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看着他在上面温文儒地念着,与昨日之举形成反差,严重鄙视了一下,自己逛逛吧,总比台上装样,台下堆积如山的爱心与热情溺死好多了,于是径直退出了盛宴。
“现在宣布,百花盛宴开始———”可是突然人就这样在每一处散开了,自己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人倒是熙熙攘攘的。随便走走也好,当散心罢了,便径直走到院子里去,这花海倒是美不胜收。一束束一簇簇的花名儿也不知晓,尤其是墙上那一如瀑布倾泻而下的牵牛花,带着锦丽秀华冲击着花海,感觉像是空中一翻新雨,把一切都洗礼了。
这里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左边闻妙语连珠切切私语,右边则是对答如流杂杂赋诗!欣赏之余,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姑娘,可否陪在下畅谈古今?”媛宓转过身来,瞬间呆住了,望着那张熟悉又亲切的俊脸不知所措,欲走又无路可逃,只见那人尊重地念道:“小姐,少爷在家中日日思念您已成疾,还望小姐与我回去!”媛宓咯噔了一下,脸色逸起淡淡的担忧,望着他不知所云。
“小姐!”
“我不认识你!”媛宓突然丢下一句慌乱地钻进人群中,背后则是一脸焦虑的人跟着,“小姐,别跑啊......”媛宓回头望着背后穷追不舍的人,泪花儿都要溅出来了,程哥哥到底还是找上她了,她不要回宫!回宫便再也出不来了!
跌跌撞撞砸在一个胸口上,猛一抬头对上南崇公子费解的眼神:“慌什么?”
“小姐,请跟我回去。”来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满脸疑惑焦虑地表情。
媛宓立马畏畏缩缩地躲到南崇公子的背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以作暗示。南崇公子也会意了,轻笑道:“这位公子,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抢妻事件
我家娘子,有何贵干?”媛宓立即睁大了双眼,在背后猛的扯他的衣物,连这袍子也褶皱了。
“什么?”程翼两眼冒火,吓得倒是不轻,跑过来狠狠抓住媛宓的手,“小姐,你.....你怎么能......”
“这位兄台,请不要当众调戏我家娘子!”南崇公子故作大方地用羽扇敲了敲他的手,示意他松手,可怎料程翼突然气急败坏地扯着媛宓护在身后:“你是何人?”
南崇公子恼怒“我是他夫君,请放开我娘子! ”
程翼:“登徒浪子,这是我家小姐!”
南崇公子对着媛宓恶狠狠的眼神抱有歉意,而面对眼前这人的死缠烂打火苗一蹿而上,最后索性一把媛宓抢过来,神速用手拦住程翼,再怒:“再不放我叫人了!”
程翼不去理会南崇公子,径直抓住媛宓的手硬生生想要扯过来,“小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怎么能这样做?有违天地啊。” 媛宓咬咬牙,奋力甩开他的手,声音甩出些陌生的无情,“我不认识你!”眼珠却不断流转,有些心虚!
此时一窝官兵围上来,活生生地逮住程翼,强拉下去。
看着程翼离去,媛宓这张脸辣得不成型,“小姐,少爷在家中日日茶饭不思,身子已弱不禁风,你可曾知道?”
“小姐,你是已婚,怎能再婚?”
哦?这个消息令身边的南崇公子有些惊魂未定,两人走到无人之处,南崇公子正欲开口,但被迎面抬头的泪花闪伤了眼睛!
“你太过分了!平日里说着玩就罢了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的?”媛宓一气呵成,一手捂住嘴巴气冲冲地跑了!
跑到一片草地上,也累了,一身子软软地趴在草地上,抱头大哭,程翼,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伤你,我只是不想回宫,不是我顽皮,我是真的害怕,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宇文瑾待她好,可到底不是最好的,他是皇上,处于深宫之中,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有些礼仪宫规不得不从。宫中也把她束缚得喘不过气来,唯有程翼陪着她,给她呼吸!从小唯有他看着她没大没小就开心。念此,娇滴滴的泪珠便花了脸,颤抖的身影更是给人爱怜之感。
跌坐在湖边草地上,呆呆地望着蓝天,嫩白的小脚丫拍打着水面,直至夕阳褪去,黑暗降临才想到要回去,把脚抬出水中,湿透地踩到地面上,忽然脚底一滑,眼前一片漆黑,目耳嘴鼻瞬间被水中咕噜噜地灌进去,媛宓猛地拍打,猛地挣扎,可越是用力就越往下沉,欲呼叫,嘴巴又是呛得要命,什么都听不清,呼吸不畅,不知过了多久,喉咙开始呛得毫无力气,奄奄一息,全身都麻痹了!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如同往常般醒来,睁开眼便是清雅的砖瓦,只是喉咙有些干哑,鼻子还有些呛,”咳咳........“
“来,喝口水!”熟悉的味道一湶涌鼻,媛宓迷糊中把茶一饮而尽,抬头嘶哑地问道:“南崇公子,你怎么找到我的?”
“昨夜里一名黑衣人把你送来的,还好你没事,否则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南崇公子故做伤心道,可不料那人都不领情,“黑衣人?”媛宓陷入了沉思。
是谁?
她的头混混沌沌的,再不作多想,因为程翼的事已经叫她头疼了,“他........怎么样了?”
南崇公子狐疑了半分:“谁?”
“百花盛宴中被带下去的男子。”媛宓苍白的脸划过一些担忧。
“没死。”南崇公子一个哆嗦,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满屋子酸味,嘀嘀咕咕吟了几句:“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能不能放了他?”
“当然可以.......”南崇公子大方地说道,良久又补上一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媛宓紧抓住他的手,眼中甚是急切与关心。
南崇横扫了一眼,脸上酸得发痒,不禁抽搐几下,两眼一翻,敷衍地拉长声音:“好......不过.....现下还未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咳咳,谢谢你!也求你,别让他知道是我......”南崇公子醋坛子又一掀,有气没力地长哦一声便出去了。见到南崇公子走到了门口,媛宓忽然虚弱地唤了一声:“拜托你,不要告诉他有关我的任何事!”南崇回头怒发冲冠,若是此时多一根导火线就可以爆发了。
“南崇公子,药煎好了。”后面恭林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过来,见南崇挡住门口,随便找了个借口。哪里会知道南崇今日吃了炸弹,动不动就炸人,没由来的一吼,“煎好了就送过去嘛,跟我说什么?”媛宓倒是被这架势给吓倒了,呆呆地望着怒火冲天的他,“南崇公子,你还好吧?”
“死不了。”某人摔门而去。
“妙然,公子怎么了?”恭林走进来,把药端到媛宓手中,媛宓抬头对视摇头,无奈淡笑着,苍白的脸余了一份甜美!接过药一饮而尽。媛宓可是再也无心安睡,眼巴巴地瞧着他回来,待南崇公子说他无事离开才安了心,不过这离开她倒不信,不用想也是可以猜到程翼问了些什么,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以后还是甭想再出去了。
南崇公子靠在门口边,似乎明白了她在想什么,醋道,“放心,别想多,我以后可还要做生意呢,怎么可能由他胡闹?”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那位兄弟说的是真的吧?你是小姐?哪家的小姐?”
南崇公子不禁再疑问,“你是已婚了?刚成亲不久的吧?怎么不呆在相公身边啊?”
媛宓低头不语,她不愿多说,也不能说!
休息完几天后,恭林才肯让她下床。幸好溺水不久,否则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而这几天,南崇公子也整天呆在自个房里,不知与谁生气去,动不动就吼人,媛宓也很是费解,不敢去招惹他。
媛宓缓缓走到阁子去,对面的房还在灯火通明,南崇公子还未睡下吧!那天她醒来以后第一眼就见到他焦虑地表情,她忽然有总想要哭的冲动,多久了,她没再感受过这种亲切?忽然她的心开始颤抖,是自先帝不在以后吗?
她依稀还记得,那年落月飞雪,天上地面混为天然一色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未央宫焦头烂额,因为,皇后生病了!
先帝宇文澈没日没夜地守在她的床前,他温暖的手拂过她冰冷的额头的时候,她在梦中被唤醒了,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宇文澈那俏丽的俊颜突然多了几分沧桑与疲惫,她抬起手来揉揉他累得发疼的双眼,“皇上,我不会有事的。”
她从不知,自己竟已病入膏盲如此的严重!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月后拿着冰山的雪莲花回来,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宓儿,朕回来了,你一定要撑下去!”她看着他落了些冰雪上的脸,眼睛有些生疼,也不由得泪珠子往下掉,“嗯,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先帝恩宠
她从不知,一介帝王,竟有如此的恒心与热情,天长地远跑到冰山去为他还未成长的皇后摘雪莲。难道因为父亲鲁将军之死便能买下一个懵懂少年一生的痛惜?她不相信!她只相信,先帝是爱着她的!她欠他的,岂是这辈子能偿还尽的?
然而也因此,她的病居然奇迹般地好了,她多次问他:“究竟是如何摘到何其珍贵的雪莲的?”宇文澈便笑呵呵地刮刮她的鼻尖,“小孩子别知道得太多。”
媛宓便扬起脑袋乖巧地点点头,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