片刻,忽然冷哼一声,一手拿着那还未捆好的纱布袋开始拉扯起来,这动作看的阿澜一惊,“你干什么?”
“我讨厌白‘色’,看着就不顺眼!”他的声线‘阴’鹜而带着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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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下午还有三千字的一章~
想不想看虐啊,我考虑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