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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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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我以枝代剑吧!”

“伤不了我,动手!”

余再添一按卡簧,呛地一声龙吟,一片紫光,耀眼夺目,剑交右手,横剑当胸,立友掌当响一札,朗声道:“老前辈!弟子放肆!”

语落剑起,手抬牡,“迎风渡月”,紫芒闪处,剑到胸前,见怪人丝毫未动,埃变招“枯树盘根”,剑如电掣,唰地一声,向下盘劈去。

剑闪紫光,有神龙见前不见尾之概,怪人见剑距膝前不过寸许,倏地向右一移步,就差那么点点,剑锋一掠而过。

并右手弹剑身,虚着一点,左手疾吐说:“莲台现佛”,掌势已经沾到他右肩,沾而未吐,倏然回翻。

一式一招,看得异常清楚,并不觉快,但自以为惊人快攻,全落入人家控制之内,回手或避招全来不及。

他知道怪人不会伤他,再演绝招,倏地一转身,“毒蛇寻穴”虚点面门。

怪人一摇头,左手就势外递,看情形要由剑身下向外送招。余再添剑身陡沉,“苍龙游水”,斜削下来。

动作快得在霎眼间,谁知怪人身形突仰,左腿向前错半步,倏地来个大转身,已到他身侧,右掌一抖,已抵住他打胁说:“迷津普渡!”

余再添脚踩七星,连环倒旋,已还过手来,“龙行一式”,暴点胸腹。

怪人身形一晃下,向左半倒,还手一习他手脉,用的是截大法,内杂擒拿变化,不由不避。

他的手臂陡震,身躯微侧,怪人就如算就般,向前一跨步,掌沾胸衣说:“佛光普照!”

余再添还不服气,展开白鹤剑法,抢攻近三十招,怪人始终以这三式来应付,变化之多,不可想象。

余再添收剑再拜:“老前辈!弟子似有所悟,但仅是三式,未见六招。”

“慢慢练,自见火候,另三招与雾闪八式下四式同样难,不可速成,传也无益,今后多加勤练或许能闯难关,但要沉着应付。”

怪人身形倏起,“平步青云”,上拔仅两丈:左足尖一点右足面,嗖地又斜着拔起丈许,空中一拧腰,斜地里越过十丈溺水,走了!

余再添惊呆了,这不成了神仙,登萍渡水总得仗恃着些微东西借力,那有这么从容而渡之理。

余再添剑身还鞘,转向仙霞方向扑去。

他满腹疑团,弄不清怪人所述根据的什么,如今,唯一要找的,是蟠龙峰松筠道长,他那儿藏有龙吟心声及雾闪八式奇功。

不论怪人所述是否确实,也不管这里藏着什么稳秘,但生父及义父之仇,非报不可,不能得十二雄中八雄人心奠灵,有背旬已誓言,应一死以谢!

他想到余再旺,茫茫人海,何处寻觅,他,才是义父亲生骨肉。延续余氏一线香烟,事一了,应终身从事寻觅。

秦玉娥的影子,在他脑中扩大,想到这位美丽、大方、明理、知义的娥姊时,他长嘘一声,无两全之道。

山区征马长啸,铁蹄动地,看情形不止三两匹。

他一飘身落向道旁树丛中,龙虎两头才通,自己不知较前若何,倒盼望着遇上风云旗下客,一试佛音之招威力。

第 三 章 怒马长嘶传惊讯

蹄声骤着风雨转瞬已近,至身前突止,五匹白马上,下来五个蒙面人,一色的劲装打扮,为首一人说:“奇怪!这小子莫非插翅飞了。”

另有人接口:“不会,可是溪旁任人传招,倒要小心应付。”

“我更奇怪的是,夫人传谕要剑不要人,更不准伤害他,并且,似是深惧那江面怪人,不如何意?”

“那大概是与他无怨无恨,夺剑已足,要杀他的大有人在,用不着我们动手,至若那怪人……”

草丛一声轻唰,现身一人,着道装,也罩上一块黑布,叱喝:

“夫人既未言明,汝等妄那猜测。莫非想死!再敢妄语泄机,必受应得之罪,事出无心,宽恕一次,但也要在总舵领罚。

“再一点,遇上余再添可请商借剑,他不允时再动手,剑是人家得的,即使受到手也得归还,临时借用练到,事出无奈,听明白了没有!”

几人诺诺连声,不救回口,一声胡哨,齐上马扑向前程。

余再添虽有一武功力之心,但顾忌到前途坎坷,在未得龙吟神功及雾闪八式前,仍然不愿轻率亮相。

听语意,内情颇符怪人之言,可惜半途来人,一再强调借剑之意,似是不愿与自己结怨,内情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可断言绝不单纯。

转想到后来之人语意,似是专对自己而发,为什么不动手,太怪了,百思不解。

他不由正道走,越山岭抄捷径扑向南北,经仙雷岭侧的虎溪,天色已夜半,想找个山洞歇下,唏聿聿一声长嘶。

惊得他一回身落入山脚边,侧耳静听,半响无声,他终觉不妥,借树木掩蔽着身形,沿山脚搜索过去。

直寻到山阴背后,听不远处又是怒马长嘶,蹴踏之声入耳,探头看,一匹黄骠马鞍辔鲜明,栅于树上,栅得高,奋鬣长嘶,乱蹦乱跳。

他心里疑忌基多,不敢冒失现身,见左侧地势较高,乱草长藤,可以隐身,微一耸肩下,扑了过去。

注目再看,马儿不远处一个洼地蜷代着人,心里更疑。

谁也不会在山洼休息,七月底,平地虽有暑意,但山区如九月凉秋,没这么傻的人还择洼处眼眠,是不是受伤!

他轻移身形,就近察看,又不由一惊,卧地的是个少女,杏黄衣裙镶银红魃边,裙上飞蝶展翅欲飞,面容很美。

只是白里透青,已入半昏迷状态,身旁有支出鞘长剑,循剑看去,赫然地是条五彩斑烂百步蛇!

现场情形,一目了然,百步蛇伤人不出百步必倒,毒性之烈可以想见。

他俯身推了推他肩肿,少女微哼,蹙眉睁凤目,似是想说什么,痛苦不能成声,又顿住了。

余再添问:“姑娘!伤在何处?”

这女孩子强忍痛楚,颤声说:“你懂得点穴?”

“点穴解穴全懂,只是不高明,下手轻重拿不准。”

“伤口要连根割,我受不了。”

“不用,我曾为毒蟒所伤,用灵芝化毒散一样治得好。”

“但这是百步蛇!”

“我想可以治,把伤口告诉我。”

少女指了指左腿膝盖上,又是一皱眉,大概痛得难于支持,闭目不语。

余再添无暇再多问,俯身查看,只见那薄如蝉翼的裤管,绷得紧紧的,伤口已肿得加倍粗。

撕开,立即露出晶莹如雪肌肤,伤口处呈紫黑,足有碗口大一块,看了也不由一皱眉问:“有水壶么?”

少女指指马,余再添忙过去将一套行囊全抱过来。

见水壶满满地,足够用,就道:“姑娘!忍来点,虽不用刀,但得把伤口毒汁挤出好上药,痛楚不免。”

少女合目不语,她治疗要紧,手按肿处四周,慢慢缩紧,黄水继以黑血,猛然一用力,伤口睁大了许多。

少女哎哟一声,痛昏过去,且不管她,继续挤,且流出来的仍带黑紫。

知道救伤时久,才有这种现象,放手,洗清伤口,救人救澈,俯身用口吸吮。

少女醒转,羞得她双手蒙着睑。

余再添敷药扎伤,见她还蒙着脸,拿了包药送到她口边说:“吃药呀!过一天就好,我还得赶路呢。”

少女一睁眼,先不服药,欠身就要坐起,腿一用力,又哼了一声,余再添扶住她说:“快点,我还有事。”

少女一推他手臂,皱眉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急躁人,有事你就请,谁请你来的!”

余再添一怔,这是怎么说,救他不承情也还罢了,转说出这种无情无理话,可知好人难做,真要料头一走。

没服药,蛇毒不根除,岂不把她耽误了,但实在气不过,把药向地下一放,水壶移她身侧,说:“我没学过侍候人,你多包涵!”

他已翻起身,向前走,就听少女叫:“喂!你回来!”

余再添转头看,少女两双大眼睛一霎,用水就似断了线的珍珠,哭个什么劲?问:“你怎么啦?”

“你走吧!别理我,我留在这里喂野狼。”

余再添一想,对呀!若真跑来成群野狼:想来不够一饱,先给她取了药,四外转了一周匆匆转来。

“你能走么,我找到一个山洞,可……”

“我能走,烦你干么?少爷!你起你的路吧!”

余再添明知她不能走,只是男女有别,这么问问她,好因话答话抱她去,一句白话,招来一阵抢白,心想女孩子真难缠,左不好,右不是,动辄得咎,强笑着说:“我抱你去山洞,那儿比较好。”

他才伸手,这少女陡地挥他左肩,冷不防救运退二三步,心里这个火就大了,心想你就是玉皇大帝女儿,我也无意高攀,一跺脚向外扑出去。

“喂!小气鬼你别走!”

余再添住了脚,转身问:

“替你疗伤吮毒,觅山洞背行囊,应做的全做了,左不合右不是,一句白话你使出小姐脾气,带你走又挥我一掌。

“你千金之作,我这凡夫侍候不了,不走,留着挨骂,挨打,为着什么?除做不惯奴才外,有何不是处,又有何小气处?”

少女双手抱着胸,仰着头,呶着嘴,一脸鄙夷不屑之色,冷笑了声:

“亏你说得出口,大丈夫施恩不望报,受惠不忘恩,难中相助,理之当然,要谢不难,酬你万两黄金决非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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