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黄雀就在后(1 / 1)
“想不到先皇居然有这样的远见和魄力,便是太皇太后也竟然有这样的决断——不偏向谢家而是努力维护皇室。”沈瑾予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极为诧异,眼中却是神色古怪。
他口中的先皇正是离帝的爷爷熙宗皇帝,他早知自己的太子对谢媛用情太深,而谢媛又师从穆闻清心性坚学了一身的帝王心术,唯恐谢媛会篡权。临终之前便为自己的皇后留下了密诏,牵制谢媛。太皇太后虽然偶而偏心娘家谢家但在这种正事上却是从来没有违背过先皇的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用密诏就被谢媛软禁了,最后只能将这诏书交给了萧璇。
在场的众人都是心思百转的人,认真思索之下也都想了个大概,都暗暗为萧璇感到可惜——这诏书在太皇太后手中是利刃在萧璇他手中却是不折不扣的祸害,毕竟先皇深爱谢媛他是宁愿弑子也绝不会让谢媛被废的。
看到王清澜和沈瑾予微变的神色,萧刖面色冷淡嘴角笑意却是微带嘲讽,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上面。
不知怎的,上面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石面板正在晃动,隐约间已经有细碎的石子从上面滑落。低沉而闷重的轰炸声不知从什么地方慢慢地传来,引得众人面色都是一变。
“是有人在炸祭坛!”沈瑾予面沉如水,语气里已经有不可掩饰的情绪。
王清澜却镇静地抬头看向萧刖,她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奇异光色,语气却是低而柔,像是在暗夜中轻轻吟唱的歌女带着沙哑的诱惑:“殿下有什么解释么?”
远远望去,萧刖的眼眸颜色深而冷,不含一丝的情绪,只是冷淡而已。他看了王清澜一眼,声音淡淡地回答道:“是我疏忽了。”
他语声淡淡,虽是说着抱歉的话却全无一丝的歉意,嘴角反倒还带着清冷的笑意。直到迎面对上王清澜和沈瑾予沉沉的注视,他才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是我疏忽了,当年皇兄为了保全这密室的地图曾将这地图藏在他亲手绘成的山河图里,将之送给太后。这密室的地图也是我从太后手中偷来的,想来太后也知道了这密室的事,一直藏而不露便是等着把找机会将我们一网打破吧。”
“真亏的她居然忍得住!”王清澜低低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然后才正容问道,“出口大概已经炸了,还有别的出口么?”
“这个啊........”萧刖慢吞吞地笑了一声,然后才扬扬手上的地图,“这东西大概也被动了手脚吧,路线只到这了。不过,你们既然走得进来想必也走得出去吧?”
他话音未落,已经有较大的石子从上面落下,隐隐约约,密室之外传来石块崩塌地声音。显然后路已经被炸得塌了,他们只能往前了。
沈瑾予眉头紧紧皱着,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道:“你肯定这里会有后路?”
“当然,”萧刖肯定地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身侧的玉像,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皇兄做事从来都不会太绝,这里一定还有第二条路。”
沈瑾予沉默片刻才将目光投向王清澜。王清澜点了点头,她放下一直抚弄自己长发的手,语气认真地向萧刖问道:“靖王殿下一般喜欢在什么东西上放机关?”
“我不知道。”萧刖摇摇头,继续厚脸皮地说道,“这种事你们自己不会琢磨么?你们究竟是怎么走来的啊?”
王清澜皱皱眉,与沈瑾予交换了一个眼神才一起走到那张一直被大家忽视的石桌旁。这次的石桌不知为何十分干净,它上面的图和原先的石桌一模一样——是平渊女帝与右相和王夫的图。
王清澜和沈瑾予都忍不住觉得头疼起来——萧璇那个脑子灵活地太过分的家伙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啊,都到了这里居然还要玩这一套!