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想方(1 / 1)
马文才和贺姚之间开诚公布了之后,他就天天想方设法地想要和她呆在一块儿,除了贺华来找贺姚的时候。
“小六,你怎么总是和那个马文才一起。虽说贺家和马家关系不错,但是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啊。”贺华又一次看到马文才离开的背影,不放心地说。
“我知道的。”自从那一天以后,马文才就规矩的要死,不和她勾肩搭背了,也不会动不动就凑上来摸摸脸什么的。她倒是松了口气,因为她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抗拒他的接近,而且……这可真不是好事。
“小六你如果真的在书院里看上什么人,和姐说,姐帮你好好考察。”考虑到将来,贺华想到了这个,“真的算起来,马家还是不错的。”
“姐,”贺姚扶额,“哥哥还不知所踪呢。”
“不一定要等他回来啊。”贺华叹气,摸摸她的头,“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如果小钧真的不优秀,估计爹也不会说什么。”
贺姚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我也该回去了。”贺华突然说。
“姐?”
“不过,你得保证不再想着要用那服药。”贺华拍了拍她的手。
贺姚沉默许久,“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么?”
“贺姚!”贺华有些生气,这孩子怎么这么拗呢!
“公子!”木叶手里拿着信跑进来,看到贺华然后规规矩矩地施礼,“五小姐好。”
贺华没有管有些冒失的木叶,问看着信的贺姚:“有消息了么?”
“很有可能那个在翁州的人就是哥哥,只是他没有八岁前的记忆……我想去看看。”
“这怎么行,还不确定,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过去?书院也不会同意的。”贺华想了想,“还是我过去。”
“可是……”
“你现在也脱不开身,还是我过去看看。”
“姐,你不要去,路途有些远,姐夫会不放心的,等我有空了,我去。”贺姚闭了闭眼,“现在还是留着人在打探一下情况吧。”
虽然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贺华还是抱着贺韶钧能够回来的想法,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也没有人回来找过贺家……
“那也好。”
贺华与山长他们道别后,就带着那两个士兵,在贺姚的目送下,下山了。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了,贺姚突然觉得山风有点冷。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马文才看到她突然缩了缩身子,目光转向那顶逐渐变小的轿子,“怎么了?舍不得?”
“还好吧,只是有人陪着感觉不一样。”
马文才走到她的另一边,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凉风,“不是还有我在?”
贺姚脚步一顿,终究还是低头,“谢谢。”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
“你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就好,等你哥找回来以后……”
“韶钧!”祝英台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拉着贺姚往前走。
马文才瞪着祝英台,还是算了,他不跟她计较!
祝英台拉着贺姚大吐苦水,说她这几天一直和祝英齐待在一起,但是不知道梁山伯哪里得罪祝英齐了,祝英齐就是看他不顺眼,各种刁难,她看着很不好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过来找她来想想办法。
贺姚还在想着马文才没有说完的话,她并没有答应找回哥哥就要嫁给他,他怎么可以断章取义?耳边是祝英台的各种苦恼,让她也有些苦恼。
“韶钧,你说我该怎么办?”祝英台各种为难。
贺姚拍着她的肩膀说:“别担心,就凭你家山伯的魅力,绝对能把你八哥拿下的。”
“什么我家山伯?”祝英台还是禁不起调侃,不过这样说,就脸红了。
“你说会不会你和山伯整天眉目传情被你哥发现了?”
“怎么会?我很克制的。”祝英台红着脸说,然后突然白了脸,“八哥是有问我书院里是不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姐也问了,这很正常。”
“对了,你姐姐呢?”
“她已经下山了。”自家姐姐也是个低调的人,虽然上山的时候很高调。
“韶钧,你说我哥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和山伯?明明他也有很多事要做啊!”祝英台嘟着嘴抱怨。
“他这也是关心你,说不定就是在考察梁山伯呢!”
“反正还有一年多,过去了就好了。”祝英台甩了甩手,努力满不在乎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贺姚感叹了句。
“等下山……”
“就赶紧让山伯去提亲!”贺姚接了话,祝英台羞得脸红到了耳根。
“实际上,你和你哥坦白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怎么可以?”祝英台张大了嘴,“万一我哥一生气让我回家怎么办?”
“山伯的才情不得不令人佩服,你们祝家,不至于这样看不起人吧?”
“我家才不是那样的呢!”祝英台反驳。
“那也得让山伯好好表现,说不定你哥还可以在将来为他说说好话,让他更容易娶到你。”梁祝小两口的事得让他们自己忙了,她还得想办法去翁州一探究竟。
祝英台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她,“不说我们了,你和马文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贺姚有点心慌,努力淡定地反问。
“你别想瞒着我,他看你的眼神,和山伯看我的眼神一样。”
“是么?”贺姚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
看到她的动作,祝英台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他?”
“我……”贺姚顿了顿,“没有。”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
“我就知道。”祝英台很高兴,“或许我们可以在同一天嫁人。”
闻言,贺姚眉头皱的更深,她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至于嫁人,如果哥哥真的回来了,她也一定要嫁人的话,马家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好吧,”祝英台叹气,“我也知道同一天不太可能。”
“我很期待你们穿上喜服的样子。”
祝英台又脸红了,“到时候一定请你们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还想闹洞房呢!”贺姚摸了摸扇子,有些恶劣地笑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洞房?”据说女孩子都是只有在出嫁前才有人教,还说不定只是塞本春宫图,她要不要帮个忙?
“不就是一男一女躺一起。”
贺姚笑着说:“两人光着,中间可没有书山。”
祝英台红着脸打她,“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幅样子,贺姚倒是不好说下去了,反正以后她就知道了嘛。
“真是可惜了。”贺姚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祝英台恼羞成怒,“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山伯了!”
贺姚勾着嘴角,被祝英台这么一打岔,她心情倒是没有那么烦躁了。
翁州,孙兆自己在外头的房子。
孙兆看着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礼貌地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云深。”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孙兆笑着说:“云公子,不知找孙某,有何贵干?”
“孙家,你们很得民心。”
“谬赞了。”孙兆在心里抓狂,得民心?他可不觉得孙恩的做法能得民心,虽然那些士族是很可恶!做什么扯东扯西的,有什么话直接说!言不由衷可难过!
“如果真的要起义,少不得钱财的帮助。”
孙兆有些警惕,这消息应该没几人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有叛徒?
“云公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说孙公子您是孙家收养的。”
这是事实没错,但是他很低调的好不好?孙家也没有对外说过他是收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深突然轻轻一笑,“孙公子不必紧张,云某人只想知道您身上是否有这样一块玉佩?”云深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块玉佩,刻着一个字“姚”。
孙兆反射性地想抓住胸前的玉,动了动手指,忍住了。直觉上他知道这块玉佩和他的身世有关,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保护的很好。当初他取名,也是这个字的一半。
云深看到他的表情有异,继续说:“我家公子也有一块相似的玉佩,上面的字是韶。”
孙兆皱了皱眉,相似的玉佩,这是要来认人么?
“我没见过那样的玉佩。”
云深起身,“打扰了,如果公子您要与我合作,您可以去云绣楼找我。告辞。”话说的干脆,轻飘飘地离开。
孙兆紧皱着眉,拿下脖子上的玉佩摩挲着,会是来寻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